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的一個組織都無法避免反水的出現,人心不古,這是從古至今都是如此的。
寒心對於今天發生的這一切早就有了準備,看着眼前這些暫時臣服於自己的人,雖然他知道這一切不過只是暫時的,可是他的內心還是有些無比的欣慰。
其實此前寒心就從老黑那邊得到過龍城這裡一些關係網絡圖,知道了這裡的勢力的一些分佈,和組織內部的一些成員的信息。
這次的洪門龍城分舵的人之所以會斗膽的背叛自己,其實是有人暗中挑撥,而這個人寒心也認識。
解決了何天,收服了衆人之後,寒心沒有急着離開,而是在洪門龍城分舵住下榻,好像還有別的什麼圖謀。
老黑和王明輝他們對於寒心的這個舉動有些莫名其妙,寒心這個人可真是有些古怪,好像你總也猜測不出他到底在想些什麼。
王明輝和老黑雖然已經跟着寒心很久了,但是說起來他們誰都不太瞭解寒心此刻的想法。
軍部徐建國老爺子交代下來的事情,如果耽擱了對於寒心而言並不好,王明輝倒不是怕徐建國,只是有些爲寒心擔心而已。
王明輝和寒心他們一起回到了洪門龍城分舵的貴賓房內,他不由的有些擔心的朝着寒心問道:“心哥,徐老爺子交代的事情咱們還去辦麼?龍城的事情已經順利的解決了,咱們是不是應該……”
寒心嗤笑着朝着王明輝看了一眼,脣角微揚一臉的神秘道:“急什麼?凌輓歌她們剛走,到了巴山唐門他們必然會將華夏京都內發生的事情告知他們的天山童姥,到那時巴山唐門必然會有所應對。”
“心哥,不對啊,照你這麼說,咱們晚去了豈不是正好中了他們設下的圈套?”老黑覺得寒心這話有些文不對題,難道說要在別人設好陷阱之後再往下跳?
草原孤鷹之所以能夠有今天都靠寒心聰明機智,總是能夠在危機之中化險爲夷。老黑覺得寒心應該沒有蠢到帶着自己的兄弟和心愛的女人去跳敵人陷進這樣的一種地步。
寒心似乎看出了老黑心中所慮,癡癡的笑着說道:“圈套?哼,誰給誰下套還不一定呢?”
“嗯?心哥你的意思是……”
王明輝和老黑對視了一眼,完全不知道寒心在說些什麼。
作爲一個領導者,對於任何的事情都需要有預見性,如果說沒有這樣的一個基礎的話,是絕對不能夠領導自己的手下取得最終的勝利的。
“嘻嘻,這是個秘密,不過我想你們很快就會知道了。”寒心滿臉的得意,嘴角一咧癡癡的笑着。
“巴山唐門咱們暫時不去,我要留在龍城處理一件事情,等到這件事情處理完了之後我們再出發也不遲。”寒心繼續說道。
徐優雅微微的皺了皺眉頭好像在思忖着什麼,不過她也沒有細問寒心到底有什麼具體的打算。
這次跟着寒心出來,所以的事情都是聽從寒心的調遣,徐優雅只想安靜的做寒心的小跟班,一起去巴山唐門見識見識。
據傳言巴山唐門是華夏古武的傳承之所之一,裡面的高手衆多。雖然寒心沒有說出他的一些計劃,不過徐優雅隱隱的覺得寒心好像在此前就已經暗自的做了什麼準備,所以此刻纔會如此的有恃無恐。
“行了,時間不早了,明輝、老黑,你們回房間休息吧。”寒心冷冷的說道。
老黑輕挑了一下眉梢,露出了猥瑣的笑意:“心哥,是你自己要跟嫂子睡覺玩親親了吧?這麼急着催我和明輝走,真是有夠猴急的。”
王明輝偷偷的笑着,徐優雅頓時臉色一紅,一臉的羞澀,狠狠的朝着老黑幹瞪了一眼,然後扭頭朝着寒心一瞥:“小壞蛋,你看看老黑這個傢伙,你也不好好管管你手下,說話太不靠譜了。”
“哈哈……”寒心一陣狂笑,房間內的氛圍一下子變得非常的歡樂。
一夜無言,第二天寒心早早的就起牀了,並讓洪門分舵的人去請來了龍城不少的地方勢力頭目,還有一些洪門堂口的負責人。
何天的事情讓寒心一下子警醒了不少,他非常的清楚一點,那就是以何天一個人他是不敢亂來的。
何天這個人寒心雖然沒有深交過,不過對於這個人他多多少少還是有些瞭解的,這個傢伙是個出了名的膽小鬼,所以他根本就不會輕易的跟寒心對扛的。
都說酒壯慫人膽,這要是沒有人給何天灌什麼迷魂酒,這個傢伙也不會這麼大的狗膽敢跟寒心過不去。
洪門龍城分舵的一干人等之所以跟着何天一起鬧騰,無非是仗着法不責衆的心態,一起跟着瞎起鬨,也算是一種被迫之舉吧。不過寒心覺得何天並不是這次洪門龍城分舵反水的始作俑者,他的背後還有一些其他的人在作祟。
這個始作俑者是誰,其實寒心的心裡早就心知肚明,只是這個人的身份特殊,想要動他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馬文才,洪門龍城的一個老前輩,真是金盆洗手多年,別人都喜歡稱他爲才爺。
大口發,伊天仇當年的老兄弟,別人稱他爲貝勒爺,據說他的祖上曾經是華夏大清國的一個什麼王爺,所以纔有了這麼一外號,爲人大大咧咧的,出手比較大方,所以狐朋狗友的很多。
在龍城沒有幾個人不認識馬文才和大口發的,這兩個傢伙就好像是這裡的兩個大鱷一般。因爲他們和洪門老幫主的伊天仇的特殊的關係,所以洪門龍城分舵的人沒有幾個不給他們兩個面子的。
“特麼的,哪兒來的臭小子,一點點規矩都沒有?咱們都特麼來了,就等他一個鳥人?”大口發的脾氣很火爆,一直罵罵咧咧的。
“就是,特麼的什麼東西,還真把自己當號人物了。要不是我看在伊天仇的面子上,我特麼都不高興來!”馬文才有些隨聲的附和着。
大口發朝着馬文才看了一眼,兩個人好像有些心有靈犀的樣子,紛紛起身準備離開。
就在他們剛走到洪門龍城分舵的會議室的門口的時候,突然間一個鳥國忍者模樣的傢伙攔住了他們的去路。
“哪兒來的東洋人?知道這是什麼地方麼?居然敢在這兒撒野?你特麼不想活了麼?”大口發猛的朝着擋住他們去路的王明輝幹瞪了一眼,眼神裡面充滿着惡狠狠的氣勢。
王明輝朝着大口發揚了揚頭,好像有些挺不爽的,正準備動手的時候寒心突然間出現了。
“明輝,你怎麼能對發三爺和才爺他們無禮呢?他們怎麼說也是洪門的老前輩,還不退下?”寒心假裝大喝了一聲,王明輝非常配合的退下。
老黑在一個隱蔽之所,利用無線電干擾,使得進入會場的人所有的通訊措施都被封鎖了,無法朝着外面發出任何的消息。而他們所有的通訊記錄還有方式都被被老黑用高科技的手段截取,老黑是這方面的高手,這正好給了他一個比較好的展示的平臺。
“你是……”馬文才朝着寒心瞥了幾眼,眼神之中充滿着鄙夷。
大口發朝着寒心掃了一眼,不由的輕哼了一聲道:“他?這小子就是接替了天仇老弟位置的黃毛小子。聽說他拽的很,在國際上都有些小名氣,號稱什麼殺手之王,代號幽靈。”
“幽靈?哈哈哈……”馬文才一陣狂笑,好像特別的瞧不起寒心,就感覺這輩子都沒有聽說過如此好笑的笑話一樣。
“你特麼是幽靈,我還是閻王呢!”馬文才的口氣非常的狂妄,對於寒心完全就是無視,好像根本就沒有把寒心放在眼中。
寒心初來乍到的,一來就把何天給滅了,馬文才和大口發自然不會給他好臉色看。
大口發、馬文才還有何天這三個人之間有着密切的關係來往,寒心殺了何天,就是等同於毀了馬文才和大口發在龍城的飯碗,斷了他們的財路,他們自然對寒心非常的仇視了。
王明輝一聽這兩個傢伙對寒心如此的不敬,正準備殺了他們給寒心找補回來點面子,誰知道寒心居然不讓他動手。
寒心此刻出奇的冷靜,這讓王明輝有些始料未及,他朝着寒心打量了幾眼,目光有些生冷:“心哥,他們……”
“沒什麼,才爺和發三爺不過是開個玩笑而已,不必當真,都是自己人,畢竟天下洪門是一家,我們都是天仇老幫主的門人。”
寒心朝着王明輝冷冷的說着,而後扭頭朝着大口發和馬文才瞥了一眼道:“才爺,發三爺,你們說我說的對麼?”
馬文才朝着寒心一瞥沒有吱聲,而後立即扭頭回到了會議室的座位上。
大口發見馬文才回頭了,他也只得回頭,他狠狠的朝着寒心幹瞪了一眼,然後輕哼了一聲,似乎有些不太服氣。
王明輝看着馬文才還有大口發這兩個人氣焰囂張的樣子,心裡各種不爽,拳頭攥的緊緊的,剛纔差一點點就爆發了,要不是寒心此前就交代過不要亂來,或許王明輝早就動手了。
寒心大步的朝着衆人走去,然後在一個領導者纔有資格坐的位置上坐了下來,翹着個二郎腿,嘴裡叼着根菸,看上去特別的牛掰。
底下的議論聲一片,都在暗自的議論着什麼,指指點點的,好像對於剛纔的事情有些心存芥蒂。
寒心掃了一眼衆人,臉上浮現出了不少的笑意:“諸位,我這次突然造訪龍城實在是多有討饒,我來的目的很簡單,就是走個過場,順便看看大家。”
“當初伊天仇老幫主非要把這幫主之位傳給我,我也是沒有辦法才臨危授命的。諸位都知道,洪門和很多的門派之間素有爭鬥,不過經過了我和大家的共同努力才挽回了危局,讓洪門得意發揚光大。”
“哼,說的比唱的還好聽。”馬文才冷冷的輕哼了一聲,在底下默默的嘀咕着。
“就是,什麼玩意兒!豬鼻子裡擦蔥,裝什麼大半蒜兒!”
馬文才和大口發兩個人打心眼裡就沒有瞧得起過寒心,他們的眼神裡充滿着鄙夷,完全沒有把寒心放在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