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高陽已經身首異處,雙眼的眼珠也被兇手兇殘的挖走了,鮮血淌滿了臥室內的地板,散發出一陣陣刺鼻的血腥味,望着上個月還和自己喝過酒,碰過杯嬉笑打鬧,此時卻已經‘陰’陽兩隔的楊高陽,葉陽城的心裡有些沉甸甸的。
雙手不自覺的握成了拳頭,緊了又緊,臉上早已是鐵青一片,滿目肅殺。
“你留個聯繫方式給我。”等到葉陽城默默注視着楊高陽的屍體大概十多秒鐘後,那中年所長便緩步走到了葉陽城的身旁,看了一眼楊高陽的屍體後,就把目光落到了葉陽城的身上,道:“可能接下去還有一些事情需要你幫忙回憶一下。”
“嗯。”葉陽城微微點了點頭,不過卻並沒有立刻回覆這個中年所長,而是扭頭看向了楊高陽的母親,有些澀聲道:“伯母,節哀吧,我…我相信警方不會讓兇手逍遙法外的。”
眼眸之中掠過了一絲稟冽的殺機,深吸了口氣:“一定不會的”
給那中年所長留下了自己的手機號碼,葉陽城從楊高陽的家裡出來後便直接驅車趕往寶荊鎮公墓,直覺告訴葉陽城,楊高陽、小胖子等人的死亡,可能和墓地那邊的情況存在一些直接或者間接的聯繫。
在‘摸’不清楚兇手來歷和目的的情況下,葉陽城也只能是心懷僥倖的趕往墓地,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蛛絲馬跡,雖然他很清楚,這樣的機率小的可憐。
劉雪瑩的衣冠冢中並沒有多少值錢的陪葬品,只不過是依照寶荊鎮當地的習俗,往裡面添了九十九塊從一‘毛’到一塊不等的硬幣,葉陽城相信,沒有哪個盜墓賊會看得上這九十九塊錢的陪葬品
如果不是盜墓者挖開了劉雪瑩的衣冠冢,那麼,又有誰會那麼無聊的,耗費心機去挖開水泥澆築的墳墓的呢?
太多的疑‘惑’籠罩在葉陽城的心頭,驅車趕到公墓後葉陽城就直接下車走進了墓園,直奔墓園最頂端中間位置的那一塊僅有一點一平方米的土地,行‘色’匆匆。
穿過墓地的第六排,葉陽城忽然注意到自己左側的一塊墓碑前正站着一名神‘色’木訥的男人,一米八九以上的身高,穿着一件黑‘色’背心,就那麼直直的杵着,手中既沒有打掃用的掃帚,也沒有祭奠用的祭祀物品,空空如也。
不過,看到他那木訥的神‘色’,倒是和傷心過度這四個字畫上了等號,心中裝着其他事情,葉陽城倒也沒有想太多,轉過頭去便朝着劉雪瑩的衣冠冢繼續前進。
正如小田‘雞’遇害前和葉陽城所說的那般,劉雪瑩的衣冠冢確實已經被人挖開了,準確點說,更像是被人用什麼手段切割成了幾塊,直接給爆破開的。
‘混’凝土和紅磚澆築的墳墓周邊散落着許多碎塊,衣冠冢中原本象徵意義擺放的骨灰盒子也不見了,倒是那散落在墳坑當中的九十九塊錢硬幣沒有動過分毫,遺失的,僅僅是那個骨灰盒子
眉頭緊緊的鎖到了一起,如果葉陽城沒記錯的話,那個骨灰盒子當中裝着的,除了劉雪瑩當初在學校丟失的那件內衣之外,就沒了其他的東西。
這個撬開墓地的人,究竟是誰?
站在已經被撬的衣冠冢前,葉陽城有些茫然的陷入了思索的狀態當中,他實在是想不明白,究竟是誰,會選擇那麼深更半夜的時間,來這麼個‘陰’森森的鬼地方撬開人家的墓‘穴’,然後……抱走骨灰盒?
左思右想,除了瘋子或者傻子,葉陽城確實是想不出其他的可能了,就算是患有戀物癖的瘋子,也不可能知道這骨灰盒裡裝的是一件劉雪瑩的內衣啊
毫無頭緒,毫無線索,毫無證據,葉陽城根本猜測不出,這件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
就在葉陽城皺眉苦思之際,被他傳喚過來的邢俊飛等人也已經從半空當中落下,在葉陽城的身旁顯出了身形,齊齊跪倒在了葉陽城的面前,恭聲道:“主人”
見到邢俊飛等人的出現,葉陽城雖然心中煩躁,卻也沒有當着他們的面流‘露’出來,不動聲‘色’的點了點頭後,葉陽城壓低了聲音,道:“你們幾個人,立刻在寶荊鎮分散開來,重點排查形跡可疑、異人變異叛神者等,一旦發現任何蛛絲馬跡,立刻通知我”
“是,主人”邢俊飛點頭起身,朝着唐太原等人再安排了一遍後,就再度化作了幾道流光沖天而起,朝着寶荊鎮的幾條‘交’通主幹道分散開來,成包圍的趨勢,朝着鎮中心的方向進行排查。
如此大海撈針的舉動,也確實證明葉陽城是沒辦法了,但是,他顯然不會想到,就在他站在衣冠冢前皺眉苦思的時候,兩輛掛着軍牌的黑‘色’國產紅旗轎車也在公墓下方的停車場中停了下來,從這兩輛紅旗車上,下來了六個人,六個年齡從二十七八到三十五歲,身高從一米六幾到一米九幾不等的男子。
最先從第一輛紅旗車上下來的,是那個年紀最大,身高最高的男人,在車旁站住身子,擡頭看向了山上的墓園,神‘色’間一片凝重。
“從目前掌握到的情況來看,遇害的三名死者都參與了這處衣冠冢的建造,而且還都是曾經的高中同學。”這名男子深吸了口氣,扭頭朝着身旁的其餘五人說道:“在沒有其他共同點的情況下,這處墓地當中的衣冠冢,或許就是破案的關鍵。”
話說到這裡,這個男子停頓了片刻,沉聲‘交’待道:“這是我們超自然事件處理中心接受的第一個案子,破獲與否直接關係到我們部‘門’往後行動經費的多少,都給我打起‘精’神,多年的磨練,這一次,是到了考證的時候了”
“剛哥。”聽到這名男子的話,站在他右手邊的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男子眉頭微皺,略有些遲疑的說道:“您說,這件事情會不會就是我們這次來溫樂縣的目標犯下的……”
“在案子沒有破獲之前,一切都不好太早下定論。”被喚作剛哥的男子雙眼一眯,道:“行了,別廢話,都上去看看吧,前前後後裡裡外外的都給我查仔細了,決不能放過任何的疑點”
“是”五名男子啪的一聲朝着這剛哥敬了個軍禮,隨後那剛哥便從口袋裡取出了一副咖啡‘色’的太陽眼鏡,架到了鼻樑上後,朝着山腳通向墓園的臺階揮了揮手,六個人魚貫走上了臺階,直奔處在半山腰的墓園……
“到底是怎麼回事呢?”繞着劉雪瑩那已經被破壞乾淨的衣冠冢踱着步子,左手手掌托住右手的手肘,右手的手掌則‘揉’搓着下巴,葉陽城滿臉的狐疑。
無論他往哪個方面想,都實在是想不出來這件事情的起因到底在哪裡?很顯然,殺了小田‘雞’他們的兇手,絕對是挖開劉雪瑩衣冠冢的人,這一點已經毋庸置疑了。
可問題是,他爲什麼要挖開劉雪瑩的衣冠冢,又爲什麼好端端的要對小田‘雞’他們下手,而且……還是那麼狠辣的手段?
葉陽城不想放過兇手,更像把這個兇手千刀萬剮好替小田‘雞’他們報仇。
可這些事情的前提,是他得找到這個兇手啊
如果連這個兇手是誰都不知道……想得再多都是白搭
腦子隱隱作痛,葉陽城卻又不得不去思考,哪怕明知道在這裡乾耗着根本沒用,葉陽城卻也不知道自己該去什麼地方調查兇手的身份了。
一直在思考的葉陽城並未注意到,先前那個被他忽視的黑‘色’背心男子,此刻正站在距離他大約十五米左右的一塊墓碑前,靜靜的望着他,臉上的神‘色’非常木訥,口中卻是念念有詞,跟誦經似地:“危險度超出可攻擊範圍,求援。危險度超出可攻擊範圍,求援……”
如果葉陽城這會兒能夠聽到這個男人的低聲自語,他絕對會把目光投向自己身旁兩側站着的趙蓉蓉和小倉優子,別看這倆‘女’人平日裡只是服‘侍’着葉陽城,充當婢‘女’的角‘色’,但……她們兩個也絕對是合格的貼身保鏢。
實力早已超出了S級異人上段不知道多少倍,只不過平日裡沒有她們二人出手的機會罷了。
葉陽城在那裡皺眉苦思,沒有去觀察周邊的情況,隱身陪伴在葉陽城身邊的趙蓉蓉,此刻卻注意到了那個行跡詭異的黑‘色’背心男子,望着那個嘴‘脣’一顫一顫不知道在說些什麼的黑背心男子,趙蓉蓉臉上的神‘色’慢慢變得有些凝重起來……
不過,趙蓉蓉並沒有動,甚至都沒有出手先發制人的想法,這個男人雖然給她的感覺很危險,但絕沒有超過可控制的範圍。
也就是說,在她和小倉優子的陪同下,這個男人根本無法對葉陽城造成任何的威脅。
既然沒威脅,那還需要什麼先發制人?
盯着那個黑背心男子看了一會兒,趙蓉蓉就自語着把頭轉到了一邊:“等主人思考完了,彙報給主人,再讓主人定奪吧……”
這個時候,那六個自稱是什麼超自然事件處理中心的男人,也已經魚貫踏入了墓園的範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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