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心的突然受傷,讓草原孤鷹和鐵血衛士以及龍刺所有的成員都陷入了一陣悲痛和仇恨之中。
老黑和猴子他們一直都深受寒心的恩惠,這次寒心被人給傷了,他們的內心裡最最難過。
寒心的安全一直都是由老黑他們在負責,這事兒要是傳到了幾個嫂子的耳朵眼裡,只怕老黑他們要被埋怨死。
這件事情鬧得有些大,雖然老黑他們都在極力的掩飾着什麼,但是恐怕要不了多久就會傳到幾個嫂子的耳朵眼裡去。
楚震河正好和寒心是一家醫院的,他的傷勢恢復了不少,還特意的去看望了寒心,對寒心表達的了謝意,可惜寒心在深度的昏迷之中,沒有聽到。
幾天後楚震河康復痊癒,重現江湖。江湖上迅速的傳揚出了楚震河康復的消息,左德和太子輝不由的有些急了。
楚震河的背後有一個草原孤鷹的首領幽靈寒心在默默的支持着,這樣的一個狠人作爲靠山,這無論是踩着黑線還是踩白線的都得給楚震河流幾分面子。
大家在寒心的病房裡守了一天一夜,不少的人都有些吃不消了,在徐建國的勸說下,猴子他們都紛紛的離開了,在醫院外的臨時營地宿營。
徐建國非常的能夠理解猴子他們,這些人可都是跟着寒心出生入死的兄弟,如今寒心出了事情他們又怎麼能不擔心呢?
這件事情是自己辦的有些唐突了,寒心一個人將危險全部承擔了下來,差一點點就掛了,徐建國覺得他是一個硬漢。
“臭小子,勞資這輩子都沒伺候過人,你小子是唯一的一個。”
病房裡就剩下了徐建國一個人,他緊緊的握着寒心的手,用邊上早已經擰好的溼毛巾幫寒心擦拭着臉,一陣心疼。
和寒心認識的時間不長,也不短,三年多了,徐建國好像早已經對寒心這個古靈精怪的傢伙有了兄弟一般的情誼。
兩個人之間雖然是忘年之交,還有一個上下級的關係,甚至從輩分上說,寒心得叫他師叔,但是這一切都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他們是過命的兄弟關係。
寒心整成這副樣子,其實最最難過的就是徐建國了,他無法跟自己交代,更無法跟自己的外孫女兒徐優雅交代,還有寒心那麼多的兄弟。
徐建國知道,剛纔要不是猴子他們鎮着,搞不好寒心的這些手下就會對自己動手。
“臭小子,你知道嗎?你是勞資這輩子見過的最最優秀的人才,曾經你的父親和你一樣,也是一個非常優秀的人才,只可惜後來因爲他得罪了一些人,然後就被殺了。”
“這些年很多的人都在勸我,不要讓你再重走你父親的路,特別是風老頭兒。別人都以爲我和風老頭兒是爭女人才鬧成了這樣,其實真正的原因是因爲你父親當年的事情。”
徐建國面對着沉睡中的寒心,默默的嘀咕着,將這些年自己一直想說卻沒有說出口的事情都說了出來。
正當徐建國擰了一下毛巾再幫寒心擦拭的時候,徐建國的一雙大手突然間覺得一熱。
一雙手緊緊的握住了徐建國的手,他不由的一愣。
“臭小子,你……”
“噓……”寒心朝着徐建國暗使了一個眼色,讓他不要作聲。
“老爺子,我纔沒有那麼容易死呢。其實我早就醒了,我迷迷糊糊的好像聽到了很多的東西,你剛纔說……”
徐建國一陣冷汗,原來自己被寒心這小子給框了,他居然假裝昏迷,害的自己還以爲他會掛掉呢,流了不少的眼淚。
練氣的人,一旦發生了內力測漏,傷及脾臟,那可是很有生命的危險的,沒想到寒心這小子居然這麼順利的就挺過來了。
那麼多處的槍傷,流了那麼多的鮮血,結果這小子現在生龍活虎的就跟沒事兒人一樣。
看着眼前的這個寒心,不由的讓徐建國想起了當年的冷鋒,他們兩個太像了,只不過寒心似乎更勝一籌。
徐建國看到了寒心沒事兒,心情有些激動,那種難以言喻的開心:“太好了,臭小子!你沒事兒簡直是太好了。”
“哈哈,老頭兒,你不會真以爲我要死了吧?我死了,你外孫女兒豈不是要守活寡了?我幽靈寒心纔不會那麼容易死呢!”寒心癡癡的笑着說道。
徐建國長嘆了一口氣,臉色有些陰沉:“汗,這件事情都是我欠考慮,你昏迷的這些天,你的那些兄弟差點沒把我給手撕了。好在你沒事兒,要不然肯定得亂套。”
寒心微微的一笑,朝着徐建國瞥了幾眼道:“放心,這件事情是我自己願意做的,沒人會怪到你,喔,對了,我受傷的事情優雅她們……”
“沒告訴她們,省的她們擔心。”徐建國淡淡的說着,語氣有些低沉。
“哈哈,老頭兒你做了那麼多的事兒,就這件事有些像是個人辦的。”寒心哈哈大笑了起來,傷口還有一些隱隱的疼痛。
“你慢着點兒,臭小子,現在水平高了,罵人都不帶髒字兒了。”徐建國有些打趣的說着。
“風老頭兒還有軍部的人馬正在朝着這兒開進,你放心吧,接下來的事情我們自己會搞定的。”
或許寒心不太清楚,他親手滅了的所謂的左德的人馬,其實是山口組和傭兵聯盟的精銳,老黑正帶着人四處的尋找他們的巢穴,準備把他們一鍋給端了。
不管怎麼說,那些傢伙就是再怎麼厲害,那也算是外敵。在華夏這樣的主場,想要跟草原孤鷹爭奪勝利,那就是一個笑話。
不過他們此前犧牲了那麼多的人,卻沒有任何的成果,寒心知道他們一定不會如此的善罷甘休,搞不好還會有什麼其他的一些大的動作。
仇恨和報復會讓他們變得更加的瘋狂,寒心有些擔心這些傢伙的反撲會帶來很大的影響。
“楚雨蕁還有她爸媽呢?”寒心突然間想到了什麼,有些擔憂的問道。
“那丫頭很好,現在已經回到了學校,我讓人一直保護着她,她的母親和父親都回去了,也有我們的人看着。”徐建國淡淡的說道。
寒心知道這些殺手的出現不會因爲這一次的失敗就這麼快的消失,徐建國的人如果真的可以消滅這些傢伙的話,或許早就有所收穫了。
軍部的人不太適合在明面上走動,要不然會出現大量的死傷。
“老爺子,我看你還是不要讓你的人插手這件事情吧,你們軍部的人只要保護好楚雨蕁一家就可以了,至於滅了那些邪惡武裝勢力的差事還是交給我們吧。”寒心主動請纓道。
其實徐建國一直都在等着寒心這句話,如果軍部方便甘於這事兒,或許徐建國早就不用派寒心過來了。
這裡匯聚着各國的邪惡武裝,勢力盤砸,很容易就會出事情,所以徐建國希望這樣的事情還是由草原孤鷹的人去解決,只是剛纔一直都沒好意思說罷了。
寒心和徐建國正說着,風老頭兒和風無涯也紛紛趕到,風老頭兒調集來的一個特戰隊,分列在了過道的兩側,看上去非常的威嚴。
“臭小子,你沒事兒吧?”風老頭兒一臉關切的問着。
“汗,小事兒,被幾個蚊子咬了一口罷了。”寒心有些輕描淡寫的說着。
身上多處的槍傷還有刀口,這要是擱在一般人的身上,沒個半年根本下不來牀,搞不好小命直接就交代了。但是寒心這小子很特別,他不僅恢復的不錯,現在看上去就跟沒事兒人一樣。
寒心的手下們都把守在外面,突然間看到這麼多身穿戎裝的,紛紛對自己的心哥表示讚歎。
“咱老大也太有面子了,來這兒看他的可都是一等一的大人物啊。”
“廢話,知道咱老大是啥身份嗎?咱們雖然是編外的飛龍特戰隊成員,但是卻也爲國家做了不少事兒。”
龍刺的幾個新加入的成員在竊竊私語着什麼,心裡暗生了一種莫名的自豪感。
無論是草原孤鷹還有鐵血衛士,又活着是龍刺,這些組織表面上都是傭兵組織和殺手組織,但是其實他們的本質上都是聽命於華夏軍部的調遣的。
這是一羣無名的英雄,或許歷史的豐碑上不會有他們的名字,但是他們所立下的汗馬功勞卻會被人民所謹記。
醫院的病房裡寒心和風老爺子還有風無涯寒暄了幾句,看上去非常的溫情。
“徐老頭兒,你這個傢伙,以後別有事兒沒事兒的就讓我徒孫上,冷鋒已經犧牲了多年,現在又輪到了他的兒子,難道你要讓所有的人都因爲咱們的事情而死嗎?”
風老頭兒朝着徐建國喝斥了一聲,心裡好像很不爽。
風老頭兒的情緒如此的激動,這也是情理之中的。
畢竟當年的冷鋒是他最最得意的一個徒弟,可是最後卻因爲一些事情死了。
徐建國默默的低着頭,想要說些什麼,卻又沒說。
寒心知道這兩個老頭兒一向不和,他們咋咋呼呼的爭了一輩子了,寒心癡癡的笑着,朝着徐建國看了一眼,又朝着風老頭兒瞥了一眼道:“你們別吵了。”
“這件事情是我自願的,不怪徐老爺子。”
“寒心,你……”風老頭兒想說些什麼,卻被寒心給打斷了。
“風老爺子,我知道你對我好,不過你也清楚啊,像我們這樣的傭兵和殺手,需要的是別人的尊重,這些年我們一直在幫着軍部的人做事,我們需要的無非就是一份公平的對待。”
“我不想讓兄弟們跟着我一直擔驚受怕的,我需要讓他們慢慢的走向正軌,而不是一輩子做個被人四處追殺的殺手。”寒心冷冷的說道。
這些年寒心一直在想一個問題,自己帶着兄弟們這麼的闖蕩,這麼不顧一切的打拼到底是爲了什麼。
是爲了錢?爲了尊嚴?爲了心中的信仰?或者是其他的什麼……
三年多的時間了,寒心手下的人越來越多,實力越來越強,他本想漸漸的淡出硝煙瀰漫的戰場,帶着手下們漸漸的從商。
可是天不遂人願,一切並沒有因爲寒心心中的某種美好的設想而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