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昆,一個三十而立的男人,在商業圈裡摸爬滾打了很多年,有些老奸巨猾,十八歲的時候就跟了楚震河,算是楚震河手下的一個猛將,幫着楚震河立下過很多的汗馬功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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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震河是一個非常謹慎的人,他這次出行途中遇襲,而後宋昆便沒有了蹤影,寒心覺得這必然是宋昆出賣了楚震河,而後他才遇襲,差一點點丟了小命。
這說起來宋昆就是楚震河養的一條狗,這麼多年了狗崽子養大了才發現是狼,一頭喂不熟的狼,反過來撕咬了楚震河一口。
楚震河出事之後宋昆也非常的擔憂和惶恐,他一個人捲了錢想跑路,可是又擔心現在風聲太緊,所以想要再過一段時間再說。
宋昆一個人在家裡抽着寂寞的煙,好像在沉思着什麼。
這些天他一直都被噩夢所纏繞着,有些受不了良心上的譴責。
“嗖……”
深夜裡宋昆一個人在看着電視,突然間窗外閃現過了一道黑影,他頓時心裡有些緊張不已。
“誰?”
宋昆大吼了一聲,不過空蕩蕩的房間裡,除了迴應之外,什麼都沒有。
“難道是太緊張了,所以產生幻覺了?”宋昆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然後準備回到座椅上,就在他準備轉身的時候突然間看到了身後有一個人,差點沒把他給嚇死。
“啊……”
宋昆尖叫了一聲,然後往後退讓了幾步。
房間的燈光有些昏沉,來人的面容看上去並不清晰,甚至是有些恐怖和猙獰。
“你是誰?”宋昆尖叫着,一臉的惶恐和不安。
“哈哈,宋先生,做了什麼虧心事了麼?怎麼會如此的慌張呢?”寒心癡癡的笑着,然後一屁股坐了下來,一點也沒有客氣的意思。
“你是誰?”宋昆終於看清楚了寒心的面容,不過他的心裡非常的慌張。
這大晚上的突然間冒出了一個人在你的房間裡,而且還這麼的具有殺氣,怎麼能不讓人害怕?
宋昆這些天一直都在擔心着一件事情,那就是會不會有人對自己不利。
自己爲求自保出賣了楚震河,且不說跟隨着楚震河的那幫老臣子會不會放過自己,就說楚震河的仇家也未必會輕易的放過自己。
殺人滅口,這是很多的人都會做的一件事情。
楚震河出了事情,楚家的人一定第一個會懷疑是自己做的,而對方那邊肯定要把唯一的線索給掐斷,所以自然會讓人來殺人滅口。
宋昆似乎有些後悔了,自己做了不仁不義的事情,如今卻落得了如此的下場。
有了那麼多的錢到底有什麼用?到了後來都是一場空。
“啪!”
寒心嘴上叼了一根菸,默默的點燃,深吸了一口,緩緩的傾吐着菸圈,一臉享受的樣子。
那種強大的氣勢壓的宋昆有些喘息不過來,他有些慌張,腳步不斷的朝着自己一直放着的一把武士/刀移動而去。
“嗖……”
寒心的一枚銀針朝着宋昆的胳膊飛射而去,真好射中了他右手的麻穴,整右手瞬間一陣酥麻,就好像不屬於自己了一樣。
“你……你到底是誰?”宋昆慌了,眼前的這個年輕人渾身都充滿着邪氣,好像有一種讓人無法抗拒的邪惡。
“一個來要你命的人。”
“什麼?你是太子輝的人還是左德的人?”宋昆的臉上寫滿了詫異。
看來這個左德應該就是楚震河當年的那個仇家了,寒心用了一個最最簡單的方式,卻一下子套出了最最重要的一個線索。
寒心脣角微揚,微微的搖了搖頭,一臉的嗤笑着:“呵呵,都不是。”
“都不是?那你……”
“我是楚雨蕁的男朋友,你做了對不起楚家的事情,我來送你上路!”
“什……什麼?”宋昆整個人都怔住了。
寒心的本事他剛纔已經領教過了,確實很厲害,他嚇的渾身瑟瑟的發抖,整個人有些遲疑了起來。
寒心微微的挑動了一下眉梢,朝着這個傢伙瞥着,癡癡的笑着:“你一定很好奇我叫什麼吧?小爺行走江湖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我叫寒心,寒冷的寒,心臟的心。”
“寒心?”宋昆默默的唸叨着,總覺得這個名字有些熟悉。
“我這個人呢最討厭的就是兩面三刀的人,對於那種叛徒,我從來都是見一個殺一個,你做了別人的狗,這到沒什麼,不過你反過來咬了自己的主人,這就是你的不對了,說吧,你想讓我怎麼殺你?”寒心冷冷的問道。
“我……我也是迫於無奈,你知道的我一直都對楚老闆非常的忠誠,可是有人去公司逼我,說如果我不聽他們的話就會殺了我全家,所以我沒有辦法,我……”
“夠了!”寒心大聲的呵斥着,眼睛幹瞪着這個傢伙一臉的憤怒。
所有的人在背叛了別人之後總會找到一大堆的藉口,寒心都聽膩了。
不管如何,傷害了自己所在乎的人,這就是寒心的逆鱗。
“唰……”
寒心一枚銀針陡然飛出,瞬間刺中了宋昆膝蓋骨上的痛神經,這貨瞬間噗通一聲跪倒在了地上,一臉的痛苦。
“是狗就得乖乖聽話,要不然隨時都會被主人給宰了燉肉下酒的。”寒心癡癡的笑着,一臉的邪惡。
“宋昆是吧?別說我下手黑,不給你機會,我現在問你幾個問題,如果你好好的合作,一一如實回答,或許我一個高興就會放了你,要不然的話……”
“要不然你想怎樣?難道你還敢殺了我?”宋昆好像還有些大義凜然的樣子。
寒心嗤笑了一聲,脣角微揚,瞬間邪氣盎然,一個身形閃爍,從腰間抽出了56式三棱/軍刺,刀光一閃,一下子切了宋昆的一個耳朵。
“啊……”
一陣慘叫伴隨着不斷瀰漫着的血濃烈血腥氣在迴盪在了這個房間裡,宋昆沒想到寒心下手如此的狠毒,他的渾身微顫,有些心慌不已。
宋昆發誓自己這輩子都沒有見過這麼心狠手辣的人,這或許是第一個,也將會是最後一個。
在市面上混跡了這麼久,跟着楚震河打打殺殺了半輩子,自己手中沾惹滿了鮮血,可是一山還比一山高,宋昆發現自己和眼前的這個年輕人想比,似乎遜色多了。
“宋先生,你現在應該要老實點了吧?說吧,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要不然的話,我會一刀把你給解決了。”寒心語氣生冷,充滿着各種威脅。
剛纔宋昆還保持着各種僥倖心理,可是這一個瞬間,他的心裡有些直打鼓,不敢再亂來了。
“這件事情也不是我一個人做的,我只不過是捲走了一點公司的錢,楚老闆出行的消息和路線都是另外一個叫大東的貼身保鏢泄露出去的,我……我可什麼都不知道。”
“大東?呵,他我自然不會放過的,我搞清楚了你的事情,自然會去找他。說吧,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要不然你應該知道我的手段。”
眼前的這個叫寒心的少年手太黑,雖然宋昆長期混跡在市面上,不過遇到了比自己更加狠的人,他的心裡還是有些直打鼓的。
這個世界就是慫的怕狠的,狠的怕不要命的,誰牛掰到了最後,誰才能笑到最後。
“宋先生,你的命在我的眼中一毛錢都不值,我勸你最好老實點,要不然我手一個發抖,你的小命可就完了。”
寒心的話一直在刺激着宋昆,讓他內心裡的那種慌亂變得更加的肆意了。
宋昆經過了一陣激烈的掙扎之後,他朝着寒心一瞥道:“好,我說,不過你得保證不殺我。”
寒心苦笑着搖了搖頭,沒想到楚震河手下的居然是這麼一幫貪生怕死之輩。
不過人到中年,手裡又有些錢,似乎確實膽子要小很多,這些寒心似乎都可以理解。
“看你表現再說。”寒心說道。
“事情是這樣的……”
宋昆將自己知道的都說了出來,寒心越聽越是驚恐,沒想到對方佈局那麼大,而宋昆似乎也抖出了一個天大的秘密,雖然寒心還不知道這件事情的真假,不過聯想起了此前的一些事情,寒心覺得這極有可能。
怪不得看着楚雨蕁和他老爸長的不太像呢,而且那個蘇甜也怪怪的,難道真如同宋昆所說的那樣?
這件事情寒心暫時不想讓其他的人知道,這個宋昆雖然捲走了公司的錢,但是沒有出賣楚震河,雖然有罪,不過罪不至死,寒心念他曾經跟着楚震河一起打過天下就放了他一馬。
“宋先生,你乖乖的聽話回去上班,這件事情我就當不知道,你的耳朵我會讓人幫你醫治好,你今天說的話不能對任何人說,要不然的話……”
“是,是,是……謝謝寒先生開恩,謝謝……”
“滾!”
寒心大喝了一聲,然後端坐在了沙發上沉思着什麼。
楚震河還真是夠悲劇的,這些年都在幫別人養老婆孩子,難道他這些年什麼都沒有發現?
怪不得蘇甜有些怪怪的,此前寒心一直都說不出來哪裡不對勁,現在從宋昆的口中得知了這一切,寒心覺得還真是挺那啥的。
有些事情知道了還不如知道,聽着就覺得讓人心酸。
如果這件事情傳到了楚雨蕁的耳朵眼裡,不知道這個丫頭會怎麼想。
寒心一直都覺得楚雨蕁特別的單純,她除了一門心思的搞研究之外,很少接觸外界的事情,她不太懂得算計別人,更不懂得如何處理人際上的一些關係。
一個如此單純的女孩如何去面對如此殘酷的現實呢?
寒心沒有下手殺了宋昆,而是警告他,將處置他的權利留給了楚家的人。
宋昆這個傢伙是跑不了的,現在整個這一片都是自己的人,寒心就是借給他十個膽子,他也走不了,只要他還回公司,那麼他捲走的那筆錢自然還會劃到公司的賬目上,這對於整個楚家而言也算是挽回了一筆不小的損失。
寒心放了宋昆是因爲他雖然捲走了錢,不夠道義,但是卻沒有害楚震河,所以寒心現在要去找那個大東,這樣的人必須殺之而後快。
寒心四下的打聽,好不容易纔找到那個大東的下落。
“師傅,去一下離這兒最近的一家叫皇朝酒吧的地方,謝謝。”
寒心打了一個的士,然後就朝着大東藏身的皇朝酒吧而去。
車很快就開到了皇朝的門口,寒心下車付了錢,然後整理了一下衣衫就朝着裡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