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城,駐海侯府,一間顯得頗爲黑暗的書房之中,一男一女兩個人,一坐一站的呆在裡面。
書桌後面,坐着的是一個女子,從yin影裡可見的點點光線看出,這是一個很漂亮的女子,正是新任駐海侯王妃容。
如今的王妃容,雖然掌管了王家,但,駐海侯的名頭已經沒有了,王家,相當於成了綠林勢力,和洛家、樑家一樣成了不在編的家族。
和三年前的王妃容比起來,現在的王妃容,要成熟了太多,但,卻也顯得yin厲了不少,一雙大眼睛開合之間,總有一絲絲yin冷的光芒閃爍。
在王妃容面前的男子,站位十分講究,整個人完全隱藏在了黑暗的yin影之中,面容根本看不清楚。
“你派一些好手過去,截殺朝廷的使者團,務必將四個使者團全部幹掉。”
yin冷的聲音,從王妃容的口中發出。
“幹掉使者團倒沒什麼,我們完全可以做得到,可,此事可能造成的影響,你們想過沒有。”
yin影男子的聲音十分低沉,yin森之氣極盛,更勝過王妃容。
“我當然想過,不過,到了這個地步,也管不了那麼多了。皇帝老兒既然不給我們留活路,也別怪我不講規矩,咱們乾脆出手,將神龜島上的這一潭水攪渾。”
“這樣做,完全相當於火中取栗啊,你想攪亂神龜島,若真的亂了倒還好,萬一被查出來了,我們就會成爲衆矢之的的。”
“不怕,到時候,神龜島已經亂了,那些勢力哪還管得了那麼多。再說,四隊使者團全軍覆沒,朝廷肯定要大發雷霆的,到時,起大軍殺來,矛盾的焦點不就轉移了。”
“好,我現在就去佈置。”
話音一落,yin影中那個男子的身影,已漸漸消失不見了。
龜背港,是神龜島上的一處臨海港口,因形似龜背而得名,一般,神龜島與外地來往的船隻,都會在龜背港靠岸或者起航。
這一ri,一艘巨大的船隻,排開嘩啦啦的海水,在龜背港的港口靠岸了,整齊的隊伍,從船上走了下來。
從船上下來的人有數百之多,許多人站的筆直,一股彪悍的氣息,自然而然的散發了出來。
大船之上,朝廷的旗幟鮮明,一到龜背港,所有人都驚訝了,保持了一種慎重和敬而遠之的態度。
皇帝一下定了決心,要在神龜島上封賞四位伯爵,自然會有八百里加急先將消息傳過來,所以,如今的神龜島上,只要有點勢力和手段的,基本上都知道了這個消息。
當朝廷的使節團真的到了,大部分人都遠遠的避開,不願意和他們沾上關係,江湖人物和朝堂之人,大部分時候,是不願意有什麼聯繫的。
使節團一上岸,便分爲了四波,向四個方向挺進,一是去往一方城,一是去往二方城,一是去往三方城,一是去往四方城。
在神龜島,消息的傳播速度不慢,洛家在外也有不少人手,可以打探消息,所以,當使節團踏上神龜島的那一刻,洛重山就得到了消息。
“賢婿啊,還有三天,使節團就會到達四方城,你可要做好準備了,到時,一切可全靠你了。”
得到了消息之後,洛重山第一時間通知了趙極。
“岳父大人,你就放心,一切就交給我了。”
爲了迎接使者團,洛重山可下了不少力氣,除了將趙極召回來了之外,在得到使者團順利登陸神龜島的消息之後,更在四方城實行了戒嚴政策。
生活在四方城裡的城民,這兩天,一定可以發覺,街上巡邏的士兵多了不少,幾乎每隔一刻鐘一趟,這個頻率,在以前是連想都不敢想的。
平ri裡,在街上混的小混混、小偷什麼的,在洛家的迅速行動之下,雖說沒有被一掃而空,也有不少被抓住了,投入了監獄之中。
一座城市,富人所居住的區域,或許會秩序井然,治安很好,但,窮人區一向是不可能好得了的,總會有一些烏煙瘴氣的時候。
可,在洛家的這一行動之下,四方城的秩序,一下子好了許多,可以用海晏河清來形容了。
三ri之後,洛重山率領不少的洛家之人,前往四方城外十里,想要迎接使節團的到來,可是,等候了一天,卻連使節團的影子都沒見到。
到了傍晚,洛重山沒有再等下去,領着衆人回了四方城,一路之上,他的神情都頗爲凝重,十分憂心的樣子。
“爹,怎麼了,你發現了什麼不對嗎?”
回了洛府,再也壓抑不住心中的疑惑,洛秋水問道。
“沒什麼發現,不過,這就是最大的不對勁。”
洛重山神情凝重的道。
“怎麼說?”
洛青雲也問道。
“按照我們得到的消息,使節團今天應該到的,可,等了一天,竟連一個影子都沒看到,肯定有問題。”
“要說使節團會放慢行進的速度,恐怕不太可能,神龜島上的情況,朝廷應該知曉一二,使節團做事,肯定不會拖沓,如今,出現了這種情況,肯定是生了什麼狀況。”
“看來,已經有人耐不住出手了。”
“對,岳父大人的話很有道理,我贊同。”
趙極點點頭,沉聲說道。
“青雲,你佈置下去,多撒出人手,一定要找到使節團的蹤跡。”
洛重山向洛青雲鄭重叮囑道。
“是,義父,你放心。”
洛青雲答應了一聲,匆匆忙忙出去了。
在四方城,洛家執掌天下,沒有辦不到的事情,到了四方城外,洛家的勢力雖然降低了許多,影響力也大減,但,想要查出一些東西來,應該還沒問題的,關於這一點,大家都很自信。
晚上,晚飯過後,趙極和洛秋水對着蠟燭說話,一片紅燦燦的光芒,襯托出了一種浪漫的氛圍,二人交談的話,卻是一些比較嚴肅的話題。
“大哥,你說那些使節團出了什麼事,不會對我們有什麼不好的影響。”
洛秋水擔心地問道。
“不好說,從使節團進神龜島的那一刻,一切事情就脫軌了,之後會如何大戰,實在不太好說。”
趙極爲難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