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問題是,劉鑾弘,還有何洪森那老傢伙,都是跟索羅斯集團合作的啊。”周浩凝眉說道:“至於他說什麼在索羅斯集團裡充當臥底,這壓根就是胡說八道。”
身邊摟着周浩的趙玉琴挑了挑她那纖細婉約的娥眉,道:“這就是說,劉鑾弘這家說現在想要轉投到我們這邊了?他想要反出索羅斯集團?”
周浩卻搖了搖頭:“他應該不是現在纔想着要反出索羅斯集團的,因爲他如果到現在這種地步才決定轉投陣營的話,那就太遲了,不但之前的謀劃會功虧一簣,新的陣營也不會給他太大的利益。
以我猜測,這傢伙應該從一開始的時候就有了現在的決定。”
“一開始就有了現在的決定?”趙玉琴卻是笑了起來:“那你的意思是,劉鑾弘從一開始就把賭注押在了我們這邊,哦不,押在了政府這邊?”
說罷趙玉琴就自問自答着:“不可能吧,最開始的時候,索羅斯他們動用瞭如此龐大的資金,而且東南亞那些國家一個個在索羅斯他們面前都摧枯拉朽般敗退,就算是現在,在外人看來,我們這邊對索羅斯集團的優勢也不明顯,最後鹿死誰手還不明瞭,在這種情況下,劉鑾弘又怎麼敢把賭注押在我們這邊呢?”
“你說得有道理。”周浩在趙玉琴的胸前拱了拱,繼續道:“姐姐,你看有沒有這樣的可能?劉鑾弘他在一開始就從某個渠道獲得了有關於我們這邊的情報,得知我們對這場金融大戰志在必得,所以他從戰爭開始時就在我們這邊押了重注,而後又怕不保險,所以纔在索羅斯他們那邊買了個雙重保險。”
頓了頓,周浩又道:“或者說,劉鑾弘背後還有什麼人,跟我們或許是中央那邊有密切關係的,能夠獲得一些絕密性情報的,也知道中央不會允許香港戰敗,所以便能夠大致預測這場金融大戰的戰果,做這提前的押寶豪賭了。”
不得不說周浩心思之靈敏實在厲害,單憑今晚在飯局上對劉鑾弘態度的揣摩,就能把事實的七八成猜出了個大概,如果劉鑾弘聽到周浩這猜測的話,肯定會驚得目瞪口呆。
趙玉琴臉色凝重,按照周浩說來,劉鑾弘背後那人或者那個利益集團分明就是想利用己方對那些絕密性情報的掌握來在香港這場金融大戰裡混水摸魚。
而那個人或者那個利益集團肯定不是周浩這邊的人,因爲這邊的利益集團就只有一個,就是以周浩爲絕對□□,以趙玉琴、何雪雲等女衆星捧月般的集團。
因此,劉鑾弘背後,應該是中央那邊的人,而且位置絕對不低,否則是接觸不了中央有關於香港金融大戰的機密資料。而這些人藏在劉鑾弘背後意圖在這場戰役中混水摸魚,尤其他們生怕香港最終敵不過索羅斯集團,還在索羅斯集團那邊留了後路,這就能夠斷定那些人絕不是爲了國家或者公義,而是純粹爲了個人利益。
另一方面,主席和趙老爺子他們一點也不知道這些人在私底下的行動,可見他們是瞞着組織而獨自行動的。
周浩說道:“我們身後是趙家,劉鑾弘背後也可能有一個龐大的利益集團在支持着他,這個集團清楚中央在這場金融戰裡的立場,所以他們的看法跟一般人不同,知道香港政府這邊有很大的贏面,於是就在香港這邊下了重注。”
“那我們要怎麼辦?”趙玉琴問道:“現在我們還不知道這個利益集團是哪方勢力,也不知道他們對我們趙家是是友是敵。我看,儘管他們這是在謀取個人利益,但至少他們也跟我們站到了同一個陣營上。按老前輩們的說法,就是團結一切能夠團結的力量去對付敵人。”
“姐姐,我不同意你的看法。”周浩緩緩搖頭:“先不說這些人爲了自己的利益而在索羅斯集團那邊也下了注,或者找劉鑾弘這等卑鄙小人來充當打手,單單是他們的資金來源,就肯定不會有什麼清白乾淨,還可能是挪用了哪個國家項目的大筆資金。”
趙玉琴對周浩的話深以爲然,她接觸這圈子裡的事要比常人多很多,當然清楚周浩說得情況極有可能發生。
周浩繼續說道:“跟這樣的人坐在同一條船上,簡直就是與虎謀皮,而且我也不想放過劉鑾弘他們。”
“可是這樣啊小浩。”趙玉琴撥弄着周浩額前的頭髮:“雖然說那些人極有可能是挪用了某種國家項目的資金來操作,但這次金融戰之後,他們應該還會把資金補回去的。而要是他們的錢敗光了的話,損失的就是國家的錢了,我們也成了罪魁禍首了啊。”
周浩抓住趙玉琴的手,在她的手背上輕輕一吻,道:“姐姐,誰能保證他們事後會把錢還回去?而且,我們可以換個角度來看這件事啊。我們現在對付劉鑾弘的話,其實就等於是跟劉鑾弘以及他身後的人對賭。在事敗之後,那動輒上百億的大窟窿,那些人肯定蓋不住的,到時候我們就可以知道他們到底是哪個利益集團了,也能知道是哪個項目資金被挪動了。
而我們把他們的錢贏過來了之後,可以把這些錢交回給國家啊,還能搏個好名聲,同時賺些優惠政策呢。”
趙玉琴眼前一亮,周浩這個做法就等於是把那個項目資金轉一轉手,資金回到國家手上的同時,周浩這邊也可以因此獲得國家的感激從而得到一些優惠政策,那就不是可以用金錢來衡量的了。同時,資金雖然迴流到國家手上,可那些挪用了資金的大蠡蟲終究是犯了滔天大罪,正如周浩所說,這些人既然敢動搖國家的根本,那就沒有什麼值得同情的了,讓他們受到該有的懲罰也算是替天行道。
還有一點,看那些人這種鬼鬼祟祟的做事風格,相信也不會是趙家陣營的人,否則趙老爺子肯定不會放過他們。
笑意盎然的看着周浩這俊朗的臉龐,趙玉琴暗贊這小冤家的腦瓜子轉得真快,同時又倍感自豪,因爲這聰慧睿智的可是自己的男人呢。
“不過姐姐,這件事可不能讓別人知道,否則效果就不好了。”周浩道。
“這分寸姐姐當然知道,難道還會連累你這小壞蛋不成?”
周浩就把趙玉琴柔軟豐滿的嬌軀揉進懷裡,笑呵呵的道:“我是不怕啦,別說這小小的連累,爲了姐姐你,就算是死又如何,正所謂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嘛。”
“你這壞蛋,沒個正經。”趙玉琴嗔怪的點了點周浩的鼻尖。
“姐姐怕就是喜歡我沒個正經吧。”周浩嬉笑着,兩手已經在剝開趙玉琴身上那層蛋衣似的睡裙了。
趙玉琴自然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也不阻止周浩,任由他在自己身上施爲,她自己的呼吸也迅速加重加快,這房間裡很快就響起了她那誘人的喘息聲。
“遠中資源有限公司”在香港上市第三天,每股股價卻已經從剛上市時的七十三塊飆升到一百三十六塊,升幅將近百分之一百,在如今全港低迷的股市中帶起了一股異樣的旋風,連帶着香港恆生指數也被擡高了近兩個百分點,算是非常了不起的了。
而實際上,最先購買“遠中資源”股票的並非那些升斗市民,因爲“遠中資源”縱然聲稱接下了對中國的石油輸入經營,而中央發改委和商務部都發了官方聲明證實,但“遠中資源”一直沒有實際的動作,最主要是它並沒有掌握任何一個在國際上有名的油田的開採權和銷售權。
這就等於是它空有市場而無產品,再加上美國等西方國家向來都反對國際向中國輸入石油或者天然氣等能源資源,就算有個別的也設下了重重限制和障礙。中國以往在國外購買石油,價格往往都偏高,除此以外就是自己去非洲等偏遠國家勘探還沒被發現的油田,或者向俄國這個所謂的“盟友”那邊購買。
所以很大一部分的人都並不看好“遠中資源”,香港很多的金融專家都紛紛發表意見稱“遠中資源”極有可能只是曇花一現的短命公司,尤其在經歷過金融風暴以後,香港小市民能夠拿出來的“閒錢”已經所剩無幾了,根本就沒有那種奮然入市的魄力。
最先購買“遠中資源”股票的,卻是那些帶着投機打算的投資者,而他們也是想把“遠中資源”當成了一種帶有中國色彩的“概念股”來炒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