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葉已經像做夢似的昏了過去。三田霜英問道:“希美子,狼抓回來了。”
“好的,等你的老公再次醒過來的時候,再進行醫治吧。”她說着,打坐盤腿,閉目養神。三田霜英說:“我曾在日本,聽說過希美子這個名字,聽說他是一箇中國女人。”
“你還聽說過什麼?”希美子說。
“據說,那都是四十年前的事情了,是因爲金龍圖的事情,說她以一人之力,跟日本的幫派進行了大挑戰,而且,當時還有很多人愛上她,但是後來就消失得無影無蹤。這件事情,在幫派間廣爲流傳。”三田霜英說。
“那又如何?”希美子說。
“原來你就是她?”三田霜英問。
“過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那是一段傷心的往事。”希美子說。“我還聽說,她好像跟一個日本青年,有過一段家庭,好像那個人,現在是稻川組的掌門人,名字叫作幕晴風太。”她冷笑着說。
這樣一說,希美子眼睛睜開說:“這些都是秘密,你怎麼可能知道,你到底是什麼身份兒?”
三田霜英笑說:“你不用管我是什麼身份,我說的都是真的吧?”她笑道。
“不錯,是真的。”
“那她後來,爲什麼來到這座荒山上面,隱居起來呢?爲了什麼,你能告訴我嗎?”三田霜英笑問。
“不能,我不能告訴你。”她說。“我知道。”
“你知道?”希美子驚問。
“我知道,金龍圖,分爲兩份,而且,金龍圖有三把鑰匙。這是很多人都不知道的秘密。很多人認爲只有一份兒,就連你的前夫幕晴風太都不知道,金龍圖有兩份,一份爲陰,一份爲陽。你當年從幕晴風太身邊盜走了金龍圖,來到中國隱居。後來日本人都來到中國,以爲寶圖已經丟失,因爲當時你曾在安陵市出現過,所以,日本人都去了安陵。”
三田霜英這幾句話,說得希美子立即臉色大變。這四十年來,她一直在研究金龍圖,竟然不知道金龍圖有兩份,怪不得研究了四十年,也沒有研究出眉目來。
“你,還知道什麼,你說?”希美子緊皺眉頭。“後來,你怕日本人在安陵找到你,便來到了天山,因爲只有這裡,更加保密,我猜的沒錯吧,你怕他們找到你。”三田霜英笑道。
“哈哈,不錯,我正是這樣想的,金龍圖是一個天大的秘密,只要破解了它,就可以掌握一切,我是一箇中國女人,本就不應該跟日本人有來往,金龍圖本來就屬於中國的東西。”
“這只是你大義的藉口,如果真是這樣,你早就把金龍圖獻給政府了,然而你是自私的,你想自己佔有。”三田霜英說。
“人都是自私的,交給政府,跟交給我有什麼區別,小姑娘,你知道的太多了,不過,我對你所說的另一半金龍圖,很感興趣,你知道我手中拿的是什麼圖嗎?”她笑問。
“是陰圖,還有一幅陽圖,不在你手裡,即使你再研究一百年,你活到兩百歲,也研究不出個眉目來。”三田霜英笑道。“誰告訴你的這些,你怎麼知道金龍圖有兩幅?”希美子怒問。
“這個,我就不告訴你了,這是極少數人才知道的秘密,連幕晴風太都不知道。”她笑道。“我早就懷疑金龍圖,是不是隻有一幅了,果然不出我所料,哎,今天你這樣一說,我倒是感謝你還來不及。”
“這麼說,你是打算下天山,重新迴天安陵,去尋找另一幅金龍圖嗎?”三田霜英笑問。
“當然,我的青春年華,都投注在了這張圖上,無論如何,我都要找到另一幅,三把刀,我已經醒配齊,以後定可以順利解開這個秘密。”希美子笑着說。
唐葉這時候啊了一聲,醒了過來,模模糊糊的聽到什麼,三把刀配齊,金龍圖之類的。意識清醒了許多,於是問道:“什麼金龍圖,三把刀的,什麼意思?”
二人看唐葉醒來,三田霜英笑道:“這是一個古代的故事,當時唐明皇在位,日本向中國學習。當時安祿山起兵造反,唐明皇將幾十年搜刮來的財富,珍玩,財寶,文獻,等所有的東西,湊成了一千多輛馬車,然後埋藏了起來。恰好日本使者到來。當時唐明皇就鑄造三把名刀,就是現在這三把刀,然後交給日本使者,讓他帶回東京,表示對天皇的問候,從那之後,天皇,將軍,武聖,都有一把這種玄鐵刀。”
“怪不得,我怎麼感覺你使用的刀,有點像唐朝的中國刀。”唐葉說。
“這就是秘密。”三田霜英笑道。
“我靠,一千輛馬車,一輛馬車,按拉五百斤,那就有,五十萬斤黃金,我靠啊。如果打開寶藏,我就發財了。”唐葉光道。“別癡心妄想了,這三把刀,正在面前的希美子手裡,你能打得過她嗎?”三田霜英說。
“即使你打得過我,又如何,現在還有一幅金龍圖下落不明,只有一幅圖根本沒用。”希美子說。
唐葉不知道面前的希美子,也有一幅金龍圖,還以爲她已經知道自己有一幅了。就問道:“另一幅在哪兒,在誰的手裡?”
“不知道,這需要我回安陵去查。”希美子說。“好,我幫你,查到了我們五五分。”唐葉笑道。之前存的數十億的錢,現在早花得所剩無幾的。唐葉大手大腳,太過慷慨,手下養着幾十名兄弟,又要來回應酬,再這樣下去,他可真是沒錢花的。再說了,安陵亂如戰場,時刻都有可能損失無數。
三田霜英瞪了唐葉一眼,生怕他把自己擁有金龍圖的秘密說出來,就改變話題說:“七隻白狼,我已經抓回來了,你們及時治療吧。”
“謝謝你啊,美女。”唐葉高興的感激。“不用謝我,這一個人情,你不欠希美子的,但是你欠我的,以後,你要答應爲我做一件事情。”她說道。
“沒問題,好說,別說一件,三件都行。”唐葉知道要得救了,更加樂不可支。
這缸藥品裡,全都是草藥,這是希美子用來練功的藥,可以百毒不浸。唐葉身體被浸入了草藥後,感覺精神好多了。希美子說:“你現在可以出來了,然後到處面去,將你身體裡的藥物流出來。
“什麼,還要割嗎?”唐葉問。
“當然。”
唐葉從缸裡跳了出來,兩腿發軟,**着身子,一下被三田霜英看到了,她迴避了一下眼神,望向了一邊兒。唐葉扶着牆壁,走到外面兒,外面大雪芬芬,天空中隱約看到有一輪明月,但是光線似乎並不能照上來。
這時候,希美子將匕首往外一扔,掉落在唐葉的腳下。她說:“自己割開左手的手腕,然後讓藥材流出來,這些藥材,會清毒你體內的毒素,現在你的毒素,將從你的血液中流出。”
唐吉凍得全身似乎要結冰小弟弟也被凍得只剩下三釐米長。他拿起刀,對準手腕,稍一用刀,即割破了血管,一股黑血滋的冒了出來。唐葉蹲下,讓血酒在了雪的上面。直流了好久,唐葉流得胳膊發疼,身子發軟,呼吸急促。快要凍死的時候,那希美子說:“進來吧,可以輸血了。”
唐葉這才爬着朝屋裡爬來,三田霜英看唐葉那可憐相,露着大屁股。走過去攙扶着他站起來,將他丟進了屋內的另一個溼水的水缸裡。唐葉一遇溫水,全身立即變得舒服起來。那被凍結的傷口處,已經凝固的血液變得又融化了。
希美子從後堂找出兩個乾枯的竹筒來,都非常的細,然後將唐高高的懸吊起來。這些狼被綁住了嘴巴和四肢,還在用力掙扎。那希美子將兩個小拇指粗的竹筒插進了狼的前蹄上,然後這一頭抓住唐葉的兩手腕,將這一頭竹籤,扎進了唐葉的傷口之內,唐葉雙手高興趣,被希美子用繩子綁住固定了起來。
就這樣輸起血來,唐葉手腕非常疼,但對於他這種早就忍受慣了疼痛的人來講,算不了什麼,狼血一輸,立即感覺全身舒服,溫熱一片,活力十足。唐葉嘆道:“我明白了。”
三田霜英在一旁看着他,問道:“你明白什麼了?”“怪不得這段時間,我有些膽小,原來我的血液裡,被換成了膽小鬼的血液。”
三田霜英不予理會,扭過頭去。唐葉又問:“真服了你了,怎麼綁的狼,你的手法真行啊,這麼快就搞定了。”
“你以爲,都像你這麼愚蠢嗎?”三田霜英冷冷的說。“我覺得自己夠聰明瞭,行動夠敏捷了,想到和你一相比,就好像差得太遠了,天淵之別。”唐葉笑說。
“知道自己的不足,說明你有進步的可能。”她冷笑道。唐葉說:“看着這些狼的能量,進入我的體內,我感覺特別舒服,只是可憐了他們。這叫作犧牲自我,服務他人。”
唐葉笑說。
“得了吧,它們之所以要死,都是因爲你要活。”三田霜英說。
“我不活,你以後什麼都得不到。”唐葉說。
“你活着,早晚還是會死的。”三田霜英說。
“你要殺了我嗎?”唐葉問。
“我不殺你,但是會有人殺你的,你的仇家太多了,據我瞭解,現在至少有八家幫派,都在殺你,周圍的一切人,都在視你爲眼中釘。即使有些人不殺你,那也只能說明你在他們眼中,有利用的價值,而不是因爲他們對你沒有仇恨,或不想殺你。”三田霜英笑着看着唐眼的眼睛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