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陽侯,朕命你待黃家弟子上殿,怎麼如今,卻是有兩人?”
宴席進行到了一半,那位高高在上的大盛皇帝,突然開口問道。
大盛帝國,雖然只是一流勢力,比不上五大聖地之一的黃家,但是這一次前來的,只是黃家的一個普通弟子而已。
大盛帝國的皇帝陛下,雖然重視,但是也不會因此而過分重視。
聞言,紫陽侯連是起身,躬身道:“回陛下,是黃家弟子黃傑堅持要帶此人進宮,臣也只得順從。”
隨後,紫陽侯便是冷冷地掃了李峰一眼,頗有輕蔑之意。
雖然,李峰的修爲比他強大,但是紫陽侯的武道修爲,本就平平,即便是在大盛帝國的年青一代,他也排不上號。
因此,雖然李峰擊敗了他,但是在紫陽侯看來,李峰仍舊是不入流的武者而已。
在大殿中,可都是大盛帝國年輕一代的佼佼者,李峰,根本沒有資格在宴會上列席。
“哦?”
隨後,大盛帝國的皇帝陛下,再次將目光落在李峰身上,笑了笑,道:“既然如此,想必這位李峰,定有過人之處。”
“陛下,臣很想見識見識,此人到底有什麼厲害之處,還望陛下成全。”
彷彿是唱雙簧一般,在皇帝話音落下的那一刻,先前與紫陽侯一起進來的那位帝都四傑之一的許寧,頓時便是站了起來,主動請纓。
“既然如此,不知道李峰你,意下如何?”
那位高高在上的皇帝陛下,目光之中,露出一絲精光,沉聲說道。
嗯?
李峰則是目光微凝,感受到了一絲凝重的氣氛。
他感到,似乎那位高高在上的大盛皇帝陛下,是在刻意針對自己。
不過,他這一次進入大盛帝國,本來就是爲了與大盛帝國的諸多天才戰鬥,眼下既然有人送上門來,他自然不會拒絕。
當下,李峰便是開口道:“既然如此,那就一戰!”
答應了?
紫陽侯神色一喜,許寧,可是帝都四傑之一,實力強大,更是半步道海境界的天才武者,比起那李峰,境界要高出許多。
在他看來,許寧要擊敗那李峰,絕對不成問題。
而大盛的皇帝陛下,此刻也是目光炯炯,對這一戰,也很是期待。
黃傑眉頭微微皺起,雖然覺得有些不妥,但是也沒有阻攔。
“陛下,臣還有一個請求!”
許寧走到了大殿中央,再度躬身,大着膽子說道。
大盛的皇帝陛下,容貌極爲威嚴,但是此刻卻顯得很是隨意,說道:“許卿,但說無妨。”
“陛下。”許寧朗聲說道,“武道切磋,極爲兇險,所謂刀槍無眼,萬一有了什麼差池,還請陛下赦免臣的罪行。”
“許卿所言,倒也不是沒有道理。”大盛皇帝竟是點了點頭,看向李峰,道,“不過嘛,來者是客,這件事情,還需要李峰他自己親自答應纔好。”
許寧神色一動,轉過身來,目光森然地看着李峰,笑容有些猙獰。
在他看來,自己乃是半步道海境界的修爲,那李峰,怎麼可能敢應戰,必然會畏懼退縮。
如此一來,不但可以滅一滅李峰的銳氣,還可以在黃家弟子面前,獲得表現自己的機會。
要知道,黃家弟子這一次親臨大盛帝國,可不是來遊山玩水的,而是來挑選大盛帝國中的年輕俊傑,參加黃家舉辦的羣英會。
若是能夠參加黃家的羣英會,在羣英會上露臉,對他而言,絕對是有大好處的。
而黃傑,也完全沒有阻止的意思,這一戰,可以讓他更加清楚李峰的實力。
雖然,他已經對李峰發出了邀請,但是,對李峰的實力,他還是不太瞭解。
先前的戰鬥,結束得太快了,而那些對李峰出手之人,實力也太弱了一些。
雖說,先前,曾經有一位道海武者對李峰出手,但是畢竟,那只是一名最爲普通的道海境界,而且是剛剛踏入道海不久的武者。
這一刻,大殿中,所有的目光,都是落在了李峰的身上,其中,不乏一些強者,修爲很強橫。
當着衆人的面,李峰站了起來,向着大殿上方的皇帝抱拳,朗聲道:“陛下,這麼說來,這一戰,完全可以分出生死?”
“不錯。”
那位高高在上的大盛皇帝,目光微凝,不知怎地,聽到李峰這話,他心中竟是隱隱有些後悔起來。
他乃是封號王者,實力絕對強大無比,鎮壓整個大盛帝國,眼光更是極爲毒辣,他可以看得出來,這個李峰,並不像是表面上看去的那麼簡單。
所以,他也想借助許寧之手,來試一試李峰的實力。
“好!”
在聽到了大盛皇帝的話之後,李峰身上的氣勢大漲,身軀之上,竟是綻放出來道道熾烈的光芒。
唰!
下一刻,李峰便是跳出來,站在了許寧的跟前,目光有些寒冷。
既然,對方想要挑戰他,並且要立下生死戰的規矩,那麼他,一定不會讓對方失望。
“小子,你不過是一個來自於百曉樓的低賤小子,竟然踏入此地,在你踏入此地的那一刻,你的命運,早已經註定了!”
許寧語氣森然,殺氣騰騰,也不給李峰迴話的機會,便高高躍起,一腳踹向李峰的面孔。
周圍的人,盡皆發出嗤笑的聲音,本來,許寧如此一腳踢向李峰,乃是武道大忌,因爲整個身體懸空一腳,一旦沒有踹中,會給敵人一個絕佳的反擊機會。
但是,許寧就是這樣踢來,這是赤.裸裸的輕視,完全沒有將李峰放在眼內。
那意思,很簡單,老子要一腳踹飛你,讓你完全沒有還擊的機會!
這種打法,已經有些近乎侮辱一般的打法了,特別是在這種情形之下。
而這一刻,看到了這一幕,紫陽侯臉上露出無比燦爛的笑容,笑開了花,這種近乎侮辱的打法,實在是太合他的胃口了。
只是,他臉上的笑容,沒有持續多久,僅僅是瞬息之後,他臉上的笑容凝滯,整張臉都是垮了下來,哭喪着臉,要多難看有多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