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哧拉!”
流光飛矢,劃破蒼穹,天空映現出一道耀目白光,猶如星河之劍似能斬破一切虛無。
這是周青本命之物,其蘊含強大力量足以毀天滅地。
感受到無比恐怖元力波動襲來,炙晝面色煞白,極度恐懼死死瞪着後方,一股冷徹刺骨寒意在心頭揮之不去。
他明白這次很有可能真的完了,如果恐怖令人絕望一擊,想必那周青動用了全部功力吧。
“阿角,用隕玉!快用隕玉!!”
電光火石間,炙晝頂着壓力,向角杌蚣開口道。
即便有角杌蚣消減大部分元壓,但還是壓的他喘不過氣,在這恐怖流光威壓下,他的雙腿不由瑟瑟發抖起來。
聞聲,角杌蚣嘶吼一聲,環繞在周圍黑霧隨着三色熒光在巨顎中心凝聚,混合了四種屬性能量,一顆燃燒着黑炎藏藍色球體赫然呈現而出。
戰況一觸即發!
“那是…什麼……”地面上的人羣,見黑霧消散顯露出一條大蜈蚣身影開始有些驚異,隨後縱觀一顆碩大球體凝聚,紛紛露出驚駭之色。
“那是…高濃度元力壓縮產物??”
“霧槽!這怎麼可能!只有觀象修士才能做到,難不成它想自爆?”
“不!有點不像自爆…而且壓縮元力不是隻能在體內壓縮嗎,這隻入真級別妖獸真是令人驚奇琢磨不透。”
黑臉、黑衣、面部橫肉中年紛紛被眼前一幕驚呆了,而一旁的周青媚兒小姐則是臉色凝重,神色中更是摻雜難以置信。
以周青閱歷,這種在口中外界壓縮元力根本就不可能辦到,除非靈臺高人……
想到這裡,他當即晃了晃腦袋,如果那傢伙是靈臺境界,這個地方還不夠對方一指捏的。
人家只需一個念頭,便能將方圓數百里化爲殘渣,可見之恐怖,觀象修士在其面前如同孩童任欺。
待碩大藏藍色球體元力膨滿之後,角杌蚣猛然一震,球體化爲黑矢,如一道空間被撕裂的碎片。
擦起灼裂黑色火狐,向着粉白流光方向對轟而去。
“轟隆!!~”
一聲巨響,響徹天際,陣陣迴盪的劇烈響聲,將衆人震得耳膜都快破了,有不少修爲低微的人耳朵裡甚至溢出鮮血。
這還是前奏,緊接數道恐怖氣流在震盪處旋出一道圓形隔離區域。
隨之擴散開來,速度奇快,轉瞬之逝大部分人羣便被直接掀飛。
修爲較高的人倒是抵禦了第一波氣浪,隨着又幾道較弱氣流拂過,此時剩餘人員包括頂尖高層在內,紛紛流露出無比恐懼眼神。
“轟隆隆!!!~”
天空之上恐怖至極黑白震盪直接爆開,方圓十幾裡範圍瞬間被其淹沒殆盡,下方寨區在這數息之間化爲烏有。
人羣慘呼聲,彼起彼伏,黑臉中年、黑衣中年、面部橫肉中年等人,依仗強大修爲也不能在這恐怖震盪中倖免,片刻被其吞沒。
危機之間,周青臉色驟變,自知無法閃避,當即揮起長袍將媚兒小姐護擁住後,蹲下防禦。
此時位於震盪邊圍,炙晝在角杌蚣照拂下,蜷縮起來順着氣浪衝破法陣屏障甩到百丈高空之上。
大約飛逝了二十餘里距離,氣流得以消退角杌蚣才穩固下了身形。
隨着角杌蚣極速下墜,炙晝不由從捆綁着自己觸鬚中探出頭來觀望外景。
見渡河方位煙霧繚繞,波濤之水滾滾翻滾,河水甚至登陸上岸了,將大片建築淹沒殆盡,令他一陣唏噓。
“我勒個去!隕玉對入真後期強者一擊,竟然有如此可怕威力,不愧是入真境界後期強者啊,實力不容小覷。”
經歷此番險象環生事件,炙晝升起了濃濃迫急之感,這修煉界果真步步荊棘,一個不好就惹上**煩,死無葬身之地。
可怕,太可怕了,看來他今後要適當收斂鋒芒才行。
下墜到半空中,角杌蚣便調整好了幅度,隨後嘶鳴一聲,架空而去,消逝在天際。
幾天之後,約巳時。
此時不久之前飛進了一處較爲兇險密林,那森林之中鍛體境四 五層級別妖獸比比皆是,中心地段更是鍛體境七 八層級別妖獸天下。
幸好炙晝騎乘角杌蚣在天上飛行並無什麼影響,如果在下方步行定然遭受到妖獸羣猛攻。
如此龐大妖獸羣數量,即便是他也手忙腳亂焦頭爛額了吧。
不過他還看到過好幾隊武者在裡面執行獵殺妖獸任務,縱觀服飾來看,這些人無一不是裂豹傭兵團的武者。
既然是狼痕傭兵團的敵對勢力,炙晝當然要坐觀一下看看戲呢,不過他可不會去攻擊什麼的。
對於狼痕傭兵團的愛恨糾葛與他沒啥關係了,反正他也不想多呆了,等殺了那周剛副團長之後,便是他離去之時。
炙晝拿出酒水和一些小吃在天空黑霧之中觀戰,他見誰殺得厲害,便去那方觀看。
久而久之下方裂豹傭兵團的武者開始察覺到異樣,不由瞥向天空詫異起來:“我總感覺那黑雲怪怪的。”
一名青年男子說道。
“我也這麼覺得,現在萬里無雲,烈日當空,偏偏此處有一黑雲停留在此,着實怪異。”一名文潤青年說道。
“你們先別看風景了,趕快助我狩獵烈虎獸,我們五五分!”一名彪悍壯漢手持兇刃邊打邊說道。
兩人見狀面面相覷了下,隨後拿起武器火速支援。
半個時辰之後,在三人不懈努力下,終於獵殺了一隻鍛體境八層級別的烈虎獸。
此時三人橫七豎八癱軟在大樹上喘氣歇息,由於地面上兇獸較多很是危險,在休息時候只能爬樹掩蓋。
累歸累,當三人摸了摸儲物包時,不約而同流露出滿足之色,有了這些戰利品回去之後定能換取大把大把功績。
到時酒水加美人,逍遙又快活。
就在他們滿歡盈笑之際,一碩大果殼從上空忽然掉落下來,只見“呯”的一聲響起,堅硬果殼剛好砸在彪悍壯漢頭上。
被這麼突如其來一砸,他眼疾手快抓住樹枝,差點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