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世界,美賽羅城。
廣闊的海洋在陽光下『蕩』起波瀾,一艘艘古老且外形怪異的帆船在藍天上游『蕩』。
這是人類掀起國度之戰後的第三個月。國度之戰的餘波已經漸漸消除,但對人類這個新生‘貴族’的話題卻纔剛剛開始。
第二世界,已經很久沒有產生新貴族了……
這裡的種族大多是大混『亂』時期留下來的勝利者。他們在大混『亂』中掠奪了大量的資源和科技,從而心安理得的享受戰爭紅利。但隨着時間的流逝,過去的熱血也漸漸冷卻,他們逐漸『迷』失在‘紙醉金『迷』’的生活之中。
第二世界是最沒有壓力的地方。因爲它有五個下級世界來供養。這裡的每一個文明對於下級世界都是高高在上的神。不會爲資源發愁,每一個新生的幼體都可以得到最好的照顧和培養。等成長了還會有更多的享受等着他們,醉生夢死,尋求刺激。直到走完他們的一生。
只可惜,他們的紅利期就要結束了……
隨着人類和更多異族的加入,第二世界已經逐漸褪去和平的『色』彩。大破滅的傳言,新種族的渴求,讓第二世界變得越來越危險,就彷彿在虛空下潛伏着一座座火山。已經有許多老牌貴族做出針對措施了。他們敵視新種族,排斥並約束他們的發展,從而保持自身的優勢。
不要小看老牌貴族的力量,這些存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老怪物,就算他們醉生夢死了許多年,古老的底蘊仍然讓他們無比強大。最起碼對於新種族是這樣的。
近千年沒有新貴族的誕生,就足以說明他們的優勢。
可這一切,都在前段時間被撕碎。
人類的成功就好像一顆炸彈,將整個第二世界引爆。老牌貴族震驚他們的潛力和犧牲精神,而新種族則在狂喜。因爲人類已經用行動向他們證明了第二世界的格局可以改變。他們都會想既然人類可以,爲什麼他們不可以?
這就好像一羣在茫茫黑暗中『摸』索的旅行者,突然看到了照亮前方的火炬。
這種影響是難以想象的……
短短三個月,對人類僅僅是『舔』舐傷口的時間,但對於整個第二世界,已經激起了波瀾。
一個個新種族走出凡客賽爾特,以超越平時百倍的精神參與到任務和探索中去,他們在努力融入第二世界,適應第二世界。直到確定一個目標。這個過程和人類做的完全一樣,他們在學習。並努力去實現。
這些行動毫無疑問引起了老牌貴族的不安,第二世界的氣氛更加緊張了。已經有十二個老牌文明宣佈封閉虛空城,拒絕履行公衆通行協議。他們減少任務數量,嚴格任務審批,同時對處於自己境內的任務目標給與驅逐或保護。
簡單的說,就是不想讓任何新種族成員進入他們的疆域。從而構建一層保護牆。
但對於新種族咄咄『逼』人的勢頭,這樣的‘牆’真的會有用嗎?
海水在『蕩』漾,拍打在礁石上發出啪啪的響聲。
一個氣質優雅的‘章魚’浮出水面,用一隻觸手卷起了礁石上的某隻酒杯。礁石上早有一個魁梧的壯漢在那裡喝酒了。他一身橫肉。一手拿着酒瓶一手夾着雪茄。說不出的豪放不羈。
‘章魚’小心翼翼的給自己的口器內滴了幾滴酒汁,然後滿足的哈出口酒氣。?“真好……這種飄飄然的感覺,可是火海藍提供不了的。你們人類真是一羣會享受的生物。”
“那你爲什麼不多喝點?”壯漢哈哈一笑,一口酒抽下去酒瓶的一半。然後叼着雪茄說道。
“喝多了會吐。”章魚誠實的回答。“酒精對於我來說是劇毒。雖然我可以免疫它,可就不能體會到它的好處了。所以我只能少喝,幾滴正好,一口就多。”
“哈……你們啊……還真無趣。那你們平時在水底下都幹什麼?”
“玩玩小蟲。爬幾個隧道,弄幾個沙坑。都是很有意思的事。”章魚的臉上蠕動下,『露』出一個似乎是笑容的表情。雖然它口中的這些都很無聊。可看它認真的樣子,卻讓人覺得它真的覺得很有趣。
種族文明之間的隔閡,本就是天差地別。
壯漢也不笑話它。只是揚天打了個哈哈,然後將酒瓶中的酒汁一口飲盡。順手將酒瓶扔進了海里。
“不早了,我要回去了。記得你答應我的事。”
“記得的。”章魚鄭重的回答。“但你知道這並不容易。你們人類最近鬧的太大了。奪取了國度,又意味着你們可以開啓一次通道,大幅度的提升實力。這對整個第二世界的文明都是一種威脅。已經有不少文明提出抵制你們了,在這個時候讓我們結成同盟,你考慮過我們的感受嗎?”
“都是互利互惠而已。”壯漢咧嘴一笑。“你看,反正你們也習慣在水底下呆着,不喜歡走動。有我們這個盟友有什麼不好?我們可以給你提供周到的服務,甚至武力的保護。你們不過提供名義而已。這種買賣實在佔了大便宜。”
“話是這麼說。”章魚似乎不懂得玩笑,還是很認真的思考。“可爲什麼我總覺得有什麼不對呢?”
“你想的太多了,也許水下的壓力阻礙了你的大腦運轉。”壯漢豪氣的一擺手。“你放心,人類從不坑隊友。你們又不要付出什麼,就算吃虧也是我們的事。”
“那就這樣說定了。”章魚點點頭。“至於其他幾個種族,我會跟他們打個招呼,至於他們是否願意我可不管。”
“那是當然。”壯漢哈哈一笑,對章魚點了點頭,就轉身飛上了天空。
望着他魁梧的背影,章魚的幾隻觸手伸出水面,託着腦袋做出一個極爲人『性』化的思考動作。眼睛滴溜溜的直轉。?“在完成戰爭的第一時間就尋找盟友,轉移壓力,人類果然是可怕的種族。他們的侵略『性』已經確認無疑,但比過去的克羅迪爾似乎更懂得協作和妥協。危險『性』也更高。”
“大破滅就要到來了……我是不是要答應他們呢?”
“這個問題,真讓人頭疼啊!!”
“嗝……爲什麼頭這麼暈……難道是剛纔酒喝多了……”
“人類真壞,還用酒精來麻醉我,真討厭。”
“可我還是想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