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二啊,你說給你打電話也不接,害的我還要給你帶……你在幹什麼。”
司文走進房間就被嚇了一跳。
埋在一堆紙中的許諾擡起頭來,有些茫然地看了司文一眼,旋即大喜。
“快過來,幫我看一看,我這設計怎麼樣?”
“什麼啊!”
司文走近,眼光在許諾面前的紙上一掃,頓時一愣:“你這是要幹什麼?”
許諾面前擺着的,是一張用筆墨勾畫出來的圖紙,上面還有許多標註,雖然有些紊亂,但司文還是看出來了,這是一個樂譜。
“你在作曲?我說你爲什麼不接電話呢,原來是靈感來了。”司文輕笑道。
許諾擺手:“仔細看看,這是什麼曲子。”
聽這話司文就知道有古怪,伸手扯過一掃了一遍,面色有些微愕:“這曲調,難道是你之前說過的……”
“不錯,正是那首歌曲,我把它寫出來了,但總覺得有些東方不夠完美,你幫我看一下。”許諾說道。
司文把紙一丟,沒好氣地說道:“這不是你和言蹊合力創作的歌曲嘛,要找人商量也要找她啊,找我幹什麼,我們現在最當緊的,是後天晚上晚會的歌曲。”
許諾乾笑:“就是後天晚會的歌曲啊!”
司文擺擺手:“所以啊,你應該找……什麼?”
他忽然回過味來,一把扯住許諾的衣領,睜大了眼睛怒吼:“你是說,你把歌曲換了,要唱這首你根本還沒完成的歌?”
“小聲點,別被別人聽見了,尤其是言蹊她們。”許諾急忙道,一邊悄悄扯着自己的衣領。
“別廢話,這酒店的隔音效果好得很。”司文可不上當,依舊緊緊攥住衣領不放。
許諾無奈:“你也知道嘛,因爲不能出國的事,言蹊她們幾個,特別是言蹊,心情很不好,所以我想……”
“所以你想趁這機會泡妞!”
司文扔開了許諾的衣領,旋即難得地陷入了深思。
“唔,倒不是不可以,但有兩個問題,一是在後天之前,你能把這首歌全部寫好嗎,還有,博仁大學那邊?”片刻後,司文擡頭說道。
“博仁大學那邊沒問題,至於歌嘛--嘻嘻,我這不是在請你幫忙嗎?”許諾整理了下衣裳,趁機後退拉開了安全距離。
“譜曲這事,你應該找魏歌纔是,想在晚會上給你女朋友一個驚喜,也總少不了他們配合,不然根本進行不下去。”司文說道。
“唔,這事我正想說呢,一會去把他們叫過來集合,對了,要注意點,別讓言蹊她們知道了。”許諾說道。
“又是我去?你爲什麼不去。”司文嘀嘀咕咕地走了。
十分鐘後,七零五房間。
“這個想法不錯,我早就說了,小諾諾怎麼可能放着他女朋友不管呢,這點子棒到家了。”
和司文不同,對於許諾臨時改歌的舉動,其他人表現出了極大的贊同,特別是安頔。
“當然了,又不要你參合。”魏歌潑水,第一時間識破了安頔的小算盤。
“廢話,你們要譜曲填詞,還不需要我們配合啊,要知道,陪女孩子逛街很幸苦的。”安頔沒有任何慚愧之色,反而振振有詞。
“就是,打掩護非但是一種技術活,還是一種力氣活。”司文在旁邊不陰不陽地加了一句。
“什麼是技術活,還是力氣活?”一個聲音從門邊傳來。
七個人齊刷刷地回頭,只見房間門被開了一小半,一個小巧的頭顱從外面探了進來,滿臉狐疑的神情。
“陳佳苗!”
“誰在最後沒關門。”
七人再一次齊刷刷地異口同聲說了兩句一模一樣的話,那模樣和神情,要是有個外人看了,鐵定不會懷疑他們不是一個樂隊的。
“問你們呢,在搗鼓什麼鬼主意。”陳佳苗的眼睛賊亮賊亮地從衆人臉上掃過。
“怎麼辦?”許諾他們對視一眼,然後不約而同從對方眼裡看出了各自的想法。
最靠近門邊的季彥一個箭步竄了過去,將陳佳苗拉了進來,順便將房門帶上了。
“你們要幹什麼?”陳佳苗雙手交叉放在胸前,“驚惶”地看着不懷好意靠過來的幾個人。
“嘿嘿,你說呢,七個大灰狼在這裡,你一隻小兔子闖進來,你認爲我們想幹什麼?能幹什麼?難道你不知道所謂的狼性本色嗎。”安頔臉上的奸笑像足了一隻快要偷到雞的老狐狸。
“是嗎?”陳佳苗瞳孔裡出現了一抹噱笑,延伸到臉上,慢慢漲開,雙手也放了下來,用一種挑逗的眼神看着安頔,“來啊,大灰狼,我倒要看看,離開了靜靜後,你的‘狼性本色’究竟怎麼個本色法。”
聽到夏靜靜的名字,安頔一下子焉了。
“德行!”陳佳苗鄙夷地掃了安頔一眼,安頔如一隻打了霜的茄子,灰溜溜地縮了回去。
“老三,怎麼不說話了,這可太不像你了。”許諾捅了捅安頔,壞笑。
安頔一本正經地說道:“我想了想,你這件事想要成功,還真得她們女生幫忙不可,所以,我認爲把陳佳苗吸進我們這個小團體是最佳的解決方案,嗯,爲了你的泡妞計劃,我如此犧牲我自己,真是偉大得沒話說了。”
“靠,德行!”
房間內無數根中指豎了起來。
既然陳佳苗發現了,他們自然不可能真將她滅了口,也不敢用謊言敷衍,畢竟只要讓陳佳苗回去一說,事情鐵定兜不住,再說了,要想瞞住言蹊,沒有女
生幫忙還真不成。
於是安頔的主意便成了唯一的辦法。
他們也不擔心陳佳苗會不配合,以陳佳苗的性子,找到這麼好玩的機會,哪裡還能忍受得住。
果然,在聽完他們的打算後,陳佳苗一拍牀墊站了起來:“這種事情怎麼少得了我,放心吧,接下來的兩天我會帶着言蹊出門,絕對不讓她發現,不過安頔,你真的打算瞞着靜靜?別怪我不提醒你哦,以靜靜的性子,等她發現自己被蒙在鼓勵後……”
安頔打了個冷顫:“依你說怎麼辦?”
“當然是告訴她啊,還有美雪,有她們的配合才能讓言蹊不生疑。”
安頔可憐巴巴地看向許諾,許諾想了想,輕輕點了點頭:“行,就這樣吧,一會你回去悄悄跟她們說清楚,但是記住了,絕對不要讓言蹊知道。”
“交給我吧。”陳佳苗打了個脆脆的響指,“對了,喏喏你想好怎麼說沒有,言蹊跟着你出國來,你這個男朋友不陪他,沒有好的藉口可說不過去哦。”
“只能說博仁大學要和我商量晚會的事了。”許諾無奈地說道。
陳佳苗想了想,點頭道:“這個藉口很爛,不過有我們打掩護,你又是第一次到泰國,想必言蹊也不會懷疑你出去粘花拈草了。”
許諾大汗,不過很識趣地沒有反駁,人在屋檐下,想不低頭必被磕頭啊。
“好了,就這麼說定了,你們忙,我先走了。”
陳佳苗拍拍手,向門外走去,路過季彥身邊時,狠狠朝他瞪了一眼。
季彥腦袋一縮,遭了池魚之殃卻不敢出聲。
看着陳佳苗出門,屋裡的人同時鬆了口氣。
忽然,門再度不打開,所有人看着探了個小腦袋進來的陳佳苗,心又提到了嗓子眼。
“對了,這兩天的花銷有你報哦,放心,我們會把發票留得好好的。”
嘭!
房門再次關閉,幾人不敢大意,緊緊盯着,大約十多秒不見動靜之後,這才又稍微放下心來。
所有人的目光慢慢轉到許諾身上,許諾哭喪着臉舉起手:“好吧好吧,我明白,你們的我也報。”
衆人滿意地點頭,自顧地出門而去了,只剩下魏歌一聲不吭地看着許諾。
許諾心疼地一甩手:“畢業前你的伙食我包了。”
魏歌面色漠然,將手揹負在身後,微微點頭,然後跟着衆人走了。
“不愧是主唱,老二你就是大方。”司文伸出了大拇指在許諾面前連連搖晃。
“滾!”許諾一個飛腳,避之不及的司文頓時躺在牀上,成了一幅橫躺着的壁畫。
許諾拍了拍褲子,套上鞋,施施然走了--他們說言蹊喝了點酒,腦袋暈所以沒過來,他得去看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