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小和寒心一起走出了密室,臉上都掛着笑意。
“心哥,沒想到蘇飛那小子還真特麼不是個玩意兒,居然將自己的兄弟都給賣了。”二小癡癡的笑着,字裡行間滿是對蘇飛的不屑和鄙夷。
寒心呵呵一笑,朝着二小一瞥:“這個世界就是人爲財死,鳥爲食亡,我相信有一天有足夠的好處,你小子也會出賣老子的。”
“啊?心哥,你可別鬧了,你就是借我一百個膽兒我也不敢啊。就算你肯放過我,兄弟們也未必肯放過我啊,以後咱能不開這樣的玩笑麼?”
二小一臉的慌張,寒心笑呵呵的看着有些自得其樂。
“臭小子,逗你玩兒呢,哈哈……”
“心哥,你可越來越討厭了,就知道欺負手下的小弟,汗,做你小弟可真夠委屈的。”
“哈哈哈……”一陣肆意而開懷的大笑。
在這笑聲的背後,寒心心中卻掠過了一陣淡淡的憂傷和忐忑,他此刻的腦海竟然浮現出了一個人,那就是風巖。
風巖,寒心常常喜歡叫他小瘋子,這小子是當初自己在國外唯一的一個玩伴。
人小的時候,開開心心的,無憂無慮,有時候買一身新衣服,或者有一個棒棒糖吃就很開心。可是越是長大了,煩惱就越多,得到的多了,也就越無法滿足現狀了。
得到的總是有恃無恐,得不到的卻總是蠢蠢欲動。
風巖已經有了異心,儘管寒心已經敲打和提醒過他很多次了,但是風巖未必會將寒心的話放在心上。
人生就像是一場豪賭,輸贏都不過是一瞬間的事情。有的人喜歡拿自己的命去賭,有的人喜歡用自己的運氣去賭。
贏了就是大滿貫,輸了就是狗趴地。寒心希望自己可以在蘇飛的身上賭上一把,看看自己可以不可以借用蘇氏集團爲突破口,成功的拿下華夏的一些商業集團。
“心哥,蘇飛既然已經跟我們合作了,而孫弘也有了合作的意向,那我們現在還要籌備人馬對付蘇氏集團和蘇氏集團即將到來的人麼?”二小突然間冷不丁的問道。
寒心微微的皺了皺眉頭,然後朝着二小一瞥:“廢話,當然要了。蘇飛手中畢竟只有百分之三十的股份,而我要的是整個蘇氏集團。至於孫弘,他暫時還沒有答覆,他的父親孫連城可是一老狐狸,我們要小心應付,不能掉以輕心。”
“心哥我知道該怎麼做了。”二小說道。
寒心一直都是草原孤鷹的精神支柱,只要有他在,所有的成員就好像有了主心骨。
草原孤鷹原本不過就是一個殺人集團,成員連寒心在內不過二十一人。可是經歷了短短的數年的發展壯大,草原孤鷹名下有了很多的產業,並且有着很多的附屬組織,例如鐵血衛士和尖刀等等。
二小深信寒心每做的任何一個決定都是正確的,所以他將會義無反顧的執行寒心的任何命令。
寒心和二小一路上都在談着什麼,商議着一些關乎蘇氏集團和孫氏集團的事情。剛要經過娛樂/城的偏廳的時候突然間一陣咋咋呼呼的聲音想起,寒心微微的皺了皺眉頭,一陣不爽。
一大早的聽到幾個人吵鬧的聲音確實有些心煩,特別又是在這樣的一個時候。
“特麼的,誰這麼咋咋呼呼的?”寒心朝着偏廳裡面吵鬧的人羣瞥了一眼,臉上一陣不悅。
“汗,還不是幾個有錢的主?估計因爲一些錢桌上的事情鬧騰起來了。”二小來這兒這類的事情可是見識了不少,所以有些見怪不怪了。
“走,過去看看。”寒心冷冷的說着。
這個場子是寒心和基可多夫合作的一個項目之一,寒心可不想讓基可多夫看到這些。
“特麼的,你個臭娘們兒居然敢出老千,我告訴你,我大花哥可不是好惹的,你今天要麼陪我一晚,要麼留下一手指,你自己看着辦吧!”
“切,少特麼嚇唬人了,你當老孃第一天出來混啊?大花,我可告訴你,別在這兒叫喧,有種咱們叫好人,挑好地方,到時候看看到底誰慫了。”
一個看上去有些殺馬特的年輕少女正在跟一個身上紋着紋身,穿着花襯衫的中年男子叫嚷着,看上去場面有些凌亂。
“呦,怎麼着?二位,你們這是把我這兒當成是茶館店了麼?一大早的吵吵嚷嚷的,這還讓我做生意麼?”寒心冷冷的說着,目光瞬間凝結出了一道寒光,透露着陣陣殺氣。
年輕的女人朝着寒心一瞥,好好的將寒心打量了一番,然後笑盈盈的朝着寒心走了過去,將頭依偎在了寒心的懷中。
“大花,這可是我朋友,你特麼最好少得瑟,要不然待會兒可有你受的。”年輕的女人朝着寒心一瞥,而後癡癡的笑着。
“什麼?這臭小子是你朋友?哈哈,你特麼當我傻啊?給我上,把這娘們兒給我圍了,扛出去找個房間,然後……”
“哈哈哈……”
幾個猥瑣的傢伙一陣肆意的狂笑,邪惡的不行,一下子將寒心心中的怒火給燎起來了。
“哼,在我的場子裡你們也敢動手,你們這麼做將我置於何地?”
面對寒心的質問,那個花哥好像根本就沒有把寒心的話放在眼裡,冷笑了一聲,就跟聽了一個什麼超級大笑話一般,根本沒有留神。
“小子,我勸你最好不要在這兒充大個兒。錢桌上的事情,錢桌上解決。這個女人不守規矩,出老千,就應該受到懲罰,難不成你要說她是你們娛樂、城故意安排的千手,目的就是爲了框我們這些客人麼?”
“混賬,你該不會是來找茬兒的吧?”
二小一臉的憤怒,緊緊的攥着拳頭就準備衝上去給這個傢伙幾拳。
“等等。”寒心突然間叫住了二小,示意他不要衝動。
這個花哥似乎有些來頭,不過寒心行走江湖這麼久還沒有聽說過大花哥的名號,不知道會不會是華夏北邊兒新起的一股什麼勢力。
“大花,說話歸說話,別夾槍帶棒的,你和這個女人之間的事情出了這個門我不管你們怎麼鬧都不關我的事兒,可是隻要在我的場子裡,這事兒我就管定了。”
“好狂妄的口氣!”大花哥怒視了寒心一眼,眼珠子瞪的老大,似乎對於寒心這個傢伙有着說不出來的不爽。
大花只把寒心當成了那種喜歡英雄救美的人,根本就沒有去考慮寒心是這個娛樂、城的幕後老闆這個事實,所以他對於寒心根本一點點的畏懼都沒有。
“狂?小爺我狂的時候你還沒見過呢!趕緊帶着你的狗腿子給老子麻溜的滾蛋,要不然老子讓你分分鐘躺地上,要你豎着進來,橫着出去!”
“這……”
大花哥的幾個手下頓時有些急了,看着這個一直自稱這個娛、樂城是自己場子的傢伙放狠話,準備動真格的了,這些傢伙都有些畏懼了。
“這什麼這,別人都欺負到咱們的頭上了,還不扁他?”
大花哥大吼了一聲,揮拳就朝着寒心而去,而他的那些手下也紛紛朝着寒心衝了過去。
“啊……”
那個年輕的女人尖叫了一聲,然後便迅速的找了一個地方躲了起來,隨時準備藉機開溜。
“小姐,你準備去哪兒啊?”
二小突然間攔住了這個女人的去處,一把將她揪住。
這個女人可真是夠狡猾的,將事情搞的一團糟,如今卻想來個一推二六五,隨時抽身走人,這未免也太不仗義了。
“嘿嘿,我就是怕傷了我,所以找個安全的地兒……”
女人憨笑了幾聲,一臉的尷尬和無奈,自己這剛想溜,卻不想就被抓了,實在是無奈的不行。
“砰……”
“喀拉拉……”
寒心下手很重,那些傢伙一個個被寒心踢飛,那個大花哥傷的最重,直接被寒心用分筋錯骨手把手臂上的骨頭都給捏碎了。
“啊……”
幾聲嘶吼,如同雷鳴般的劃破了長空,聽上去特別的滲人。殺豬一般的哀嚎,伴隨着略顯猙獰的面容看上去特別的可怕。
“呸,一幫垃圾,就這麼點本事也好意思出來混!”寒心朝着這些被自己打倒在地,肆意的叫嚷和哀嚎着的傢伙瞥了一眼,一臉的鄙夷和不屑。
“二小,讓人把他們丟出去,別在這兒瞎叫喚,影響了生意。”
“是!”
“別亂跑,要不然你的下場跟他們一樣!”
二小警告着身邊的女人,然後便安排人手將大花哥他們幾個丟出去嗮馬路去了。
“小姐,人我已經幫你解決了,你現在是不是也該給我一個交代了?”
寒心緩緩的朝着女人走了過去,一臉的邪惡。
出入在江湖之中,一個女人總是有很多的不便。
男人嘛,不管是什麼樣的,大部分都還是差不多的貨色。這個女人看着眼前的寒心,心裡一陣掙扎和遲疑,她微微的皺了皺眉頭顯得有些爲難。
“我……我還沒有準備好,你……你能不能給我點時間?”
看着這個眼前的女人一臉的遲疑和羞澀,寒心似乎猜測到了什麼。
“美女,我可沒有任何要對你意圖不軌的意思,我只是想要讓你給我一個交代關乎你剛纔出老千的事兒。”寒心有些認真的說道。
女人的面頰一陣緋紅,自己到底在想什麼呢?怎麼會想這麼羞人的事兒呢?
她眼角的餘光不由的朝着寒心一瞥,少女悸動的芳心不由的有些心生愛慕。
這個小子帥帥的,看上去還有那麼一點點小壞,要是自己能成爲他的女朋友該有多好?
“出老千?開玩笑,本姑娘怎麼會做那樣的事情呢?”女人似乎根本就不承認這事兒。
“我跟你說,我柳如煙這輩子什麼事兒都幹過,就是沒幹過出老千的事兒。剛纔那個大花哥明明就是貪婪我的美貌,所以才誣陷我的。單單憑藉本姑娘的卓絕的賭術,我還用的着出老千?”
寒心看着眼前這個自稱是柳如煙的女人不由的愣住了,自己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看到有女人對於自己的賭術如此的自信滿滿的,這或許是寒心見到過的第一個,也是最後一個。
“柳如煙?”寒心微微的皺了皺眉頭,不過很快就舒展開了,淡淡的一笑,有些讚歎着說道,“好名字,人美名字更美。”
柳如煙朝着寒心一瞥,脣角微揚,和寒心幾句話交談下來,她的內心深處對於寒心的那種畏懼似乎漸漸的消除了不少。
“我說帥哥,你該不會是看上我了吧?我可跟你說,追我的人有很多喔,你要想追我得排隊,說不定等我哪天高興了,還真能答應你也說不定。”
柳如煙一邊說着一邊發出了一陣銀鈴般的笑聲,那一顰一笑看上去都非常的迷人,特別的有氣質,一種難以言喻的氣質。
寒心微微的輕挑了幾下眉梢,癡癡的笑着,他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有趣的女人。
“呵呵,那我能夠喜歡上你豈不是很榮幸?”寒心有些打趣着說道。
柳如煙噘着個小嘴,滿臉的洋洋自得:“那是自然,一般的人根本沒有資格喜歡本小姐。”
“哈哈哈,有趣,真是有趣。”寒心一陣狂笑,他還是第一次遇到如此天真可愛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