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李成將玉盒合上,攥在手裡,僅這一株茯苓易經花,就能買三五個最低級的儲物戒指,而拓跋岐山還在使用着須彌鐲,他的身份果然特殊。
“我們都不要這樣虛假了,放開來說。這茯苓花我其實不在意的,我家裡種了很多啊。但是每次吃的感覺都不一樣,好像越吃越沒什麼效果,要不然我送你一日三餐吃都沒問題。”拓跋岐山表面說的好像他很大方很自豪-。
但是李成一下子不知道該說什麼,真要像他說的樣子那他究竟是誰啊?,把他家裡種的都賣掉不就可以瞬間變成富豪嗎,比那些大財富家還要有錢呢。
“我們先回殿宇之中,我替你護法,你將茯苓易經花煉化。”拓跋岐山說道,李成點點頭同意,兩人一齊朝着風吟殿而去,在途中拓跋岐山好像想到了什麼,對着李成問道:“兄弟,之前聽你說什麼風吟殿,難道你熟悉這白狐嶺?”
李成說道:“偶然得到了一份地圖,裡面畫着白狐嶺的建築,並且標註了名稱,我便這樣稱呼了。不過你既然知道鎮邪祭臺,怎麼會不瞭解白狐嶺呢?”
“我哪裡瞭解這些,都是從我二爺爺的書房裡面翻出來的,一心只想着逃跑,才瀏覽大概就匆匆跑到這兒了,誰能想到如此危險。還好遇到了兄弟你,有你帶路,我們一定能找到死人泉。唉,對了,既然有地圖,可不可以讓我看一下?”拓跋岐山期待地望着李成。
李成搖搖頭:“這個恐怕是不行了,看到我身上的線沒有,它就是地圖,也是回去的途徑,不過我可以畫給你看。”
“原來如此。”拓跋岐山神情一震:“我道當時兄弟你爲什麼那樣憤怒,還好我沒有犟下去,不然就會釀成大禍啊!”
談笑之間,他們愈發熟絡,距離風吟殿也越來越近。
“兄弟,好像有些不對勁?”拓跋岐山警惕了起來。
而李成聽到拓跋岐山這樣一說,立刻察覺到了不對。在他們走之時,風吟殿前的風吟獸石像雖然有所破損,可是大體還是好的,穩穩立在那裡。現在再看向它,碩大的獸腦袋居然跌在地上,只剩餘一具無頭石雕。
“我過去看看。”
“小心。”
拓跋岐山點點頭,朝着風吟獸石像過去,觀察着它,對着身後的李成說道:“好像只是頭掉了,其他並沒有什麼變化,難道是時間太久造成的?”
李成覺得不是拓跋岐山所說,如果是在外界經歷風吹雨打或許有這種可能,但是這是哪兒,白狐嶺,籠罩着不知道多少層陣法,在其中的事物除非遭到外力的破壞,否則自然狀態下是不會損壞的,除非是陣法被侵蝕下有了殘破。
李成正思索之時,那具風吟獸的殘軀,毫無徵兆地,直接化作了碎片,轟然倒塌,將拓跋岐山給埋在了下面。
這一切來得太過突然,別說李成了,就算是身在風吟獸旁邊的拓跋岐山也沒有反應的時間。沒有任何前兆,比如石雕開始裂縫之類,是在瞬間崩塌的。
李成朝着一地落石飛了過去,含光劍向着一塊石頭一劈,居然沒能在上面留下一個印記。
只能強搬了,李成將含光劍卡在了兩塊石頭的縫隙之中,利用槓桿原理,用力一挑,怎料這一塊石頭的重量都不止十萬斤,勉強纔將它扔到了一邊。望着滿地亂石,至少也有幾百塊,只挖壓着拓跋岐山的那一截,都需要花費不少時間。
經過這短短几個時辰的相處,拓跋岐山已經在李成心中留下了極其深刻的印象,無論是把他從瘋子手中救下還是贈予他茯苓易經花,都讓他銘記在了心裡。
現在拓跋岐山出了事情,他又怎麼能坐視不理。
連挑十幾塊石頭,李成的氣力亦是消耗巨大,暗道和煉體修者的差距不是一般的大。如果蘇惜雲在這裡的話,他覺得她一隻手就能將石頭給舉起來。
自從九幽宗一別,也不知道她去了哪裡,在四方戰上也沒有露面。
對於蘇惜雲,李成帶有一種特殊的情感,在分別之後這種洶涌而來的思念居然壓制不住,讓他知道心裡恐怕已經有了蘇惜雲。
唉聲嘆氣之時,重重巨石掩埋下,居然傳出了拓跋岐山的聲音,龍精虎躍好像沒有受傷一樣,李成自問被壓住不死也得受重傷,骨頭至少得斷一半。
“真是晦氣,怎麼自從來到了白狐嶺中,就一直遇到倒黴的事情。”拓跋岐山自言自語說道,隨後又幾聲呼喊:“兄弟,兄弟你在嗎?”
“拓跋,你沒事吧?”李成問道他,不過看他說話渾厚,應該沒有什麼大礙。
“有,疼死我了。”拓跋岐山疼得大喊:“我感覺我的一條腿已經斷了,兄弟你快點救我出去。”可是聽他這語氣怎麼也不像是有事的樣子。
李成手中出現了一枚火紅色的彈丸,正是烈焰彈。他打算用它嘗試一下,看看能不能將亂石給炸開一些。
他沒有去和拓跋岐山商議,被這樣突如其來的亂石砸倒,不作任何防禦下都沒有大礙,承受烈焰彈的幾下應該也不成問題。劃出了優美的弧線,烈焰彈落在了亂石上,發出“轟”的一聲巨響,下方傳來了拓跋岐山的慘叫。
等到煙塵散去,李成看到效果不錯,於是又將僅剩的烈焰彈扔了過去,又是一番轟炸。等到塵埃落定之後,下面傳來了拓跋岐山鬼哭狼嚎的聲音:“我說李兄,李大哥,你有考慮一下別人的感受嗎?我的耳膜都要被炸裂了。”雖然怨聲載道,卻沒有仇視怨恨李成的意思,只是天性如此而已。
約莫了一下之後,拓跋岐山也不再打哈哈,衝着李成說道:“應該差不多了,兄弟,你躲遠一點,我拓跋岐山要出來了。”
李成聽到這似曾相識的話之後,唯恐迸濺起來的碎石打在身上,向後退了有百米。
只見最下方的一塊巨石滾到了一邊去,從中探出一個人腦袋出來,除了拓跋岐山還有何人。他賊笑着望着李成,對着他大喝道:“還是不夠遠,再遠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