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權那邊大將紛亂,劉禪這邊也不是那麼太平的
就在劉禪爲張**接風洗塵的當晚,張**和蓋猛兩人打了一架,然後就被劉禪勒令用冷水潑醒了。結果,張**很是悲**地剛剛來到廖化的大營,就被軍中的刺**記下了一個大過。還好刺**念他是初來乍到的,蓋猛也是初犯,就免去了兩人的一頓****之苦。
但是蓋猛和張**這兩個以前八竿子打不到一塊的人,之間的樑子算是結下了。
劉禪得知了刺**的處置之後,並沒有再對此說些什麼了。刺**們的判決,不是他應該**手的事情。劉禪便去休息了。
第二天一早,劉禪向軍營之中的所有將軍發出了召集令。他要分配人手,向孫權盤桓在長江北岸的軍隊,發動了反攻了。
其實,經過前期的一系列小規模的戰爭之後,劉禪的軍隊已經消滅了大量的敵軍,特別是對吳軍大量將官的斬殺。這些都使得孫權的軍隊,首次出現兵員和將領吃緊的情況,所以孫權纔不得不向陸口港的全琮和賀齊兩人發出了召集令。
既然形勢轉變成這個樣子,只能夠說明,劉禪的軍隊的反攻時機已經來到。劉禪現在當然沒有必要再像以前那樣,只是將軍隊**縮在大營之內了。
再者,張飛的軍隊已經開始登陸向徐盛的軍隊發動了攻擊,無不使得荊州軍受到的壓力,減到了最小。劉禪也必須拿出實際行動,更張飛軍的行動進行呼應,造成兩支軍隊齊頭並進之勢,至少也要迫使孫權從江陵城撤退。
劉禪的命令被傳令兵發佈出去之後,各個將軍們立刻就往世子的大帳的方向趕去。也多虧了這些人個個都是酒量大,以及這個時代的酒的酒精含量比較低,他們居然沒有人宿醉耽誤事情的。個個都顯得精神奕奕的。
大家很快就在通往世子大帳的路上相遇,隨即也就開始聊起來今天世子要指派給大家的任務。
但是隨着蓋猛的出現,衆人之中不由得都發出了輕聲的笑聲。大家之所以沒有大笑出來,也算是給蓋猛面子了。
本來蓋猛雖然作戰極爲勇猛,但是其實長得高大而白淨,不知道的人反而覺得他有些文雅的樣子。只是經過昨天晚上與張**的一場鬥毆之後,他是討不了好的。
蓋猛的嘴角都破了,還微微有些紅腫的樣子。但是其實他的臉上則更加嚴重些,臉頰兩邊都有淤青,爲了不被大家看得清楚,他還一大清早地故意帶着銀白**頭盔,低着頭不敢跟大家打招呼,就只顧走路了。
大家都是跟蓋猛一起作戰過的,心裡在好笑之餘,也暗歎張**下手還真是夠狠的,手上的功夫真的是不一般的。
大家走了一陣之後,就見到張**帶着那個矮小的隨侍,也從旁邊的道路拐了出來。跟蓋猛的樣子差不多,張**的頭上居然也帶着他的那頂黑**的頭盔,想必臉上也被蓋猛給打到了吧。
大家也是一視同仁,並未因爲張**是新來乍到,而故意嘲笑他。大家也只是相顧一笑罷了。但是想要嘲笑張**的話,一則你要有那個膽子;二則,你要有那個實力。否則到時候被張**幾下子撂倒,那還怎麼在數萬軍中立足呢?
張**瞪着那雙特大的眼睛,目光在哪些將軍們身上掃過之後,最後就落在了蓋猛身上。他和蓋猛兩人忽然都發現,對方居然如同自己一樣在衆人之中顯得有些****——頭上都戴着頭盔,只是顏**了一黑一白罷了。
他們稍微尋思了一下,也就知道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了。兩人當時鬥毆雖然都處於酒醉狀態,可能很不清醒,但是之後被潑了冷水之後,那可絕對是都清醒過來的。至於打架的原因,和當時打架的狀況,他們可都是清清楚楚地記起來的。
所以,兩人的鼻子裡同時冷哼了一聲,顯然是很不待見對方的出現了。
張**也不跟大家打招呼了,立刻扭頭就走。他身邊的那個白袍小將見到張**這樣的表現,似乎很想要說他兩句的。但是他稍微一猶豫,臉上不由得露出一個無可奈何的神**,眉頭微微一怔皺起之後,只好追上了張**。
廖化是諸將之中年紀最大,也是官職最大的人,當年還是被張飛親自招攬的。他顧念這份情義,就輕輕地拍了一下蓋猛的手臂,嘆了一口氣。然後,廖化便快走幾步,追上了張**。
張**只是看了廖化一眼,也並未說什麼,繼續往前趕路。看來,他心裡的火起還真的不小。
廖化對此也不介意,微微笑道:“少君侯,還在爲昨晚的事情生氣嗎?”
張**沒有說話,繼續往前趕路。倒是他身邊的那個白袍小將有些看不下去了,偷偷地伸手拉了一下張**的手臂。
廖化繼續說道:“其實少君侯你也不必爲此生氣的。蓋猛平日裡爲人很是和氣,就是昨晚多喝了幾杯,所以纔會和少君侯你發生了衝突。既然大家都已經被責罰過了,你們之間的這個過節也應該算了。”
張**現在正在氣頭上,有點不願意搭理廖化,卻又被那個白袍小將輕輕地拉扯了下手臂。
張**只得粗聲粗氣地對廖化說道:“要我原諒他也可以,我要讓蓋猛立刻來向我賠禮道歉!”
這個就比較難辦了。其實昨天先惹事的應該是張**本人,他要不是罵了蓋猛是曹魏的叛逆的話,以蓋猛的爲人,也不至於會跟他動手啊!所以,單單從這點上來說,張**其實錯誤更大的。
廖化的臉上頓時顯出爲難之**,何況蓋猛職位雖然較自己要低,但是並非是自己的屬下啊。
廖化只得**笑道:“少君侯,這事情恐怕不太好辦的。你至少也要給蓋猛將軍留一點面子啊!我看不如這樣吧,今天晚上由我給你接風洗塵,也邀請下蓋猛將軍前來,我就在酒席上面當個和事佬。你覺得怎麼樣?”
張**雖然知道廖化是好意,但是他天生的牛脾氣,卻怎麼都不肯就此善罷甘休的。廖化一路苦口婆心地勸說,卻怎麼都絲毫不能夠讓張**鬆口。
張**身邊的白袍小將,見到張**這樣子的表現,似乎都感覺生氣了,臉**都有些通紅通紅的。
到得世子的大帳門口,廖化只好不再說了。他嘆了一口氣,讓趙風進去通傳了之後,就首先邁步進去了。
大家隨即魚貫而入。世子此時已經高坐在中堂之上,下面的座位上,石廣元和王甫兩位軍師都已經端坐其上。世子侍讀諸葛喬,也恭恭敬敬的站立在世子的左下首位置。
大家也就不敢再**頭接耳的,紛紛進入了各自的座位。
劉禪的目光在衆人身上掃過,忽然發現就獨獨張**和蓋猛兩個人衣着比別人奇特——大清早的又不是出去打仗,居然都戴着頭盔。
但是劉禪稍加一思索也就明白了過來,這兩個傢伙昨晚上臉頰肯定都被打了,所以才只能夠用頭盔這樣子遮遮掩掩的了。而且這兩個人一個身着黑**的衣甲,一個身着白**的衣甲,看起來實在是太過顯眼。
劉禪心裡不由得覺得有些好笑,嘴角顯出了一絲笑意。但是劉禪並不想舊事重提,甚至很期待兩人會將此事就此揭過去,不會留下什麼不愉快。但是這樣的事情,只怕永遠只是一種徒勞的期待罷了。
見到大家都坐定了之後,劉禪收回了自己的目光,看向了下面的石廣元和左甫兩人。
石廣元就向着劉禪點點頭,意思是會議可以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