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感受了到了唐啓文的目光，王玲不由自主地縮了縮身子。心中也對這個傢伙多了幾分厭惡之情。王玲口中地任何要求，可不是針對她自己來說的。事實上王玲能給唐啓文的東西遠比唐啓文自己想象得更多，不過這一切都要看他的配合程度而定了。
作爲受過嚴格談判訓練，絕對當得上談判專家的王玲自然知道象現在這樣急不可耐的態度，會讓自己在談判中陷於被動。然而她對此也是無可奈何。上面已經定下了最後期限，要在三天內得到唐啓文的確切答覆。畢竟在這套系統上國家已經已經浪費了不少時間，被其他國家拋在了後面。
就算唐啓文答應提供方便，也還要想辦法將系統的實物偷運到國內，接下來還要進行一系列測試、分拆系統弄清楚其中的原理、再進行工藝設計和生產線的準備，這些工作都需要大量地時間。等這一切步驟都完成了再投入批量生產。肯定也是好幾年後的事情了。所以上面纔會要求儘快和唐啓文達成協議，也好儘快展開接下去的工作。
“王科長，這事的確非常難辦。”見王玲臉上地厭惡之色一閃而過，唐啓文收回目光看着窗外說道：“你給我幾天時間考慮一下吧！”
要是在其他情況下唐啓文這麼回答。王玲會心滿意足地認爲初步接觸已經達成了很好的結果。但這次上面實在催得太急，所以她也不得不笑着對唐啓文說道：“唐先生，你不用叫我王科長，直接叫我的名字就行了。但我們時間有限，這件事還希望你可以儘快拿定主意纔好。”
“哎呀，這事真的很難啊。”越來越確定對方十分急於得到系統，唐啓文故意拉長了語調對她說道：“想必你也知道，美國政府對打擊力量個加州槍械都盯得特別緊。雖然我在公司裡能說得上話但那也沒用啊，最終還是要看政府願不願意開這個口子。”
聽了唐啓文的這番話。王玲也是皺了皺了眉頭。事實上就是美國政府不同意向中國出口這套系統，他們纔來找唐啓文的。要是美國政府能同意，直接向加州槍械買就是了，何必還要搞出這麼多花樣來？
不過現在王玲可不會對唐啓文表現出任何不滿的情緒來，所以雖然他一直對這個要求打太極拳沒有作出確切的答覆，但王玲還是耐着性子試圖說服唐啓文。然而她越是表現得迫不及待。唐啓文就越是顯然悠然自得。兩人在車裡有一搭沒一搭地說着話，也不管已經過了不少時間，紅旗轎車幾乎已經在市區兜了一圈。
自從知道國家安全部找到自己，只是爲了要得到先進單兵戰鬥系統後，唐啓文的心情就一直非常好。在未來世界，已經沒有國家這個概念。從地球上繁衍地人類幾乎已經遍佈小半個銀河系，而在這個範圍之內。統一都是地球聯邦管轄的範圍。所以在唐啓文的觀念中。可沒有什麼爲祖國效勞是理所當然的這種概念。對他來說這就是個機會，可以爲自己爭取更多利益的機會。至於究竟是什麼樣的利益。則要看對方地了。
“唐先生……”王玲已經記不清這是自己第幾次試圖說服唐啓文了，不過每次的嘗試都如泥牛入海一樣。絲毫看不出對他有什麼觸動。就連受過良好訓練的王玲也開始覺得有些煩躁了，她很想隨便找個理由把這個一直淡淡微笑的傢伙抓起來，然後先關上個一年半載的看看他還會不會這麼頑固不。
不過王玲知道這樣的事情只能想想而已，上面早就關照了一定要對唐啓文客客氣氣。對王玲來說上級的命令是必須服從地，所以雖然心中恨不得狠揍唐啓文一頓出氣，但王玲還是對他笑臉相迎。
見對方地笑容越來越勉強，呼吸也開始變得粗重起來，唐啓文知道時機差不多，再拖下去這個可愛的女官員說不定就要翻臉了。於是他裝着下定了決心地樣子，看着王玲認真地說道：“王玲，不是我不想爲祖國做點事情，實在是從美國偷運出幾套系統來實在太冒險了。而且不瞞你說，就算能從實物的分析中得到一些資料。想要自行生產也是有困難地。畢竟國內的生產工藝和精加工水平很有限，想要大批量生產是非常困難的。”
聽了唐啓文的這番話，王玲也是默然無語。雖然很想大聲反駁對方的話，但她知道唐啓文說的的確是事實。身爲國際安全部的高級官員，王玲自然知道國內的精加工工藝水平和質量控制一直是最大的短板。業內甚至有種說法，那就是國內可以做出任何先進地設計，但卻很難製造出來。而象“先進單兵作戰系統”這樣的高科技產品，對生產加工的要求肯定非常高。唐啓文的意思已經說得再清楚不過了，以國內地生產水平是很難進行大規模生產的。
想到這裡王玲也是有些意興闌珊，不過身爲一個安全部的高級官員她自然不會輕易放棄。正想再一次試圖說服唐啓文。沒想到他卻先開口了：“要不這樣吧，我想辦法把系統的設計圖給你，先看看以國內的生產水平能不能按照圖紙進行生產。”
聽了唐啓文這番話，王玲一時間也是愣住了。有設計圖紙當然比拿實物來分析要好得多。畢竟有些設計細節是很難用分析實物的方法獲取的。沒想到剛剛看上去還油鹽不進的唐啓文，在態度上突然有了這麼大的轉變，一時間王玲也覺得非常驚訝。
不過王玲畢竟是經過嚴格訓練地人員，立刻就聽出唐啓文還有話沒有說出來。所以她立刻壓下了心中的疑惑，看着對方滿懷希望地問道：“要是經過分析後發現，以國內的工藝水平很難進行大規模生產怎麼辦？”
“這個嘛……”聽了王玲的問題唐啓文向她微微一笑，然後才淡淡地說道：“這就要看你們的誠意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