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醫院之後,文向東就打電話過來了,“小浩,那個杜楓海的事我已經找人查清楚了。他是香城本地人,五年前高中畢業之後就到了省體院做田徑運動員,不過在兩年前因爲被發現吸毒所以被踢出省體院了,然後流連過廣州和深證,是最近一個月纔回來香城的。”
聽了文向東的介紹,周浩才知道這杜楓海原來真的是因爲吸毒被踢出省體院的,可恨他剛纔居然說是因爲不能長期歸隊才被除名的,讓顏輕輕以爲是自己把他‘弄’成這樣的。
“謝謝你了文叔。”周浩向文向東道了一聲謝。
駕車把顏輕輕送回家之後,周浩就又折返回來人民醫院這裡,徑直便來到杜楓海所在的病房。他‘門’也沒有敲,直接就推開了房‘門’。卻見杜楓海此時正盤坐在病□□,正跟他那兩個狐朋狗友在玩“鬥地主”,‘牀’頭那個櫃子上還放着啤酒和‘花’生,而那空‘蕩’‘蕩’的石膏套子則還掉在那裡微微晃動。
“周浩?”見到周浩忽如其來的出現,杜楓海是目瞪口呆,因爲這次可是被人“抓‘奸’在‘牀’”了。
只見周浩看着正過癮的杜楓海三人,嘴角上翹冷笑道:“哼哼哼哼……玩得‘挺’高興的嘛,你的左‘腿’不是被撞斷了的嗎?我看‘挺’健康的啊。”
聽着周浩的嘲諷,杜楓海卻很快就從驚愕中恢復過來,反而還張開雙臂靠在‘牀’頭,毫不在乎的笑道:“既然被你看見了,那我也沒什麼好說的。”
‘牀’邊那兩個男人很不友好的看了周浩一眼,然後對杜楓海問道:“海哥,這傢伙誰啊?”
“就是輕輕那個表弟。”杜楓海的神‘色’很是不屑,“就是彤光的太子爺,真正的大財主。”
“喲!太子爺啊。”其中一個男人嘿嘿的笑道:“長得還‘挺’英俊瀟灑的嘛,他媽的又有錢又帥氣,肯定泡到很多妞吧。太子爺,既然你這麼多錢,給一些兄弟‘花’‘花’也沒關係吧。”他走近周浩,想要伸手搭在周浩的肩膀上。
但他的手還沒碰到周浩,就見周浩猛的提起右‘腿’,一腳就踹在他腹部上。那男人立即就被踹得撲跪在地上,痛得渾身‘抽’搐不斷乾嘔着。而周浩則冷眼看向杜楓海和另外那個男人,就像看着兩條不值一提的癩皮狗似的。
“媽的,敢動手!”另外那男人馬上從兜裡掏出一把彈簧刀,還非常熟練的耍‘弄’着,舞出一片銀光。不過周浩卻知道只是‘花’架子而已,嚇唬嚇唬外行人還行,對周浩卻根本沒用。
那男人剛想衝下來,卻被杜楓海伸手拉住了。杜楓海盯着周浩道:“你想怎麼樣?”
周浩有些驚訝,這杜楓海的城府還‘挺’深沉的,這時候還能保持冷靜。不過周浩依舊冷聲道:“立即給我滾出香城,別再糾纏我表姐,否則我就真把你的狗‘腿’打斷!”
“我要是不答應又怎樣,你有種就打斷我的‘腿’啊,這樣我正好讓輕輕照顧我一輩子。”杜楓海的笑聲很得意。
“你以爲我不敢?”周浩眯起眼,目光中已經透出了殺意。
卻聽杜楓海笑道:“如果你不怕我告訴輕輕的話,那就來吧。”見到周浩那殺氣森寒的眼神,他也下意識的感到恐懼,但臉上卻還在強作鎮定,“怎麼?想殺了我啊?那就來啊,先不說這殺人是犯法的事,我無緣無故死掉的話,你怎麼跟輕輕‘交’代?”
周浩目光中神‘色’變幻,這杜楓海的心智卻是出乎了自己意料之外,沒想到他完全看穿了自己的軟肋。周浩深深吸了口氣,壓下心裡的怒火,緩緩的道:“說吧,要怎麼樣你纔不糾纏我表姐,你無非也是爲了錢而已,開個價吧,我給你。”
杜楓海沒有表態,他旁邊那個男人卻是‘露’出了喜‘色’,連連給杜楓海打眼‘色’,示意他來個獅子大開口。不過杜楓海卻沒有答應周浩,反而冷笑道:“你把輕輕當成什麼了?你把她當成是可以隨便買賣轉讓的貨物嗎?開價?開個屁價!我是真心喜歡輕輕的,多少錢也改變不了我的心意!”
周浩微微瞪大了雙眼,不是因爲杜楓海對顏輕輕是真情實意,而是周浩看穿了這傢伙不爲眼前利益所‘迷’。杜楓海明白,只要有了顏輕輕,多少錢都可以慢慢搞來,而且他對顏輕輕的美‘色’垂涎三尺,那肯這麼容易放手,如今他是打算放長線釣大魚。
他對周浩笑道:“你這麼緊張輕輕,對她怕不是表姐這麼簡單吧。而且她每次在我面前提起你時,連眼神都會變化,哼哼!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們兩個肯定有‘私’情!”他自顧說着,“不過可惜啊,你們是表親,現在可不是古代,你們是不可以結合的,就連你媽知道了也應該不會同意的,嘿嘿嘿,所以輕輕最終的選擇就只會是我!”
深深看了杜楓海一眼,周浩才道:“好,是你選擇的,到時候不要怪我。”說罷就頭也不回的轉身離去。
杜楓海的狡猾出乎了周浩意料,竟然還看穿了周浩和顏輕輕之間的曖昧。此時,周浩對杜楓海是真正的起了殺心,他已經打算要殺掉這狡猾的癮君子了。
不過,周浩不打算用武功去殺他,而是選擇另一種更狠辣更隱秘的方法——下毒。
周浩決定利用自己手裡掌握的《神農百草》裡的那些毒‘藥’配方,那些毒‘藥’配方之中,有很多都是可以無聲無息之間置人於死地的巨毒,甚至連現代的醫療設備都檢查不出來。而且杜楓海本來就是個吸毒者,就連肖繼明也看出他有慢‘性’中毒的跡象了,所以周浩有信心做到不會被任何人懷疑到自己身上。
所以,他就選擇了一條能讓人心臟麻痹而死卻又無‘色’無味的毒‘藥’配方,因爲這毒‘藥’不僅致命,而且材料並不難找,只是比較生僻一點而已,一些稍微大型的‘藥’房都能找到。於是他就連夜從香城的各大‘藥’房裡把這毒‘藥’的材料找齊,其實這些‘藥’材,肖繼明家裡那家老‘藥’房都可以找到,但周浩並沒有去找肖繼明,因爲杜楓海是杜怡君的哥哥,如果肖繼明日後真的跟杜怡君發展成情侶甚至夫妻的話,那殺掉杜楓海這件事就難免會成爲自己跟肖繼明之間的一道隔閡。
準備好材料之後,周浩就回到家裡,按照‘藥’方將其熬製成‘藥’汁,再用濾紙過濾成澄清的白‘色’溶液。一大鍋的‘藥’材,最後就只製成十多毫升的毒‘藥’。
這毒‘藥’的名字就叫“孟婆湯”,意思是喝了它就直接去投胎了。這“孟婆湯”的毒‘性’非常大,只要一毫升就能讓一個成年人在五分鐘之內心臟麻痹致死,而且材料很容易得到。要是這‘藥’方被公開了出去,就等於成了美國的民間那樣,每個公民都有一把殺人奪命的槍了。
只要把這些“孟婆湯”加進杜楓海打點滴的鹽水裡,那他就必死無疑了。而周浩也自信能夠把這做得神不知鬼不覺。
翌日,周浩就和顏輕輕再次去醫院看望杜楓海,恰好在醫院的‘門’口碰到了杜怡君和她的父母。杜怡君的父親叫杜真,母親叫許芳。杜怡君是香城市裡一家民辦小學的數學老師,已經快到退休之齡了,而許芳則是那家民辦學校裡的飯堂工人,兩人看上去都有五十多歲了。
因爲肖繼明要在家照看肖南嶽,所以今天就沒有陪杜怡君過來了。
見到周浩與顏輕輕,杜真就深深的鞠了一躬,“兩位,很對不起。”
“大叔,你別這樣,應該是我給你說對不起纔對。”顏輕輕嚇了一跳,連忙扶起杜真。
卻聽杜真搖頭嘆氣道:“唉,你不明白,是我們對不起你們兩位。”
不僅是周浩和顏輕輕,就連跟杜真在一起的杜怡君和許芳也不明白杜真爲什麼會這樣說。可是,杜真也沒有再說什麼,就徑直走進醫院了,杜怡君母‘女’也連忙跟了上去。
周浩跟顏輕輕相視一眼,便也跟了進去。
一行人來到杜楓海的病房,杜楓海看到杜真和許芳,臉上的神情也很是感慨。可是,還沒來得及說些什麼,就聽到杜真臉容平靜的道:“楓海,你真的被省體院除名了啊?”
“是啊,被除名了。”杜楓海的神情很是落寞。
“就因爲你多日不歸隊?”杜真的神‘色’依舊很平靜。
杜楓海似乎察覺到了什麼,但還是點頭道:“嗯,教練說我這麼長時間不歸隊,而且我的‘腿’又‘弄’成這樣,以後也做不成運動員了。”
他剛說完,就見杜真忽然幾個大步走到他‘牀’邊,揚起右掌就重重的扇了他一巴掌,同時喘着氣怒道:“你這畜生還想騙人到什麼時候,兩年前你被踢出省體院的時候,你的教練就打過電話給我了,他說省體院發現了你吸毒才把你踢出去的!我不想讓你媽和你妹擔心,才這麼長時間都不說出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