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晏心中鬱悶,這人到底有什麼底牌,敢這樣無視結丹境巔峰的他,但是眼看已經第八招了,再躲下去就讓對方過關了,只能硬着頭皮與花凌宇對上一招,試探一下他的虛實。
誰料,花凌宇直接被這一掌給打飛了出去,落在地上嘴角還流出了一絲鮮血,不過他的臉上卻帶着興奮,衝着溫晏說道:“已經第九招了,還有一招哦。”
所有人愕然,都被花凌宇給驚呆了,原來此人是在故弄玄虛,可就是這樣讓溫晏一直不敢下手。
溫將軍與老者微微搖頭,實力尚不得知,倒是會耍滑頭,這樣的人在其他時候說不定能如魚得水,可是四方戰只有絕對的實力才能勝利,這樣的小聰明絲毫沒有用。
女子捂着嘴笑道:“晏哥哥,你可丟臉了呢!”
溫晏臉上也是一陣青一陣白,沒想到居然被這小子給耍了,惱羞成怒說道:“找死。”手掌之中出現一道金光短劍,拍向了花凌宇。
李成記住,除了銅爐之外,又出現一把短劍,還有之前的人形虛影,到目前爲止已經有了三種。
溫晏手中短劍一轉,他對花凌宇已經有了殺意,溫釗微微抿嘴,這小子還是急躁,輕輕咳下,卻彷彿一記重錘敲響在了溫晏的耳邊,將他驚醒了過來,這才知道慘了。
如果是在外邊,死了就死了,即使知道是他乾的,只要沒有證據又能咋樣。可是現在是在將軍府中,殺了人就惹了麻煩,總不能將在場所有人都殺掉吧,那樣更不好。
回過神來,短劍距離花凌宇已經不足一尺,根本收不回來了,溫釗搖頭,只能由自己出手阻止了。
別看溫晏還是處於結丹境二重,可是他的天資驚人,這一招更是含怒而發,即便是越上兩個境界,也能與之周旋一陣。
溫釗正準備出手,可是突然驚疑一聲,眼中露出奪目的光芒,暫時停下手中動作,看看這小子有何古怪之處。
只見花凌宇身上釋放出了神秘的氣息,他的嘴角帶着冷冽的笑容,一拳轟出,拳頭上卻彷彿帶有了一種來自蠻荒的氣息,蒼涼恐怖。
“砰!”
花凌宇的拳頭與溫晏的短劍撞在一起,卻發出沉悶的聲音,沒有一點傷痕,此時的他就彷彿來自荒古的一頭蠻荒兇獸,嘴上嘯出一聲獅吼,溫晏臉色一變,居然是被他打飛出去。
所有人皆是臉色一變,他們看得出來,花凌宇應該是動用了什麼神秘的戰技,好像與他體內的血脈有着關聯,才能爆發出這麼強大的實力來。
李成露出沉思的神色,這個花凌宇,在九幽宗時表現的平平無奇,與普通弟子沒有什麼兩樣,一路的逃亡上也沒有發揮太大作用,反而爲人大大咧咧沒有顧及,讓人以爲他是一個愣頭青。
可是現在看來,他在九幽宗很低調,如果他爆發出實力的話,有可能天賦還要在楊清風之上,會更受到宗門的關注培養,但是他並沒有這樣做。還有一路走來,其實也不是他不想管,而是修爲太低了,哪怕爆發出更強的力量,也於事無補,還不如低調的潛藏起來,關鍵時刻能有巨大作用。
李成懷疑,他是不是在金飛語那裡打聽到了什麼,纔會選擇在將軍府中展露鋒芒,迫切想要參與四方戰。或者,四方戰上有什麼讓他心動的寶物也說不定。
另一邊,溫晏臉色鐵青,他沒有想到會被一個結丹境低階的小子給打退,在最後時候,他險些就爆發出來原本的力量,那樣的話更加丟人。他略微一瞥手臂,能夠感受到衣服底下手臂開裂,有血滲出來。
這小子是什麼情況,居然能爆發出這樣的力量來。彷彿他剛纔面對的不是人,而是一頭遠古的蠻荒雄獅,能夠清晰地感受到來自花凌宇體內的粗獷。
下棋的另一名老者眼神微擡,內斂一道精光,露出感興趣的樣子,沒有想到在這裡會碰到一個半人族,只不過他還沒有激發出體內的血脈之力來。
溫晏還想要動手對付花凌宇,不過被溫釗又暗中警告了一下後,這才放棄,對着花凌宇說道:“實力還不錯,算你過關了。到時候你便代表我們將軍府出戰結丹境二重的戰鬥吧。”
花凌宇一笑,退回到了李成的身後。
“下一個,就你吧。”溫晏本來要點一下嶽鬆,可是看到金飛語之後,又有了幾分想法,讓她出來和自己打,自己手下留情,說不定還能佔到什麼便宜。
另一名女子眼中閃過一道狡黠的光芒,不留痕跡地站到了溫晏的身前攔住了他,嬌滴滴地說道:“晏哥哥,人家也想活動一下手腳,這一場戰鬥就讓我來替你打吧。而且她也是女人,我們戰鬥起來都比較有分寸的。”
溫晏向旁邊看了一下,卻見老者像是沒有聽到一般不作反應;而他的父親,斜插入鬢的劍眉輕輕一挑,像是在警告他,他只得放棄。
兩家關係不一般,這女子已經是他的未婚妻了,如果她不許的話,那麼他就不可能在背地裡搞一些花花心腸,否則後果很慘。
“我叫林柔,是溫晏的未婚妻,修爲是結丹境七重,我會壓制在和你同一境界,只要你能在我手中堅持十招,同樣算是你過關。”林柔對着金飛語說道。
衆人不禁感嘆,這大家族的人資源就是豐富,林柔年紀要比他們小上一兩歲,居然已經達到了結丹境七重。當然這也不能否認她的修煉天賦之高,可是如果沒有資源堆積的話也不可能有現在的成就。
李成經歷了重重磨難,上至神秘朱雀,小到靈獸山脈奪寶,不知道受過了多少磨難,獲得了多少奇遇,才堪堪有了現在的成就。而對方根本不用經歷這些,想要什麼自有人給她都拿過來。
金飛語不敢輕視對方,而且她還敏銳的發現對方身上對她帶有敵意,不禁苦笑。她可能將自己當成情敵了,認爲溫晏對自己有意,而自己也想去勾搭溫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