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東陽的辦事效率可謂是異常的迅速,短短的一個多小時,陳東陽的一個手下就將‘見義勇爲’的證書送到了唐葉,而是還是黃市一等功的獎勵。
而王軍被評爲‘見義勇爲’的稱號,是被描述爲在牢房積極配合獄警鎮壓企圖逃跑的暴徒,但不幸英勇犧牲。而陳東陽的手下也不知道從哪弄來一個骨灰盒,裡面裝着碳灰和石灰粉一類的東西而已,但形式上還是搞得有模有樣的。
第二天,唐葉和許晴帶着證書和石灰盒便前往黃市季縣金石村中。
“大小姐,都跟你說來山村裡面了,你還穿高跟鞋。我倆是來完成任務的,又不是去巴黎旅遊。”唐葉露出埋怨的眼神,不滿的對許晴說道。
許晴卻不以爲然,而是逍遙自在的在唐葉背上晃悠着兩隻芊芊玉腳,不停的欣賞着四周的風景
。
在出發之前,唐葉換成一身休閒服,僅僅帶着他的老夥計和一個杜蕾斯就出門。而許晴居然準備了兩大皮箱的東西,衣服、包包、殺蟲劑、化妝品等等。最後在唐葉的譴責下,縮減成一個旅行包了,而這個旅行包也正掛在唐葉的脖子上,壓得他都喘不過氣。
許晴緊緊的貼在唐葉的後背,用兩個大肉球蹭蹭他的後背,嬌嗔的說道:“我有給你愛的鼓勵,你還不知足。不如你把我放下來好了,我光着腳也能走。大不了香腳被小石頭戳的血肉模糊而已。”
唐葉不爽的用他那粗糙的手掌,狠狠的揪了揪許晴的圓滾滾的屁股,頓時在許晴臉頰一片通紅。
雖然許晴紅着臉,但心裡卻是暖洋洋的,她巴不得每天被唐葉調情,而她也一直在唐葉背後偷笑着,因爲她的旅行包中早已準備了一雙運動鞋。
唐葉在山路上披荊斬棘,穿着各種羊腸小道,經過兩個多小時的艱苦奮戰,纔來到這個鮮爲人知金石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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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眼望去,一幅妙不可言的山水民居長卷就豁然呈現眼前。在這個四面都是山環繞的地方,中間是一塊並不太大的高低起伏丘地。而山腳下建着錯落有致的白牆黑瓦民居,到處都是鬱鬱蔥蔥的大樹,也有一些穿着灰色粗布的老漢牽着牛,正在犁自己那一畝三分田。而古樸精緻的碎石鋪成的小路潔白一片,四通八達的連接每家每戶。臨高而望,一片風光旖旎的山村便盡收眼底。
“啊!好美啊!”許晴趕忙從唐葉脖子上的包中找出那雙運動鞋,然後躥到地面站着。她伸長長臂,深深的呼吸着泥土和稻田的芬香,格外舒爽。
此時的許晴穿着一件簡單的t恤,下身是一件藍色的短裙。微風拂過,前方一片?一片金黃色的稻田隨之搖擺,煞是震撼。而許晴的裙襬也隨之翩翩起舞,美人美景,美不豔收。
唐葉瀟灑的將胸前的旅行包甩到背後,趁着許晴不注意,一雙大手穿過她的腋下,到達她的胸前,頓時毫不猶豫的緊緊捏着她的大兔子,憤憤道:“原來你帶了鞋子,害老子揹你那麼長的時間,難道累死人不償命?”
許晴轉過眼含薄霧的美眸,冷冷的道:“你的手不正經我也就算了,可別把你的金箍棒頂着老孃的屁股,這是對老孃的褻瀆,信不信我把它掰斷了。”
此時許晴的雙手早已繞到唐葉的小兄弟上,然後緊緊的攥着,甚至有些向上掰的趨勢,疼的唐葉咧着嘴巴。他再一次狠狠的捏了一下許晴的大兔子,便急忙鬆開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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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纔唐葉在走山路的時候,許晴這個蕩婦一直將傲胸在他身上蹭,而他的大手也一直拖着許晴的屁屁,有時候不老實時,便稍稍揩油一下。在這種情況下,是男人都有反應。何況唐葉還是一個荷爾蒙極強的機槍青年,所以他一直頂着棒子走了兩個多小時,那些不舒服的感覺真是讓人難以言語。
唐葉恨不得現在就把許晴按倒在地,然後把體內的這團邪火給泄了。可是地上一片泥濘,他要是把愛乾淨的許晴按倒在地上,許晴還不得半夜把他兄弟剪了不可
。
“哞……”
遠處的一聲牛叫,打斷了唐葉和許晴之間的調情。那個老漢也停止了犁田,正坐在田埂抽着長長的旱菸。並用着意味深長眼光打量着唐葉和許晴。
唐葉走上前去,客氣的道:“老鄉,請問你知道嚴雲老太太住哪裡嗎?”
這個老漢微微一怔,愣了一會,接着眼神向下望去,沉思了一會,道:“#/∫∮∝……”
許晴聽得是目瞪口呆,饒她再有語言天賦,也沒聽懂這個老漢說的是什麼意思。
唐葉無奈的搖搖頭,從懷中掏了一包九五之尊遞給老漢。而老漢有些嫌棄的將煙左看右看,又抽出一根吸了一口,開口道:“你不要欺負俺沒文化,雖然這個包裝好看點,但和一塊二的紅梅一個味,這個頂多三塊錢。”
許晴再一次張大了嘴巴,她沒想到這個老漢居然會點腔調不正的普通話,雖然聽起來有些彆扭,但還是可以理解話中的意思。
唐葉嘆了口氣,從兜裡摸出一把零錢,紙幣裹成一團,但多是五塊十塊的,就連二十的都沒看到。唐葉大方的將這一把錢遞給老漢,哀怨的道:“你要是能帶我去嚴雲老太家,這些都是你的了。”
“當真?你可別騙俺,不然我可拿鋤頭打你噢,我在村裡可是出了名的兇猛,年輕時可是空手打死後老虎的哦!”老漢睜大了眼睛,口涎都快滴到褲腿上,然後轉而用凌厲的目光,戒備的對唐葉說道。
唐葉沒再說話,直接將一把碎錢塞在他的兜裡道:“快走啦!”
老漢眉開眼笑,將錢數了一遍,然後背後身子,整整齊齊的塞進自己襠裡藏着,恐怕是怕老婆發現沒收去了。隨後他敲掉煙桿裡面的菸灰,將牛繩固定在一棵大樹上,便用矯健的光腳,帶領唐葉往山上走。
唐葉不禁感嘆,這個老漢已經滿頭白髮,身體也是佝僂着,但看上去卻是神采奕奕,腳步輕盈的像年輕人一樣,看樣子生活在遠離喧囂的山村中,是一個長壽的好辦法。
一路上,老漢和唐葉堪堪而談,據老漢所說的,唐葉大致瞭解到一點村裡的情況。現在這個山村很少有年輕人在家呆着了,除非是家中老人去世或者有什麼緊急的事情需要回家解決,否則他們都是月初就走,年底纔回來,甚至有些年輕人在外面好幾年都沒回來了。
老漢家有個兒子,才十九歲而已,但已經去沿海打工三四年了。他兒子和另一個村的大閨女在一起打工,日久生情,還沒結婚便睡在一起,結果搞出事,女方怕打胎會影響以後的生育,所以把孩子留下來了,雖然他的兒子只有十九歲,但已經生兩個大胖兒子了。
不過老漢並沒有生氣的意思,他還樂呵着天天能在家逗兩個小孫子玩呢,畢竟老人家一直都想往着兒孫滿堂的日子。而老漢也準備將跟他十幾年的老牛賣了,換成錢,好讓他兒子年底辦一場熱鬧的婚禮,這也是老漢唯一能爲他兒子做的事情了。不過說到要賣那頭老黃牛,老漢語調都變得低沉,畢竟十幾年來,老漢早已經和它產生了感情,可是爲了兒子的未來,他也只能忍痛割愛
。
從遠處看上去沒多長的路,但是唐葉硬是和老漢走了半個小時纔到嚴雲老太太的茅草屋盤。在村子裡,基本上每家每戶門前道路都是殘碎的礫石鋪成,唯獨嚴雲老太太家門口時一片泥濘的土路。在多雨的南方,基本是三天一小雨,五天一大雨,所以嚴老太太門前永遠是一片泥漿。即便是天晴的日子,泥漿就變成了一堆塵灰,大風颳過,屋內便是一層灰塵。
在這個茅草屋,外牆都是岌岌可危的黃土牆,很多地方禁不住風雨的吹打,很多地方大片脫落,裸露着黃土塊。而屋頂是一卷卷快要爛掉的稻草,隱隱約約發出腐爛的臭味。
“嚴老太太,您在家嗎?”唐葉叩着半掩的木門,輕聲的問道。
“咳咳……”
可唐葉只聽見一陣陣痛苦的咳嗽聲,卻沒聽到其他迴音,無奈再問幾遍,見沒人回答。他便推開門向裡面走進去。
“吱呀”
木門發出詭異的叫聲,當陽光照進簡陋的屋內,唐葉着眼掃視一番。這個大廳內僅僅一張佈滿灰塵的八仙桌和四條長凳,地面依舊是土地,只不過經過多年的踩壓,已經非常的結實。屋內到處都是半尺厚的灰塵,蜘蛛網到處可見,一隻只蜘蛛慵懶的躺在網上,見有人進來,才驚恐的四處逃竄。
在屋內的正廳,擺放着一張年輕男人的照片,而檯面擦得乾乾淨淨。唐葉仔細打量一番,發現和王軍有幾分相似之處,他仔細捉摸一番,便肯定這是王軍父親的遺照。
“咳咳……”
唐葉遁聲尋去,發現這個聲音是從一個側屋發出來的,而那個房間並沒有門,僅僅靠一張破舊的草簾隔着,此時許晴緊緊挽着唐葉的手臂,含着金鑰匙出生的她怎敢相信還有人住這種簡陋的地方。
唐葉掀開草簾,裡面漆黑一片根本看不到什麼東西。待唐葉將草簾捲起來,讓陽光照射進來,纔看到牀上半坐着一個老婦,滿是皺紋的雙手將亂糙糙的頭髮向後捋,而這個老太眼珠渾濁,眯着眼睛,想要打量着唐葉,卻看不清人臉。
“你是誰?找我有什麼事嗎?”嚴老太太沙啞的聲音從裡屋傳出。
“請問你是嚴雲老太太嗎?”唐葉禮帽的說道。
嚴老太太伸長了脖子再次打量着唐葉說道:“是我,你們是誰?”
唐葉有些不忍的望着屋內的一切,如果王軍要是知道他母親如今還是活在這麼一個簡陋的屋子,不知道什麼怎樣的心情。
唐葉有些抱歉的說道:“嚴老太太,我是爲你兒子的事情來的。”
還沒等唐葉說完,嚴老太太身體一顫,突然怒罵道:“都給我走,都給我滾出去,我已經沒那個兒子了,我嚴雲從來就沒給老王家生出那麼一個孽障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