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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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浩的動作看上去並不快,至少,給人的感覺並不快,這或許是楊浩臉上的表情一直都很隨意,手動的幅度也不大,可是那個青年卻偏偏就是躲不過。
這一巴掌扇在臉上,看上去也並不重,甚至都不怎麼響亮,但是這個青年的頭竟然被這一巴掌扇的陡然轉了九十度,甚至給人感覺那頭彷彿都要扭到背後一般,而他的人也是隨着楊浩的這一巴掌直接的向着旁邊跌了出去,好巧不巧的,卻正好撞在那衝過來的陰冷男人身上。
那男人反應也很快,腳步望着旁邊踏了一步,青年的身體便貼着這男人的身體滑了出去,而那個男人再次向着楊浩衝了過去,手中的匕首再度向着楊浩的肩膀戳了過去,雖然沒有照着楊浩身體的要害部位,但是顯然,他已經準備給楊浩放放血。
楊浩吃過種子計劃的特殊藥劑,身體內的潛力一再被激發,身體素質早已經是如同超人一般的存在,而他最近幾個月的苦修,更是內氣有成,這個男人雖然下手幹淨利落,而且毫不手軟,但是在楊浩的眼裡,他的出手卻是慢的要命。
楊浩向着旁邊再度讓了一步,手已經瞬間伸出,直接扣住了那個男人的手,然後順着那男人發力的方向微微一帶,那男人驚恐的發現,他的手已經完全不聽自己使喚,就這般嗖的一下,在空中劃出了一個小弧線,然後匕首重重的插入了他自己的左肩中。
楊浩鬆開了手,平靜的望着面前的男人:”你想刺穿我的肩膀,那我就刺穿你的肩膀,現在可以告訴我,我那五十萬什麼時候給我嗎?”
楊浩輕描淡寫的收拾了兩個人,剩下的幾個人包括秦兵都嚇呆了。
那面目陰沉的男人眼瞳中也不由自主的流露出了恐懼的神色,面前的男人太強大了,強大到了他根本沒有任何反抗餘力,這對他造成了巨大的思想衝擊。
他的確是犯過案子,跑到中海來,有人介紹他給了東天的老闆,他需要錢,而東天常常做一些違規的事情,也需要有狠人站場子,所以東天的老闆便收了他,平日裡養着,好喝好喝的供着他,關鍵時候他便出來做事,給人放放血啊什麼的,因爲他下手夠狠,膽子又大,所以在東天老闆的手底下是頭一號的人物,可是今天卻栽了。
敲詐勒索的人,反被人家敲詐勒索了。
剩下的幾個混混看了一眼肩膀逐漸被鮮血浸透的陰沉男人,
又看了看底下那滿口鮮血好像還掉了兩顆牙齒滿臉浮腫的青年,一個個下意識的都向着後面退了兩步。
楊浩眼光依舊很平靜,收拾這樣的幾個混混對於他來說,實在是沒有任何的難度,這感覺就像是高射炮打蚊子一般,根本就是小題大做。
“我問你們話呢,五十萬什麼時候給我,要是不行,要不,我就一人廢你們一條胳膊吧,放心,不一定會弄的血淋淋的,不過我擔保這手臂以後一點力氣都不會用上。”
楊浩往前逼進了一步,剩下的混混臉色都全然發白了,驚恐的將目光看向秦兵:“秦經理,怎麼辦啊?”
那面目陰沉的男人雖然捅了自己一刀,但是卻還是不改狠厲,盯着楊浩道:“這位兄弟,你是高人,我們走眼了,這事我們認栽,你也動手了,我們也吃了虧,這事就這麼算了,你看可好?”
楊浩輕輕一笑道:“什麼時候我收到五十萬,這件事情就算了了……明人不說暗話,你們也甭扯沒用的,把你們東天的老闆叫過來,把我的事情給辦妥了,你們自然也就沒事了,如果辦不妥嘛,我叫點人慢慢陪你們玩,只是到時候可不會像現在這般輕鬆愉快了。”
那秦兵咬了咬牙道:“好,你等着,我給我們老闆打電話。”
楊浩毫不在意的走到旁邊的一個椅子上坐了下來:“嗯,你打,我今天還有點時間,可以等他,不過你告訴他,我只給他半個小時趕到這裡,超過半個小時,我之前提的條件翻倍。”
秦兵臉色發苦,心中暗道晦氣,怎麼招惹到這樣一個狠人啊,這傢伙到底是什麼來頭啊,之前不是打聽過徐明福家的情況嗎,沒見有什麼強有力關係的人物啊。
感嘆歸感嘆,秦兵也不敢耽誤時間,趕緊拿出電話,給自己的老闆打電話,電話才一通,秦兵已經飛快的說道:“老闆,出事了。”
一個粗獷的聲音在話筒裡響起:“出什麼事了,你們不是去找那徐老頭簽約嗎,搞什麼飛機啊?”
秦兵苦笑着解釋道:“我們在醫院裡見到徐明福了,但是徐明福委託了一個青年和我們談,他給我們提出了條件,徐明福房子已經被推了,需要我們用一套面積不小於他房子的新小區房作爲賠償,另外之前生哥他們藉口徐明福欠了五十萬,他對生哥他們說還要賠償他五十萬……”
“草,這他媽誰啊,這麼囂張,敢詐騙到我的頭上了,阿生呢,難道沒有揍他?”
秦兵瞅了一眼對面的楊浩,發現楊浩正笑眯眯的盯着他,頓時嚇得打了個哆嗦,飛快的說道:“動手了,小三被一耳光差點抽暈了,生哥動了刀子,但是對方輕輕鬆鬆就把刀子給扎到生哥肩膀上了,現在就在旁邊看着呢,他說讓老闆你半個小時內趕過來,否則,之前他提出的條件就要翻倍……”
話筒那邊似乎愣了一下:“對方只有一個人?”
“是的,一個人。”秦兵哭喪着臉:“老闆,你快來吧,我們都走不了了。”
“媽的,你們在哪,我馬上過來,對了,他有沒有報身份啊?”
秦兵連忙說道:“沒有,他只是報了名字,他說他叫楊浩。”
“楊浩?”對面的人似乎又愣了一下:“這名字怎麼有點熟呢,行,你們等着,我馬上過來,我倒是要看看到底是誰,這麼囂張,你們現在在哪呢?”
秦兵連忙報了地點,那邊迅速的便掛了電話。
秦兵小心忐忑的看着楊浩:“老闆他說馬上便過來。”
楊浩似笑非笑的盯着秦兵:“你說他過來,是會帶着更多的打手呢,還是會帶着警察呢?”
秦兵看着楊浩這氣定神閒的神態,心中更是發苦,對方這般說,言下之意似乎不管來的是警察還是打手,他似乎都不怕,看樣子今天真的要踢到鐵板了。
幹這行的也不是沒有遇到過硬點子,但是呢,老闆一般都是兩套手段,如果對方是有身份的人或者普通人,那就用打手啊混混解決,畢竟正常人都怕這類人,因爲你架不住人家折騰啊,就算不給你玩大的,就成天折騰的你沒有辦法過日子你也受不了啊,所以一般普通人對這類人都是敬而遠之,能不招惹就不招惹。
相反,如果挑事的是一些頗有手段的混江龍,那就藉助警察的力量,先打一場唄,打傷幾個擺起,然後報警,以鬥毆或者傷害罪來對付對方,這麼長久以來,這兩個辦法交替使用,還真是屢試不爽,可是今天看到楊浩那淡定甚至是帶着幾分嘲諷的表情,秦兵卻是一點都感覺不到希望。
大約二十分鐘,一輛奔馳轎車便開進了醫院,直直的衝了過來,然後停靠在了花園旁邊的道路邊,三個男人走下了車子,當先一個大漢身體魁梧,脖子上戴着一根粗大的項鍊,而在他的身後兩人卻是穿着警服,赫然卻是警察。
楊浩看到那個男人,忍不住微微一愣,這個男人好像在哪裡見過啊,怎麼看着有着兩分眼熟呢。
秦兵看到這個男人過來,頓時眼睛露出了希望,快步迎了上去,恭敬的叫道:“老闆。”
那兩個警察看着肩膀上還插着一把刀子,鮮血染肩的陰沉男子,臉色頓時一變,快步的走了上來,走到楊浩的對面,一手扶着槍套厲聲喝道:”幹什麼呢,居然持械傷人,跟我回局裡協助調查!“
楊浩坐在椅子上動也沒動,但是看向兩個警察的眼光中已經充滿了嘲諷:”你們哪隻眼睛看到我持械傷人了?你們出勤都不需要坐警車的嗎,居然乘坐奔馳,嘖嘖……真是不錯啊。”
那兩名警察對視一眼,都有着兩分尷尬,看着楊浩沒動靜,手上也沒有傢伙,頓時也放鬆了幾分,一名警察喝道:“不是你捅的,難不成是他自己捅自己啊?”
楊浩笑眯眯的說道:“你還真說對了,他還真是自己捅自己,剛纔他拿着刀子想捅我,或許覺得心中愧疚,他自己反手就捅到自己肩膀上去了,我可是連匕首都沒有碰到一下,不信你們把匕首拿回去查指紋……”
“胡說八道!”那年紀較小的警察喝道:“誰沒事拿匕首捅自己玩啊?”
楊浩笑着指了指周圍的人:“不信你們問他們啊,他們可都是親眼看到的。”
那兩個警察下意識的轉頭看向旁邊的秦兵,秦兵喏喏的不知道怎麼說,好半晌纔開口道:“我沒看清楚。”
那兩警察畢竟審過了犯人,看到秦兵的模樣,便覺得不對勁,因爲秦兵的表情怎麼看都像在說明楊浩說的是真的。
難道這傢伙真的瘋了,拿着刀子自己捅自己?
可是趙老闆不是說他公司的被人拿刀子捅了嗎?
兩個警察看向了旁邊的趙老闆,卻看到一直站在打量楊浩的趙老闆陡然身子一震,臉上流露出了無比驚恐的神色,竟然微微欠着腰向前走了幾步誠惶誠恐的說道:“楊先生,恕我眼拙,現在才認出您,對不起,是我的人有眼無珠,請楊先生高擡貴手,放我一馬!”道:“不是你捅的,難不成是他自己捅自己啊?”
楊浩笑眯眯的說道:“你還真說對了,他還真是自己捅自己,剛纔他拿着刀子想捅我,或許覺得心中愧疚,他自己反手就捅到自己肩膀上去了,我可是連匕首都沒有碰到一下,不信你們把匕首拿回去查指紋……”
“胡說八道!”那年紀較小的警察喝道:“誰沒事拿匕首捅自己玩啊?”
楊浩笑着指了指周圍的人:“不信你們問他們啊, 他們可都是親眼看到的。”
那兩個警察下意識的轉頭看向旁邊的秦兵,秦兵喏喏的不知道怎麼說,好半晌纔開口道:“我沒看清楚。”
那兩警察畢竟審過了犯人,看到秦兵的模樣,便覺得不對勁,因爲秦兵的表情怎麼看都像在說明楊浩說的是真的。
難道這傢伙真的瘋了,拿着刀子自己捅自己?
可是趙老闆不是說他公司的被人拿刀子捅了嗎?
兩個警察看向了旁邊的趙老闆,卻看到一直站在打量楊浩的趙老闆陡然身子一震,臉上流露出了無比驚恐的神色,竟然微微欠着腰向前走了幾步誠惶誠恐的說道:“楊先生,恕我眼拙,現在才認出您,對不起,是我的人有眼無珠,請楊先生高擡貴手,放我一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