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平回到了原來的戰場,那裡的戰鬥也纔剛剛全部結束掉,伊健達的人馬還沒有離開,只是正在重新整頓人馬,做着重新出發的準備而已。
這時候,熊平看到伊健達人馬俘虜了大概有幾十個鮮卑人的俘虜,目中精光一閃,身上充滿了殺機。
熊平向着他的護衛隊長一點頭,手中的馬鞭向前一揮,高聲說道:“殺俘,一個不留!”
熊平的護衛隊全部抽出了自己的武器,立刻就全部呼嘯着衝了上去。
那些伊健達軍隊裡面押解俘虜的士卒,全都被熊平的人馬忽然做出這樣的舉動嚇了一跳。他們當然立刻就懵了,完全不知道應該如何應對這樣的情況,紛紛丟下那些俘虜就向着旁邊奔逃。
熊平這邊鬧出的動靜立刻就驚動了伊健達的副將,他也也這個忽然出現的不可思議的情況弄得目瞪口呆。
然後,熊平的護衛隊一陣衝殺,再把人馬的方向調轉過去的時候,他們所經過的地方,已經沒有半個活人。幾十個鮮卑人已經全部被他們給結果掉了。
伊健達的副將剛剛想要趕過去詢問熊平究竟爲什麼要這樣做,畢竟,蜀漢軍自從新皇帝陛下主政以來,就再也沒有發生過殺害敵軍俘虜的舉動了。
但是這時候,熊平的大手一揮,帶着他的護衛隊頭也不回地就衝回去他的人馬那邊,帶着他的人馬就此脫離此地,向着前方狂奔而去。
熊平的這樣的舉動,再度弄得伊健達那邊所有人都感覺莫名其妙。
當然,答案也只有等到被熊平給揍了一頓的伊健達回來的時候,才能夠從伊健達的那幾個護衛那裡得到解答了。
熊平因爲先前“追殺”伊健達而因此耽擱了一點時間,所以就必須要讓軍隊奔行的速度再加快,否則的話,只怕不僅連慕容隨都追擊不到,就是那個慕容芳也都會看不到一點蹤影了。
熊平的人馬在追擊了十幾裡的路程之後,因爲追擊的速度太快,他們的戰馬已經呈現出疲憊的狀態,紛紛噴着熱氣。
熊平見狀,只好傳下命令,讓軍隊先停下來讓戰馬好好休息一下,否則再繼續這樣奔行下去的話,對珍貴的戰馬的身體的損害可就太過嚴重了。
但是休息了一陣之後,被派出去偵查情況的斥候隊回來,並且向熊平稟報了前方的情況,說是他們在前面發現了部分鮮卑人軍隊在活動,但是規模似乎並不大。
熊平對於斥候隊帶回來的這個情報感覺有些奇怪。按照目前的情況來看,鮮卑人的軍隊應該不會再浪費兵力留在半途之中來阻截自己這方軍隊對他們的追擊了。
於是,熊平當即按下想要立刻追擊的**。他的心裡隱隱有種感覺,如今根據路程來看,軍隊已經在這條立峰谷裡面奔行了十幾二十裡,至少也已經進入了峽谷的中間乃至於是出口了。
在這樣的時候,也正是最容易出事的時候。
熊平首先傳下命令給全軍上下,讓大家趕快做好重新上馬以及進行戰鬥的準備。然後,他又繼續派出了斥候隊到前面去偵查情況,一旦發現有什麼特別的情況之後,立刻回來報告。
熊平做完這些之後,心裡忽然沒有來由地感覺到一陣焦躁,因爲他感覺到了戰場上面氣氛似乎顯得有些不太對勁了。
然後,治元多的人馬也趕到了。
治元多親自來找熊平,對熊平說道:“熊將軍,伊健達將軍這次受到的打擊不小,對於自己的衝動感覺非常後悔。加之身上受傷了,所以我就暫時讓他不要統帥軍隊出擊了,他的人馬現在暫時交給我來指揮作戰。”
熊平點點頭,覺得自己雖然下手了比較重,但是應該還不至於會讓伊健達那樣健壯的傷的太過嚴重纔對。所以,熊平猜測,伊健達應該是沒有臉來見自己的緣故吧。
然後,治元多就問道:“熊將軍,你不是在追擊鮮卑人的軍隊嗎,怎麼忽然在這裡停下來了?”
熊平說道:“戰馬奔跑地太過厲害,我怕它們支撐不下去。在這樣的冬天裡面,戰馬一旦累倒下,那就算是毀掉了,將來怎麼都無法再恢復過來了。”
治元多是羌胡人,對於馬匹的情況較之熊平還要了解得多。
熊平接着說道:“還有就是,有斥候傳回來消息,說是前面發現了鮮卑人的軍隊在活動。這是一種很奇怪的情況,我覺得情況不對勁,所以讓軍隊繼續在原地多停留一點時間,等到查明瞭情況之後再說。”
經過今天的這些事情之後,治元多也是已經從中學到了相關的教訓,不願意再衝動行事,所以很贊同熊平在這樣的關頭,腦子居然還保持着相應的冷靜。
治元多不我佩服地說道:“既然如此,本將也贊同你的處理方式,我這就也讓人馬先下馬休息。”
熊平點點頭,說道:“治將軍的人馬可以多休息一下。若是真的需要出擊的話,還是讓我的軍隊先出發,你的人馬在這裡多休息一下再趕上去也可以。”
治元多點頭答應下來,然後就向軍隊發出了全體下馬休息的命令。
斥候的消息終究還是被送了回來,消息的內容讓治元多感覺頗爲驚訝,而熊平對此卻似乎心裡已經有所準備,所以到時表現得相對鎮定了很多。
根據消息,斥候隊發現鮮卑人的軍隊居然在前方四里處給蜀漢軍的追兵設置了一個埋伏!
還好這個情況被蜀漢軍及時發現,否則在高速的行進當中遭遇埋伏的話,軍隊的軍陣根本來不及重新整頓,到時候必然會被他們殺個措手不及的!
治元多連忙問道:“熊將軍,你看接下來我們應該怎麼辦?是否需要等到後面蓋猛將軍統帥的人馬過來之後,大家再一起出擊呢?”
熊平笑了笑,似乎心情一下子變得還不錯的樣子,說道:“不必了。我猜想這次的埋伏不然不可能是慕容隨親自指揮,而是那個慕容芳在指揮吧。慕容芳的人馬也就那麼一點點,即使有得到慕容隨的部分人馬的支援,也不可能太多。想要擊敗慕容芳,實在不是什麼難事。只能夠說,這是慕容隨的最後掙扎,充滿了賭博的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