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卿染停住身子,微眯的眼眸閃過一抹寒光,沒想到她還沒有去找君家,君家的人就自己送上門來了。
她轉過身,夕陽的餘輝灑在寂靜幽暗的小路,將她的眸染上熊紅的光。
小路很空,君一揚的身影毫無遮蔽的出現在君卿染面前,目光肆無忌憚的上下打量着君卿染,流連在她細腰之上的部位,嘴角的笑讓人作嘔。
君卿染勾了勾脣,冷笑了一聲。
“君一揚…。”清冷的聲音沒有任何溫度,混入空氣裡,竟讓此時的溫度也降了一分。
聲音讓君一揚背後一僵,他揮去心頭的寒意,望着君卿染面目猙獰的冷笑:“君卿染,沒想到會遇見我吧,怎麼?往日的你都不是跪在我腳下卑微的哀求嗎,如今倒是長本事了!”
跪?哀求?
雖然這一切與如今的君卿染無關,可只要想到自己這個身子曾經的主人曾如此屈辱的活着,君卿染就恨不得將欺辱過她的統統撕碎喂狗。
見君卿染沒有開口,君一揚理所應當的將她的沉默當做恐懼,更是笑得肆意張狂,而眼底的慾望也越發的赤裸火熱。
“君卿染,你說要是我將你交給家主,你會不會死的很慘,如果你肯讓我爽一爽,也許我會考慮放過你。”
君一揚說着,慢慢靠近站在原地的君卿染,二人相距五米開外,就迫不及待的伸出手。
本來還想讓你死個痛快,如今,呵呵……
君卿染扯開嘴角,臉上綻放出耀人眼目的笑容,晃得君一揚不由得眯了眯眼,眼底露出一絲癡迷。
迫不及待的將手伸向那飽滿的圓潤。
“咔嚓!”
“啊~”
骨骼斷裂的聲音與慘叫聲幾乎同時響起,驚得棲息在樹蔭中的鳥獸紛飛。
君一揚抱着自己的手腕,腳步踉蹌的向後退去,豆大的汗水從他頭頂上滑落,疼痛讓他忍不住倒吸冷氣。
“君卿染你個賤人雜種,你竟然敢……”
罵到一半,顎骨上傳來的劇痛讓他無法再繼續下去,那鉗在他顎骨上的手,明明纖細到似乎一碰就斷,可此時,任由他的手如何拉扯都無法掙脫。
君一揚面目猙獰的擡起眼,隱瞞怒氣的瞳仁中撞進一雙深邃漆黑的眸。
有那麼一瞬間,君一揚覺得自己的靈魂差點被吸了進去,而從那雙眼眸中滲出來的寒氣,此時正順着他肌膚上的毛孔蔓延全身,就連靈魂都被凍結。
“賤人,雜種!”
君卿染冷笑着,眼眸透過他放大的瞳孔窺探着他此時的恐懼,她每說一個字,她身上的煞氣就濃厚一分,低沉的風暴以她爲中心,慢慢向外擴散。
君一揚臉上露出駭然的神色,恐懼染滿了他的瞳仁,迎面而來的煞氣,讓他就連喘息都變得困難。
此時的他像極了砧板上任人宰割的肉,可不應該啊,以往明明她君卿染纔是啊!?然而還沒等他想清楚,一抹凌冽的白光劃過君一揚的眼眸,深深刺痛着他的眼球。
君卿染把玩着手中的匕首,任由鮮血滴落在她潔白無瑕的裙襬上。
“嗚嗚嗚~”
君一揚吃痛的悲鳴着,而此時,他除了嗚咽聲,什麼聲音都發不出來,鮮血從他的口中慢慢溢出,順着下巴滴滴墜落。
一小截嫩紅色的肉,靜靜的躺在遍佈青苔的青石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