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尊毒後 別鬧,起性了怎麼辦?(精彩必看) 全本 吧
沈凝雪的話,讓沈凝暄忍不住轉頭看向屏風處。舒睍蓴璩
見屏風依舊,始終不曾見屏風後面的人出聲,她忌諱良深的對沈凝雪又是一笑:“這個也不需要姐姐操心!”
“看來,他是知道的!”瞥見她脣角的笑,沈凝雪深吸一口氣,五臟六腑都疼了起來:“妹妹好厲害,不管是人是鬼,居然都能讓那些男人愛到不顧一切,如此手段,我自嘆弗如!”
“姐姐覺得,我是用了手段嗎?”
握着沈凝雪手掌的指端,微微一掃,覆上她的脈搏,覺察到她的脈搏越來越弱,她面不改色的嘆聲說道:“在這個世上,唯有感情之事,容不得任何手段!枸”
“是嗎?”
對於沈凝暄的話,始終不信,沈凝雪緊咬着牙,想要多堅持一會兒,卻終是無力迴天!
感覺到沈凝雪手上的力道減輕了些,沈凝暄不知不覺中多用了些力氣畛。
“暄兒……”
可以感覺到她手上的力道,沈凝雪的氣息漸弱:“今生今世……我們姐妹……似……乎……從來……不曾……像……現在這樣……手拉着……手,不知……前世……”
“前世裡,你是個好姐姐!”
回憶前世,沈凝暄的目光微遠,心思莫名:“除了最後你對我下手之時的狠辣無情,你一直都是個很好的姐姐!”
“對不起……”
仰頭,似是想要面向沈凝暄,雙眼中的焦距,卻越來越散,前世中心狠手辣,今生卻一生不得志的沈凝雪,握着沈凝暄的手,在沈洪濤的懷抱中,走完了她的一生!
聽到她最後所說的那句對不起,沈凝暄眼瞼低垂,不期然間,卻有一滴清澈晶瑩的淚珠,悄悄的,緩緩的,自她眼角輕輕滑落!
前世,她要了她的命!
今生,她索了她的命!
她們姐妹二人,談何對不起三個字?!
從始至終,沈洪濤都不曾出聲。
看着沈凝雪頹然瞌上雙眸時,他亦滿臉痛苦的,緊緊的閉上了雙眼。
這,是他的女兒!
從小到大,他傾注了最多心血,寄於最大希望的女兒。
可現在,她就這麼去了!
去的悽慘,去的悲涼!
可是,他卻無能爲力!
“父親!”
微仰着頭,任眼淚滑落到秀美的下顎,沈凝暄深凝着仍舊緊閉着雙眼的沈洪濤,半晌兒之後,方纔幽聲問道:“姐姐身上的毒,是我下的,你怎麼不問我,到底有沒有解藥?然後求我救她?”
聞言,懷抱着沈凝雪的沈洪濤,身形驀然便是一僵!
緩緩睜開雙眼,他擡起頭來,一臉惶恐的看向沈凝暄,卻是無言以對!
他原本該問的!
但是,他終究沒有問!
因爲,他知道,沈凝暄既然下了這樣的毒,便沒有打算讓沈凝雪活着。
而他,既然知道這個結果,與其惹怒她,倒不如什麼都不問!
畢竟,現在她纔是皇后!
可是,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眼下沈凝雪死了,沈凝暄卻忽然這麼問他!
“沈洪濤!”
不再尊他一聲父親,沈凝暄凝着沈洪濤的雙眼,極其諷刺的指着沈凝雪的屍體,滿是失望的譏笑出聲:“你一定在想,反正她即便活着,也是個廢人了,爲她惹惱我,不值得,對嗎?”
“我……”
面對沈凝暄的指責,沈洪濤張了張嘴,卻啞口無言!
誰讓,她說的,確實是他心中所想呢!
見他如此,沈凝暄不由深吸一口氣,緩緩起身,低蔑着臉色時黑時白的沈洪濤,她瞭然說道:“你愛的從來都只有你自己,無論是我還是她,對你來說,都只是你攀附權貴的工具!”
“暄兒……”
緊皺着眉頭,擡頭看向沈凝暄,沈洪濤沉聲爲自己狡辯着:“不想當將軍的士兵,不是好士兵,在朝爲官者,哪一個不想步步高昇?權利,是一種奇妙的東西,你越是擁有,便越想擁有更多,也唯有如此,你才能庇護自己的子女!爲父做錯了嗎?沒有!爲父覺得,爲父做的全都是對的!雪兒現在死了,那是她命該如此,而你,如今是人上之人,日後有爲父在你身後,一定可以榮寵不衰……”
“我不稀罕!”
清清冷冷的,打斷沈洪濤慷慨激昂的狡辯之音,沈凝暄神情淡漠的轉過頭去,對門前的朱雀吩咐道:“把人擡出去吧!”
“屬下遵命!”
朱雀恭身,朝着門外一招手,便見幾個宮人入內,將一塊白布該在沈凝雪身上,將她擡了出去。
“暄兒……”
眼看着沈凝雪被擡走,沈凝暄卻仍舊一臉冷凝,沈洪濤不由站起身來,朝着她走近幾步。
然,他纔剛剛走了幾步,便見沈凝暄冷如利刃般的眸光朝他射來:“你也走,以後本宮不想再看見你!”
“暄兒……”
沈洪濤輕喚沈凝暄一聲,沉聲陳述着一個事實:“我是你父親!”
“你是我父親,所以……從今以後你就安安穩穩的當一個沒有實權的定遠侯吧!”沈凝暄言語至此,沈洪濤自然不甘心,心下一急,他剛要出聲抗議,便見沈凝暄眉眼一厲,冷聲說道:“還有……這裡沒有暄兒,只有沈凌兒!”
語落,她微微轉身,看向秋若雨。
秋若雨會意,立即擡步上前。
在沈洪濤再次開口之前,她已然垂首伸出手臂:“如今皇后娘娘還在月子裡,不宜太過耗費心神,侯爺請吧!”
見狀,沈洪濤臉色一沉!
看了眼身前的秋若雨,他擡眸再次看向沈凝暄。
見沈凝暄始終不看他,他的臉色瞬間變得極爲難看。
人家,現在怎麼說也是皇后!
他不敢造次,只的重重一嘆,轉身向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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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着秋若雨和沈洪濤的離去,寢殿裡再次恢復一片靜寂。
屏風後,依舊靜悄悄的。
沈凝暄,眸中起伏不定,靜立原地許久之後,終是擡起腳步,一步一步上前。
屏風後,獨孤蕭逸一襲淺色錦衣,自是英俊不凡。
看着進入眼簾的繡鞋,他將視線緩緩上移,最終於沈凝暄清澄的眸子,於半空中交匯!
他們兩人,就這麼,靜靜的看着彼此。目光膠着,卻誰也不語!
“小暄兒……”
感覺到沈凝暄的沉默,獨孤蕭逸不禁眉梢一揚,輕喚她一聲!
“嗯……”
眉心緊蹙着,沈凝暄仍舊如方纔一般看着他。
“怎麼了?”
動作優雅的自座位上起身,獨孤蕭逸伸手撩起她一綹青絲,送到自己的鼻息之間,輕輕嗅着:“兩世爲人,你贏了這一世,該高興纔是,爲何苦着一張臉?”
“我……”
凝着獨孤蕭逸的眸光閃爍不定,沈凝暄醞釀半晌兒,方纔哽咽出聲:“過去的那些事情,我一直都沒有告訴過你,我是披着人皮的厲鬼……這樣的我,你還要嗎?”
“傻瓜!”
沈凝暄的眼淚,讓獨孤蕭逸的心都跟着疼了起來,輕嘆一聲後,他伸手將她擁入懷中:“雖然你的理由,確實出乎我的意料之外,不過你別忘了,我說過的,不管你是什麼理由,我都會站在你的身邊!”
“逸……”
在眼前這個男人面前,沈凝暄總覺得自己是那麼柔弱,眼淚不聽話的再次落下,她伸手揪住他
的領子,毫不客氣的輕輕擦拭着:“我以爲……我以爲……”
“你以爲我聽到了你方纔所言,便會放棄你?”
輕擁着懷中女人,獨孤蕭逸覺得自己的整顆心都被填的滿滿的,無奈輕嘆一聲,他自嘲笑道:“沈凝暄,你可知道,爲了你我經受了多少痛苦和磨難?費盡了多少的心機?如今我好不容易苦盡甘來,怎麼可能因爲這個狗屁不是的理由,便放棄你?”
“逸……”
聲音低低的輕喚着獨孤蕭逸,沈凝暄不禁喜極而泣。
“你聽好了!”
將沈凝暄從自己懷中推離稍許,獨孤蕭逸神情肅穆的霸道出聲:“如今,你是我的人,是我孩子的母親,而我……這輩子都不會放你走!”
聽着他霸道的言語,沈凝暄脣角彎彎,不禁踮起腳尖,緊摟着他的脖子。
“地上涼,你可還在月子裡呢!”
對沈凝暄溫潤一笑,獨孤蕭逸直接將她攔腰抱起,轉身便朝着龍榻走去。
輕輕的,將她放在龍榻上,他身形一側,便也躺下身來。
微微側身,依偎進他的懷裡,沈凝暄長長吁了口濁氣,閉着眼睛,輕聲喃喃道:“今兒你睡了整整一日,現在還能睡着嗎?”
聞言,獨孤蕭逸邪肆一笑,睨着她的俏臉說道:“有你陪着,我今夜只怕無眠了,小暄兒……怎麼辦?眼下你還在月子裡,爲夫便只能自己解決了!”
“什麼啊!”
獨孤蕭逸的話,曖昧非常,讓沈凝暄的臉瞬間便紅了:“沒個正經兒!”
“我只對你不正經兒!”
微微一笑,獨孤蕭逸伸手撈起自己的一綹髮絲,漆黑幽深的瞳眸中,柔情萬千,他輕輕取了她一綹青絲,將屬於他們兩人的髮絲,於掌心上,打了一個結!
因他手上的動作,沈凝暄不禁緩緩睜開雙眼!
睇見他掌心中,她們二人的結髮,她不禁心頭深深一悸!
“結髮爲夫妻,恩愛兩不疑!”
低垂眸華,深深的凝着她的眼,獨孤蕭逸伸手勾起她的下頷,垂首與她相望,眼底的光,起起伏伏,隱含着太多太多的情緒,他深情款款道:“小暄兒,你與我……今生必要,永不相離!”
“逸……”
心潮之中,頃刻之間,深深的情思,洶涌澎湃,凝着獨孤蕭逸的眼,沈凝暄剛剛乾涸的雙眼中不禁再次氤氳水霧瀰漫!
不疑!
不離!
這……雖只有區區四字,卻是她一直都想要的!
但是,她卻不敢許給他!
如今,她身上的毒解了,她可以毫無顧忌的朝他點頭了!
“女人當真是水做的啊!”
沈凝暄這幾日的眼淚,似是比過去半輩子流的都要多,心中無奈輕嘆一聲,獨孤蕭逸伸手撫過她蒼白的臉,低頭輕吻她光裸的額頭!
看着她點頭,是他一直以來所希望的!
但是,他怕這一次,食言的會是他!
心中的痛,伴隨着萬千柔情,他的吻一路向下,從她的眉,到她的眼,再順着那挺翹的鼻,深深吻上她微噏的小嘴兒。
感覺到他的深情,沈凝暄稍稍後退。
因她的後退,獨孤蕭逸眉宇一皺,一臉慾求不滿:“夫人,你不能連一個吻,都吝嗇給爲夫……”
“我哪有?”
凝着他性~感的脣,沈凝暄輕婉一笑,湊近他耳邊低喃道:“我只是想這一次,自己主動一點!”語落,她眼簾輕垂,深深吻上他脣!
她不曾發覺的是,在她主動吻上獨孤蕭逸的薄脣時,他眼睫一顫,眼底已然有了淚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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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日子,一切風平浪靜。
;在獨孤蕭逸數日的努力下,國事漸漸穩定。
前朝中,也儼然形成了月凌雲與夏正通對立的格局!
既然前朝爭不過,夏正通自然要在後宮想辦法。
心想着沈凝暄入主後宮後,又誕下了太子,他這夜直接帶着夏蘭便去找了齊太后,懇請齊太后爲夏蘭晉升妃位。
齊太后雖然好說話,但卻不會傻傻的便應了他。
她直接命人將獨孤蕭逸請去了長壽宮!
如今,天下初定,夏家既然在入主燕京之時沒能滅掉,想要再滅,便要從長計議。
是以,在封夏蘭爲妃的問題上,獨孤蕭逸並沒有直接回絕!
妃位,他倒是允給了夏蘭。
不過前提是,必須等到她誕下皇上的子嗣。
如此一推,又是幾個月出去了!
而夏正通也不好再多說什麼!
待到夏家父女一走,齊太后看着獨孤蕭逸的眸色便變了。
滿是心疼的凝着他削瘦的俊臉,她緊蹙着眉梢問道:“這幾日裡,哀家看你越發清瘦了!”
“孩兒吃的好,睡的好,心情也好,怎麼會清瘦了?”含笑喝着茶,獨孤蕭逸擡眸看了齊太后一眼,淡笑着說道:“是母后的心理作用!”
“是嗎?”
看着獨孤蕭逸脣角那抹淡淡的笑弧,齊太后忍不住紅了眼眶:“當年,母后是親眼看着你父皇一日日削瘦下去的……”
“母后……”見齊太后落淚,獨孤蕭逸的臉色不禁也變了變,擡手放下茶盞,他凝眸對齊太后說道:“孩兒與父皇那時不一樣,父皇那時,沒有任何辦法,但是孩兒現在,還有新越蠱毒可以救命!”
“哀家知道!”
齊太后深吸一口氣,拿着巾帕擦拭着眼淚:“哀家問過珍兒了,她說新越蠱毒乃是以毒攻毒,到那個時候你體內毒發,再加上蠱毒,勢必要經受別人無法想像的折磨!”
“母后!”
獨孤蕭逸沉了沉眸色,從座位上站起身來,然後在齊太后身前單膝跪下,仰頭看着她:“不管有多痛苦,能活着,便是上天對孩兒最大的眷顧!”
“對!”
不知怎麼地,眼角的淚水,越擦便流的越兇,齊太后顫手捧着獨孤蕭逸的俊臉,關切問道:“你可想過,紙是包不住火的,等你毒發之時,皇后遲早會知道……”
“她不會知道的!”
眸色溫潤的低了低頭,獨孤蕭逸苦笑着對齊太后說道:“過陣子,我會讓北堂凌帶她和孩子去新越,等我解毒之後,再接她們母子回來!”
齊太后聞言,不禁臉色一變:“送她們母子去新越?她會去嗎?”
“會的!”
滿是不捨的輕嘆一聲,獨孤蕭逸對齊太后展顏一笑:“到時候,不管發生什麼事情,母后都要站在孩兒這邊哦!”
“那是當然!”
輕擡了眉梢,齊太后喟然一嘆:“哀家活着,只是爲了你,不站在你這一邊,還能胳膊肘往外拐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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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孤蕭逸回到天璽宮的時候,寢殿裡一燈如豆,沈凝暄雙眼微眯,靠坐在龍榻上,卻仍舊不曾入睡。
定定的,看着獨孤蕭逸自殿外而入,她雙眼迷離,脣角輕輕一勾:“皇上忙完了?”
“嗯!”
溫柔一笑,緩緩行至龍榻前,獨孤蕭逸傾身撫過沈凝暄日漸紅潤的臉龐,不禁柔聲問道:“這麼晚了,你怎麼還不睡?”
“要睡了!”
微眯了眯眼,沈凝暄對獨孤蕭逸輕輕笑着,朝他伸出手來:“不過……我想讓皇上抱着我睡!”
聞言,獨孤蕭逸不禁莞爾一笑!
這小妮子,以前冷的跟冰塊似的,現在卻能膩歪死人!
sp;深深的,凝視着她略顯睏盹的雙眼,他溫和一笑,自然不會拒絕,直接坐在龍榻上脫了龍靴,再褪去外袍,然後躺下身來,緊擁着沈凝暄。
見狀,龐德盛和秋若雨一前一後,十分有默契的將幔帳放下。
微擡眸,睇了眼龍榻外的兩人,沈凝暄輕聲吩咐道:“本宮想跟皇上單獨待會兒,你們都先退下吧!”
“喏!”
……
龐德盛和秋若雨雙雙應聲,恭身退出寢殿。
兩人離去之後,寢殿裡便再次恢復一片寧靜。
附耳在獨孤蕭逸的胸口,聽着他沉穩有力的心跳,沈凝暄緩緩閉眼,輕勾了勾脣角:“皇上的心跳,沉穩有力,於我而言,像是這世間最美的樂曲!”
“好聽麼?”
薄脣輕掀,低眉看着窩在自己懷裡的沈凝暄,獨孤蕭逸星眸微眯,輕輕一笑,那笑容溫柔如風,讓沈凝暄看到癡迷。
眼前的他,俊逸出塵,讓人心動不已!
見沈凝暄怔怔看着自己,獨孤蕭逸不覺有些好笑的問道:“眼睛都睜不開了,還不想睡麼?”
“睡!”
含笑垂眸,沈凝暄緩緩閉上雙眼,但在她閉眼之際,她柔若無骨的纖手,卻緩緩擡起,撫上他俊逸絕倫的容顏。
感覺到她的碰觸,獨孤蕭逸身形微怔!
伸手拉過她不安分的小手揣進懷裡,他輕嘆一聲,直直的望着榻頂上所繡的鸞鳳和鳴圖案,臉不紅氣不喘的輕聲問道:“別鬧,起性了怎麼辦?”
ps:風兒今天出門,章節提前存,所以不知道都誰給了賞,只能……呃,明天感謝了哦~~嘿嘿,謝謝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