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寒心那兒離開,太子輝覺得自己整個人都神清氣爽了不少,回到家中他將藥方很快給了自己的手下,一溜煙兒的功夫藥就熬好了。
“我去……這是啥味兒啊,味道這麼大?”
“頭兒,這不是你藥方裡要的童子尿嗎?”
“什麼?童……童子尿?”太子輝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這特麼的,寒心會不會是變着法兒的玩自己?太子輝的心裡咯噔了一下,不過很快就覺得或許並不是自己想的那樣,如果寒心真的要自己死,剛纔根本就不會救自己。
寒心的鍼灸還有猛踹的那幾腳確實很有效果,雖然把自己給打的鼻青臉腫的,但是確實是吐出了不少的蠱毒的蟲子。
一想到了那蟲子太子輝就覺得一陣噁心,一陣想吐的感覺。
“嘔……”
太子輝連連作嘔,手下的人看了一陣冷汗,心道我還沒有把藥方上的藥引子都給報出來呢,你要是知道這裡面還有女人每個月來那麼幾天的玩意兒,你得吐死。
“老大,要不然我把它倒了去?”手下的人有些誠惶誠恐的說道。
“倒了?你特麼腦子被驢給踢了是嗎?老子體內的蠱毒可全靠這個了,你小子把它給倒了豈不是讓老子白白的送死麼?”
“給老子拿來!”
太子輝一把從手下人的手中奪過了藥碗,然後咕嘟咕嘟的喝了起來。
味道很濃,差點沒把太子輝給噁心死。
“特麼的,都是墨智者的尊者害的,要不是他,自己哪裡要遭這份罪?”太子輝喝完了這副藥,瞳孔裡折射出了無限的仇恨。
寒心雖然不是太子輝想要投奔的人,不過至少現在只有寒心的勢力可以幫自己成功的擺脫墨智者的束縛。
現在太子輝就好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與其受人束縛,如同魚肉,還不如自己掌握主動權,隨時準備奮力反擊。
雖然太子輝已經跟墨智者的人劃清了界限,準備和寒心合作,可是他表面上依然要表現出自己對於墨智者足夠的忠誠,爲的就是在自己羽翼未豐之前,不暴露出任何的東西。
太子輝的成功倒戈,這是在王明輝他們的意料之外的,猴子也非常的難以確信這一點,他們都似乎在擔心着一個問題,那就是這個太子輝所謂的投降是詐降還是什麼。
太子輝走後,猴子和王明輝一直都在議論着什麼,好像對於眼前的局勢不太確信。
老黑那邊,他使勁了渾身解數,可是愣沒有從那個什麼的黑衣人的嘴裡套出一句有價值的話,但是他卻從這個傢伙的身上發現了一個圖騰,一個傭兵聯盟的圖騰還有一個看上去別快被毀滅的差不多的一個淡淡的圖騰。
以前這樣的情況也曾經出現過,如果沒有猜測錯的話,這個快要磨滅的圖騰應該是他真實的組織的代號,而另外一個則是爲了誣陷和僞裝成別的組織而存在的。
老黑迅速的讓人將這個消息告知了寒心,寒心他們對此表示非常的詫異。
短短的一天的時間,猴子和王明輝便重新收集了情報,不過讓他們非常失望的是他們什麼都沒有查到,反而還引起了敵人的有些高度警覺。
太子輝登門拜訪,寒心幫他去除了部分隱藏體內的蠱毒,可是這個傢伙爲了避諱墨智者的目光,所以一直都和寒心他們保持着距離。
寒心覺得必要的距離還是要有的,不過這樣長此以往下去也不是個辦法。
置之死地而後生,太子輝就差別人在他的身後推上一把,讓他真正的成爲自己的同盟軍。
黑夜之中,四個孤影好像幽靈一般的闖入了太子輝的府邸,太子輝正一個人端坐在自己的辦公室裡抽着煙,手裡拿着一個裝滿紅酒的酒杯輕輕的搖晃着,看上去非常的愜意。
太子輝和寒心結盟,這就意味着要背叛墨智者。墨智者的本事和手段太子輝一直都很清楚,得罪了墨智者,後果很嚴重。
正當太子輝在想着什麼的時候,他的眼前那四道黑影瞬間出現在了他們的面前。
“嗯?是……是你們?”太子輝緩緩的放下了手中的酒杯,一臉的驚恐,神色有些慌張。
“輝哥你好悠閒。”寒心冷冷的輕哼了一聲,然後隨便找了一個地方坐了下來,翹着個二郎腿,抽出了一根菸叼在了嘴上。
“你們怎麼來了?”太子輝有些慌張的朝着門外張望着,然後迅速的將自己書房的門帶上,一臉的惶恐和怯懦。
墨智者的人可是無孔不入,太子輝知道自己的身邊一定也有墨智者的人在潛伏着,一旦讓墨智者的人知道了自己和寒心他們接頭,這就等同於自己的死期將近。
看着太子輝慌里慌張的樣子,寒心癡癡的笑着,一臉的鄙夷:“輝哥,你這是幹嘛?難道跟我們草原孤鷹的人合作就讓你這麼的害怕嗎?”
“哼,心哥,我早就說了這小子不是誠心跟咱們合作的,他不過就是來打個馬虎眼,想要兩邊都不得罪,得過且過。”猴子輕哼了一聲,一下子道出了太子輝的真實目的。
猴子的一句話讓太子輝有些心虛,本來他的想法是自己藉助寒心的勢力,通過自己透露的一些情報,然後讓寒心順利的幫自己滅了墨智者。
因爲太子輝從一些渠道得知了一個消息,那就是寒心的一個叫猴子的手下,好像是墨家的鉅子,而墨智者是墨家的一個部分,聚集着不少的暗墨的高手。
猴子一心想要一統墨家,那麼勢必不會輕易的放過任何一個關乎墨智者的消息。
鷸蚌相爭漁翁得利,太子輝一直都在打着自己的如意算盤。
如果可以不用自己動手就可以獲得最大的利益,只有傻子纔會不去這麼做。
不過可惜的是太子輝的如意算盤終究被人給識破了,他略帶尷尬的嗤笑着,好像看上去挺羞愧的。
“諸位,我想你們或許是誤會了。我太子輝可不是那種兩面三刀,腳踩兩條船的卑鄙小人,我只是害怕墨智者的實力,畢竟他們太過強悍,你們這麼光明正大的出現,萬一引起了墨智者的懷疑,那麼我們的合作……”
寒心朝着太子輝一瞥,冷冷的陰笑了一聲:“放心,我們幾個人的身手你是清楚的,沒有任何人發現我們的蹤影。不瞞你說,其實上次墨智者的人來你這兒我已經看到了你們全部的談話……”
“什麼?”太子輝簡直有些無法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你們當時就在?”太子輝似乎有些質疑的問道。
寒心脣角微揚,露出了一抹無邪的笑意:“不錯,如果可以的話,你能告訴我,你們爲什麼將戰略的目光放到了華夏的北邊兒,而且墨智者的尊者爲什麼特意的買下了那裡所有的石礦?”
“啊?這……”
本來太子輝還有些不太相信寒心的話,不過此刻他完全的相信了。
幽靈寒心的名頭果然不是蓋的,確實牛掰的很。
太子輝微微的皺了皺眉頭,一臉的陰沉。
事到如今,自己好像也沒有什麼別的選擇了,所以他不得不將事情的真相都說出來。
寒心的這一招比較的狠,可以說是直搗黃龍,逼得太子輝沒有了退路。太子輝身體裡的蠱毒後期還需要連續的治療,只有寒心可以救他,況且現在他已經跟寒心有了一些合作的意向,這件事情遲早都會被墨智者的人知道,所以他沒有了選擇。
太子輝朝着寒心連看了好幾眼,然後語氣有些低沉的說道:“墨智者的人想要打穿幾個石礦的地下隧道,將這個隧道延伸到國外去……”
“國外?”寒心的心裡咯噔了一下,好像瞬間明白了什麼。
老黑一臉的詫異,沒想到在鳥國出現的那些土系忍者的挖掘隧道的能力居然被這些墨智者的人馬如法炮製了。
這些傢伙不惜一切代價的打通幾大石礦的地下工程,讓他們貫穿整個華夏的北邊兒和國外的一些溝通,這個的背後必然隱藏着很多不可告人的目的。
據寒心所知,墨智者的名下並沒有太多的產業,他們長期的隱匿,可是手中卻一直都不乏充足的資金。
誠然他們的殺人的本領很厲害,可以通過接受刺殺任務等等得到價值不菲的酬金。
不過墨智者的組織龐大,需要養活那麼多的人,光是靠這些只怕是不夠的。
寒心此前風聞太子輝這些年離開了楚震河之後就一直都在私底下積蓄力量,跟國內很多的集團公司還有夜場以及國外的一些武裝集團有着很密切的來往。
華夏原本有一個黃氏集團在操控着大量的藥丸和粉,將這些東西流通到夜場這樣的地方,後來黃氏集團覆滅,華夏這方面的生意就斷絕了,讓寒心沒有想到的是太子輝居然接手了這方面的生意。
太子輝在投奔自己之前一直都受到了墨智者的控制,很顯然他做的這些藥丸和粉的生意都是受了墨智者人的指使。
強大的墨智者幾乎是無所不能的,太子輝不過是放在表面上的一個傀儡罷了,一旦出了任何的事情,這個太子輝會第一個被掛掉。
說白了,太子輝就是墨智者的一個犧牲品,或許正是看出了這一點,所以太子輝纔會選擇跟寒心他們合作的。
王明輝微微的皺了皺眉頭,緩緩的走到了太子輝的身邊,眉宇之間充滿着質疑:“我收到消息稱,國外的不少武裝都在朝着華夏北邊兒齊聚而來,難道就是想要通過這條隧道?那麼他們此次前來的目的呢?”
“藥丸和粉!”
還沒有等太子輝說些什麼,寒心便一句話將一切都給言明瞭。
寒心默默的點燃了一直叼在嘴上卻並未點燃的香菸,臉上充滿着邪氣。
太子輝虎吞了幾口唾沫,看上去似乎特別的心虛。他無法掩飾自己內心裡的那種緊張,他知道寒心一直以來最最討厭的就是藥丸和粉,因爲這個死在了寒心手上的人可以說是不計其數。
太子輝的額頭上冒出了陣陣冷汗,他強顏歡笑着,語氣聽上去微微的有些顫抖:“心……心哥,其實這事兒跟我一點兒關係都沒有。你也知道的,我不過就是墨智者他們放在臺面上的一個傀儡罷了。”
“一直以來我都很反對銷售藥丸和粉,不過我人微言輕,所以……”
“呸,能不能要點臉?我可聽說你丫的平時在夜場兜售藥丸和粉可是最積極的。”老黑朝着太子輝猛啐了一口,一臉的鄙夷。
寒心狠狠的朝着太子輝幹瞪了一眼,這個傢伙嚇的心都快蹦噠到嗓子眼了。他極力的剋制着自己內心裡的緊張,渾身微顫着,用手輕輕的擦拭着額頭上的汗珠。
“誤會,那絕對是誤會……”
“夠了!你以前的那些屁事兒我懶得管!只不過跟我們合作之後,要是讓我知道你再接觸這方面的東西,我會讓你死的很慘!”寒心冷冷的朝着太子輝一瞥,眼神犀利的如同一柄充滿着寒光的利刃一般朝着太子輝的心臟飛刺而去。
“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