李成恨鐵不成鋼地看着白夢婷:“事到如今你還是隻聽葉偉東的一面之詞?收一下你的大小姐脾氣吧,葉偉東爲什麼不與我們一隊恐怕你他心裡也清楚吧。”
白夢婷臉上浮現出一絲慌張之色,但一瞬間又恢復了正常:“你這話什麼意思,周圍這麼多人看着呢,你可別亂說話。”
李成將臉轉向周圍衆人,揚聲道:“那是因爲葉偉東纔是真正在比賽中作弊的那一個人!你們恐怕還不知道這次比賽葉偉東和御王宗的關係吧!”
原本喧鬧的衆人忽然安靜了下來,確實,他們之所以相信葉偉東的話有很大的原因是因爲葉偉東的普通參賽成員身份,如果葉偉東和御王宗背後有什麼聯繫的話,那他之前說的話可就耐人尋味。
只要是個人就能看出御王宗的大小姐一直在針對李成一行人,如果葉偉東真的和御王宗有關係,那他們暗中勾結將李成排擠出去的可能就非常大。
衆人也不是傻子,他們全部選擇了沉默,靜觀其變,等着臺上葉偉東的解釋。
葉偉東本就做賊心虛,被這麼多人一看更是緊張的不行,不過他不敢將內心的慌亂表現出來,因爲他知道一旦他作弊的事被發現就完了,看剛纔衆人對李成的怒火之大,一旦暴露了真相他們撕碎他恐怕一秒都用不到。
想到這裡,葉偉東眉眼一挑:“一派胡言,我是不屑於與你們這種作弊之人爲伍才主動離隊的。我好心勸你們停手你們不聽,我難道還要呆在你們隊伍裡陪你們一起作弊嗎?還是說等着你們殺我滅口?而且我跟御王宗根本沒有關係,你現在承認他的行爲還有機會。”
李成冷笑兩聲,這葉偉東還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開口說道“你們只知道大比規則是破除法陣獲取裡面的獸核,你們可知道你們破除的法陣僅有那麼幾個是御王宗親自佈下的。”
李成猛的一揮手,指向葉偉東:“你們破解的大部分法陣,正是這葉家替御王宗佈置的!而作爲交換,葉偉東早就成了內定的晉級人員了!”
周圍一片譁然,周圍的他們都親自破解過陣法,自然也能感受出陣法之間有着一絲絲的不同之處,之前他們只是以爲這是佈陣師的個人習慣差異導致的,現在聽李成一說紛紛反應過來,這明顯是兩種不同的佈陣方法!
場內局勢大變,衆人的罵聲一下子從李成轉移到了葉偉東的身上。
“我和御王宗能有什麼關係?”葉偉東說這話的時候,眼神閃躲,明顯就是心虛了,李成敢肯定,葉偉東絕對和御王宗有什麼交易之類的!
李成冷哼一聲,“你和御王宗有什麼關係你心裡不清楚?你爲什麼能夠進入御王宗?怕是背後有什麼交易吧?”
葉偉東和白夢婷臉色大變,葉偉東擔心他的人身安全,白夢婷則是爲了門派的榮譽發愁,一時之間,兩個人都不知道這個事情該怎麼處理。
葉偉東咬了咬牙,雙手一陣變換,一瞬間就布好了一個迷陣,將李成籠罩了進去:“一派胡言,污衊我不說你還誣陷御王宗的清白,今天就讓我替御王宗教訓教訓你!”
眼前這個事情,只要把李成的嘴巴封住就好了,然後他們再想說辭穩住這些考生。
而要永久地封住一個人的嘴巴,最好的辦法就是,殺了他!
白夢婷聞言微微一皺眉,葉偉東明明是狗急跳牆卻偏偏打着御王宗的名號,着實讓人心煩。想到這裡,她看着葉偉東的眼神逐漸變冷,彷彿下定了什麼決心一般。
此時的李成雖然身陷迷陣中卻一點慌亂之意都沒有,他早就猜到葉偉東狗咬不成要跳牆,早就提防着了,葉偉東放出迷陣的一瞬間他就拔出了劍,做好了防禦姿態。
一邊小心的看着周圍的變幻提防葉偉東的進攻,李成一邊冷靜的觀察,想要尋找出陣眼。
不過片刻,李成便找到了陣眼,一劍直直刺去,眼前豁然開朗。葉偉東這幻陣他上次就已經破過一次了,對陣眼位置已有幾分熟悉,何況葉偉東這次佈置的如此匆忙,破陣自然極爲輕鬆。
幻陣剛一破,李成就看見葉偉東手持一把利刃從他斜後方貓着腰準備給他來一個背刺,手中長劍一揚,李成拿捏了一個劍訣向着葉偉東斬去。
葉偉東顯然沒想到李成這麼快就破解了他的幻陣,根本就沒有做防護準備,只得被動的收回短劍格擋着進攻。
短短几個回合,葉偉東就明顯體力不支了,手中的短劍揮舞的越來越慢,甚至出現了幾絲細微的破綻。
李成可沒打算放過葉偉東,他慢慢的加強攻勢,橫批豎砍,斜切直刺。隨着攻擊節奏的加快,葉偉東的弱勢也越來越明顯,終於,李成找準機會一個上挑挑飛了葉偉東手裡的短劍。
反手一個直刺,李成手中的長劍直直的刺向了面門打開的葉偉東,葉偉東情急之下一個驢打滾極爲尷尬的躲開了這一劍,不過緊接着,李成的劍尖就架在了葉偉東的脖子上。
葉偉東艱難的擡起頭,一臉苦澀道:“李成,這次算我輸,但我勸你放下劍,周圍這麼多人看着,你動了我他也沒什麼好下場!”
事實就是如此,李成確實不能把葉偉東怎麼樣,他看着趴在地上的葉偉東,心中一陣苦惱。
李成憤怒地瞪着葉偉東,“是!我是不能把你怎麼樣,但是你最好說清楚你和御王宗到底是什麼關係,你又是如何走後門的!”
白夢婷忽然開口說:“李成,不要再胡說八道了。”打斷了正在說話的李成。
她輕輕揮動雙手,把剛纔的陣法流轉,映得身邊五彩照人。李成微眯着雙眼,一聲不響地盯着白夢婷,看看她究竟想弄出什麼鬼名堂。
只見白夢婷高傲地看着衆人,雙手合十,收起了附近所有的獸核。不過吐息之間,陣法上所有的獸核都已消失不見。
而一旁的葉偉東看着白夢婷,表情突然變得有點古怪,一臉高深莫測的樣子,也不知道究竟在想些什麼。
李成看着白夢婷的動作,眉頭一皺,臉上的表情變得陰晴不定。
畢竟他在聽聞葉偉東的那番話之後,心中對於白夢婷已經產生了偏見,不僅僅因爲她老是和他作對,還因爲她目中無人,拿這場很多人都認真對待的比賽當做兒戲,目的居然只是爲了整他們而已!
所以,他揭穿了她的目的之後,白夢婷一定是想夥同葉偉東繼續搞事情。
李成看着在他身邊不遠的白夢婷,一臉嫌棄地說:“我說的這些都是我親耳聽到葉偉東說的,難道你們還要狡辯什麼嗎?”
白夢婷微微一愣,她沒好氣地白了葉偉東一眼,心中暗罵他嘴巴沒個把門。
不過,她不確定李成究竟對真相知道多少,爲了不露怯,她還是嘴角一揚,說道:“我承認,其實這些這些陣法都是葉偉東家的提供的,但是這也不代表我和他就合謀了什麼。”
此話一出,包括葉偉東在內,衆人愕然,都露出了不可思議的表情。
李成也沒有想到白夢婷居然會這麼簡單就承認,就算她最後還畫蛇添足地辯白了一句,但是根本就沒有人相信,他們只知道這場比賽已經失去了公平。
很多人的心都開始偏向李成了,畢竟白夢婷所說的話正好與李成剛纔的話有所印證。
衆人矛頭現在都指向了葉偉東,有的人已經摩拳擦掌準備教訓一下這兩個目中無人的傢伙。
這些人都期望他能夠獲得勝利,順利地進入御王宗,已經做好了不惜一切的準備。可是他們沒想到這場比賽只是一場兒戲而已,面對這麼明目張膽的戲耍,他們已經無法忍受了。
現在這些人只想找到一個發泄的人。
白夢婷看到衆人的異樣,這才發現他的言語有失。看着衆人憤懣怨氣的目光,她唯恐這樣下去會生出事端,於是繼續說:
“陣法是由他家提供,但是我們御王宗並沒有因爲他而改變規則,葉偉東也和你們一起參與了這場比賽,最後我們會因爲比賽結果而選擇招取的人員。”
李成聽着白夢婷很明顯是包庇的話語,並沒有繼續說什麼,只是閃身退到了石柱旁邊,靠着石柱不知道在思考些什麼。
一雙星亮的眸子時不時地逡巡在周圍,在白夢婷和葉偉東的身上搖擺不定。他的脣角掛着不屑的笑意,要說御王宗沒有偏向於葉偉東,他是無論如何也不會相信的。
白夢婷一直注意着李成的動作,看到他退到了石柱那裡,他卻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在內心瀰漫開來,因爲她知道李成這個人不簡單。
疏忽之間,她感覺到與李成的視線對視上了。畢竟心中還是有那麼一絲心虛,她不敢與他繼續對視,趕緊移開了他的視線,看向了別處。
白夢婷害怕李成知道所有事情的真相,但是他又不敢確定李成知道的有多少,看着剛在還在激烈情緒中的李成現在變得安分,她心虛到心中漸漸發毛。
白夢婷盯着李成看了一會,發現李成還是沒有動作,便繼續說:“不管葉偉東的身份如何,御王宗並不想隨便就招取,這樣會有失我們御王宗的威信。所以,經過我們的多番考慮,只有他能在這場比賽中過關,御王宗才能招取他。”
白夢婷看着遠處神態不明的葉偉東,又繼續說:“葉偉東這次參加比賽,如果沒有通過,這種結果在御王宗也是沒法服衆的,我們自然不會做這種事情。”
白夢婷看着還在那邊閉目養神的李成,一時有點捉摸不着頭腦。
這時候葉偉東的表情徹底有點淡然了,因爲他想他這次雖然手握有很多獸核,也能夠輕易地獲得勝利。
白夢婷理了理思緒說:“這次都是因爲葉偉東和一些陰險狡詐的小人在一起,所以纔沒有順利通過比賽,這是情有可原,根據葉偉東的成績,我們御王宗決定破格招取葉偉東。”
葉偉東看着白夢婷說完,他也在想沒必要遮掩什麼了,默認就行了,這次他纔是最後的勝利者。
說完這麼一通話,白夢婷也輕鬆了不少,看到旁邊的李成並沒有說話,覺得他並不知道真相,內心懸着的石頭也落了下來,鬆了一口氣,同時暗自得意。
這時候李成睜開眼睛,一步便來到了白夢婷身邊。
白夢婷警覺地看着突然過來的李成,警惕着他做什麼奇怪的事情。
這時候,李成只是想到他不能再忍着看了,就過來了。
李成對白夢婷說:“這次事情先這樣吧,不管是打算重新舉行比賽還是怎麼樣,都臨時先告一段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