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聲息全無的黃石夫忽然一聲怒喝,將黃萬科以及曾穎都嚇得不輕。
黃萬科難以置信的盯住黃石夫,喃喃自語的道:“怎怎麼可能”
如果是真的服下他找來的那種毒藥的話,黃石夫是絕對沒有幸存的可能的,那唯一的可能就是黃石夫並沒有服下。想到這,黃萬科就看向了曾穎,驚疑的道:“阿穎,難道你沒有”
“我我確實有在他的茶裡下了那藥的啊。”曾穎連忙說道。
黃石夫則眯着眼盯住黃萬科,冷笑着道:“你不用懷疑阿穎了,阿穎確實是在我的茶裡面下毒了。只不過,我早就防範着你們了,所以剛纔趁阿穎沒現,就把這杯茶給換了。”
說到這,黃石夫又看向曾穎,十分悲痛的說道:“阿穎,難道我對你不好麼?爲什麼你要幫那畜生下毒害我?莫非我死了你就真的開心了?”
既然被黃石夫現了,曾穎也就不再隱瞞了,說道:“沒錯,我對你一點感都沒有,如果硬要說什麼感的話,那就只有痛恨而已。我喜歡的人從來就只有萬科而已,是你用那卑劣的手段佔有了我!”
聽到曾穎的話,黃石夫臉上的神色就更加悲痛了,那是真正失去所愛的痛苦。只不過,他很快就將這股恨意轉到了黃萬科身上,因爲他覺得如果不是黃萬科的話,曾穎就會喜歡自己的了。
於是黃石夫就指着黃萬科吼道:“畜生,你竟然指使阿穎下毒害我!我告訴你,你死定了!黃石集團你是別想繼承了,還有,我要馬上送你去坐牢!”
黃萬科臉色鐵青,他沒有想到黃石夫會早有後手,竟然偷偷換掉了那杯有毒的茶,從而也現了自己的意圖。如今,自己是鐵定會失去黃石集團的繼承權了,他和曾穎謀劃的一切都功虧一簣了。
就在這時,曾穎對黃萬科喊道:“萬科,殺掉他吧,現在就只有殺掉他了!”
黃萬科跟黃石夫同時一震,黃萬科是被提醒了,現在只有馬上殺掉黃石夫,自己纔有機會繼承黃石集團。而黃石夫則是聽到曾穎親口說出要殺死自己這樣的話,心中又悲又怒。
又聽曾穎對黃萬科說道:“在你旁邊的櫃子裡有支手槍,是他的保鏢放在那裡以防萬一的,你用那把槍殺死他,然後嫁禍給那個保鏢就行了!”
黃萬科聞,立即就拉開了自己旁邊那櫃子的抽屜,果然看到裡邊放着一支黑色的手槍。
掏出這手槍,黃萬科就擡手瞄準了黃石夫,好看的小說:。
黃石夫大驚,因爲他自己也不知道保鏢會在那裡放置了一把手槍,此時看到黃萬科用槍瞄着自己,也見到了黃萬科那眼中的殺氣,黃石夫就怒吼道:“畜生,你敢!”
“砰!”
回答黃石夫的卻是一聲槍響。
然後就見黃石夫的眉心多了一個血洞,黃石夫的表也僵在了臉上,那眼神中充滿了驚惶、惱恨、不甘、無奈、悲憤等種種複雜的感,卻也漸漸的失去了光彩。
這一次,黃石夫是真的死掉了。
而黃萬科則一邊拿出手帕打算抹掉這手槍上的指紋,一邊對曾穎說道:“阿穎,你去把那老傢伙身上值錢的東西,嗯,還有這房間裡的貴重物品都收集起來,造成是那保鏢見財起意,而後殺人劫財的假象。”
卻見曾穎並沒有如黃萬科所說的那樣去做,而是悠悠然的站在那裡,一副毫不在乎的模樣。
“阿穎!快啊,我們時間不多了,要趕在那些保鏢回來之前搞定!”黃萬科催促道。
卻聽曾穎瞟了黃萬科一眼,然後慢悠悠的說道:“你放心好了,那些保鏢在接到我通知之前是不會回來的。不過,警察倒是快來了。”
“警察?阿穎,你說些什麼啊?”黃萬科覺得有些不妥了,因爲他現曾穎現在跟自己說話的語氣,與之前那深款款生死相許的模樣截然不同。
只見曾穎冷笑一聲,而後指着自己右邊那個書櫃上的一列書籍,對黃萬科笑道:“看到那裡了麼?那裡有一個隱藏鏡頭,已經將剛纔的況都拍下來而且同步傳送到我的人那裡了。我的人會把那片段剪輯下來,把之前有關我下毒的片段刪去,只留下你槍殺黃石夫的那一段。只要把那段片子交給警察,你這一輩子就要在監獄裡度過了。”
聽着曾穎說的這些話,黃萬科愣愣的沒有反應,良久才笑道:“阿穎,都這時候了,你別跟我開玩笑了好麼?”
曾穎卻聳了聳肩,說道:“不信的話你可以自己去看看啊。”
黃萬科臉色一變,果然走過去那書櫃前邊,誰知道真的看到一個鴿蛋大小的鏡頭就隱藏在兩本書之間。這不是那種普通的攝像機,而是由一個鏡頭跟一個射器組成的,也就是說,這個鏡頭拍到的一切,都不會儲存在本機,而是會同步傳送到特定的接收器裡儲存。
因此,關於之前曾穎對黃石夫下毒的片段,黃萬科是拿不到的,他想要拉曾穎下水都不成。而且,就算有這個片段,對曾穎的影響也不戶太大,因爲曾穎即便真的下毒了,黃石夫卻並沒有死,所以只能說曾穎是殺人未遂。
再說了,曾穎到底有沒有真的下毒都不知道呢。
而黃萬科此時卻現,自己是落入曾穎精心設計好的圈套了。只是他一時間很難相信這是事實,所以就對曾穎問道:“阿穎,你是說,這是你一早就設計好了的?”
“沒錯。”曾穎笑道:“包括我身上那些傷痕,其實都是我自己弄上去的,黃石夫他並沒有用什麼變態的手段對我。那不過是我爲了激起你的憤怒才弄的而已,還有,黃石夫他其實並沒有約見什麼律師,是我騙你,故意讓你焦急起來,激起你對他的殺意的。”
“爲什麼,你你不是說了想跟我在一起的麼?你不是說了你愛我的麼?”黃萬科道,。
“哈哈哈哈哈”卻見曾穎肆意的冷笑起來,笑得抱着肚子彎起了腰,似乎聽到了世界上最荒謬的笑話一樣。
好不容易,曾穎才止住了笑意,看向黃萬科的眼神卻充滿了嘲笑。
只聽她說道:“愛你?你別逗我笑了,難道這天下間的男人,都是這麼自作多的麼?真讓人受不了。黃萬科,老實告訴你吧,我從來就沒有喜歡過你,我以前跟你說過的那些山盟海誓,我都只當是練習臺詞罷了。”
“不是的,你騙我!”黃萬科至今仍然不敢相信這個事實。
“不,我沒有騙你。”曾穎笑道:“本來,如果沒有其他的事,而讓我早些遇上你的話,或許我會甘心做你的婦。只不過很可惜,你沒有這個機會,我也沒有這個機會。那個人一定要讓我按照這個計劃去做,否則我自己都會有性命之虞,所以黃萬科,事到如今,你不能怪我。要怪,就怪你得罪了一個極爲可怕的傢伙吧。”
“是誰?”黃萬科立即問道。
卻見曾穎聳了聳肩,笑道:“是誰都已經沒有關係了,事到如今,你就乖乖的等着去坐牢吧。而我,作爲黃石夫的合法妻子,將會順理成章的繼承黃石集團,坐擁那數以百億計的資產,真是想想都讓人振奮啊。”
看着曾穎臉上那盡是貪婪的笑容,黃萬科只感到自己的心碎成了一塊一塊,就好像當年剛剛聽到曾嘉文死去的消息一樣。
腦海裡浮現着自己跟曾穎之間曾經擁有過的那些甜蜜的片段,可是一看到面前那個猶如蛇蠍的曾穎,黃萬科就驚覺那些片段全部都是虛假的,這一切都是曾穎製造出來的騙局。
“沒想到,我黃萬科縱橫花叢這麼多年,竟然也會被人欺騙感,玩弄於鼓掌之中。”黃萬科自嘲的笑了起來,然後那臉上的神色就忽然變得猙獰起來,衝着曾穎就咆哮道:“你這**蕩婦!”
他擡手用那槍指住了曾穎,面上冷峻非常,眼神中更是殺意盎然。
卻聽曾穎冷笑着道:“沒用的,那支手槍裡面就只有一顆子彈,是我一早準備在那裡的,只足夠你殺掉黃石夫而已。你還是乖乖的在這裡等警察來吧,你殺死黃石夫的片段,相信我的人已經剪輯好並傳到警察局的電子郵箱裡了,都說香港的警察是效率極快的,看樣子他們現在已經過來了。”
聽着曾穎說這手槍沒有子彈,黃萬科卻還是難消心中惱怒,泄憤似的朝着曾穎開槍。
“砰砰砰!”
出乎黃萬科和曾穎的意料,這手槍隨着黃萬科的扣動,一連射出了三顆子彈,全部都打在了曾穎的胸膛上。
曾穎的臉上露出一副難以置信的表,喃喃自語的道:“怎怎麼會我明明明明”
劇烈的疼痛從身上蔓延開來,而體內的力氣也在迅速消失,神智都慢慢模糊了。
而這時候,曾穎也想到了其中的蹊蹺,用最後的力氣說道:“週週浩是你”
說完這幾個字,曾穎就直挺挺的倒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