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小星的睡衣是絲質的,純白色,隨着身體微微扭動,隱約可見白皙的皮膚,由於很寬鬆,看不出腰部,從胸部高聳的地方向下支撐成一個披散的圓形,更加誘人。
“你還沒睡。”風小雨忽然覺得嗓子有點乾澀。
“剛洗過澡,睡不着。”葉小星笑容在燈光下格外嫵媚:“過來看一會電視。”
“你坐。”風小雨房間內沒有凳子,身體向牀裡面挪一挪,示意葉小星在牀邊坐下。但是,葉小星沒有坐,身體旋轉了一圈,笑着說道:“你看我剛買的睡衣,好看嗎?”
“好看,好看。”風小雨感覺到腦中的酒意似乎又冒了出來,一陣陣暈眩,尤其睡衣下襬隨着葉小星的扭動飄起,白潤如玉的大腿壓抑得風小雨透不過起來,慌忙把目光投向電視機的屏幕。
“你怎麼不看我。”葉小星語氣有點哀怨:“是不是很醜,沒有你揚州的女朋友好看。”
“不是,不是。”風小雨連忙把目光又轉回來,臉色微紅:“你很漂亮,真的,是我見過的最漂亮女孩。”
沒有心機,純真善良,如果從個性來說葉小星確實是最美麗的,風小雨說得倒是心裡話。
“我知道你在安慰我,不過我很高興。”葉小星笑面如花,擡起皓腕理了理披肩的秀髮:“你就要離開了,在多看幾眼吧,將來就算把我忘了,也多留幾天印象。”
“我怎麼會忘記你呢。”風小雨覺得自己的笑容有點假,目光忍不住向葉小星一些關鍵部位溜,眼前不斷閃現和林秀秀在一起親熱的情景,平時想起來傷感,現在卻有一點莫名的興奮。
“還記得我們初次見面嗎?”葉小星聲音輕柔:“在我爺爺家裡。”
“記得。”風小雨眼睛望着天花板:“那天下大雨,你是導遊,帶着許多人躲雨。”
“還記得你端水進我房間嗎。”葉小星聲音又低了一點。
“我不是故意的。”風小雨連忙解釋:“不知道你在洗澡。”
“你看到了什麼?”葉小星忽然仰起臉,臉頰紅潤一片。
“我什麼也沒看到。”風小雨用力搖了搖頭。
“唉。”葉小星忽然嘆息一聲:"“原來我真的很難看,你連看一眼都不願意。”
“我、、、、、”風小雨忽然有點爲難,說看到了吧有關人家清白,說沒看到吧,又傷人家自尊,猶豫了一下,喃喃說道:“我看見了一些。”
“我們山裡的規矩,看見女孩洗澡就要負責的。”葉小星低聲說道:“看來我必須嫁給你了。”
“那我就沒看見。”風小雨慌忙坐起來,擺了擺手。
“看你嚇得。”葉小星忽然咯咯笑起來:“我逗你玩的。”
“真嚇死我了。”風小雨誇張地瞄了一下額頭的汗水,也大聲笑起來,笑聲未落,葉小星做了一件讓他目瞪口呆的事。
“今天我讓你看清了,你就會永遠記得我。”說完,葉小星擡手解開睡衣的一條綢帶,衣服立即滑落在地上,裡面竟然一絲不掛,她的臉頰雖然有太陽嗮過的淡淡潤澤,身體卻是白皙無暇,圓潤聳立的胸部,一點豔紅在一片白皙中格外耀眼,平坦的小腹,修長的大腿,健壯的腿部肌肉,秀麗的腳趾頭上指甲泛着淡淡微光,黑亮的秀髮披在肩上,柳眉彎彎,鼻翼微動。
風小雨猛然一怔,一股電流從全身通過,他機械地下牀,站在葉小星面前,葉小星臻首低垂,睫毛微微顫動。當風小雨的手掌輕輕附上她的香肩,鼻子中忽然發出一聲低哼,整個人軟軟地倒在風小雨的懷裡。
人在許多時候不需要思考,只是出於本能,沒有言語,沒有思想,只有兩個人的喘息聲,風小雨的衣服也瞬間滑落,兩個人相擁着重重倒在牀上。葉小星身體略顯僵硬,風小雨立即感覺到她的緊張,動作略微緩和一點,一邊親吻一邊撫摸着,直到葉小星柔軟如一池春水,他纔開始自己的衝鋒。
隨着一聲低沉的嬌*啼,樂曲進入高潮,兩個人用力纏綿着,一次次進入生命的高峰,時上的一切都不再重要,管他什麼愛情名利美酒佳餚碧海藍天風花雪月,我只要這一剎那的歡愉。
不知過了多久,兩個人四肢交纏着沉沉睡去,直到一陣激烈的敲門聲把他們驚醒。風小雨慌忙穿好衣服,走到客廳,大聲說道:“誰啊,這麼早就敲門。”
“都十點多了,還嫌早。”門外傳來一個溫和的聲音,風小雨轉臉向裡面說到:“葉小星,是你哥。”
“開門,沒事。”葉小星聲音並不慌張,風小雨慢慢拉開門,葉小凡笑着走進來:“昨天一整天沒看到你們倆,我一猜就在這裡。”
“哥,昨天的酒宴怎麼樣?”葉小星套着睡衣,一邊梳理頭髮一邊從裡面走出來,葉小凡微微愣了一下,笑着說道:“賺錢不多,但是聲名一下子響了,你沒見到今天的訂單,都排滿了一個禮拜。”
“你急急匆匆過來不是就爲了說這些的吧。”葉小星用一根橡皮筋把頭髮束好,用梳子整理着髮梢。
葉小凡掏出一沓鈔票,放到桌上:“這是一千元,不多,但表示我們一點心意,風小雨你收下吧。”
“什麼意思?”風小雨大聲說道:“你是在罵我。”
“我對你是一片誠心。”葉小凡一臉誠懇:“我知道你不在乎這點錢,但是現在是特殊時期,你畢竟在服刑,有點錢方便,可以買點菸以及一些日用品。”
“你在下逐客令?”風小雨皺着眉頭,過河拆橋也沒有這麼快吧,何況自己留在這裡只有好處沒有壞處,難道是爲了葉小星?
“你別誤會,我巴不得你留在店裡。”葉小凡苦笑了一下:“王隊長在店裡等着你,我說破了嘴皮他們也不願再寬限幾天,讓你馬上回去。”
“這麼快?”葉小星手中的梳子失手掉落地下,神情失落之極。
“世上沒有不散的宴席。”葉小凡衝着妹妹搖了搖頭:“妹子,我盡力了,他們說風小雨必須回去,要到那邊的山上修路。”
“修路?”葉小星大聲叫道:“山裡面可苦了,一面是大山一面是懸崖,稍不謹慎就會掉下去,粉身碎骨。”
“不僅是犯人,就是解放軍的部隊也在那裡修路。”葉小凡語氣有點恭敬:“他們纔是爲山裡人造福的英雄。”
“你把錢帶上吧。”葉小星把錢塞進風小雨手中,滿臉擔憂。
“好。我收下。”風小雨笑了笑,他沒想到轉眼間又要面對離別,如果沒有昨晚的綿纏,離別也無所謂,現在就不同了,沒有誰能夠在這種情況下坦然離開,望着葉小星撇了撇嘴:“別那麼傷感,我們還可以一起吃頓飯,以後我還會回來看你們。”
“好。我們去吃飯。”葉小星情緒恢復了一點,爽朗地笑道:“就算爲風小雨送行。”
葉小星迴房換了身白點小碎花的連衣裙,腰部一條紅絲帶點綴出一點歡快。一路上幾乎都是挎着風小雨,笑得甜蜜,有一點淡淡的羞澀。風小雨卻不敢多看她,心中一種負罪感越來越強烈。你可以蔑視世間的財富權力,卻無法無視一位少女純潔的感情。
午餐很豐盛,不亞於縣長公子的婚宴。王春來和刑警隊的幾個人一邊喝酒一邊談笑着,風小雨和葉小星則是笑得有點勉強,隨着宴席的結束,兩人臉上的笑容變得暗淡下來。
離開小城不遠,一個古舊的小涼亭孤零零挺立着,不知是哪個年代留下的,據說還是文物,王春來等人早已登上遠處的一輛越野車,只留下風小雨和葉小星相對而立,久久無語。
“保重。”葉小星語氣誠懇無比,這簡單的兩個字幾乎是每一次離別的專用詞,然而其中的滋味唯有當事人才能明瞭。
兩行淚水沿着葉小星的臉頰緩緩落下,風小雨慌忙擡起手擦拭:“傻丫頭,哭什麼。”
眼淚是個奇怪的東西,越擦越多,終於,葉小星撲在風小雨肩頭,深深抽泣起來,風小雨望着遠處的羣山,眼中也是淚光閃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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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小雨剛剛離開雨潤酒樓,幾位西裝革履的年輕人快步踏上臺階。葉小凡連忙迎過去:“歡迎各位光臨。”
“風小雨在不在。”一位戴墨鏡的青年聲音陰沉。
“你是他的朋友?”葉小凡略感詫異,直接指名道姓找風小雨。當然是熟人。
“我們是老朋友了。”青年咬着牙說道:“在揚州就認識,今天專程來拜訪他。”
“很不巧,他剛剛走。”葉小凡感覺語氣有點不對,不過風小雨已經離開,沒有什麼好擔心的。
“去了什麼地方?”青年緊追不捨地問着。
“他是犯人,剛剛被警察帶走了,聽說要到山裡修路。”葉小凡望了望遠處連綿的羣山。
“他是犯人?”青年意外地愣了一下,向身邊的人揮了揮手:“我們走。”
出了大門,一位青年低聲問:“胡老大,要追嗎?”
“你他*媽豬腦袋。”胡云大聲罵道:“難道要到警察手裡搶人,暫時先便宜了他,不過這筆賬我還是要找機會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