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葉依舊是一張沒有表情的臉,他走到一個帶着眼鏡,看上去比較斯文的警員旁,說道:“裡面還有個小孩,把他也帶到警局,順便請一些心理醫生幫他輔導一下,我不希望他今後心理有什麼陰影。”
說完,唐葉伸了一個懶腰,徑直的朝許晴所在的酒店走去,而這個案件所有的尾巴全部都留給李貴他們。
“你幹什麼去啦?這麼晚纔回來。”
回到酒店,唐葉便看到許晴套着一件大大的文化衫,下面並沒有穿褲子,盤着腿坐在牀上看電視,牀上還擺着一堆零食。
唐葉擡頭看看鐘,發現都快11點了,而他此時的肚子已經飢餓難忍。他立馬給許晴一個虎抱。
“你先去洗澡好不好,髒死的。”許晴撒嬌的打鬧着,還以爲唐葉要開始‘吃’她了。
誰知唐葉上手摟着她細腰,下手託着她光滑細嫩的大腿,將她挪了一個地方而已,自己卻盤腿坐下啃起來零食。
“真討厭耶你!”許晴叉着小蠻腰,嘟着嘴巴說道,然後拿着枕頭砸那一動不動的木頭樁。
牀上全都是薯片、餅乾和乾果之類的,唐葉咳嗽了兩聲嗓子道:“有沒有什麼喝的啊?”
“有奶!”
唐葉茫然的回過頭來,上下打量着許晴,然後用大手戳了戳許晴極富彈性的玉峰道:“你又沒生小孩,哪來的兒童飲料啊!”
許晴通紅着臉,用着小粉拳狠狠的捶着唐葉,沒好氣的指着牀邊道:“這不是酸奶嗎?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只愛喝酸奶。”
唐葉嘴上劃過一抹彎弧,陰森的道:“我不要吃零食了,我要吃小綿羊。我不愛酸奶,我只喝兒童飲料。”
說完,唐葉一個猛虎撲食,便將身子壓在許晴那柔軟的軀體上,透過空蕩蕩的衣服,伸進她的上身,而許晴那兩條光嫩柔滑的纖腿與唐葉的大腿糾纏在一起,唐葉能清晰的感覺到許晴纖腿上傳來的溫度和那令人心蕩神怡的滑膩。
短短几天不見,唐葉覺得許晴更加的誘人和美麗,也許許晴是好久沒迎合唐葉了,一直沒能和唐葉在一個節奏上。唐葉一發怒,聯想到上次和蒼蒼的經歷,主動營造氣氛,將許晴的感覺一次又一次的帶起來,那種感覺,爽到讓人不敢相信。
蛙叫聲、蟲鳴聲、嬌喘聲,聲聲入耳。唐葉望着滿頭汗水的許晴,滿意的親了一口,便相擁而眠。
陽光透過窗簾,灑進這間凌亂的室內,那一抹斑斕,照在唐葉的身上,暖洋洋的。唐葉揉着惺忪的雙眸,極不耐煩的接通了響個不停的手機。
“喂!唐先生嗎?嚴老太太快不行了,你快點來醫院。”電話另一頭傳來急促的聲音。
唐葉猛地坐直了身子,怒吼道:“怎麼回事啊?昨天不還是好好的嗎?”
旋即他也沒再囉嗦了,顧不上刷牙洗臉,急忙打醒還在渾渾噩噩的許晴,然後兩人匆忙往醫院趕。
在重症室監護廳,唐葉隔着厚厚的玻璃,朝裡面看着正在被搶救的嚴老太太,此時裡面的心跳檢測儀正在急促的“滴滴”響,快速的聲音緊緊的提着唐葉的心,直到嗓子眼。
“你先吃點東西吧!昨天你就沒吃什麼了,今早酒空着肚子。”許晴舉着豆漿和麪包遞到唐葉面前。
“唉!”唐葉並沒有接着許晴遞來的早點,而是深深的嘆了一口氣,徑直的朝等候區椅子上坐去。
良久之後,隨着“吱呀”一聲,監護室的門被打開。
主治醫生摘下口罩,垂頭喪氣的低聲說道:“唐先生,我們盡力了,嚴老太太她只剩下最後一點時間了。”
唐葉額頭的青筋突然暴起,憤怒的用一雙大手抓着主治醫師的領口,將他稍稍提起來怒吼道:“你們怎麼回事,昨天還是好好的,不是說還有一段時間纔會去世嘛?怎麼今天就說不行了。”
“先生,先生,請你別激動。”旁邊一羣護士急忙阻止憤怒的唐葉,而許晴含着淚,沮喪的拉着唐葉的手臂。
唐葉長舒一口氣,手也漸漸鬆了下來,主治醫生那豬肝一樣的臉快速恢復原色,他不由自主的咳嗽幾聲。
待主治醫生恢復神智了,他有些驚慌的看着兇狠的唐葉,然後解釋道:“嚴老太太估計是擔心住醫院花太多錢,所以將我們的護士支開,自己把呼吸器和輸液管全部拔掉。可是她下牀沒走兩步便摔倒在地,要不是護士發現的早,嚴老太太她現在早已經……”
主治醫生也沒再敢多說了,畢竟事情已成定局,還是節哀順變的好。他接着又對唐葉無奈的說道:“唐先生,你還是抓緊點時間和老太太多說兩句話吧!”
說完,主治醫生和護士便朝遠處走去。
唐葉望了一眼躺在病牀上的嚴老太太,挪着那雙像是被灌滿了鉛腳,慢慢朝老太太走去。
“噗通!”
在快要到達嚴老太太的牀邊,唐葉徑直的朝地上跪去,雙膝狠狠的砸向地面,讓這個一片寂靜的病房平添一道瘮人的響聲。
“大媽,你家軍子時清白的,我已經把所有的壞人都抓住了。”唐葉雙頰流淌着淚水,哽咽的對嚴老太太說道。
此時嚴老太太並沒有插呼吸器和輸管液了,她脣角蒼白,枯黃的膚色顯得極其虛弱,唐葉甚至覺得一道清風,便能把老太太吹走。
嚴老太太激動的哆嗦着嘴脣,渾濁的雙眼上面有着淚花正在上面打轉,她伸出枯槁般的手指,緊緊的抓住唐葉道:“你說的是真的嗎?你真的幫我家軍子洗清了清白了嗎?”
唐葉已經泣不成聲了,咬着嘴脣,連忙的點着頭。
“大媽,你不信我就叫那些人給你看。”唐葉抹乾淚,說完便打電話給李貴,讓他五分鐘之內將犯人全部帶過來。
可是沒到三分鐘,一羣刑警便在門口站一排,而房內陸陸續續走進來十四位穿着黃色囚服的犯人,十三個男人,一個女人,他們全部齊刷刷的跪倒在嚴老太太的面前。
嚴老太太一眼就認出了那個告他兒子的女兒,頓時激動的滿臉淚痕,哭泣道:“你這個狠心的女人啊!你爲什麼要害我家的軍子啊?我那苦命的孩兒啊!”
這一聲聲痛心的哭聲迴盪在整間屋裡,浮在每個人的心上。
唐葉此時緊緊的攥着嚴老太太的手,輕聲道:“一切都結束了,你家軍子也洗清了清白,都結束了。”
嚴老太太嘴角上揚,眼中最後一抹淚花凝結,形成淚珠,劃過她那滿是溝壑的臉頰,滴到唐葉的手上。而此時嚴老太太緊攥唐葉的手已經沒有一點力氣,無力的垂了下來。
唐葉緊緊的抱着嚴老太太,整個人都在顫抖。他此時抱得不是一個老婦人,而是一個慈祥的‘媽’,一生只爲兒付出的‘媽’。
後來,唐葉和許晴作爲嚴老太太的親人,將她和她丈夫的墓合葬了一起,而軍子的那本證書、骨灰盒、以及鐵皮盒的錢全部葬在一起。這算是讓她們全家團聚在一起了。
之後,馮全那羣罪犯,後來似乎都被判了十幾年的牢,而方梅因爲包庇罪也被判了兩三年。至於小馮天,由政府進行監管,唐葉也向他們下過命令,要確保小馮天身心健康。
時間過得飛快,轉眼之間便過了三天。因爲u盤內容被解開,所以唐葉又被陳東陽再次召喚。
在唐葉的別墅內,應該說是雪的別墅內,此時別墅門口站立着警惕精神的保鏢,而唐葉和白髮蒼蒼的老者在屋內沙發上相對而坐。
“陳老,u盤裡面是什麼內容啊?讓你這麼着急。”唐葉疑惑的問道。
陳東陽嘴角揚起一抹詭異微笑道:“當然是關於三井家族之前所發生事情的內幕,沒想到三井家族居然和分裂者組織有關聯。”
突然,唐葉的眼眸射出一道精光,端着身子,饒有興趣的問道:“這兩個怎麼弄到一起了?”
陳東陽不慌不忙的解釋道:“三井家族之所有能成爲日本三大財團之一,主要是依靠礦場開發和電子產業。如今科技技術發展迅速,三井家族在電子科技上競爭對手越來越多,而且地球資源的匱乏和緊縮,國家對於礦產加大了監督力度,致使三井家族的財團勢力每況愈下,而日本其他兩個財閥步步緊逼,導致三井家族市場份額又陷入絕境……”
陳東陽毫無條理的說了一通,剛開始弄得唐葉頭暈目轉,也許是陳東陽年紀已經大了,所以語言邏輯性不強,經過唐葉將所有信息彙總之後,便大致瞭解了這個u盤裡面的內容。
三井家族在海外設辦了衆多開礦企業,到處挖着稀有礦石。但是很多礦物質是有毒的,黑心的三井家族爲了減少開採成本,居然和分裂者組織進行合作。分裂者可以提供一些有着增強體質、提高身體抗毒性的藥劑,使工人原來8個小時的工作時間,調整到16個小時,且讓工人們自己感覺不到疲勞。但這只是生命透支法,多年之後,這些工人便會發現自己的內臟早已經腐爛,而且伴有頭疼症狀。
三井家族哪管這些,反正工人是每隔一段時間便會換,只要能夠最大提高工作效率,三井家族不惜用這種非人道的方式斂財。但分裂者提出來的要求是要三井家族提供鉅額的佣金以及定期贈送一些勞工給他們做實驗。而這個u盤裡面就是關於三井家族和分裂者交易的記錄數據。
在那些勞工裡面,基本來自東南亞、非洲、南美的貧困國家人員,但也有一些華夏國人出國打工。因爲有一次藥物有些副作用,引起一次恐慌,三井家族竟然製造一次‘意外事件’,將一百多個礦工活活埋死在南非的一塊鑽石礦裡。後來國際上的一家保險公司賠償了大量的賠償金,三井家族反而還賺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