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着二女將身份證拿了出來,遞給了唐葉。圓臉女孩叫方潔,長臉女孩叫馬小雪。唐葉收了錢,簽過合同,二女扭着離開。那馬小雪走到門口,突然向唐葉問:“請問,這裡還有空房嗎,我大學同學,有兩個,也想來租?”
“男的女的?”
“兩個男生。”
“沒有,我這兒不租給男生。”
“啊,爲什麼?”
“沒有原因。”唐葉砰的一聲將門關住,洗了個澡,準備做午餐吃。走到廚房,發現昨天的菜已經沒服,又要去菜市場買菜。他只好開起那輛本田白色轎車,駛向菜市場去買菜。
菜市場裡面,人山人海,擠不動。唐葉看地上的魚,還有動着腮部,非常新鮮。他蹲下身子問:“老闆,這鯉魚多少錢一斤?”
“八塊。”
“來三條。”
“好嘞。”
剛說完身後幾個男子發現了唐葉,這幾人正是在ktv遇到那幾個。因爲聲音有些相像,立即辯別出來。三個男子一扭頭,看見了唐葉。二話不說,蹲下身子將旁邊殺魚的大菜刀拎在了手中,朝唐葉大步走了過去。
菜刀的老闆一愣說:“喂,別拿我的刀,我要殺魚的。”
“閉嘴,再不閉嘴,讓你見血。”那瘦老闆立即閉上了嘴巴。
唐葉挑好三條魚,遞給了殺魚的老闆。身後的幾個市民,看到有人提着菜刀慢慢走了過來,全都一驚而散。唐葉也感覺到了身後,有一種不祥之感,扭過頭來一看,那傢伙已經到了背後,提起刀來,就朝唐葉砍了過來,顯然,他根本沒想過砍死人的後果。
唐葉稍一偏頭,躲過了這一刀。旁邊的買客,一看有人砍人,全都驚叫着跑開。
那家一一刀不中,接着雙砍。唐葉向後退了一步,從魚盆上跨過來,搶過正在殺魚老闆手中的菜刀,隨手朝那人擲了過去。嗡嗡嗡嗡,菜刀像是風扇的葉子一般,從空中旋了過去。
只聽到嗞的一聲,那人捂着耳朵啊了一聲,蹲了下來。只見他滿手是鮮血,臉上充滿了痛苦的表情。唐葉認出他來,笑說:“原來是你,我昨天不是說好了嗎?讓你今晚八點在門前等我,你卻在背後偷襲?”
“兄弟們,給我殺了他,打死他。”這男子指碰上唐葉大叫,手中握着一個被切掉的耳廓。剩下兩男子,看他已經受傷,哪裡還敢上前,一直噦躇在原地,不敢進攻。
唐葉笑道:“要打,今天晚上八點鐘,ktv門口的廣場上,不見不散。這個耳朵,中午你弄回去好好吃吧,味道應該不錯。”
說完唐葉將錢扔給賣魚的老闆,抓住三條魚裝進塑料袋子中,提起來向菜市場外面走去。
駛回別墅,唐葉準備做魚來吃。他打開了煤氣竈,加熱了油。嘴中哼着小曲,邊做飯邊唱歌。樓下傳來一聲叫聲:“唐葉,唐葉。”
唐葉將頭向外面一伸,看到了丁明月正在朝自己的窗口打招呼。唐葉走到陽臺上說:“什麼事啊,丁小姐?”
“你不是要借錢嗎?我現在有二十萬,可以借給你了。”
“哦,我馬上下去。”唐葉將煤氣擰滅,直接從陽臺跳了下來,穩穩的落在了丁明月的面前。丁明月一臉的腫相,看起來像是被人打了。“你怎麼了?”唐葉關心的問。
她的眼睛成了熊貓眼睛,嘴角也腫了一塊兒,臉上還有微微的四個手指印,顯然是捱了耳光。“我失業了。”
“啊,怎麼回事兒?”唐葉大驚。
丁明月搖了搖頭說:“別提了,我這個配角本來是要演到最後的,今天他又逼我跟他亂來,我拒絕了,死活不肯。他就打我,最後甩給了我二十萬,說讓我滾,這個配角由其它的女人來演。”
丁明月說的很低聲,顯然,她說的是實情。
唐葉愣住了,良久沒有作聲。
“這是二十萬,我暫時還可以住在這別墅中,一個星期內要搬走,這二十萬你要急用,就拿去吧。”她將自己的挎包遞給了唐葉。唐葉沒有去接,而是低下頭來說:“爲什麼會是這樣子?”
“沒辦法,這就是潛規則,我有點無法適應,我以前認爲這個地方是很美好的,不過那只是外表,私下裡是非常黑暗的你爭我奪的利益和手段,我覺得我無法適應這個法則,我害怕,我非常的害怕。就算今天我有光輝,一旦我老了,那就什麼都沒有了。”
唐葉想接錢,又不好意思接。自己身上還有幾萬塊,剛剛簽了房租合約,按道理說,是不缺這些錢的。他便說:“不用了,我只是騙你的,我不缺錢。”
“沒關係,我們都是好關係了,一個學校的,這點錢,算不了什麼,你若是急用,就拿去吧。”
唐葉搖了搖頭說:“你老闆讓你一個星期內,從這裡搬出去嗎?”
“嗯。”
“那你不如來我這裡,租我的房子,一室一廳一個月才三千塊,給你打八折,怎麼樣?”唐葉笑道。“嗯,我考慮一下。”
“好,錢拿回去吧,我現在不需要。”
“你真的不需要?”丁明月用十分關心的語氣向唐葉說。“真的不需要,拿回去吧。”
“如果你有需要,隨時可以來找我借。”
“我會的。”
“那,我回去了。”
“嗯,哎,等等。”
“還有別的事情嗎?”寧明月扭過頭來不解的看着唐葉。“不是,我想知道,你老闆叫什麼名字,是什麼的?”
“他叫鄭太,是上海的蜘蛛幫的老大,很有勢力,手下有兩千多人,他自己是投資方,很多導演都得聽他的,後盾背·景非常雄厚,怎麼了?”
“鄭富鑫的老爸?”唐葉問。
“對,是這樣。”
“我靠,沒開玩笑吧,知道他住在哪兒嗎?”唐葉急問。“不知道,他神出鬼沒的,應酬很多,不是去歐洲,就是去美國。”她搖了搖頭輕聲說。
唐葉說:“我知道了,不幹這一行也行,憑你的姿色,才華,無論幹什麼事情,你都不會失業的。”
“如果我失業了,以後就去給你打工吧,做你的助手。”她笑着說。“行,沒問題,你失業了,就來找我吧。”唐葉笑道。
“嗯,謝謝你。”
“不客氣。”
“那我回去了。”
“嗯,拜拜。”
“拜拜。”她轉過身,將面罩往臉上一拉,朝後面的別墅走去。唐葉十分心疼,覺得她受大委屈了,一直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唐葉才轉身朝樓上走去。
剛要上樓,保安隊長張老鐵叫住唐葉道:“喂,老唐,過來過來。”
唐葉看到張老鐵鬼鬼祟祟的樣子,忙問:“有什麼事情嗎?”
張老鐵左右張望,跑到唐葉面前說:“有好事兒,有好事兒了。”
“什麼好事兒?”唐葉不解。
“老唐,咱倆雖然認識時間短,但是我可是把你當兄弟來看,別看我張老鐵快五十歲的人了,但卻是十分的講義氣。”
“嗯,你說怎麼了?”唐葉覺得張老鐵的情緒有點反常。張老鐵從褲子兜裡往外一掏,拿出一個非常微笑的望遠鏡來,對唐葉說:“快看,盯着後面大樓的第十九層,第三棟,看。”
“哦?”唐葉拿起來,往後面一望,只見一個裸着上身的女子,正在陽臺上,跟一個男子啪啪。女子趴在牆壁頭上,男子在後面猛抽。
“我靠,老張啊,你這是在幹什麼呢?我還以爲是個單身女性呢,現在卻是一個有主之花,不好看。”唐葉比較生氣。
“唉,唐兄弟,我告訴你,那個女孩可是個單身女的,我早就想弄她一炮了。那男的,是她的鄰居,那男的有老婆,我是物業管理,我當然知道他們的關係。咱倆可以藉機去威脅那女的,然後來一個二杆一洞,你看怎麼樣?”
唐葉沒想到這老傢伙好這一口,便笑說:“你不怕嫂子半夜割了你的丁丁?”
“哎喲,都老夫老妻了,啥事沒見過,她也想找小白臉兒,我想找小青草,都一樣。”他笑着說。唐葉本來也有點衝動,正想找個女人不用負責的好好發泄一下。便說:“行,行,沒問題。”
“到時候我通知你,你電話我知道,在物業那裡有,咱們一塊兒上,我先去張羅了。”
“嗯,快點兒哦。”
“行。”
張老鐵迅速帶着一幫物業管理,衝上了後面那層高樓。唐葉則在樓下選修,他要看看張老鐵是怎麼破壞人家的美事兒。張老鐵手拿警棍,一直來到這兩人的家門口。大聲的敲着門說:“開門開門,開門,開門。”
唐葉手中的望遠鏡一直望着陽臺上面,那上面其實是有個簾子在擋着,若非角度正確,絕對看不見的。正抽得興奮的男女,立即分開來。隨後陽臺上不見了蹤影,那女人趕緊披個衣服,打開了門。
張老鐵說:“我們來查水錶的。”
“水錶?不是剛剛交過水費嗎?”
“對,但是這是例行檢查。”說着他在屋內來回的翻。那男子一直躺在櫃子內,非常害怕。張老鐵對身後的下屬說:“你們都下去吧,我在這兒搜。”
“好。”一羣人全走了出去。張老鐵一按電話,撥通了唐葉的手機,然後掛斷。唐葉明白怎麼回事兒了,立即坐電梯跟上樓來。全屋已經看了個遍,都沒有人。還有最後的衣櫃沒有搜查,所以張老鐵知道,那傢伙肯定在櫃子內。
那女孩說:“請問隊長,您不是要查水錶嗎,好了嗎?”
“我還是專業戶,一會兒水錶工人就來了。”剛說完,唐葉按了按門鈴,走了進來。
“您是來修水表的嗎?”她驚問。“我是來疏通下水道的,聽說你們家的下水道不太通是吧?”
張老鐵笑說:“朱美呀,你知道嗎,隔壁的魯香兒,一直向我投訴,你勾引她老公。我今天可是抓姦在牀,拍了個正着,我上來的意思,其實就是抓姦。”
這話一說,朱美嚇得臉色一變。她辯解道:“什麼奸,誰有奸,你不要亂說。”
“亂說,這是我的手機錄下來的遠程拍攝,你自己看吧。”說着一按播放,放在朱美的眼前。她當即羞愧難擋,捂住了臉。
張老鐵看着櫃子說:“出來吧,小子,別以爲我不知道你藏在櫃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