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塵散去,只見李峰自煙塵中走出,臉上滿是塵埃,烏頭垢面,但是呼吸平穩,步伐強健有力,看上去沒有半點受傷的感覺。
“他竟然沒有事?”
看到李峰從深坑之中走出,居然沒有任何的事情,在場之人,一個個都是無比的驚訝。
就連先前那些極爲鎮定的長老級別人物,此刻也是一個個爲之側目,目光向着李峰掃來,在李峰身上不斷打量着,感受到道道的真龍氣息很是不凡。
“真龍靈體?”
有人目光微凝,口中喃喃自語道。
“沒想到死了一個仙靈之體,居然又送來了一個真龍靈體?”
有人眼中有着驚歎之色,似乎還不敢相信。
就連赤月長老,此刻也很是驚訝,她接連出手,居然也未能讓李峰受創,儘管她不曾動用多少實力,但是對付一個連洞天境界都未曾到達的小子,應該已經足矣纔對。
“居然是真龍靈體,傳聞身具真龍靈體之人,身軀之中可以散發出來真龍氣息,體內蘊藏真龍之力,肉身強橫!真龍靈體,比之仙靈之體絲毫不弱,身具真龍靈體之人,將來的成就非凡!”
“此人身具真龍靈體,難怪可以抵禦我方纔的那一擊,看來需要動用更多的實力了,雖然以我的身份接連對一個後輩出手,有些丟人,但是爲了給我徒弟報仇,卻也顧不上那麼多了!”
赤月心中微動,身上的氣勢更加強大,有強大的法力流露出來,讓她整個人看上去強大莫名,有可怕的氣息綻放出來。
“夠了,赤月!”
突然間,一道聲音傳來,聲音不大,但是鎮壓全場,讓所有人都是感受到了一絲絲極爲沉重的壓力。
赤月向着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眼中也是有着凝重之色,雲龍門之內,能夠讓她有如此反應之人不多,只有兩人!
如今出聲之人,顯然便是這兩人其中之一!
嗖……
速度快得讓人難以捉摸軌跡,一道身影出現在李峰跟前,此人赫然便是身爲雲龍門宗主的糟老頭子。
此刻的糟老頭子擋在了李峰的跟前,儘管臉上一副毫不在乎的表情,但是他出現在這裡,態度無疑已經十分明確了。
“師兄,你要攔我?”
赤月嘴角微微上揚,儘管對方是雲龍門的一宗之主,但是從她的臉上卻沒有看到什麼敬重之意。
“師妹,就這麼揭過吧,真龍靈體,此子日後之成就,必然極爲不凡!”
糟老頭子淡然的聲音響起,事實上,到了糟老頭子這個地步,世間已經很少有事情能夠讓他震驚動容了。
“真龍靈體?”
“那又如何?”
“始終都是未曾成長起來,天才之路,哪有那麼容易?更何況我要殺之人,你真的攔得住我?”
赤月絲毫不給宗主半點情面,當着諸多人的面前,直接駁斥。
糟老頭子不由得皺眉,他護得住李峰一時,卻不能護住李峰一世,要是赤月鐵了心要殺李峰,他還真是無可奈何。
“這樣吧,我給他一個機會,只要他能夠安然接下我的三招,我保證日後不會再計較此事,當然若是他接不下這三招,那就怪不得我了,只能怪他自己本事不濟!”
赤月的目光落在李峰身上,有着玩味的笑容浮現。
即便是李峰有着真龍靈體,對於赤月來說,要在三招之內擊殺李峰,簡直就是易如反掌。
她有一百種辦法,可以對付李峰,可以將李峰踩在腳下。
因爲她的實力,遠比李峰要強大得多!
對於強者來說,弱者的生命,就是螻蟻,螻蟻的生死,誰又會去在乎呢?
“師妹,你過分了!以你的實力,就算是隻出一招,他也無法接下,更何況是三招?”
糟老頭子語氣越來越是凌厲,顯然對赤月如此表現,很是不滿。
對於李峰,糟老頭子可是很看好、極爲看重的,否則不可能將雷霆不滅劍意這種強大傳承都是交給李峰,他自然是不會看着李峰就這麼死在赤月手上。
可赤月的實力,未必便比自己弱得了多少,還有那大長老,也未必會站在自己一方!
他想要強行保下李峰,並不簡單,這一切都需要用實力來說話。
“接不住,那就只能怪他修煉不到家,本事沒學全!”
赤月冷笑:“若非如此,我的弟子豈不是死不瞑目?”
“接你三招可以,但是你必須將境界壓在洞天一重境界!”
糟老頭子的聲音陡然在空中炸響,顯露出來高深的修爲,喝道:“而且你方纔已經出過一招了,現在還剩下兩招,只要李峰接下剩下的兩招,你必須遵守你的諾言,此事就此作罷,從今以後休得再提!”
“呵呵呵,兩招就兩招,你們等着給他收屍吧!”
赤月呵呵一笑,展露出來強大的自信,對付一個不過是神輪六重的小子,別說是兩招,一招就已經足夠取對方的性命了!
即便是隻能動用洞天一重境界的修爲,對她來說也已經足夠了!
糟老頭子轉身看向李峰,嘆息道:“李峰,接下來的,就只能看你自己的了,能夠擋得過,生!擋不住,就只有死路一條!”
“老頭子,你放心吧,不過是兩招而已,對我來說根本就不算什麼!”
李峰自信滿滿地答道。
“師弟,你真的有把握?”
洛鐵衣卻滿是憂慮之色,那赤月長老是何等強大,李峰先前能夠接下赤月長老的一擊,已經是奇蹟了!
現在,赤月長老居然還有兩招的機會,這簡直就是要將李峰逼上絕路啊!
然而對此,洛鐵衣卻是無可奈何,無論是宗主還是赤月長老的話,都不容她去質疑。
“把握,我並沒有,不過不挑戰一下,又如何知道自己的極限在哪裡呢?”
李峰展顏一笑,他的確沒有多少把握,對於洞天境界強者,他並沒有多少了解,畢竟,他進入神輪境界的時間尚短,都還沒有到一年時間。
但是即便如此,他也只能去嘗試,去挑戰,因爲他已經沒有了退路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