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逍拿出鶴符,明顯是在顯擺,在炫富。
不過當陳逍拿出鶴符的時候,那月涯的臉色明顯是變了,若是說剛剛他是看在那邀月令而對陳逍與陳天南表現出尊敬的話,那麼現在便是真正的對他們二人產生了尊敬的心理,甚至是惶恐。
鶴符,這是絕對的身份象徵,在仙界中,唯有如莫家,王家,南宮世家這樣的超級世家出身的子弟,身上纔有這種符籙。
鶴符,在仙界當中早已經失去了煉製的方法,而這種已經幾乎擁有了生命,成爲半生靈的神符,無疑便是一種身份地位的象徵。
鶴符一出,那一品仙器級別的飛行法寶月舟都要黯然失色,兩者之間相差不知道多少個層次。
“逍兒,這鶴符你是從何處得來的?”
陳天南的心中也是驚訝,這鶴符的價值已經不能用天機靈石來衡量了,沒有極大背景權勢,是不可能擁有的。
“父親,這鶴符乃是我師尊留給我的,我這裡還有不少。這次我們來到月城,主要目的便是要借勢,我們表現的越強勢,那麼獲得的好處也會越多。”
陳逍對陳天南傳音道。
這鶴符,正是金仙國度中,符寶仙人留下的符籙。當然,這鶴符對仙界其他人而言珍貴無比,但是對陳逍而言卻並無什麼出奇之處。
只要他的修爲達到大乘期,可以調動使用仙靈之氣,那麼他完全可以繪製出這鶴符來。
陳天南聽到陳逍的答覆,也不懷疑,他與陳逍的身體微微的一躍,瞬間便踏上了鶴符之上。
一張鶴符變化而成的千紙鶴,雙翅展開便有丈許方圓,陳逍和陳天南兩人完全可以共乘一鶴,不過陳逍爲了擺闊,還是拿出了兩道鶴符。
下方的厲鋒等人,狠狠的吞了一口口水,心中暗自慶幸着剛剛應變的比較快,否則與這樣的人物結仇,哪怕是讓對方產生了惡感,都是沒有好下場的。
至於風泉他們幾個,幸好在現在早早的便被扔出了月城,否則恐怕直接會被嚇暈過去。
月涯怔了怔臉色,深吸了一口氣,對厲鋒等立陽城之人說道:“厲家的幾位,還請登上月舟。”
厲鋒等人急忙應允,快速的跳上了那半空之中懸浮着的月舟。這月舟的體型龐大,首尾之間長度有十丈左右,足以乘下三五十人。
但是厲鋒等人雖然是出自立陽城的城主府,但是立陽城在月城看來,根本就不值一提,若非陳逍在這裡,這月涯也不會拿出月舟這樣的東西來。
下一刻,月舟緩緩的搖動起來,升離到距離地面三十丈左右時,纔開始朝着前方飛行。
“還請兩位公子緊隨月涯。”
那月涯立在月舟的船頭,對陳逍和陳天南二人朗聲說道。
陳天南和陳逍父子二人,同是一身白衣,飄飄然彷如仙人一般,陳逍是一個十六歲的少年人,生的脣紅齒白,風神如玉,因爲身體之中的雷德天書的關係,身上自然帶着一股莫名其妙的氣質。
而陳天南也是一副溫文爾雅的模樣,年齡看上去三十歲左右,因爲長居高位,爲望月城城主,他的氣質中也是帶着一絲威嚴,再加上身上諸天護神甲,更是不怒自威。
此時,兩人同時立在鶴符之上,白衣飄飄,誰還敢因爲他們身上的法器級別的衣衫而怠慢他們。
那月舟升空之後,直接化作一道銀色的流光,瞬間便消失不見,一品仙器飛行法寶的速度,可要遠遠的超越同級別的飛劍。
陳逍和陳天南微微的對視一眼,心中微微的一動,他們腳下的鶴符發出一聲長鳴,瞬間也消失不見。
鶴符的珍貴之處,便在於這是一種類似於真正生靈的東西,似乎有着自身的靈智存在,可以輕易的明白主人的意圖。
但說它是生命,可是這鶴符卻又不需要飲食,不需要吸納靈氣,同樣也不能修煉,只能夠執行一些簡單的命令而已。
鶴符比之那些飛行法寶的級別都要高上許多,瞬息百里也並非什麼難事。
大約過了半柱香的時間,一座巍峨高大的府邸,已經出現在陳逍等人的眼前。
這座巨大的府邸,好似沐浴在一片銀色的月光之中,看似氣勢磅礴,但靠近之後卻又是另有一番雅緻。
月城的城主府。
當一行人距離城主府還有五里左右的時候,便從飛行法寶之上降下來,出自對城主的尊重,任何人都不得在城主府五里範圍之內飛行。
“厲鋒兄弟,不知道這次你來月城,所謂何事?”
正行走間,一行人誰也沒有說話,都是各自有着心思。不過陳逍對厲鋒等人的來意頗爲好奇,便忍不住開口問道。
他已經看出來,剛剛被趕走的風泉,似乎也懷着某些目的前來這裡的。
聽到陳逍對自己的稱呼,厲鋒眉頭微微的一挑,顯然是極爲的開心,不過下一刻,他又有些疑惑了:“難道兄弟你不知道嗎?”
到現在爲止,厲鋒還不知道陳逍的名字。當然,陳逍也沒有打算主動將自己的名字報出來,否則這厲鋒等人絕對會如見了瘟神一般躲得遠遠的。
這點自知之明,陳逍還是有的。
陳逍看着厲鋒,緩緩的搖了搖頭。
“哈……”
看到陳逍的表情,厲鋒險些笑出來,但他還是強行的忍了下去,傳音道:“月城城主府的三小姐,月舞小姐,就要公開召選雙修道侶,虛和境哪怕是周圍其他仙境各大勢力的青年俊才,都要前往應選。若是一旦被月舞小姐相中,那麼便是飛黃騰達了。”
“呃……竟然有這種事情。”
陳逍聽到厲鋒的說話,瞬間便愣住了,他也總算明白,爲什麼在這月城的城門前,會排起長長的隊伍來,包括厲鋒在內,許多排隊入城的人看到那城門官對陳逍父子二人放行,也會表現的如此不忿了。
“這樣說來,厲鋒兄弟你是來應招選婿的了?”
陳逍反口問道。
“那是自然!”厲鋒點了點頭,傳音道:“現在,我們立陽城正同那驅風宗暗中交鋒,若是得到了月城的支持,那麼必然會將驅風宗吞併。不過剛剛那風泉,應該也是本着這個心思的,可惜他因得罪了兄弟你而被那月涯大人扔了出去,嘿嘿。”
說道這裡,厲鋒的臉上露出了幸災樂禍的笑容。
陳逍則是暗中搖了搖頭,若是他之前便知道這件事,恐怕會另作打算了。
這次他同陳天南這樣高調的進入月城城主府,恐怕暗中會有不少人將他們視爲競爭對手的。
“對了兄弟你與令尊親來這裡,難道不是因爲兄弟你來應選追求月舞小姐的?”
忽然間,那厲鋒有些茫然的問道。
“你見過有誰去選婿,身邊還帶個爹的?”
陳逍聳了聳肩,心中有些好笑。
聽到陳逍這樣說,那厲鋒才徹底的放下心來,也爲自己剛剛的問題感到好笑不已。
“這次我和父親前來月城,卻是受師門的一位師兄囑託。”
這次,陳逍卻是直接開口說話,不再傳音了。
“師兄?”
聽到陳逍的話,那前方正在引路的月牙身體狠狠的一顫,一瞬間,他便想到了幾天之前發生的事情。
那個叫做神翛的神秘少年,以一己之力誅殺南宮世家諸多散仙,讓南宮世家這次派遣到這裡的人員全軍覆滅。
這件事情已經轟動了整個琉璃天,甚至仙界諸多勢力也都開始暗中調查那個神翛的背景,但到目前爲止,卻是一無所獲。
不過也正是因爲如此,才讓仙界諸多勢力對這個神翛忌憚不已,早早的便對下屬成員下達指令,在沒有調查清楚他的具體來歷之前,絕對不能夠招惹。
不僅如此,琉璃天青年一代的第一人,已經毫無疑問的由莫炎武變成了莫炎武與神翛並立。當然,現在還沒有人知道,這個神翛是否出身琉璃天。
不過,據說神翛其人,已經接受了琉璃天宮的掌天令,那便是琉璃天宮真正的高層,不是琉璃天的人,也會變成琉璃天的人的。
現在陳逍開口說的這句話,一瞬間便讓月涯聯想到了那神秘無比的神翛。
當初,城主月瑤也是贈送了一塊邀月令給那神翛的,現在這個少年來到這裡,手持邀月令,並且乘着鶴符,由不得月涯不將兩人聯想到一起。
不過,眼前這個少年雖然也是元嬰期的修爲,但是與那神翛相差太大,根本就不可能是同一個人。不過剛剛陳逍口中的師兄,還是讓他心頭一顫。
師兄……若是神翛是這個少年的師兄,那麼他們的背後是否也有着一個巨大的門派呢?
想到這裡,那月涯再次悄無聲息的釋放出了一枚傳訊符,將這裡的事情重新的往城主府之內傳達。
修仙者行走的速度是極快的,五里的路程,片刻間便已經走過,月城巍峨的大門頃刻間便到了眼前。
“月涯,這個時候你不在城中巡視,回來作甚?還有,你身邊的這都是些什麼人,一些閒雜人等,你也帶來城主府?”
正當幾人來到城主府的正門前時,正遇到一個身穿灰色長袍,看上去四十來歲一臉陰鶩的男子,這個男子看到月涯時,眼裡閃過一絲厭惡。
“來人,將這些閒雜之人轟走!”
說着,城主府門前,幾個修爲在真仙左右的門衛微微的一愣,有些不願意的走上前去。
“陵城業,你不過是城主府的外戚而已,不要太過放肆。”
月涯聽到那陰鶩男子陵城業的話,瞬間便挺身而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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