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藺聽了雲狂歌的話,內心肅然起敬,頓時對她的好感度飆升。
連忙表態:“連累東方府不打緊。”
說完發現自己失態,趕忙補充道:“五系鬥者雖說罕見,只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如果遇到強敵,一定要及時退出,若害得雲姑娘受傷,東方藺萬死難辭其咎。”
參加演武大會可不是鬧着玩的,他派人打聽到,前來參加演武大會的不但有六國皇族,還有宗派世家,高手如雲,都是各國選拔出來的精英。
除此之外,賽制也很變態,其中有一項規定,只分輸贏,不論生死。
這賽制擺在這裡,難保會有小人藉機發揮,從中作梗……
雲狂歌答應的很爽快:“好,你大可放心,我絕對不會拿着我的性命去賭。”
東方藺眉頭略微舒展開來,很快又皺到一起,上前恭敬的作揖道:“當日多謝雲姑娘相救,舍妹魯莽,釀成大禍,不然李鈺……”
雲狂歌上前一步,擡手扶起東方藺,打斷笑道:“事情發生多說無益,我還要感謝你們兄妹倆收留我和星辰,不然我倆就得風餐露宿,餓死街頭了。”
這當然是說笑,就憑雲狂歌中級煉丹師的身份,身上隨手一粒藥丸就夠她吃香喝辣的了。
東方藺見雲狂歌這樣說,肩頭一鬆,跟着笑了起來。
嘴角有一處小梨渦,讓原本書生氣質,溫文儒雅的東方藺添了幾分孩子氣,倒不像是一板一眼,錙銖必較的奸商而是鄰家哥哥。
東方蕊看着發自真誠一笑的哥哥,心中喜滋滋的,她就說這個雲狂歌沒有問題嘛……
當下笑嘻嘻的伸開手臂朝着雲狂歌給撲去,雲狂歌被東方蕊這個動作嚇了一跳,身體反射朝後退了一步,東方蕊緊跟着和大地來了個結實的擁抱。
雲狂歌:……
東方蕊擡起頭,髮髻散亂,欲哭無淚的看着躲過去的雲狂歌。
嗚嗚嗚嗚……
大家一愣,接着鬨笑,打趣東方蕊的新造型,東方蕊氣憤扭頭就跑。
剩下的三人說笑了一陣才分開,各自忙各自的去了。
雲狂歌的失蹤就像是個小插曲,很快,大家就將注意力全部投注在接下來的演武交流大會上。
住在皇城中的諸葛文娛和百里長安忐忑又緊張,抓心撓肝似的擔心中,總算得到雲狂歌平安歸來的消息,齊齊鬆了口氣。
明日就是演武交流大會,這段日子忙的腳不沾地的諸葛文玉和百里長安更是忙得不可開交,抽不開身,只能派出身邊的人前去慰問。
陽光明媚,金黃的美人菊開滿城池。
爲了明日的演武交流大會,雲狂歌這樣閒散的人員也開始忙碌。
除了要應付宮裡來的一波又一波諸葛文玉和百里長安派出來的太監侍衛,還要登記自己的身份,領身份牌,準備盔甲。
第二日一早,就隨着東方藺前往皇城。
演武交流大會炙手可熱的程度已經達到全民參與,不少賭坊都開設賭局,民間也有舉辦小型的演武活動,還要不少祭祀的活動爲國祈福。
六國齊聚舉辦的演武交流
大會備受矚目,這下蓋過了任何大事,全程歡呼喝彩,熱鬧非凡。
全然沒有因爲李鈺的消亡而有半分悲慼與沉重,就連東越國也高掛彩旗,爭奪風頭,似乎早就將李鈺的死亡拋之腦後。
籌備已久的六國演武交流大會在歡呼喝彩聲中拉開帷幕,正式開賽。
龍騰國皇城大門打開,士兵手握兵器佇立在側。
此時鮮花繽紛,彩旗招展,人潮涌動,所有的王孫顯貴都聚集在這龍騰國權利最中心的地段,等待着接下來的緊張又刺激的試煉。
黎明的曙光灑遍大地,在前來參加演武大會的人肩頭髮頂跳動。
十二柱龍柱撐起巨大的殿門,雕樑畫棟,描金繪彩,裡面則是有上等玉石鑄造而成的長約七八十米的矩形高臺。
高臺上方擺着六把金色的交椅,描龍畫鳳,象徵着最高的權勢地位。
後方則有銀色小型的椅子,坐着宴請來賓以及貴客。
演武大殿呈圓形,四周有四個拱型的大門,每個大門有四名兵士守衛。
“咚咚咚——”金鐘敲響,響徹整個帝都城。
陣陣長鳴聲中,龍騰國,耀日國,西京國,東越國,蘿北國,綺月國的國君站起,根據儀式進行祭祀儀式,祭拜天地。
金鐘長鳴,城門外則是吵吵嚷嚷,熙熙攘攘。
士兵,侍衛,甚至出動了禁衛軍,將整個皇城包圍像是鐵桶一樣密不透風,禁衛軍統領則是親自檢查信函和身份牌,沒有身份出示證明,將被擋在外面。
百姓伸長脖子探出腦袋望着幽深巍峨的皇城宮道,其中不乏沒有資格進入皇城的鬥者,有的想要出人頭地,一展風采,但也不乏心懷鬼胎之輩。
禁衛軍統領手持金牌令箭,氣沉丹田,用鬥力高喝道:“吾皇有令!沒有身份牌者禁止通行,擅闖者,格殺勿論!”
“讓我進去,讓我進去,我就看一眼,一眼我就出來……”
“放我進去吧,我今日要是不進去,我就是死了也不能閉上眼啊!”
兵士各個面無表情,看着這些妄想闖進城中的人,眼底露出嘲諷,這地方踏入的可都是高階的鬥者,一些連他們都打不過的鬥者有什麼資格進入這地方?
鐵律如山,他們遵循皇命守護在這裡,如果真的有能力者,大可以殺出重圍,只要進入正殿,那便有資格參加這次演武大會。
不過很可惜能夠從禁衛軍的包圍中殺出一條血路者的鬥者少之又少,目前,還未有人。
被拒之門外的幾名鬥者覺得羞憤難當,當場拔劍自刎,尖叫聲悲鳴聲此起彼伏。
這是一場所有鬥者都期待並且想要展示自己能力的交流比拼,可惜被拒在門外的鬥者都才疏學淺,根本無法踏入這片森嚴之地。
在擁擠人羣中掙扎的知書,落落以及同門的幾個師兄們都在伸長了脖子看着一波一波進去的轎馬,心中又是感慨又是嚮往。
知書嘆:“這輩子就算無緣參加一場演武大會,進去看看熱鬧也行啊……”
正說着就看到一頂小轎上下來一人,落落一眼就看出那人是雲狂歌,急忙拉扯着知書
的袖子喊:“是雲狂歌!她在這裡!”
“哪呢哪呢!”大家都翹首而望,果然看到一個身材窈窕穿着盔甲的少女由侍衛扶下。
紅脣不點而朱,腰肢不盈一握,眼波流轉,顧盼生輝,轉過左臉,那一褐紅色的胎記映入眼簾,可不正是雲狂歌。
知書有些激動的看着雲狂歌,分別了這些日子,雲狂歌出落的更加迷人,似乎褐紅色的胎記更淡了,也更加耀眼,幾乎讓他轉不開目光。
換上鎧甲的雲狂歌沒有了往日的清冷,倒是多了幾分英氣。
落落激動完,眼神有幾分嫉妒:“憑什麼她能進去皇城,我們卻要留在這裡,她的鬥氣雖高比咱們些,可根本就沒有進入過學院和宗派嘛……”
知書眼底有幾分閃爍,旁人進不去,雲狂歌憑藉着龍騰國太子這層關係就能順利進入,龍騰國太子對雲狂歌格外上心啊……
想到這裡心裡不禁有幾分酸澀。
這想着旁邊的幾名師弟師妹慫恿落落:“你不是跟她關係很好嘛?那你去叫她,讓她帶咱們進去開開眼!”
正說着雲狂歌下轎由等候多時的接引公公帶領着朝他們這個方向走來。
雲狂歌跟在東方藺的身旁,目不斜視,無視那些羨慕嫉妒恨,外加質疑的聲音,眼神堅定外加期待的盯着那扇打開的宮門。
越過人羣,高呼的人羣中傳來熟悉的大喊聲:“雲狂歌!雲狂歌——!”
微微側目,果然穿過層層人頭,看到被擠得東搖西晃的知書,落落等人,有些意外的挑眉。
後方的星辰看着雲狂歌腳步停下,順着她的視線看過去,問:“你認識?”
雲狂歌不知道怎麼形容她和知書和落落之間的事情,看在知書的面子上,點了點頭:“算認識。”
這時候落落已經亢奮的大喊:“雲狂歌!我們在這裡!”
旁邊的知書都覺得丟人,落落卻不以爲然,全心全意的看着擡腳走過來的雲狂歌。
雲狂歌視線掃過這些認識不認識的人,眉頭微蹙,略有些意外的問道:“你們怎麼會在這裡?”
“我們是來參加演武大會的,只是那些士兵不讓我們進去……”
說着擺出委屈的樣子,可憐巴巴的看着雲狂歌。
雲狂歌眼底閃過一抹了然,參加演武大會都是需要身份牌的,沒有身份牌就是沒受邀請,何來參加一說?但看破不說破,雲狂歌點了點頭。
知書看着身穿鎧甲的雲狂歌有些轉移不開眼神,聽到落落撒謊,臉色有些燥紅,一言不發。
落落見雲狂歌沒有反應,於是更近一步,得寸進尺道:“你也是要去皇城參加演武大會的嗎?能不能帶上我們?”
進入皇城的人都是需要身份牌的,沒有身份牌不許進入,找個有身份牌的人帶他們不就行了!
落落沾沾自喜,覺得自己特別聰明!!
知書本想反駁一下落落過分的要求,但參加演武大會是他夢寐以求的事情,他不能拒絕,自尊心違拗不過自己的慾望,於是選擇沉默。
都懷着期待又忐忑的心情等待着雲狂歌的回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