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動的時間定在了下午1點半,敬老院裡的老人此時都已經午睡起牀了。紫軒也已是竭盡所能,給7樓的幾個老人們畫了3、4張速寫,倘若不是中間有老人吃午飯,她覺得自己還能再畫上兩張。雅智瞧她畫的辛苦,倒了些水給她喝,並說下午活動時也能畫上幾張。
你說的對!不過我很想知道下午活動時,那名知名繪畫家是誰?她邊喝着溫開水期待道。
雅智問她爲什麼那麼在意那名繪畫家。
我很希望是她……紫軒說道。如果是她來的話,我就把這些畫給她看看,藉此讓她指導我一下嘛。她得意地搖起了腦袋。
“咔嚓!”雅智趁她得意之間,按下快門將她那可愛的樣子拍了下來。紫軒趕緊說他拍照時怎麼也不打聲招呼,害得她都沒準備好。
那樣的表情才自然麼。
那你是說,以前給我拍的照片,都比較做作,是不是?雅智一時不知道怎麼回答。哎呀,快把剛纔那張刪了、刪了!
雅智當即朝她扮了下鬼臉,說你若是能抓到我就把照片給刪了。紫軒氣呼呼地說着你小子是不是皮癢癢了,大概是家裡的母親最近沒怎麼用雞毛撣子耍“獨孤九劍”來着的。雅智大呼這事兒你咋知道的?
紫軒根本不搭理他,一屁股從椅子跳了起來追了上去。
當然,他倆根本沒在敬老院的走廊上亂跑,不過是小打小鬧般跑到電梯門口。正巧着班長秋心月來找他倆上去集合。
老人的活動要在下午2點正式開始。秋心月在電梯裡面說道。
嗯!需要我們做什麼嗎?紫軒問道。
雅智還繼續拍些照片,我們都要爲下來活動的老人推一下輪椅車,屆時還有些贊助商的人來幫忙。紫軒你跟我一起爲老人推輪椅車。秋心月的口吻像極了上級領導。
好,我知道了。雅智應道。但紫軒卻在一邊沉默起來不說話。
電梯門“叮”地打開。演出節目的會場內,已經擺好了十幾張大桌,除了鋪着一面紅色的大桌布外,上面還擺放着水果、瓜子及飲料;每張桌子上都立着一張席位卡,其下面則壓着一張節目演出的順序表。
此時老人們都在工作人員攙扶下,陸陸續續地走進會場。期間寒怡接了個電話,說是她妹妹那邊的漫展活動已經結束,想趁時間還早,順路來瞧瞧他們的演出活動。
好呀,你來的話,可別忘了給老爺爺、老奶奶們帶些見面禮。寒怡在電話裡開着玩笑道。
電話那頭一口答應了下來。
有表演活動的人員基本上都去化妝了。而手頭上沒什麼事的學生們則在工作人員的陪同下攙扶起老人入場、也有的推着輪椅爲老人安排入座。
不一會兒,幾名敬老院的領導出現在會場入口,隨行的還有此次活動的贊助商及那名知名的繪畫家。
贊助商是某商貿公司裡的部門主任,據說他也是那知名繪畫家的鐵桿粉絲,從很早開始就關注那位繪畫家的作品。而從他們之間的聊天的情況中得知,那個部門主任姓葉,年齡大約在40多歲左右,他們與敬老院有着長期的對接合作,每過半年就去趟老敬老院看望一下老人,送些禮品慰問一下老人的生活起居。
雅智拍照的時候,特意朝他們中間看了下,他瞧見其中一位女性由內而外地散發着成熟女人的韻味,同時又兼具理性與優雅,着實地令人想多看幾眼。
難道她就是此次活動中,秋心月口中提及的知名繪畫家嗎?雅智由衷地感受到,但凡跟藝術沾點邊的人,無論是男、女,其身體中所散發出來的魅力及優雅是多麼的出衆,仿若超凡脫俗不食人間煙火似的。
而那名繪畫家儘管已有40多歲,可歲月在她的臉上並沒有留下太多的痕跡,更像是30至35歲左右的女人。怎麼說呢?若是要用一個國家來形容的話,就好比印度或是日本,很博學、很成熟、又很迷人!
紫軒也會不會成爲這樣的一個女人呢?雅智喜滋滋的慶幸自己的眼光不賴,端起照相機往人堆中捕捉着各種畫面,同時也在人羣中尋找紫軒的身影。她此刻正在與一名工作人員配合下,將輪椅車上的老人攙扶到座位上。
“咔嚓、咔嚓”雅智忙不迭地按下快門。又看了下桌上的節目的演出順序表,開場舞、領導致辭、民樂演奏、陳式太極拳表演、捐贈儀式、詩朗誦、歌曲演唱、劍道表演以及最後的大合唱!
幾個表演節目的學生都已化完妝進到後臺候場,雅智也爲他們拍了幾張照片,平時都不怎麼化妝的哲藍及桐生臉上都塗上了粉底,倆腮幫子及嘴脣塗的跟猴子屁股差不多,寒怡說爲了在舞臺上的演出效果好點,暫時犧牲點“色相”沒關係的。
不過,哲藍倒覺得寒怡化妝後的樣子令他眼鏡一亮。他雖說不怎麼喜歡看女人濃妝豔抹地樣子,卻暗自爲寒怡的那番驚豔心跳不已。
保持鎮定,哲藍!別緊張!哲藍口中唸唸有詞,督促自己詩朗誦節目時別走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