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這些年,四爺可是爲了飛天蜈蚣做了不少的事情,卻沒有想到自己到了生命垂危的時候,這個飛天蜈蚣居然一點點都沒有要幫自己的意思。
被飛天蜈蚣突然間這麼一腳給踹開了,四爺的心裡頓時有一陣心碎的感覺。
忠心耿耿了這麼些年,可是到了最後得到了什麼?無非就是被人拋棄,拿去當成了一種討好別人的交易的工具。
看着剛纔被飛天蜈蚣用匕首卸去的一條胳膊,四爺的心中那種氣惱更加的濃烈了。
“特麼的,你不仁別被怪我不義!”四爺的心中一陣暗暗的發狠,陡然間一個健步衝到了手邊上的桌案邊,拿起了一把水果刀架在了飛天蜈蚣的脖子上。
細小的水果刀在飛天蜈蚣的脖子上拉扯開了一道細長的血痕,鮮血不斷的順着飛天蜈蚣的脖子流淌了出來。
“混蛋,你知道你在做什麼麼?”飛天蜈蚣沒有想到四爺居然會對自己發動攻擊,而且居然會行動如此的迅速。
局勢一下子變得有些失控了,不過寒心倒是特別的樂意看看這齣好戲。
飛天蜈蚣的無情讓四爺狗急跳牆了,他沒有想到在危急的關頭飛天蜈蚣居然會瞥開他不管,這實在是讓他有些傷心不已。
“飛天蜈蚣,你特麼跟着你這麼多年,你如今的一切不管怎麼說多多少少也有我的一些汗馬功勞吧?如今你自己一個人獨自做大了,你卻一腳把我給踢開了,你這麼做是不是有些太不厚道了?”
四爺的情緒顯得有些激動不已,整個人的渾身微顫。
飛天蜈蚣額頭上的青筋暴起,臉色漲的通紅。沒有想到自己居然會被自己的手下給劫持了,而且還是當着寒心的面,這讓飛天蜈蚣覺得一種前所未有的恥辱。
“四爺,你該不會是想拉我給你做墊背的吧?”飛天蜈蚣冷冷的說着。
四爺輕哼了一聲,一臉的鄙夷:“哼,你特麼想要撇開老子不管。我死,你特麼也別想活!”
寒心看着眼前的這齣好戲,總覺得自己特別的想要笑,一個人靜靜的依偎在了牆角,看着這兩個傢伙在這兒爭吵着什麼。
狗急了會跳牆,兔子急了也會咬人,更何況這個四爺本來就是一條瘋狗。惹惱了他,他可是比瘋狗還要讓人覺得可怕呢。
“別亂來!”
“四爺,你是個聰明人,我想你應該清楚,這個的周圍可都是我的人。你要是殺了我,你可是根本不會走出這個大門的!”飛天蜈蚣有些威脅着說道。
四爺當然知道飛天蜈蚣說的不錯,他根本就沒有想要飛天蜈蚣的性命,他如今這麼的劫持飛天蜈蚣也不過是無奈之舉,求一個全身而退而已。
“大哥,我們兄弟一場,我希望你今天能夠放我一馬。只要你能夠保證我活着離開這兒,我以後一定不再在你的面前出現,以後我做什麼都跟你沒有任何的關係!”
飛天蜈蚣微微的皺了皺眉頭,一臉的遲疑。
四爺這是打算要跟自己分道揚鑣啊!
一起做了這麼多年,飛天蜈蚣心裡很清楚四爺的重要性,這是一個狠角色,這些年在自己的身邊幫襯了不少,要不然自己也不會有現在這樣的一種成就。
“不行,四爺,我不能放你走,除非我的兄弟幽靈寒心點了頭。”飛天蜈蚣沉思了一會兒,突然間將目光投向了寒心。
這怎麼看都像是一場苦肉計,不過演的卻又那麼的逼真。
寒心真覺得這個飛天蜈蚣就是一個不錯的演員,光是留在華夏北邊兒當了一個地方勢力的頭目似乎有些可惜了。
四爺架在飛天蜈蚣脖子上的刀因爲情緒的激動又勒緊了不少,脖子上拉扯開的刀口變得越來越深,鮮血不斷的流淌而出。
“大哥,我再說一遍!”
“放我出去!要不然我可針對你不客氣我了!”
四爺手中的水果刀你別看不大,不過卻非常的鋒利無比,飛天蜈蚣在他的道口下竟然一點點的掙扎的餘地都沒有。
“特麼的,你小子有種就動手啊!別特麼磨磨唧唧的,我告訴你,就是老子死了,你特麼也別想走出這個門半步!”
飛天蜈蚣大聲的嘶吼了一聲,四爺帶來的那些個手下紛紛被殺,屍體都被拋進了大廳內。
“大哥……”
飛天蜈蚣的一干手下紛紛衝了進來,一下子將整個大廳給圍了起來,陣勢非常的大。
四爺腿開始有些發軟,瞳孔內佈滿了血絲。自己的這個舉動太過冒險了,不過他似乎沒有選擇。
飛天蜈蚣能夠在北邊兒混跡到了這個地步是有他自己獨到的一面的,這個傢伙比較善於的利用人,四爺很顯然就是他過河拆橋的一個對象。
當初北邊兒三股新銳的勢力,只有飛天蜈蚣默默無聞,看上去平淡無奇,讓人匪夷所思的是厲害的兩個都掛了,打打殺殺爭鬥了半天,到了最後都被飛天蜈蚣將地盤和諸方勢力收入了囊中。
寒心不得不佩服飛天蜈蚣的機智,這個傢伙太聰明瞭,很善於抓住一些機會,然後順杆子就往上爬。
“啪啪啪……”
寒心看着這齣好戲竟然鼓起掌來了,他的嘴角露出了一絲陰笑,好像對於眼前的這一切非常的喜聞樂見。
“不錯,不錯。精彩的很,比熒屏上的大製作動作片還要吸引人。”寒心癡癡的笑着說道。
飛天蜈蚣一陣汗顏,恨不得找個地縫自己直接鑽進去。
寒心這句話就好像一個狠狠的大巴掌扇在了飛天蜈蚣的臉上,一陣火辣辣的感覺,讓他有些暗自的不爽。
“哈哈,寒心,飛天蜈蚣可是你昔日的兄弟,難道你不怕我手一抖,他就沒氣兒了麼?”四爺一陣陰笑,言辭鑿鑿,好像是在威脅着什麼。
寒心淡淡的一笑,好像聽到了一個最好笑的笑話。寒心的目光朝着四爺一瞥,冷冷的說道:“不瞞你說,我寒心這輩子還沒怎麼被人威脅過呢。飛天蜈蚣的死活跟我麼有任何的關係,你要是殺了他,我想他的手下會天涯海角都會追殺你的。”
四爺暗自的驚歎着寒心的冷漠,不過作爲一個殺手,冷血也很正常。
寒心是世界上出名的殺手之王,四爺現在開始有些後悔自己當初招惹這樣的一個狠角色了。要是自己安穩點,或許也不會有現在這樣的事情發生了。
藉助飛天蜈蚣,以此作爲自己救命的繩索,這成爲了四爺如今唯一的一個可以抱住自己小命的辦法了。
寒心剛纔的話無形之中給了四爺不少的心理上的負擔,他的眼神之中充滿着某種慌亂,整個人的情緒顯得有些不太穩定。
“嗖……”
寒心突然間找到了一個難得的契機,手中一枚銀針飛出,直刺四爺的腦門心。
“砰!”
四爺瞬間斃命,一點點掙扎的餘地都沒有,轟然倒地而亡。
“啊?這……”
飛天蜈蚣沒有想到寒心這一手飛針走穴的功夫居然如此的如火純清,簡直令人歎服。
四爺的眉心中間滲出了一點紅,就好像一顆痣一樣。如此微笑的孔,卻讓人一瞬間斃命,這飛針進入眉心的那一個瞬間一定瞬間破壞了整個人腦的運行,所以纔會導致了短時間的猝死。
“幽靈,謝謝你,剛纔要不是你,或許我就要下輩子才能跟你做兄弟了!”飛天蜈蚣似有感嘆的說着。
剛纔的事情讓飛天蜈蚣現在想想都有些心有餘悸的感覺,一陣後怕。
寒心朝着飛天蜈蚣一瞥,然後用腳踢了幾下已經死了的四爺,一臉陰森的說道:“殺了你的一個手下,你應該不會怪我吧?剛纔出手是迫不得已,希望能夠見諒。”
飛天蜈蚣知道寒心是故意藉機痛下殺手的,高遠的事情他既然已經盯上了四爺,那麼即便是今天不殺,明天也會殺。
寒心是一個我行我素的人,他決定的事情從來都沒有任何人可以去改變什麼。
飛天蜈蚣猛踹了幾腳地上的屍體,一臉的氣惱。
“特麼的,居然連老子你都敢動,找死!”飛天蜈蚣越說越生氣,朝着自己的手下大喝了一聲,“把這幾個傢伙給我用麻袋裝了扔海里去餵魚!”
“是!”
“做的乾淨點兒,別讓人發現了什麼。”
“明白!”
飛天蜈蚣仔細的交代了幾句,很快他的手下就擡着四爺還有四爺的那些隨從的屍體出去了。
飛天蜈蚣簡單的包紮了一下傷口,然後便邀請寒心去他自己的書房。
這些年飛天蜈蚣可是發了大財,他的書房內放置了不少的名貴的古董,看上去樣樣都價值連城。
寒心的目光一直都在這個書房內輕掃着,他發現了飛天蜈蚣的房間裡好像放了不少的玉石之類的東西,一看就不是凡品。
“喜歡麼?要是看上哪件就告訴我,我可以送給你。”飛天蜈蚣非常大氣的說道。
寒心癡癡一笑,微微的搖了搖頭:“能夠收藏在這兒的,自然都是一些價值連城的東西。好東西看看就行了,不一定非要得到。”
“幽靈,剛纔的事情讓你見笑了,希望你不要介意,我保證以後絕對不會再發生同樣的事情了。”
飛天蜈蚣一邊說着,一邊去給寒心泡茶,臉上的表情看上去非常的恭敬。
寒心知道這件事情和飛天蜈蚣一定也脫不了干係,寒心之所以殺了四爺就是想要做實一件事情,那就是高遠和野貓的是就是因爲四爺,他暫時還不想對飛天蜈蚣動手,所以纔會那麼果斷的出手殺了四爺,做了飛天蜈蚣的替罪羔羊。
寒心的眼睛死死的盯着飛天蜈蚣,一臉的認真:“兄弟,三年多不見你的勢力發展的非常的壯大,我爲你感到欣慰。不過我希望你可以不管到了什麼時候都不要做越界的事情,我不想親手殺了你。”
飛天蜈蚣一陣冷汗,他知道寒心的這個言外之意是什麼。這次的事情無非是讓四爺做了替罪的羔羊,寒心這是在故意的放自己一馬,飛天蜈蚣的心裡非常的清楚這一點。
“幽靈,我……”
“行了,什麼都不用說,我也不想聽,過去的就讓他過去吧,希望你以後不要忘了自己的初心就好。”寒心冷冷的說道。
三年多的時間讓飛天蜈蚣一下子成爲了華夏北邊的王者,不少的地方勢力都被他給收攏了。寒心知道他早晚都會成爲自己的障礙,但是隻要他不亂來,寒心還不想滅了他。
寒心和飛天蜈蚣兩個人闊別多時,相談甚歡,兩個人聊了很多的事情。
三年多未見形成的隔閡,以及各種恩怨,都被清風掠過吹拂的沒有了蹤影。
第二天寒心早早的就帶着人回到了華夏向徐建國和風若塵覆命,短暫的邊界之行就這麼悄然的結束了。
“嗅嗅……”
“什麼味道?怎麼有一股女人身上的淡淡香氣?”
寒心剛回到家中,徐優雅這丫頭就將自己的鼻子湊在寒心的身上細細的聞着什麼。
“哪有,你老公我可是純種好男人好麼?”寒心癡癡的笑着,然後一把將徐優雅摟在了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