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頓,刑無翼又道,“我們以莫上師,光明議會爲依仗,以永生之光,生命躍遷爲慾望,而蓋九幽他們則是爲我們帶來所需要的仇恨。”
“慾望和仇恨加在一起是什麼?”刑無翼嘿嘿一聲冷笑,一字一頓的說道,“是支柱,是依仗,是信仰!”
“想一想,他們的目的乃是爲了挽救這些愚昧人類的生命,可是當光環撤去之後,數億千萬計的人卻是恨不得將他們撕成碎片。”
聞言後,幾人皆是發出一聲低笑。
陸山河傲然負手凝視着場內的激鬥,忽然開口道。
“太慢了。”
說着,轉過身看向風無痕,又道,“風樓主,安排樓外樓的人出手,我要讓這八千衛隊儘快死掉,我要他們死無全屍,血肉橫飛,我要讓蓋九幽周圍變成人間煉獄,修羅殺場。”
“好。”風無痕應聲的同時,已是消失。
陸山河又轉過頭看向刑無翼,道,“安排你的人做好準備,當光環撤去的時候,煽動言論。”
“明白。”刑無翼轉身離去。
陸山河看向明人,道,“明教皇,樓外樓之人動手時,你去製造假象,切記,並非做給那些人類看,而是那邊的人。”
說着,陸山河指了指左側距離場內戰鬥最近的幾道身影,又道,“這幾個老傢伙原本都是我們追殺的目標,可惜由於時間提前的緣故,已是來不及了,現在你要做的就是瞞住這幾個頗有影響力的老傢伙,他們可是一把好刀呢。”
聞言,明人傲然的笑了笑,轉身離開。
他剛離開,風無痕的身影便扭曲成形,望着明人的背影,冷冷道,“我真不知千葉蘭博大人爲何會看上這個傲慢自大的白癡,和他師傅明太虛比起來,簡直相差十萬八千里。”
陸山河不語,明人一向自負傲慢,修爲不怎麼,也沒有大局觀,事實上他也很想知道光明議會之人爲何會如此看重明人。
想不通,也無法理解,索性搖搖頭拋之腦後。
片刻後,刑無翼與明人出現,幾人相顧點頭。
“開始吧!”
血!
血流成河!
到處都是鮮紅的血!
剛纔,那聖潔的白色光環垂落,根本無法直視,人們原本以爲是神聖的光明議會降臨,然而,卻在那一刻聽到一聲接一聲淒厲的慘叫。
仿若,這白色光環就是一個絞肉機!
究竟發生了什麼?
沒有人看得清!
而現在白色光環消散,人們萬萬沒想到會看到如此血腥的一幕。
他們呆呆的望着。
望着鮮血夾雜着灰塵形成的血漿在緩緩流動!
嗅着空氣中隨風吹來令人直欲作嘔的血腥味!
望着被鮮血染紅地面上的一具具屍體,不,那已經不能稱之爲屍體,那是一堆堆碎肉。
斷臂殘肢到處都是,連一具完整的屍體都看不到。
這是修羅殺場。
這是人間煉獄。
這是豬狗屠宰場!
人們呆呆望着,雙目駭然,目光中充斥着不可置信,以及震驚。
幾乎下意識的,所有人都望向場內中央的數百人,他們乃是禁斷神宮,罪亂都市,以及九龍軍團魔鬼大隊。
他們是蓋九幽,劍春秋,蘇風烈,冷莫言。
他們全部手持利器,殺氣冷冽。
他們的衣服,頭髮全部被鮮血染成了紅色。
他們的刀劍都還在向下淌血!
“是他們!是他們殺了這些戰士,他們是魔鬼,他們是惡魔同黨!”
人羣中,不知是誰顫抖着聲音喊了一句,處於駭然中的人們猛然醒悟,人們的的目光變了。
變得疑惑,變的震驚,變的駭然,變得憤怒!
突地。
“砰砰砰……砰。”
四道人影墜落至高臺,他們亦是周身被鮮血染紅,所不同的是,他們似乎已經身受重傷,正是陸山河,明人,風無痕,刑無翼四人。
看到這一幕,不止周圍的人羣驚呆了,便是高臺左側的三百位具有影響力的大人物也是駭然失色。
剛纔他們同樣無法看清裡
面的戰鬥,只看到陸山河四人衝了進去,而且,事實上這三百位具有影響力的大人物根本就是陸山河一方的,他們萬萬沒想到,陸山河會竟然連他們都騙過。
“蓋九幽!”
陸山河如一尊沉重的大山,緩緩站起,滿臉憤怒,爆喝道,“今日我陸山河縱然死無葬身之地,也要阻止你這魔鬼亂殺無辜。”
說着,哇的一聲,口吐鮮血。
“蓋九幽,劍春秋,蘇風烈,你們這些人面獸心的畜生,沒想到竟然如此狠毒!”
“這就是所謂的聯邦守護神嗎?這就是聯邦守護之地的罪亂都市與禁斷神宮嗎?蒼天啊!你睜開眼睛看看吧。”
首先發難的是左側三百位具有影響力的大人物,此刻他們是真的非常震驚,完全被矇在鼓裡,唯一依仗便是引起公憤,而這恰巧便是陸山河所需要的。
接下來,密密麻麻成千上萬的人們如驚濤駭浪般,沸騰了,四面八方到處都是怒斥,聲討,指責,並且,如潮水一般向前涌來。
“蓋九幽,好一個不敗戰神,好一個僞君子!”
一聲蒼喝,人羣中忽然飛速竄出一人,是一位老者,他雖然並未在那三百座位之中,但是當週圍人們認出他時,皆是發出一陣喧囂。
他叫霍義,乃是聯邦曾經叱吒風雲的十大狂人之一。
狂人,並非對普通人狂,而是這十大狂人一輩子都在行俠仗義,他們不入官場,不加入任何組織,卻是留下諸多美譽。
“蓋九幽,老夫真是瞎了眼,竟然一直都在佩服一個魔鬼,這可是數千人命啊,你……你怎能下得去手。”
這時,又有人衝去,同是不少人認識,乃是有着體術總教頭之稱的周森。
“蓋九幽,你這個僞君子,老夫從今之後與你恩斷義絕。你簡直是沒有人性的畜生。”
接着,一道接着一道人影從遠處人羣中竄出,全部面色憤慨的怒斥着蓋九幽等人。
事實上,左側座位上的三百人雖然都具有影響力,但是,他們本就是陸山河的自己人,而這些從人羣中走出的同樣都具有影響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