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鐵剛一臉激動的看着金卡的樣子,張澤真想跳出去,好好質問一下這個混蛋,出賣兄弟,他的良心會不會痛?
可還沒等他動彈,他忽然看到有人緩衝廢棄的建築物內走出來。
這是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他蒙着臉,手中亮出了一把明晃晃的匕首!
鐵剛也聽到了對方的腳步聲,回頭一看,臉上露出錯愕的神色。
“你是什麼人?別過來啊!”看到對方手中的匕首,鐵剛似乎明白了什麼,臉上露出驚慌的神色。
蒙面男子也不說話,但腳下速度越來越快,甚至還帶出了一道殘影,幾百米的距離,轉眼間他就站到了鐵剛面前!
鐵剛大叫一聲,一拳打向蒙面男子,他本身的實力也是不弱,力量值僅比老八低了1點,拳力少說也有五六百斤!
可是,他的拳頭還未等碰到蒙面男子,中途就被對方一把抓住了手腕!
“啊!痛痛痛!”
鐵剛子感覺自己的手腕,彷彿被鐵鉗子夾斷了一樣,劇痛難當,忍不住叫出聲來。
但下一刻,他的聲音就戛然而止,蒙面男子將匕首刺進了他的心臟!
“你們……不講信用!”
鐵剛死死瞪着一雙眼睛仰面倒地,沒一會兒就斷了氣。
蒙面男子彎下腰從鐵剛的身上找到那張金色消費卡,然後揣進自己的懷裡。
一首民謠小曲從蒙面男子的嘴裡哼唱出來,他拉着鐵剛的一隻腳在地上拖行,最後消失在了廢棄的建築物中。
整個過程都被張澤錄了下來,他沒敢吭聲,因爲那個蒙面男子實力很強,尤其是剛纔男子瞬間爆發出來的速度,幾乎和之前在淪陷區,張澤遇到的那個蒙面女人不相上下。
“這傢伙一定是魔域強者!”張澤心裡暗自想着。
魔域強者並不都是善良之輩,也有一些人走上邪路,做着喪盡天良,見不得人的勾當。
眼前這個蒙面男子顯然就是其中一個。
張澤不動聲色的,悄悄從廢棄工地裡撤出來。
鐵剛的死對於張澤來說沒有任何關係,那是他咎由自取的下場,唯一讓張澤在乎的是,如何才能讓那個李老闆來補償陸凱等人的損失。
畢竟,那可是兩條活生生的人命!不能就這麼白死了!
“先回去把這件事告訴陸凱大哥,看他怎麼說。”
張澤原路返回,當他回到陸凱家的時候,那個王叔已經給陸凱包紮好了傷口,陸盼盼正在旁邊爲陸凱熬煮湯藥,見張澤重新返回,衆人臉上露出詫異的神色。
“陸凱大哥,我剛纔看到鐵剛了!”張澤沉聲說道,隨後,他把自己手機錄到的視頻,放給陸凱等人看。
“鐵剛這個王八蛋竟然出賣我們!媽的!”陸凱頓時氣的滿臉通紅,因爲過於激動,而扯到了傷口,又讓他吐了一口血!
“鐵剛這混蛋死了活該!可那個姓李的,我們惹不起……”陸凱緩了幾口氣,情緒也冷靜下來,他臉上露出疲憊的神色,搖頭說道:“張澤兄弟,我們都被那個姓李的給坑了,他不但拿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還一分錢都沒花!唉!都怪我對他太信任了!”
張澤沒有說話,一旁的陸盼盼卻憤怒的說道:“難道哥哥你白受傷了?老八和瘋子就白死了嗎?我咽不下這口氣!不如我們報警吧!讓警察把那個李老闆抓起來!”
“傻丫頭!你報警的話,第一個挨抓的就是我和張澤!”陸凱苦笑着搖頭,說道:“我們兩個人違反規定,私自進入淪陷區,還把那裡的東西帶回來,每一條都夠我倆坐幾年牢的!”
“可人家李老闆有權有勢,就算真有警察調查,估計最後也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陸凱嘆了口氣說道:“像我們這種平頭小百姓,胳膊擰不過大腿喲!”
陸盼盼知道自己哥哥說的不錯,也只能氣呼呼的跺跺腳,沒有任何辦法。
“張澤兄弟,謝謝你告訴我這些事情,今天我沒帶你掙到錢,還讓你差點跟着我一起送了命,我心裡很愧疚,希望你不要怪我。我陸凱欠你個人情,將來有機會一定會報答你。”陸凱對張澤誠懇的說道。
張澤擺擺手:“陸凱大哥別說這種話,你也是被人給坑了,如果要怪的話,就怪那個李老闆和鐵剛。”
告別陸凱兄妹,張澤一路回到家,碰巧遇到了隔壁的鄰居正要鎖門離開,見張澤回來,對方熱情的和張澤打招呼。
“你好小兄弟,昨天看到的是你妹妹吧,長得很可愛……”相貌普通的中年男子對張澤露出和藹的笑容。
張澤也微笑着點頭:“你好大叔,謝謝你昨天送給我們的蘋果,有時間的話,我們想請你來我家吃晚飯。”
“呵呵,當然可以!”中年男子微笑點頭,隨後將鑰匙從門上拔下來,張澤的目光不經意間掃過他的手,瞬間瞳孔一縮。
中年男子的右手小拇指缺失……
“我還有事,先走了,再見小兄弟。”中年男子和張澤打了招呼,然後快步走下樓。
看着男子走下樓,張澤臉上的笑容漸漸收斂,眉頭就鎖了起來。
“不會這麼巧吧……?”張澤心中有些擔憂,雖然說缺少小拇指的人不一定就是通緝犯,可是,爲什麼這麼湊巧,自己的鄰居居然有和通緝犯一樣的特徵?
“不過,這個人和通緝犯的長相一點都不一樣……有必要仔細查一查這個人的身份!”張澤心中暗想,“如果他不是通緝犯一切都好說,萬一真的是,那我和妹妹就危險了!”
殺人通緝犯就住在自己家隔壁,估計晚上連睡覺都睡不安穩!
“他剛纔說自己要出去辦事……”張澤心念一轉,一個想法計上心頭。
回到自己家裡,張楓並不在家,張澤知道,這個時候妹妹一般都會去菜市場買菜,所以他給妹妹留了一張紙條,告訴她要提防隔壁的鄰居。
隨後,張澤來到陽臺,抓着陽臺上的晾衣竿,身體輕輕一蕩,就飛到了隔壁的陽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