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現在已經是無官一身輕了,不管是任何人,再出任何的危險,我都不會再出頭。我唐葉,決不再過問別人的事情。從今天起,從現在開始,我只爲自己的幸福着想,我只愛錢和女人。”唐葉笑說。
“也好,我跟你一樣,現在都看破紅塵了。”兩人並着肩,朝遠處走去。
唐葉邊走邊問:“你這次來,究竟有什麼事情,我們倆年紀也都不小了,應該早點成親了。”
“成親?”她顯然不明白成親的意思。唐葉說:“就是結婚的意思。”
“哦,你想和我結婚?”
“你覺得如何?本來我答應過一個小女孩,要一輩子照顧她,可是,感覺她還小,而且我們的性格更加合得來,你看如何?”唐葉半開玩笑着說。
三田霜英搖頭說:“不,我沒有生育的功能,和我成親,你只會非常痛苦。”
“告訴我,爲什麼?”唐葉不解。
“我們這些女孩,從十二歲起,就被割去了子宮,以便於專心練刀,變得無情無義,所以,我們很多時候,是在努力的練習剋制自己的情慾。”她直接說出原因,並沒有半點感覺哪裡有些羞恥。
唐葉大驚,便說:“爲什麼要這樣子,你父親爲什麼不管?”
“他讓我這樣做的,我一個弱女子,根本沒有主宰自己命運的力量。你知道嗎,在日本,當一個女子想要做自己的事情時,會有各種力量來壓迫你,親情,父母,文化,法律,道德,以及官員,和民衆們,都會像是看到獵物一般,去對你橫加指責,恨不得吃了你,我父親告訴過我。女子如果只淪爲生育工具,那她活着根本沒有意義,女人,不應該任由男人的侮辱而無動於衷,任其猖狂。”
唐葉搖頭說:“可是,這是上帝的意思,我們生來是如此的。”
“不,我父親並不這麼想,所以她讓我去學習刀法,讓我變得冷血無情,他的骨子裡面,看不起女人。其實我又何嘗不是,我深深的爲做一個女人,而感到恥辱。”她生氣的說。
“何必這麼爲難自己,既然是自己的宿命,那就要接受。”唐葉勸她。
“不,人類的意識,可以改變一切宿命,甚至可以違背上帝。”
“爲什麼要這麼固執呢?你應該做一個完美的女人的。”
“那是你們男人的想法,我並不想這麼做。依賴?讓女人依賴你們,然後任你們辱罵,任你們宰割,把她們淪爲奴隸?像牛馬一樣驅使?”
“你誤會了。”
“我並沒有誤會,男人的本能就是,將女人淪爲奴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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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並不是這樣的本能,我跟女人,每一個女人,都相敬如賓,平等相待。只有自己是奴隸的人,只有膽小,順從,懦弱,傳統的男人,才喜歡將女人,淪爲他們的奴隸。”唐葉辯解。
三田霜英不再回答,對唐葉說:“陪我走走吧。”
“去哪兒?”
“隨便走走。”
此時,唐葉的手機,忽然嘀嘀的響了起來。唐葉只用此電話,給劉雲勝打過電話,所以他不用想,就知道是劉雲勝打來的。他迅速的按下了接聽電話,傳來了劉雲勝的話說:“唐葉,又有新任務了。”
“不要再叫我了,這一次我是割了人頭,也不會去的,你另請高明。”說着,唐葉掛斷了電話。但是劉雲勝又打了過來,唐葉不得已,再次接到說:“劉部長,抱歉,我真的不能再去了,拜拜。”
唐葉將手機放進兜中,趕了上來,要跟三田霜英對話。但手機又再次響起,唐葉並不接聽。三田霜英問:“什麼事情,誰在打你電話?”
“劉部長,不用理會他。”
“他爲什麼找你?”
“有任務唄,不過,我已經拒絕了。我不會再爲他做任何事情,我寧願自殺,也絕對不會去執行任務,那不是一件好事兒。“
“是嗎?你能對得起內心的聲音嗎?”三田霜英像是審問犯人一樣,審問着唐葉。“當然,我當然可以對得起自己,我沒有什麼可內疚的。”
“不,你應該接聽電話,接吧。”她這樣一說,唐葉這纔有些極不情願的掏出手機來說:“劉部長,可不可以找別人?”
“不可以。”
“爲什麼?”
“這件事情,無比的緊急,有可能會危及祖國的安全。”劉雲勝說的非常緊急,看樣子是有很重要的事情。
“說來聽聽。”唐葉終於在內心妥協了一步。“在青藏高原南部,泥泊爾地區,有一個縣城,叫路布縣,據我們得到了情報,那裡有一部分恐怖分子,正在那裡秘密研究一種叫尼萊爾的實驗品。”
“停,停,這分明是黃子青曾讓我辦的事情,現在怎麼成爲了國家級的事情,請部長您不要以權牟私。”
“你放心,我絕對沒有這麼做。只是,這件事情,以前只是黃子青的私人事情,現在,卻上升爲了國家級的事情。”
“我不明白。”唐葉認爲劉雲勝是在撒謊,所以,他現在根本不想再與他有任何的辯論。劉雲勝卻說:“印度人,一羣印度人,一個秘密部隊,沒有任何的編號,在那裡秘密搞核武器研究。那個地方,是我們國家最漂亮的地方,全都是雪山,水質優美。現在全國,也只有那裡的水源,沒有污染。這是全中國最後的的純潔的水質,那些人,正在那裡想辦法,想將雅魯藏布江污染掉,唐葉,你真的不願意爲國除害嗎?”劉雲勝又在拿大義的名義激將。
唐葉說:“你派一支部隊過去,將他們全部消滅不就行了,阿三們的戰鬥力那麼弱,跟我們國家的軍隊相比,簡直是一個是狼一個是羊,爲什麼派我去,我納悶了。”
“調動軍隊,會引起國際上的關注,對我國的輿論非常不利,這一點你是懂得的,這是最後一次,我保證。”劉雲勝很柔和的說,似乎很擔心唐葉不去。
但唐葉卻搖頭說:“不,劉部長,我真的不想再冒險了,拜拜。”
“難道連你心愛的人,你也不管了。”
“嗯?”唐葉不明白。
“你心愛的人,你要管嗎?”劉雲勝再次相問。“啥意思,什麼心愛的人,那裡有什麼我心愛的人?”
“忘了告訴你了,你最喜歡的人,韓雪。之前,就是被黃子青弄到印度去了,今天上午,在運回大陸的途中,被人劫持。這件事情,我本來不想告訴你。而那羣人,跟黃子青有關係。”
“什麼?”唐葉一聽韓雪的名字,就又感覺不對。他懷疑,這是劉雲勝給自己下的套。韓雪明明在加拿大,今天怎麼忽然又跑到印度去了。
顯然,這人在撒謊。不過對於高層領導而言,有時候爲了顧全大局,撒謊是家常便犯,對他們來講,誠實才是一種犯罪。
“是真的。”
“不,他告訴我韓雪在加拿大,你現在又說在什麼尼泊爾的路布縣,到底誰對誰錯,你們倆是不是合在一起欺騙我?”唐葉生氣了。
“真的沒有,唐葉,這是真的。他們之所以說加拿大,是在欺騙韓雪,因爲韓雪一直被囚禁,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哪裡。”劉雲勝解釋。
唐葉感覺到更奇怪,又問:“你怎麼知道,韓雪被囚禁了?”
“這個,黃子青告訴我的。”
“不可能,不可能的。你肯定是在跟黃子青一塊欺騙我,我要去找他。”
“不用,我馬上讓黃子青給你回電話,等會兒我們再聊。”說着,劉雲勝掛斷了電話,唐葉瞬間腦子混亂,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黃子青和劉雲勝這些權貴人物,嘴中沒有半句實話。時時刻刻在給自己下套,到底現在誰真誰假,自己根本就不明白。
旁邊的三田霜英,正在負手而立,觀察着禿禿的樹枝。唐葉走了過來,她笑着看着唐葉的表情說:“看樣子你遇到了很不順心的事情?”
“是啊,我的領導,又給了我一個新的任務。說什麼,叫什麼尼萊爾的試驗,想破壞我們西藏的水源,可能會危及國家安全。讓我過去消滅他們,拿回此資料,你覺得如何?”
“這個,你隨便。這是你們國家的事情,也是你自己的事情,我無權爲你作主。”三田霜英說的非常有禮貌,讓唐葉一愣說:“你爲什麼不想阻止我,我會死的,現在壞人太多了,我怎麼可以亂來呢?”
“爲國家而戰死,那是什麼都無法企及的,無上的榮譽。”她笑着回答。
唐葉說:“那你跟我一起去?”
“不,我還有自己的事情要辦,我可沒你這麼深明大義。不過,我會在上海,一直等你回來,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晚上一起吃個飯吧。”她輕笑着,說話卻非常有威嚴。
唐葉搖頭說:“不,我不喜歡請客。”
“我請客,瞧你吝嗇的。從韓國回來之後,你餓瘦了不少。”
“那是心理上的折磨太多了。”
“如果真的是這樣子,你應該答應,最後一次,將你的心靈,來一次徹底的解脫。”三田霜英的話很堅決,似乎在唐葉做最後的決定。
唐葉點了下頭說:“我會考慮的。”
“要快,過不了幾天,就是你們國家的春節了,希望在春節之前,你可以活着回來,迎接明天的新春。”她說的很流利,簡直聽不出來像是個日本女子。
“一定會的,我相信回來的時候,你一定會明白,啪啪是什麼意思?”
她笑說:“我當然明白。”
“哦?那你告訴我什麼意思?”唐葉非常高興,想到終於可以調戲到三田霜英,興奮不禁言於臉上。
三田霜英撅着嘴巴到唐葉面前,唐葉受寵若驚的趕緊閉上了眼睛。瞬間,只聽到啪啪二聲,唐葉感覺到了臉部炙熱,隨後一陣入骨的疼痛,從臉上襲來。“哎呀,你敢打我?”唐葉趕緊睜開眼來,後退幾步。
“你不是問我什麼是啪啪嗎?我已經用我的右手,向你展露了出來,這纔是最生動的。”三田霜英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