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賀純澤瞭然的看了她一眼,轉首看向前方:“可惜只怕風卿歌姑娘即使出現在那裡,也見不到凌天琪了!”
“凌天琪怎麼了?”風卿歌大驚,不禁上前一步拉住賀純澤的衣袖,急切的問。
賀純澤詫異的看了她一眼:“在你昏迷的那幾天裡,凌天琪再一次的棄戰而歸了!現在應該早就在東臨皇宮裡了吧!”
“啊!”風卿歌不禁一陣剜心般的疼痛:“他怎麼能這般如此?他怎麼那麼傻?”
風卿歌說着,緊緊的收攏手指,把那握在手中的衣袖抓成一團,淚就這般無聲息的滴落了下來。
賀純澤看着有些失控的風卿歌,淡淡的問:“你愛上他了?”
“沒有,只是恨上一個人了。”風卿歌望着賀君澤幽暗的眼眸,堅定的說着、
“好!”賀純澤應了一聲說道:“等過些天,你養好了身子,近來我無事,正好可以陪你一起去!”
“我明天就要走!”風卿歌說着,頭也不回的朝小屋走去,她要抓住最後的希望,那怕只是渺茫的一線!
“如果那樣我更要陪你去了!”賀純澤在身後說着,風卿歌聽到了但並給予沒有理會,徑直推開門!
第二天,他們一早便上路了。
風卿歌不時的掀開簾子向外看去,身旁的賀純澤笑了:“風卿歌你不用時時的去看了!我們走的已經是最近的路線,以最快的速度了!”
風卿歌訕訕的放下簾子,靠向身後的軟枕,索性閉止養神起來,她不知道這個模樣俊美救了她的閒散人士爲什麼那麼有空,親自陪她前往東臨。
快速奔馳的馬車一個劇烈的顛簸,風卿歌身子一斜,額頭撞到一旁的窗沿上,她輕聲呀的一聲痛喚出來。
“沒事吧?”賀純澤急忙一拉風卿歌,連忙查看她的額頭,只見有些微紅,但並無大礙,他轉首車簾外怒道:“姑娘身子虛,車駕穩點!”
“我沒事。”風卿歌一拂他拉着自己的手,探前身子對外面說道:“小哥,車可儘量快點,早點到東臨就好!”
賀純澤瞭然一笑,不於反駁,看着又斜斜的靠在軟枕上閉目養神的風卿歌說:“還有三四天的路程就到了,風卿歌姑娘不用這般心急!”
風卿歌驀地的睜開眼,望着車頂:“我想馬上就到!”
賀純澤錯愕的一笑,雙手向後一枕,斜斜的靠上軟枕也閉目養起神來。
三天之後,在風卿歌的要求下,他們日以繼夜的趕路,今天總算比預期中的早一天趕到皇城!
記憶中的皇城還似舊模樣,比起那段動盪時期,已經恢復了往日的繁華,人們臉上一副喜氣洋洋的模樣。
一片平靜祥和的東臨,那裡還看得出凌天琪是否存在着危險。
“你的身份不便,在這裡等着就好,我想去趟皇宮!”風卿歌對着身旁的賀純澤說。
賀純澤環視了一下四周,然後看向風卿歌:“你不能這般魯莽行事,去之前一定得了解將事情瞭解個大概!”
說着他不等風卿歌答應,
走至一攤前佯裝拿起一個小玩意看看然後似是不經意的說:“皇城現在真是熱鬧多了,大家先前的恐慌現在也沒有了,回到了這種日子真是好啊!”
那攤主一聽,立即擡起頭喜道:“可不,新帝登基,控制了噬魂草之毒的漫延,施實免稅勵農勵商,大家現在全卯在興頭上,皇城不繁華熱鬧纔怪了!”
“你說什麼?新帝登基?”立於一旁靜聽的風卿歌伸手拽過那攤後的人,對他大聲的咆哮道。
那攤主也被風卿歌拉扯得惱怒異常,拼命的推搡着風卿歌驚道:“你想幹嗎?”
賀純澤一把將風卿歌拖開,回首對那攤主小哥歉意的笑了笑:“抱歉,我妹妹一直這般瘋瘋癲癲的,腦子有點……”他說着用手指了一指腦袋。
那小哥立即瞭然般的笑了笑並非常同情的看向風卿歌!
風卿歌被賀純澤拖回了客棧,一坐下來他就對風卿歌說:“看來你離開的這段時間內,東臨已經改朝換代了!你現在也就別想着去皇宮了!我們得早點離開這裡!如今這裡你也不安全了!”
風卿歌怔怔的看着那張對着她一張一合的嘴,腦中一個字也沒有聽進去,她如遭雷擊了切,腦子還停留在那一瞬間:“新帝登基,免稅勵農勵商!”
是誰代替了凌天琪坐上了那把龍椅?凌天琪他又去那裡了?
賀純澤看風卿歌癡癡的看着他,怔怔的不說話,只道她是難過的,發一下呆就沒事了!於是他拍拍風卿歌的肩膀安慰般的說:“如今木以成舟,不是你我能左右了的事實,你也就不要悲傷了!別去想它了!好好休息幾天,跟我回西域吧!”
說着,他嘆了一出去了並順手帶上了房間的門!
“不行,我一定得去趟東臨皇宮!”風卿歌呆呆地坐了片刻,一把站起來,披了件衣服就下了樓。
昭陽宮門處戒備森嚴,風卿歌看了看就直接走了過去,還沒到宮門口立即就被侍衛手持長矛攔了下來:“再往前走就擅闖宮門罪定論!”
風卿歌擡首看向那陌生的侍衛喝道:“大膽,我是你們的天妃娘娘顏風卿歌,你敢攔我?”
那名侍衛先一怔,後笑了,指着風卿歌譏諷的道:“就憑你這幾分姿色,也想當天妃娘娘?”
他說着放下了長矛,往地上呸了一口搓搓手得意般的看向風卿歌:“我告訴你,那禍國殃民的天妃娘娘早死了!被前皇后射殺在天河裡,屍骨也沒能找到呢!可憐那昏君如今還在束霞宮中天天念道着要去天河中打撈呢!”
“誰在束霞宮?”風卿歌心中一痛,伸手抓住那侍衛的胳膊急急的問:“是凌天琪嗎?”
那侍衛掙開風卿歌的手,不悅的一撫被她弄皺的衣服:“除了那個被那妖妃迷住的昏君還能有誰!”
風卿歌還想問些什麼,突然有個頭領模樣的人走了過來一拍那侍衛的肩膀:“兄弟,當班時你還與這女人囉嗦什麼呢!如若皇上知曉了可不好!”
那侍衛臉色一僵,立即朝風卿歌揮了揮手道:“走吧!走吧!想做皇貴妃等下輩子吧!”說着,他
就轉過身去。
“我是天妃娘娘,我要進宮,我要見凌天琪!”風卿歌一見他要走了不禁急了,一把將他拖住就嚷開了!
本來自始至終都沒有看風卿歌的侍衛首領聽風卿歌一嚷,本來轉過去要離開的身子又轉了回來。
“你還不走,你想找死呀!”先前那個侍衛大怒,轉首扯下他她拉他的手咆哮着。
肩膀卻被頭頭按住並拉至身後,他走至前來看着風卿歌:“這位姑娘到是眼熟的很呀!”
說完,他老鷹般的眼睛探視着風卿歌,在她身上上下下仔細的掃描着。
習慣了那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對別人使喚,稍不如意還有凌天琪哄着的養尊處優的皇貴妃日子,如今物是人非了,連個侍衛也可以對她那般肆無忌憚的斥喝了!現在終於有個人像是想起了自己!
急切的風卿歌心中一喜,連忙上前道:“是的!我就是……”
身後立即有一雙手寬厚的手掌捂住了她的嘴巴,堵住了她還未說完的話:“我妹妹想當寵妃想瘋了,一張口一閉口對人就說自己是天妃娘娘!”
“你是想當皇妃想瘋了!”賀純澤從後一把捂住風卿歌的嘴拖至身後,轉首對那首領歉意的笑道:“我這妹妹淨胡思亂想,見人便嚷着自己是天妃娘娘!”
那首領看了眼賀純澤並沒有輕易的相信他,探首又看向他身後的風卿歌!
賀純澤一扭身子,不着痕跡的擋住了他的視線,笑着將一錠銀子塞入他的手中:“家妹給軍爺添麻煩了,還望不要見怪纔好!”
那首領收回目光瞧了一眼,將銀子納入掌冷冷的道:“下次注意,再也別讓她亂跑了,若是衝撞了皇上!我可保她不了!”
賀純澤連連稱是拖着風卿歌就走!
風卿歌極力的掙扎着,口吱唔不清的叫道:“放開我,放開我,我要去見凌天琪!”
北賀純澤的手仍然不敢離開,他禁錮着風卿歌:“你這樣會害死自己!”
“喂!你等等!”
身後突然又傳來那首領的聲音,賀純澤鉗制風卿歌的手僵住了,他緩緩轉過身去,擠出一絲牽強的笑容:“軍爺還有事嗎?”
那首領擡手一指風卿歌:“讓她以後再也別說自己是天妃娘娘了,這可是犯了的大忌,爲此死了可就不值!”
“哦!謝謝!”賀純澤說着連忙拖着風卿歌走了,在一偏僻處將一直極力掙扎的風卿歌放開,退一步開來,生氣的看着她:“凌天琪已經不是皇帝了,你也不是那個在東臨皇宮聚千身寵愛爲一身的天妃娘娘了!”
風卿歌毅然擡首,直直的迎上他幽暗的眸子:“我要讓他知道我還活在這世間,即使他已經不是皇帝了!”
賀純澤怔了一下,眼中的怒色稍稍退去:“他已經被新帝軟禁於宮中,你這般魯莽行事只怕是連他的面也沒見着,到是先見着了閻王!”
風卿歌定定的看着賀純澤,向他傳遞着她的意思:“我對不起他,你不知道人在衆叛親離的時候,有一個至死都還念着你的人,很不容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