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是這四個小‘混’‘混’,就連那邊的黑崎掘村都很是目瞪口呆。\\他是黑道中人,當然知道蝴蝶刀要玩得漂亮並不難,很多有意此道的人只需要多練習就能做出各種炫目的‘花’式。
可是,‘花’式跟實戰卻又有很大的不同,因爲蝴蝶刀刀身細短,除非是個中高手,否則很難對敵人一擊致命。而周浩如此輕描淡寫就將那人的頭髮與眉‘毛’都刮個乾淨,更沒有對他造成絲毫損傷,這其中的力度拿捏就尤爲講究了。
所以單憑這使刀的技巧,黑崎掘村就判斷周浩並非常人。
那四個小‘混’‘混’被周浩嚇得不輕,可是爲首那人瞥見黑崎掘村正臉‘色’‘陰’沉的瞧着自己,就知道自己幾人如果臨陣逃脫,回去之後的下場肯定悽慘非常。於是他咬了咬牙,伸手就從腰間拔出一支手槍瞄準了周浩的頭。
咖啡屋裡其他那些本來抱着看熱鬧心理的客人見到有人拔槍了,紛紛尖叫着往外逃命,還有人邊跑邊給□□局報案。
只見那小‘混’‘混’的首領用槍指住周浩的腦袋,氣勢囂張的道:“來啊,看看是你的刀快還是老子的槍快,來啊!”
這手槍能夠嚇唬普通人,對周浩與七海薰卻一點效果都沒有。甚至乎,七海薰還十分悠閒的喝着她那杯咖啡,周浩卻皺起了眉頭,對七海薰說道:“姐姐,如果事情鬧大而讓德川家的人知道了的話,對你不是很好吧。”
七海薰難得有今天這興致,哪裡希望這好戲如此快就落幕呢,於是笑道:“沒關係,我們現在都化了裝,沒有人能認出我們的。而且你看,那個黑崎掘村不是要出場了麼,用不着我們動手的,我們姑且看看他的演出好了。”
聽七海薰這麼說,周浩也就不再反對了,只是冷然瞟了那小‘混’‘混’一眼,就愜意的端起咖啡喝了起來。這小‘混’‘混’見自己拔槍了卻還受到如此忽視,而且又不能真的開槍,心裡覺得非常憋屈,只能用求助的眼神看向黑崎掘村。
而那邊的黑崎掘村也不出七海薰所料,理了理領子就起身走了過來。然後神‘色’威嚴的對那幾個小‘混’‘混’喝道:“你們是哪個堂口的,知道這裡是‘山口組’的地盤麼,敢在這裡放肆?”
看到黑崎掘村的眼‘色’,這拿槍的小‘混’‘混’心中會意,故意收斂了一下氣焰,說道:“我們是‘稻川會’橫濱組的,你是誰,別胡‘亂’充英雄啊。”
“哼!我是黑崎掘村。”黑崎掘村傲然說出了自己的名諱。
便見那幾個小‘混’‘混’“大驚失‘色’”,爲首那個持槍的更是吞吐的道:“你……你就是‘山口組’的‘蝮蛇’黑崎掘村?”
黑崎掘村沒說話,只是冷冷的看着他們,也算是默認了自己的身份。
持槍小‘混’‘混’立即就換上了一副笑臉:“原來閣下就是大名鼎鼎的‘蝮蛇’黑崎,對不起對不起,是我們有眼不識泰山。”
“那還不快滾!”黑崎掘村冷哼道。
“是的是的,我們立即就走。”小‘混’‘混’招呼一聲,四個人就呼啦呼啦的逃跑了。
而黑崎掘村這時便好整以暇的對七海薰優雅一笑,說道:“小姐,剛纔那幾個小流氓沒有嚇着你吧。”
七海薰先是戲謔的瞟了周浩一眼,然後就對黑崎掘村笑道:“謝謝你啊,黑崎先生。剛剛我聽你們說,你是‘山口組’的?叫‘蝮蛇’?”
“呵呵,只是外面的人‘亂’起綽號罷了,當不得真的。”黑崎掘村自然而然就坐在了七海薰身邊的椅子上,對周浩卻視而不見,只看着七海薰笑道:“我自我介紹一下,我叫黑崎掘村,是‘山口組’的幹部,主管橫濱這邊的事務。”
說罷他還給七海薰遞上了一張潔白‘精’致的名片。
七海薰優雅的接過那名片,笑道:“呵呵,原來是‘山口組’的幹部啊。”
在日本,黑幫是一種公司企業似的存在,而且日本的‘女’孩子對黑幫成員並沒有太嚴重的避之則吉的心態,有時候,黑幫成員要比那些大企業大公司的職員更加吃香,尤其是“山口組”這種日本黑道上的大“集團”。
這也是黑崎掘村爲什麼會如此坦然的介紹自己的身份,併爲之驕傲。
恰在這時,接到報案的□□也趕過來了,卻看到咖啡屋只有周浩幾人。
“黑崎先生?”爲首一個警官也看到了黑崎掘村,有些驚訝的呼出聲。
黑崎掘村對這警官笑了笑:“橋口警官,剛纔有幾個小流氓在這搗‘亂’,被我趕走了,沒什麼事情了。”
“呵呵,原來是這樣。”
這個橋口警官對黑崎掘村的態度很是恭敬,使得黑崎掘村在七海薰面前更有面子了,卻偏偏做出一副廣結善緣溫文爾雅的模樣,儼然一個社會地位崇高的成功人士。
寒暄幾句之後,那些□□就離開了,而七海薰也很“配合”的對黑崎掘村笑道:“原來黑崎先生你‘交’際面這麼廣的啊,不僅在道上,就連□□都跟你這麼好。”
“呵呵,我們這種人,多‘交’些朋友總是有好處的。”黑崎掘村笑道,然後才特意看向周浩,眉宇間針對周浩透出了幾分挑釁。
而後又聽他對七海薰道:“對了,我還沒知道小姐你的芳名呢。”
“我?”七海薰笑了笑:“我叫瀨戶結衣。”
“瀨戶小姐,很高興認識你。”黑崎掘村對七海薰笑道,之後就轉頭看向周浩:“不知道這位先生高姓大名呢?”
周浩冷視着黑崎掘村沒有回答,而七海薰則替他說道:“他叫莫懷昔,是我弟弟,由於自小跟我失散,在中國長大,最近纔跟我回來日本的,所以不懂說日語。”
“呵呵呵呵,原來是瀨戶小姐你的弟弟啊。”聽到周浩是七海薰的弟弟,黑崎掘村馬上眉開眼笑,連帶着針對周浩的敵意也煙消雲散了,甚至主動握住周浩的手使勁的晃了晃,用他那十分蹩腳的英語說道:“懷昔老弟,很高興認識你,原來你是瀨戶小姐的弟弟啊,失敬了,失敬了。”
周浩‘花’了好大力氣才聽明白這傢伙的蹩腳英文,同時也知道他對自己的態度發生如此改變,全然是這傢伙誤以爲自己跟七海薰是尋常的姐弟,對他沒有了“威脅”。
如果不是七海薰想要嚐嚐這“刺‘激’”的滋味,周浩早就讓這傢伙死於非命了,所以如今也懶得跟他寒暄套‘交’情,只輕輕哼了一聲就沒再說話。
由於跟周浩解開了“誤會”,黑崎掘村一點都沒有在意周浩的態度。
他跟七海薰道:“瀨戶小姐,你是橫濱的本地人麼?我看你衣着高貴,又這麼漂亮,如果是橫濱本地人,我應該認識才對的。”
便聽七海薰撥了撥鬢邊的秀髮,笑道:“我是橫濱本地人啊,只是我丈夫一般都不希望我在外面拋頭‘露’面,所以我很少出來而已。”
黑崎掘村卻是臉‘色’大變:“什,什麼?丈夫?瀨戶小姐,你有丈夫?”
七海薰笑着向他晃了晃自己右手無名指上的碩大鑽戒,黑崎掘村還真是現在纔看到七海薰手上的結婚戒指,心裡當即就沉了下去。不過他還是不死心,試探着問道:“不,不知道瀨戶小姐你的丈夫是做什麼職業的呢?能娶到像瀨戶小姐這麼完美的‘女’子,那肯定是個非常優秀的男人吧。”
對面的周浩聽了黑崎掘村這話,心裡就冷笑不已。因爲他一下子就看穿着傢伙的意圖了。黑崎掘村是想看看七海薰的丈夫是什麼人物,如果只是個無權無勢的小人物,那他就要做奪人所愛的事的了。
周浩甚至惡意的想,如果黑崎掘村呆頭呆腦的去冒犯了德川直政,不知道會有什麼後果呢。
卻聽七海薰面‘露’惆悵的道:“我的丈夫啊?哼哼!就只是個小小商人罷了,爲人木衲,而且他大我幾十歲了,我跟她一直都過得不快樂。”
“什麼?他比瀨戶小姐你大了幾十歲?”黑崎掘村難以置信的道,同時心裡大罵:“老傢伙,這麼極品的‘女’人竟然被那個老傢伙給糟蹋了!”
罵歸罵,黑崎掘村卻也非常興奮,因爲比七海薰大了幾十年的話,那老頭子的身體也早就不行了,而像七海薰這樣漂亮的‘女’人肯定不會甘心陪着那老頭子守活寡的。
黑崎掘村興奮的想,七海薰如今的情況是有丈夫等於沒丈夫,正好適合他乘虛而入。而且七海薰也說了,她丈夫只是個小小商人,而以他黑崎掘村的能量,只要不是橫濱市的市長,他都有膽量與其一爭長短。
冷眼看着黑崎掘村在那裡癡心妄想,周浩在心裡是冷笑不已,七海薰輕描淡寫的幾句話,就已經讓這個傢伙上鉤了。
想到這,周浩往七海薰看去,就看到七海薰正對着自己偷偷做鬼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