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葉哥,你別逗我了。”
“去吧。”唐葉矇頭呼呼大睡。約三四點鐘的時候,唐葉悠悠的醒了過來,精神非常的充足。無官一身輕,一旦卸去了身上的權力職位兒,唐葉如釋重負同,精神也好了很多,他發現,若想當一個正義的官員,多麼困難。太難太難了,還不如做一個自由人好。唐葉走到院子中,天空一片漆黑,陷陷從遠處傳來汽車嗚笛的聲音。這時一陣腳步聲響,唐吉立即扭過頭來,看到幕晴曉月又來了。
唐葉笑說:“以前晚上的時候,三田霜英經常來我的家裡,有時候其實還把我嚇了一跳,我還真以爲是女鬼,可是現在呢,換角色了,變成你來找我,怎麼回事兒?”
幕晴曉月笑說:“我只是想來看看,你天天到底在幹什麼?我覺得你的生活過的很瀟灑,想知道你到底是怎麼生活的。”
唐葉笑說:“請坐。”二人坐在了游泳池邊兒上的長凳上。“我這個,沒什麼道德觀念,也沒有人性觀念,只知道自己喜歡的就去做,只要我所做的事,不傷害到別人的利益。如果能共贏,那就更好。少些愧疚,多些勇氣,就這麼簡單。”
“最近我的公司,正在加速撤離大陸。”
“啊,你要去哪兒,回日本?”
“不,我要去美國了,我們日本的東西,在美國競爭力也很強。”
“你不會改行,拍電影做導演了吧?”唐吉依舊忍不住幽默一下。“怎麼會呢,我知道你內心在想什麼,你是指我們日本的蒼老師式電影?”
“你想不下了,我喜歡日本的貞子。”
“看你的臉色,就知道,你不太正經,你絕對是想到邪惡上面去了。”
“不,我在心中,沒有什麼是邪惡的。”
“我是來,跟你道別的。”
“啊?你,嗯,想跟我來一個吻別,還是來一個眠別,還是來一個浴別呢?”唐葉笑問。
“我跟你認識的時間並不長,雖然很短,但是覺得你很英勇。你這種男人,全世界都很難找出十個來,雖然你殺了我的父親,但是我現在對你卻恨不起來。”
“哎,等等,我可沒殺你爸,當時他的死,真的不是我殺的,你要我說多少啓迪。我不希望你內心中有一種思想,而恨我一輩子。真的,我真的沒殺他。”唐葉不想揹負着一個這樣的罪惡感,尤其是在一個美女的心中,認爲自己竟然是她的殺父仇人,這對風流的唐葉來講,實在是無法接受的。
“好,我相信你。如果以後你去日本,可以在稻川組的總會去找我。在日本的每一個城市,都有稻川組的據點兒。山口組也是。”
“你們若回日本,鹹合會的人會不會找你們的麻煩?”
“那也沒什麼可怕的,畢竟青魅鬼郎已經死了,其它的人不足爲懼。我們日本是一個團結而和平的民族,所以,有什麼事情,都會得到公平的處理。”
“愛情呢,你打算嫁給一個日本人?”
“對,除此之外,我別無他想。女人到了一定年幻,她會渴望成立一個家庭。”
“我明白了,可惜呀,我們中國的三妻四妾的美好的傳統文化沒有流傳下來,要不然,我一定娶你跟三田霜英當老婆。”
“行了,在走之前,我想把我的幾家公司,全部轉手給你,除了稻川料理外,其它的,都賣給你。因爲對別人手續太多,還要交各種稅收,我嫌太麻煩了,你覺得怎麼樣?”
“好哇,幾家公司?”
“不多,三家。”
“多少錢?”
“三個億,是你們的華夏幣。”
“成交,你寫個字據給我,留下賬戶,明天十二點之前準時到賬。”
“謝謝你。”
“別這麼客氣,如果哪天我到了日本,你不介紹讓我擁抱親吻一下,那就行了。”
“呵呵,你可真是會開玩笑。”
唐吉伸出手去,抓住幕晴曉月的手說:“難以相信,以前所有的對手,現在都不在人世了。有一天,我也會離開人世。我真不知道我活着是爲了什麼,爲了別人的幸福?哦不是,爲了自己的幸福?其實也就那樣子,爲了錢,女人。這些我都不缺,我的精神非常的空虛,我需要朋友。”
“我將會是你永遠的朋友,三田霜英也是。”
“我愛你們倆。”
“我們也愛你。”三田霜英毫不猶豫的表達。
“可惜,這不是愛情。”唐葉非常沮喪。
“你真是一個多情種子,身邊的女性已經夠多了,你卻像是古代的皇帝一樣,還不滿足。”
“我的苦衷,你是不會明白的。”
“我給你講一個故事。曾經在我們東瀛,有一個武士叫大川水流。他的功夫非常的高強,有很多美麗的女子,天天圍在他身邊,希望可以嫁給他。可是呢,他卻一直追求自己的劍道境界,還有對權力的控制。後來,終有一天,他最愛的老婆爲了他,而成爲他試驗刀的速度的試驗品,結果她老婆死在了他的刀下。”
“啊?捨生取愛?”唐葉驚問。
“這個人非常痛苦,於是,他剖腹自盡。他已經得到了一切,財富,熒光,但是他卻失去了最好最珍貴的東西,即是他的愛情。”幕晴曉無比感慨。唐葉笑說:“他太傻了,他應該帶着他的老婆,一起闖天下。”
“你不也一樣嗎?你天天爲了自己,爲了什麼正義,根本不顧自己家人的安危,這並不是一種高尚的行爲,用我們日本的文化來講,叫做愚蠢的好人。”
“你想對我說什麼?”
“珍惜眼前愛你的人,別總是打打殺殺的,因爲你不會知道,總有一天,別人的子彈或刀鋒,會比你更快,那時候落在地上的,不是對方的人頭,而是你的人頭。”昔日有說。
唐葉點了點頭說:“有道理,我保證,從明天開始,我就不再關注江湖上的事情。”
“這個當然用不着,否則你會馬上產生慣性反應。”
“我不明白。”唐葉說。
“多跟你女朋友在一起,就知道了。我走了,天快亮了,天亮之前,我要趕到碼頭,乘船離開大陸,回到日本去了。“
“希望你找一個如意郎君,一定要通知我,我給你包紅包。”
“謝謝。”幕晴曉月慢慢的站起身子,唐葉撲上去,抱住她狠狠的吻了一口,這一次幕晴曉月沒有拒絕,輕輕推開他,轉身躍過鋼牆,離開了別墅。
唐葉感覺一種莫名的?,好像該走的都走了,沒有了朋友,也沒有了對手。他就一直這樣坐着,一直坐到天明,決定回家看看父母。
寶馬車行了一路,在父母居住的花園中停下。剛走進住宅區,就聽到一些人在吵架。聲音正是自己父親唐守德。唐葉走上前一看,只見他爸,跟另一個五六十歲的老頭,正在罵戰。
兩人罵的十分激烈,而且罵的非常難聽,看樣子好像要打起來似的。唐葉走上來問:‘怎麼了,爸,怎麼回事兒、“那人一看這個高大威猛的男子,竟然是這老頭的兒子,立即有些軟弱起來。
唐守德說:“這個不要臉的朱大長,剛剛在偷看公共女廁所,你說他是不是沒有道德。”
這樣一說,幾個早起做晨練的老人,都停了下來。那朱大長卻說:“唐守德,別以爲你兒子長的高大,長的壯實,你就可以不把別人當人來看,我朱大長,不就是沒見過女人嘛,看一下怎麼了,有什麼道德。老子沒娶上老婆,爲什麼連看都不能看,我也是個正常人,你管什麼閒事兒,有種,你給我娶個老婆。”
這話一聽還真是有道理,原來這朱大長是個老光棍,一直沒娶上老婆,心中怨恨,經常偷看年輕女子洗澡,上廁所,面相長的也非常猥瑣。唐葉對老人比較尊敬,一般不會怎麼動用武力或大吼他們,了更喜歡跟老人講理。
這樣一說,唐守德又說:“你個不要臉的,無恥之徒,豬狗不如,禽獸不如。你年輕的時候,幹什麼去了?娶不來老婆,怪你自己沒本事。”
這朱大長卻氣了說:“老子年輕時候,一直在部隊中,爲了國家安全在打仗,這不,耽誤了上好的青春年華。後來說媳婦時,家裡又窮,又太晚了,那時候又不允許打工。當我知道可以打工時,我都五十歲了,哪還娶得了老婆,你說的容易,你不是我,你不知道什麼叫苦。”朱大長毫不妥協,越說越有理,唐葉覺得好笑,不過也隱隱對這朱大長產生一些同情。
在場的老人們,也都不知道如何說話。唐葉一直默不作聲,他想先聽聽二人的話,畢竟冒然插嘴不太妙,雖然這朱大長不是自己的親人,但唐葉也不想讓他下不來臺。
唐守德說:“沒老婆,你就做不要臉的事兒?別以爲我不知道,我前些天,還見你調戲人家婦女,你說你要臉不?”
朱大長說:“老唐,我告訴你。你這是飽漢不知餓漢子飢,你吃飽了,你講道德,我快餓死了,我講個幾吧的道德。有種,餓你個幾天,你試試,你若是還能貧賤不能移,那我朱大長問你叫聲爺。”
唐守德當即氣的臉色發青說:“我唐守德,之所以名字叫唐守德,就是因爲我一直堅守道德底線,我快餓死的時候,看着別人家的西瓜地裡的西瓜,菜地裡的西紅柿,我一個都不碰,這就叫志氣。”
“那叫傻子,不叫志氣,你能做到,並不代表我也能做到。人跟人是不同的,你能做到的事情,別人不一定能做到。如果按你說,是不是全世界的人都能當總統了,都做科學家了?”朱大長據理力爭。他這番辯解,可把旁邊的所有觀衆給樂壞了,人們都捂着嘴巴笑了起來。
唐吉笑說:“朱大叔,甭說了。我理解你的話,我爸也是好人,你也不是壞人,你若是壞人,你早就去偷雞摸狗,做爲非作歹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