瞭然禪師面帶戲謔之色,“沒想到施主一個煉體武徒,還妄想英雄救美?如今你自身難保!”
齊靈兒秀美緊蹙,臉上滿是關切之色。
“周懷安!你還不快跑!出言挑釁他作甚!不要管我,快跑啊!”
燕王世子徑直走向瞭然禪師,後者順手一推,鋒利的魔爪直接洞穿了周懷安古銅色的身軀!
哪怕是金剛不滅,面對絕對的品級差距,也顯得如此不堪!
“哦?這是禪宗的金剛不滅!”
瞭然禪師見多識廣,見獵心喜,若是他以後奪舍,再修煉金剛不滅,定可事半功倍。
“不曾想你這小子,身上竟然藏着如此多的秘密!若你將金剛不滅的修煉方法告訴我,貧僧就饒你一條狗命如何?”
周懷安看向齊靈兒,後者用力掙脫,卻沒有絲毫作用。
“放了她,我便告訴你。否則我現在自殺,讓你什麼也得不到!”
金剛不滅好歹是禪宗秘法,腎虛大師輕易都不願意傳給自己。
周懷安在賭了然老銀幣對金剛不滅的覬覦多過齊靈兒的美色。
“大師不妨想想,一個搓衣板有什麼好玩的?讓她滾蛋,就能換取一部禪宗秘法,豈不美哉?”
周懷安臉色淡然,戲謔道:“若我是大師,肯定不會選擇留下她!”
齊靈兒杏目圓睜,火冒三丈,自己關心這個敗家子,結果被糟老頭子扔了過來。
燕王質子竟然嫌棄她平平無奇!
“周懷安!你不得好死!本姑娘……”
“都給本座閉嘴!”
瞭然禪師當即作出決斷,“那女娃姿色不錯,但金剛不滅能讓本座更進一步!自然要做出取捨!”
想到此處,瞭然已經放開齊靈兒,“施主,本座已經放了她,還不快快將秘法奉上?”
周懷安上前,確保齊靈兒身體無恙,低聲道:“趕快走!莫要管我!”
齊靈兒怒嗔一眼,“你剛纔說我平!本姑娘還要找你算賬,纔不會輕易離開!”
姑奶奶啊!
現在是計較你平不平的時候麼?
沒看出來小爺爲了救你,寧願以身飼虎嗎?
周懷安相當物語,看來齊靈兒對自己的平平無奇,抱有相當大的怨念!
不知道這個世界有沒有木瓜,再配合小爺的按摩手法,定能讓齊靈兒小荷才露尖尖角!
“大師,將她趕下山,這秘法我只能跟你一個人說。”
周懷安話音未落,瞭然禪師已經動手一推,令齊靈兒遠遁而去。
“施主,貧僧已經表現出了誠意。”
瞭然禪師被褚成重創,但對付周懷安二人依舊輕鬆。
“好!不如大師讓我靠近,這秘法可不能外傳!小心爲妙!”
唰!
一隻魔爪將周懷安緊緊抓住,“施主請講!”
周懷安鎮定自若,“大師,修煉此等功法,需要先聽我說三個字!”
禪宗傳功歷來神秘,瞭然禪師沒有任何懷疑,直接附耳傾聽。
“NMB!”
周懷安此言一出,瞭然禪師大怒,一掌拍向周懷安!
砰!
強大的掌風壓得周懷安難以喘息,整個人如同被泰山壓頂!
若不是瞭然禪師留手,菜雞世子已經化成一灘肉泥。
“現在,施主可以說出金剛不滅的秘法了。”
瞭然禪師薅住周懷安的脖頸,將其放在身前。
巨大的妖僧,配合着陰森的寺廟,周圍鬼哭狼嚎。
月黑風高殺人夜,周懷安一口吐沫,噴在瞭然禪師臉上。
“老銀幣,你剛纔說過,若是再有法器給你一擊,便會?”
“魂飛魄散!”
瞭然禪師搶答道:“可惜你一個粗鄙武夫,根本沒有法器!本座就是站在這裡讓你捅,你也殺不死本座!”
周懷安揮起小拳拳砸向瞭然禪師胸口,後者猖狂大笑:“施主用力點啊!這等拳頭,如何殺得死貧僧!”
周懷安手中已經多了一把小刻刀,那是齊靈兒送給他唯一的法器!
這幾天蘊養的劍意,此時不用,更待何時?
“老銀幣,吃我破天一劍!”
“破天?在這盤若寺貧僧就是天地!”
噌!
小刻刀以疾風迅雷之勢,捅穿了了然禪師的胸口!
“這……這是法器!”
破天一劍猶如海綿,直接吸乾了周懷安全身的真氣,全都化爲一劍!
配合着平平無奇小刻刀,卻成爲了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眼看了然禪師的身影逐漸消散,周懷安笑道:“反派死於話多,貼吧大神誠不欺我!”
“老銀幣,你哪怕剛纔殺了我,小爺都沒有反殺的機會!”
瞭然禪師發出震耳欲聾的尖叫聲!
“周懷安!我乃明尊坐下弟子!你今日殺我,以後婆尼教世代與你爲敵!”
“我不甘心!周棣,曹吾鳴!你們二人處心積慮算計貧僧,都未得逞!”
“今日卻死在這螻蟻之手,貧僧不甘啊!”
轟!
陰風散去,瞭然禪師已經徒留一具骸骨!
袈裟落下,僧袍處略微鼓起。
周懷安已經渾身乏力,但本着雁過拔毛的天性,他還是爬向老銀幣的屍骨處。
“都說打了BOSS掉寶!我這怎麼說也是越級殺人!不給個一刀9999的神器,我都要鄙視上天!”
轟隆!
一聲驚雷劃過,周懷安趕緊改口:“老天爺明察,讓我保留一條小命!您真是青天大老爺!”
說罷,驚雷消散,晴空萬里,彷彿無事發生過!
艹!
我還沒人前(zhuang)顯聖(bi)呢,怎麼可能遭雷劈?
周懷安摸了半天,總算是拿到兩本書。
一本名爲《明尊降世經》,一看便是婆尼教的狗屁教義。
周懷安顯然不感興趣,“先留着再說,以後說不定能交給曾哥,立個大功!”
另一本則是賬簿,周懷安定睛一看,那是相當精彩!
當年與盤若寺勾搭連環的官員,如今一部分人走茶涼,而另一部分則是活躍在朝堂之上!
“有了這玩意,大佬的把柄就被我抓在手上!”
周懷安沾沾自喜,隨後則是一陣後怕,若是朝中有人得知,定會不留餘力地對付他!
單看那幾個名字,就連曹黨中,也有人與盤若寺勾結。
他若是拿了這賬簿,可就是犯了衆怒。
連文景帝都不能聯合一衆黨派的事,他周懷安一力促成,只不過大家聯合起來,想要搞死世子!
“呼!”
周懷安倒吸一口涼氣,大腦高速運轉,“我拿了這賬簿,沒有半點卵用,反而會增加自身危險!除非辭了執金吾的職位,每日窩在王府!”
“若是將這賬簿給王叔?不行,隔壁老楊五大三粗,和我一樣是個粗鄙武夫,絕不能給!”
“還是交給曹公爲妙!這老銀幣可是朝堂爭鬥的高手,段位不知道比王叔高到哪裡去了!”
“至於集賢院的便宜師父們,唉!官職連我都不如的渣渣,還是往後稍稍吧!”
周懷安耳清目明,正要起身離去,便聽到齊靈兒焦急的聲音。
“周懷安!你在哪裡!快與我說句話!”
此時若是昏倒,對A關心則亂,再來個人工呼吸,不經意間奪取少女初吻,豈不美哉?
想到此處,燕王世子心中狂喜,當即便假裝暈了過去。
齊靈兒本來已經被傳到盤若寺門口,瞭然禪師將其禁錮,壓根就沒打算放過明媚如春的少女。
待到周懷安刻刀立功,齊靈兒才真脫舒服,趕緊前來尋找世子。
卻發現世子已經臥倒在地,看似昏迷不醒。
“周懷安!”
齊靈兒跑向世子,用手輕輕觸碰某人的臉蛋。
“真的暈過去了?”
是啊是啊!快點人工呼吸!
青蛙王子需要對A少女的mua! (*╯3╰)才能醒過來!
“啪!”
一記小耳光抽在周懷安臉上,齊靈兒碎碎念道:“讓你說我平!”
可惡,果然唯女人與小人難養也!
周懷安正要醒來,卻猝不及防又捱了一巴掌!
啪!
“讓你剛纔兇我!聽師兄們說過,晚上有人夢遊打呼嚕,他們便是這般叫醒對方!”
你那些師兄一定是互相有仇!
周懷安緩緩睜開雙眼,“靈兒?是你麼?我好渴……”
齊靈兒俏臉一紅,杏目不敢與周懷安對視,畢竟剛剛賞了對方兩記耳光!
“你醒啦?有沒有感覺臉疼,哦不,我的意思是地上涼,你很有可能臉着地了!”
媽的,當然疼,還不是你打的?
周懷安淡然道:“沒有感覺,只是覺得呼吸困難,需要人工呼吸……你知道吧,就是那裡對着那裡!”
燕王世子指了指自己的嘴,又滿臉熱切地看向齊靈兒的櫻脣。
來吧,靈兒,不要因爲我是嬌花而憐惜!
話音剛落,就砍刀齊靈兒掏出了雷鞭!
“放心!我聽說過電療,聽說只要用鞭子抽,便能使人神清氣爽!”
齊靈兒說罷,便要揮鞭邀請周懷安玩一出鞭撻遊戲!
“不……不必了!”
周懷安當即起身,“見到靈兒,我便感覺到虎軀一震,渾然無事!”
齊靈兒嘴角上挑,收起雷鞭,問道:“那妖僧呢?爲何不見?”
周懷安笑道:“剛纔有一位高手前來,直接一劍三連,斬殺了妖僧!”
齊靈兒美目流轉,心生嚮往,畢竟每一個理科狂魔,都有一個拿高手做實驗的心。
“可知那位高手的大名?”
“他自稱一劍西來,西門吹雪!”
齊靈兒滿意點頭,“好!今日就讓糟老頭子通緝他,我要拿他做實驗!”
周懷安:“……(幸虧沒說是我殺死了然老銀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