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重金求子過的嬪妃,都不記得了然禪師?
如果一個兩個忘記,周懷安覺得有情可原,全都忘記,便事有蹊蹺了。
“怎麼?本公主幫你問了那麼多,你都不道謝麼?”
蘭陵公主嘟起櫻脣,雙臂環胸,很是不滿。
“是在下唐突了,多謝公主!”
周懷安躬身行禮,看來以蘭陵的智商,以後這種忙,還是找鳳昭小姨更靠譜。
“在下還有事,先行告退!”
“記住,以後每隔三日來見我一次!”
這說的,怎麼好像我是你包養的男寵?
周懷安只得答應,他現在需要迅速整理思路,做出相應的判斷。
走在皇城的街道上,格外安靜,沒有外城的喧囂,最適合思考。
莫非有人能夠使這些嬪妃羣體失憶?
每次接近真相,都會遇到莫名其妙的阻力。
周懷安只能感慨,一定是老天爺看我太帥,所以才降下磨難。
勇親王府。
嬸嬸曹妙彤正在發牢騷,“王爺!現在人家都說,周懷安是您的義子呢!”
勇親王輕抿一口茶,笑道:“這不是好事麼?愛妃你就當他是親兒子。”
王妃“呸”了一句,“以前提起咱們家的孩子,誰不誇乖女文武雙全?現在可好,提起周懷安,都說咱們王府的風氣遲早被敗壞!”
嬸嬸發泄着不滿,冰冰則奉勸道:“母妃,長卿並非一無是處……”
這句話,也激怒了王妃的怒火,“你倒是跟母妃說說,他有什麼優點!文不成,武不就!”
冰冰仔細一想,話本此乃小道,拿不上臺面;武藝方面,周懷安一個煉體鏡武夫,說出去恐怕會被人笑掉大牙。
見女兒安靜閉嘴,嬸嬸異常得意,“哼!寄宿在王府,就要有覺悟!還讓一家人等他用膳,不像話!”
話音未落,就看到周懷安一路走來。
“嬸嬸,您又在誇我了?”
對於王妃的刀子嘴豆腐心,周懷安早就習慣,一日不跟嬸嬸鬥嘴,那是渾身難受。
勇親王和冰冰,事事謙讓小仙女,這有這個壞侄兒會跟她針鋒相對,棋逢敵手。
“又去鬼混了?成了執金吾,就不着家了?”
嬸嬸率先發動進攻。
“好男兒志在四方,身爲執金吾,就要爲民請命,完成巡城的任務。”
周懷安回答的滴水不漏,隨後話鋒一轉:“倒是嬸嬸在背後議論小侄,此非長輩所爲!”
好小子!
竟然反客爲主!
嬸嬸杏目圓睜,勇親王和冰冰低頭吃菜,在嘴遁方面,兩人是不折不扣的堅韌黑鐵。
“我那麼說,可都是爲了你好!萬一你當了執金吾,便從此懈怠,那可如何是好?”
果然,歷朝歷代的家長,都有一種蜜汁自信!
有一種好,叫做爲你好!
隔壁老楊聞言,不禁點了點頭。
不好,王叔已經有投敵的傾向!
“嬸嬸不必擔心!有王叔督促,長卿必不會誤入歧途!只會越來越好,成爲一名有志青年,爲大夏朝廷盡忠!”
呵,小爺這一套彩虹屁,還不拍到皇叔的爽點上?
果然,勇親王忍不住說道:“長卿所言甚是!唯有讓你成才,本王纔不負老友!”
冰冰怒瞪周懷安,只因母妃處於劣勢。
“哼!那你取得了什麼成績?上次若不是本王妃站臺,你早就被人欺負死了!”
絕殺!
嬸嬸好拳法,這一拳打出,小侄佩服,無能爲力。
周懷安低頭吃飯,不再反駁,畢竟嬸嬸有恩於自己。
王妃心情大好,笑容滿臉,傲人的規模也隨之亂顫,這可是她第一次在侄兒面前取勝!
“王爺!蘭陵公主的侍衛長前來!說要有禮物相送!”
管家笑容滿臉,王妃欣慰道:“還是公主懂事,肯定是王爺德高望重,乖女與她們姐妹情深。”
冰冰默默扒飯,母妃不會知道,她腳踢太子,怒嗆長公主的輝煌事蹟。
勇親王點頭微笑,“是給乖女的,還是給本王的?”
管家笑容瞬間收斂,意識到王爺和王妃顯然誤會了什麼。
“給他的……”
管家指向周懷安,勇親王擺了擺手。
侍衛長前來,躬身行禮道:“見過王爺!周懷安今日陪伴公主有功,特賞賜北關先生畫卷一幅!”
給畫有鳥用?
還不如折現!
周懷安眉頭緊皺,卻發現冰冰在桌下輕輕踹了他一腳,這才反應過來謝恩。
“長卿謝過公主擡愛!”
“公主說了,讓世子莫要忘了約定。”
說罷,侍衛長揚長而去,走到王府門口,卻發現了老熟人,鳳昭長公主的侍衛長!
他怎麼也來了?
兩位公主不合,可謂是人盡皆知,下面的人,也不得過多交流。
正是這種不成文的規定,反而讓周某人在修羅場勉強存活。
“唉!這畫有什麼用?”
周懷安拿着畫卷,無比惆悵,什麼北關先生和畫,我還東郭先生與狼呢!
“有什麼用?你真不知道北關先生大名?”
冰冰像看傻子般,看向燕王世子。
“哎呀,長卿!你若是不喜歡,可以送給嬸嬸呀!”
王妃美目流傳,一雙卡姿蘭大眼睛明豔動人。
嬸嬸無事獻殷勤,可定有詐!
“也不是什麼名貴的畫,嬸嬸我就勉強收下了!”
說罷,王妃起身就要拿畫。
勇親王別過頭去,不忍再看,畢竟愛妃正在做哄騙晚輩的事。
冰冰同樣如此,沒想到母妃爲了北關先生的名畫,無所不用其極。
“等等!”
周懷安狡黠一笑,“嬸嬸,小侄本該送你,可也要知道這畫的價值!郡主,你高風亮節,從來不會說謊!”
冰冰向來驕傲,只得坦白道:“北關先生爲前朝書畫大家,他的字畫乃無價之寶!如若流通出去,定會引起外界瘋搶!”
王妃氣得波濤洶涌,後悔生了這麼耿直的女兒。
“郡主高風亮節,長卿佩服!這幅名畫便送給郡主了!”
說罷,周懷安直接將畫卷塞進了冰冰手中,後者還在驚愕中。
如此價值連城的名畫,說送就送!
真不知說他敗家成性,還是生性灑脫!
“嬸嬸,今天的飯太好吃了~侄兒吃飽了,你們慢用!”
說罷,周懷安起身離席,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
“小兔崽子!成日就知道氣我!”
“愛妃,長卿將畫送給乖女,不就等於變相送你了麼?”
隔壁老楊生怕小仙女生氣,打算曲線救國。
冰冰心領神會,趕緊將畫卷奉上,“是啊,母妃。長卿就是不會表達,你莫要生氣了。”
王妃接過畫卷,這才消氣,“哼!看在他是小輩的份上,我便原諒他!”
話音剛落,就看到管家急匆匆地前來。
“王爺!王妃!”
“何事如此着急?”
“長公主送來了東海明珠!”
那可是東夷的特產,哪怕在皇室,也是稀罕物。
王妃雙眼放光,“鳳昭這孩子有心了!知道關心皇嬸!”
勇親王和冰冰,異口同聲道:“一口氣說完!”
管家點了點頭,“王妃,給世子的!”
此言一出,王妃轉身離席,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
“愛妃!”
“我吃飽了!”
“畫卷和東海明珠呢?”
“送我房裡!”
周懷安躺在牀榻之上,並不知道僅僅半個時辰,他給嬸嬸留下了多少難以磨滅的傷痕。
“唉!可惜現在沒有解決盤若寺的破事!否則我早就去享受香君的洗面奶了。”
大夏的夜生活極度匱乏,除了教坊司便是賭坊。
周懷安這種五好青年,自然不會去賭博,在他看來,有違自己的良心。
跟香君琴簫合奏,管鮑之交,不香麼?
正在周懷安閉目養神之際,卻感覺到有什麼東西不斷震動。
“嗡嗡”的響聲,堪比後世某種私密的玩具。
“臥槽!法螺叫個不停?”
周懷安拿起法螺,他願意爲能聞到海的味道,誰知卻絲毫沒有。
正在他已經忘了法螺的存在時,這玩意卻給了他驚喜。
“各位,貧僧傷勢恢復。你們也能夠用法螺傳遞消息了。”
聽起來是腎虛大師,爲何聲音像開了變聲器?
莫非是信號不好?
周懷安換了好幾個方位,發現還是沒有任何改變。
“喂喂喂?大師?聽得到麼?”
“六號施主請講。”
六個法螺,看來我是最後一個。
這就像微信語音羣聊啊!
網友們可以歡聚一堂,就是不知道其他羣友是GG還是MM。
“六號,你是何人?”
法螺中傳來分不清男女的聲音。
周懷安並不打算泄露自己的身份,萬一對方不懷好意,想要肛他一發呢?
“五號,還是那麼率真。”
又一道聲音傳來,充滿着對五號的不屑。
“呵!總比一號你這個偷窺狂強!”
打起來!打起來!
周懷安恨不得現在備好花生瓜子和啤酒,準備觀看一場羣友間的撕逼大戰。
“一號和五號不要吵。”
腎虛大師發話,切換成了自己的聲音,“六號是新加入的,咱們理應表示歡迎。”
“哦!”
“呵呵。”
媽的,你們兩個什麼態度!
周懷安本着死馬當活馬醫,試探性地問道:“你們可知婆羅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