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茶喝過,開始談正事,秦政開門見山地問道:“靈寶閣內可有如冰晶手套金龜手套之類的靈器現貨?”
“貴客來着正巧,前段時間剛好有人在此售賣一件手套類靈器,只是並不是貴客所說那幾種。如果願意的話,可先隨陳丹去觀看一番。”陳丹話語間帶着尊敬,卻保持本心,不顯得怯懦,不帶有討好,自有修煉者該有的銳氣。
秦政點點頭,於是陳丹便領着二人去往第三樓看察靈器。至於李成,全程他只是一個陪客而已,也不需要說什麼多餘的話。
在一個水晶櫃檯前,陳丹駐足,手中多出一大串鑰匙,從中找出一把來,將水晶櫃檯打開,拿出一副繡着皇冠的手套來,其中還散發着絲絲縷縷的靈氣,不過這溢散出來的能量還傷不了在場三人。
秦政眼一凝,接過手套去,細細地撫摸着,眼神中卻多了一絲冰寒,李成感受到異樣,打算之後詢問一下發生了什麼,就見秦政將目光轉移到了陳丹身上,直勾勾地盯着他:“這副靈器手套,是何人售與貴店?”
他釋放出強橫的壓力來,讓陳丹額頭上留下了冷汗,不過他在堅持着,努力不受到秦政的控制,對着他說道:“貴客的身份受到保護,這也是靈寶閣的信譽所在,恕我無法告知貴客。”
秦政沉思許久,隨後才翻手將手套收入了儲物戒之中,對着陳丹說道:“多少元石?我買了。”
“三萬兩千七百元石。”陳丹說道,都快要虛脫了。一名結丹境巔峰的修煉者對他釋放出壓力來,無異於一噸重物壓在普通人身上。
“買了。”
陳丹將秦政帶下去,又叫出了真正的管事之人。秦政從儲物戒之中取出一個乾坤袋,扔給了管事之人,待他清點完成之後,和李成說了一聲,一起走出了靈寶閣。
“李兄,到我住處,陪我喝兩盅,可好?”秦政眼中帶着一絲疲憊,李成想了想還是點點頭,磨合斬空劍的事情也只能靠後了。
回到了品茗軒,秦政帶着李成到了自己的院子,然後在石桌上擺出酒杯酒壺來,替李成倒滿一杯,又給自己滿上,一口喝了下去。
一杯接着一杯下肚,秦政居然會出現這樣失態的一幕,讓李成感到不可思議。他一直認爲秦政有上位者之相,可以控制表面情緒而不會流露出真實想法來,現在一看似乎有點不同。
酒很烈,李成喝了一杯就直吧咂嘴,還是有些扛不住,最後只能用元氣化解了醉意。而秦政,根本沒有這樣的想法,酒水流入身體之中,將他灌得有些神志不清。
“從小,我就喜歡和兄長比較,爺爺父親也都喜歡讓我們兩個來相互激勵督促。而我總是能勝兄長一籌,雖然時常鬧矛盾,可感情卻比金還要堅硬。”
“兄長居然先我一晚,突破到了結丹境高階,父親爺爺獎賞了他一件中品靈器,而我只能得到一件下品頂級的靈器。說實話我有點不甘心,有點怨氣,可是又能怎樣。”
“當天,兄長居然找到了我,主動將中品靈器贈予了我,我才幡然醒悟,怎麼可以接受,但是兄長的話語不容反駁,最終,我還是如願以償地得到了中品靈器,他卻將我的靈器拿走。”
“我與他感情更甚,誰能料到,天有不測風雲,兄長居然在進入靈獸山脈歷練之時遇害,如果是死於妖獸口中也就罷了,但他卻是斃命在人類手下,全身財富都被收走,暴屍荒野。如果不是恰好有同宗人在附近,恐怕他連屍體都會被妖獸吃掉。”
“此仇不報,我秦政誓不爲人!”秦政勃然發怒,嘭的一聲拍在石桌上,將其拍成了齏粉。然後還想趴在石桌上去睡覺,結果直接跌倒到了地上。
李成沉默,原來這件靈器背後還有這樣一個故事,自己的兄長被害,任誰也不會無動於衷。想當初他與老道士分離,何嘗不是心如刀絞,只是實力不足才必須罷休。
將秦政扶回了房間之中,李成纔回到了自己的客棧內,晃晃頭將負面情緒都甩出腦海之中,手握斬空劍劍柄,將元氣注入其中,開始慢慢熟悉它。
原本最快的磨合方法應該是經歷戰鬥,演練劍招,可是時間不足,附近的演武場都被各大勢力佔據着,李成也只能藉助這一種方法了。
當然,在磨劍的同時,他也不忘神念進入到圖卷世界之中去飽受劍氣摧殘,三天時間就這樣一晃過去。
第四場四方戰,四十八進二十四,又會是一番龍爭虎鬥,也不知道各大天才會不會在第四場暴露出真正絕殺的底牌出來。
秦政坐在李成的身邊,他還記得前幾日對李成掏心挖肺說出的埋藏在心底的話,不由一陣恐慌。這是怎麼了?哪怕是其他與他走着更近一些的人,他都沒有這樣失態過,爲什麼面對李成,會這樣?
李成沒有說這個,秦政也不會自作主張去挑起,兩人之間就當作什麼也沒有出現過,這纔是最好的成果。真要放開心來都交代坦蕩,那纔是最反常的表現。
李成遇到的對手實力很強勁,僅比那日的劉秀差上一分,不過如今有了斬空劍在手,李成的實力不說展現了個淋漓盡致,也沒多少差距。對手在李成的手中沒有太多反抗的餘力,就被李成一劍劈在了脖子上,不過他沒有下殺手,只是讓對手暈了過去而已。
原本是一天精彩絕倫的戰鬥比賽,看着讓人賞心悅目,拍了下手,可是卻發生了一件意外,嚴重挑釁着南青田的威嚴。
本是雙方之間的戰鬥,但是一人不敵,居然使出了龍虎之力,如此還不算,可是他心生害怕,擔心南青田懲戒他,可是逃又逃不掉,最終殘忍地將對手殺死,存了一個拉墊背的心。
南青田臉色陰沉着從天而降,陣法光幕沒有打開,將那人關在了裡面,他發出攻擊想要打開,可是卻只能將光幕撐得向外鼓脹,根本做不到攻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