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不得她哭得跟生離死別一樣,一個手刀砍暈了她。
也跟李浩做了最後聲明,“以後不要再出現。”
李浩咬了咬牙,沒說話。
怕他再次生事,金慕淵下了最後通牒,“別忘了,你代表整個李家。”
李浩看了看他懷裡的女人,有些不甘心的轉身走了。
直到把女人抱到車上,金慕淵才稍稍定了心。
這個女人這麼抗拒他。
到底。
把她搶回身邊,是對還是錯。
可他金慕淵的字典裡,從沒有錯這個字。
她只有昏睡着,在他面前纔沒有先前那樣的抗拒排斥。
目光一錯,就看到了她掌心被磨破了皮。
爲了躲開他,當真是什麼都不顧了嗎?
女人即便昏睡着,眉頭也緊皺着。
金慕淵把她放到後座上,讓她躺的舒服點。
“開快點,峽市,市醫院。”
司機應了聲。
車廂就陷入了沉寂。
金慕淵突然的就在想。
如果兩年前,認識她的那一刻,就知道會有這麼一天。
那他,無論如何,也不會在初遇的那個晚上,放她離開。
女人是哭喊着醒過來的,雙手揮舞,脆弱無助的喊着,“不要過來啊!”
他剛想湊近,就看到女人睜開眼,滿臉的淚。
他冷聲問,“不要過來?夢見我了?”
女人低着頭,聲音微弱無力,“不是。”
金慕淵從沒有體會過此時此刻濃重的挫敗感。
身邊的女人離他這麼近,卻又看起來離他非常遠。
猛然的,他忽然想起一件事。
“你跟他睡過沒?”
女人連頭都沒有擡。
“問你話呢!說話!”
漠然的表情。
明明之前還用那樣柔弱的表情看着李浩。
面對他,卻永遠都是這副漠視的姿態。
金慕淵暴躁的直接撕開她的婚服下襬。
女人捂着衣服大叫,“你幹什麼!”
“你說幹什麼?!現在檢查檢查!”
從看到她第一眼,他就想撕開這件刺眼的婚服。
女人的聲音已經帶着哭音,“沒有。”
金慕淵控制不住自己,只要一想到兩年時間,兩個人共處一室,他體內的火苗就呲呲冒着鮮紅的火焰。
這個女人說沒有。
他居然是不信的。
“除了我之外,被別的男人睡過麼?”
“沒有。”
如果沒有。
兩年前的肖全算什麼。
金慕淵不知道自己此刻到底該怎麼辦了。
他喜歡這個女人。
可他又惱火這個女人。
把她帶到了醫院。
又買了衣服給她換。
看到她走路時瘸着腿,他直接上前把她抱到男洗手間。
女人心虛時,眸子就會轉動的很快。
就比如此刻。
他一時沒忍住,再次吻了上去。
他想,他應該是中了這個女人的毒了。
深陷其中,無法自拔。
回去時,看到蕭啓睿發來的短信,他又折身走回了醫院。
就是這麼短短几分鐘,那個女人就逃出了他的視野。
他回來後,直接把司機踹到了車底。
車子開出去時,司機還躺在車底,動也不敢動。
找到那個女人所在的車,一點也不難。
暗處的人一直跟在女人的車後,提醒着他該走哪條路。
直到他一個剎車逼停了那輛出租車。
從車上拽下來的那個男人一臉欠扁的說什麼,私奔?
他已經很少在公衆場合動手了。
那個女人的一聲求情,讓他在擡頭的瞬間,足足捱了那個男人結實的一拳。
接下來,他一句話沒說,直接把對方打成了重傷。
女人的逃跑,完全不在他的控制範圍之內。
原以爲,她會像以前那樣,乖乖待在身邊就好。
卻沒想到,她依然會做出兩年前,一聲不吭,給他扔下一顆炸彈的行爲。
於是,他提出了結婚。
既然和李浩可以結婚。
那麼,和他金慕淵也可以。
爲什麼?
因爲肖全結了婚!
還想找李浩?
他出來之前就聯繫了榕市的商會,把自己的女兒送到榕市李家的訂婚酒店,直接舉行婚禮。
他斷了她所有的路。
沒想到,她還是執意想問他一個答案。
爲什麼是她。
是啊。
他也想知道。
爲什麼偏偏就是她呢。
兩年前,她提出的條件就是保蘇家安全。
兩年後。
他也對她提出了這樣有利的條件。
“結了婚,我可以保你在峽市這一生的安全。”
“你還可以接回你的家人。”
女人果然心動了。
可是說出來的話,卻不是那麼動聽。
“好啊,除了李浩,嫁誰都一樣。”
沒有哪個女人敢這樣跟他說話。
還一副被逼無奈只好答應的樣子。
可金慕淵卻不知道該拿她怎麼辦。
帶她回了自己平時一個人住的公寓。
念在她腳崴了,膝蓋也破了皮。
晚上的時候,他沒想碰她。
可偏偏。
知道她就睡在隔壁。
他失眠了。
一直聽着洗手間的水聲,直到水聲停止。
他立馬翻身下了牀。
腿間的怪獸叫囂着。
他已經記不清自己有多久沒碰女人了。
看到眼前的女人裹着白色浴巾時,他體內的火刺啦一聲燒到全身。
似乎應該在享用前,詢問一聲。
於是,他問,“洗好了?”
女人低頭不敢看他,“嗯嗯”兩聲像是邀請。
他就直接傾身而上。
掌下的身體軟軟的,明明用的和自己的沐浴露是一個味道,偏偏,他就覺得用在她身上,到處都香噴噴的。
女人軟着胳膊推拒,“我,我腳崴了。”
腳崴了。
可是,再不吃肉,他的怪獸就要斷了。
“我的腳沒事。”
如願以償的。
時隔兩年的歡愉。
仍然記得她在身下時哭得滿臉是淚的表情。
這一次,是金慕淵第一次在牀上討好一個女人。
盡心盡力伺候着她。
等到女人意亂情迷的看着他時,兇悍的挺身進入。
不夠。
怎樣都不夠。
他一直抱着女人在整個公寓裡來回的做。
終於,他聽到了他想聽的求饒。
女人連聲哭喊着,“不要了,不要了....”
身體一顫一顫的。
白軟的身軀覆滿了紅紫色的曖昧痕跡。
那是屬於他金慕淵的痕跡。
他說過。
他一定要乾死她。
給她倒了杯水,看着她喝下。
低聲在她耳邊說,“女人一般都喜歡口是心非。”
隨後,繼續轉戰沙發。
徹夜不休。
只有在這樣兩具身體緊密結合的時刻。
才讓他感覺到,這個女人是屬於他的。
最後一次,他直接抵在她體內最深處,射了進去。
抱着她去洗手間清洗的時候。
摸着她昏睡的臉,金慕淵低聲喃喃,“給我生個孩子,好不好?”
女人皺了皺眉,無意識的輕吟了聲。
金慕淵笑了笑,“我當你答應了。”
清洗完後,又小心給她塗了藥,重新幫她換上了創可貼。
昏黃的燈打在他臉上,意外的溫柔。
一夜沒睡。
天還沒亮,他就去了公司,把徐來留給了她。
晚間的時候,接到徐來的電話。
“蘇小姐要去以前的家。”
他點點頭,“嗯。”
“不要讓她下車,她以前被綁架過。”
徐來在電話那頭有些訝異的想,果然這個女人是不一樣的。
領證當天,他早早回到公寓。
女人一臉沒睡醒的樣子皺着眉,任由化妝師在她臉上拍着粉。
許是剛睡醒,暴露了自己的起牀氣,生氣時像炸了毛的小刺蝟,“不需要那麼多粉!”
卻讓他覺得很可愛。
豐富的表情。
靈動的眸子。
高高撅起的脣。
看到他站在門口,女人突然瞪大了眼睛。
他站得那麼遠,都看到她耳後根突然紅了。
他突然就心情極好。
“聽她的。”
女人會錯了意,皺着眉,生悶氣一樣,腮幫子鼓鼓的。
如果不是周邊這麼多人,他真想把她抱在懷裡,掐掐那隻鼓囊囊的腮幫子。
金慕淵適時出聲提醒,“susan,我說,聽她的,你是聽不懂?”
聽到他的話,女人就瞠目結舌的看着他。
眼裡有無法掩飾的開心。
這個女人。
有些時候,很容易滿足。
就好比出門時,她就坐在車上說,“不辦婚禮只領證可以嗎?”
結婚證最具法律效益,只要她同意結婚,他什麼要求都可以答應。
到了民政局,纔看到她僵硬的很。
“不會笑麼?”
還是說,一想到和他結婚,就後悔了?
女人擠出笑。
很牽強。
“好假。”
金慕淵有些慍怒。
爲什麼面對李浩時,就可以那麼自然而然,那麼親切。
爲什麼面對他時,就變成了這樣。
兩年前,他給足了時間。
兩年後,他不會再給她哪怕一天的適應時間。
她是他金慕淵的女人。
從兩年前開始,就是了。
拍照的時候,女人一直僵硬。
僵硬到他懷疑她是不是趁這個機會,再次逃跑。
或者以爲照片拍不好就可以不用結婚了。
於是,他講了個笑話。
她曾經就給他講過一個冷笑話。
那個冷笑話陪伴了他兩年之久。
如今,他也希望,這個女人能記住這一刻。
記住在這裡,有這樣一個男人。
曾給她講過一個冷笑話。
看着她笑得眼波流轉間盡是風情,他忍不住拉她過來印了一吻。
結婚證上,男人柔着眉眼看着鏡頭,女人含春帶笑。
金慕淵知道,這是他和她的開始。
未來的每一天,從這一刻,正式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