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笙突然問道,算算時間確實已經快要結束了,當時輔導員就批了二十天的假期給我,距離去上學還剩不到三天。
我臉上的笑容漸漸凝固,隨後消失不見。
我不想去學校,在學校裡肯定會被孤立,這我倒是不害怕,畢竟成長的道路上都是孤獨的。
但我害怕的是同學們異樣的眼光,和背後的指指點點。
“你不用害怕,你們學校應該可以蹭課的吧,我陪你一起去,順便感受一下校園的氛圍。
你不要有心理壓力,你應該知道我沒有上過高中更沒有上過大學,我想去看看大學是什麼樣子的。
小蘇你就滿足了我這個好奇心吧,我一定不會給你添麻煩,我肯定會乖乖上課,不遲到不早退的。”
阿笙抓着我的胳膊搖晃,撒嬌的說道,我忍俊不禁點了點頭。
其實我何曾不知道阿笙是擔心我受欺負,更擔心我心裡負擔大。
有友如此,還有什麼什麼不滿足的呢?
對於愛阿笙要陪我一起去上課這件事情,祝長平也非常的同意。
“那你可得照顧好小蘇,學校肯定會有一些風言風語,到時候不要理會就好了。
還有你那臭脾氣可要收斂一下,在學校可比不得外面,記得不要得罪小蘇的老師,要不然到時候小蘇掛科了責任全部都在你身上。
祝長平笑嘻嘻說道,先前的陰霾一掃而光,看着祝長平現在的樣子,我和阿笙也算是放心了。
因爲白天陽氣太重,那女鬼不敢出來,因此做法的事情只能留在晚上做。
雖然婷婷家住在高檔小區,但我們並不想踏入。
婷婷家裡有一種很壓抑的感覺,那種感覺讓我覺得有些喘不過來氣。
我以爲只有我一個人有這樣的感覺,沒想到祝長平和阿笙也紛紛表示他們也如此。
其實我知道,祝長平是不想去婷婷家,只是迫不得已。
更何況大白天婷婷的老公需要去上班,爲了防止風言風語,所以祝長平更不願意進入婷婷家。
到了傍晚時分,祝長平坐在沙發上刷手機,絲毫沒有要出發的跡象。
“你走不走,太陽都快要落山了,指不定太陽完全落山了那女鬼就會出來嚇唬她,你確定還不去嗎?”
阿笙挑着眉開玩笑地說道,祝長平淡淡看了一眼阿笙,最後什麼都沒有說,背上揹包就踏上了去婷婷家的路。
月光皎潔,今天晚上的月亮特別明亮,就算沒有路燈也能夠看得清清楚楚。
這次開門的是婷婷的老公,是一個看起來溫文爾雅的男人,金絲邊的眼鏡與祝長平的很像。
身形也跟祝長平特別像,若是兩個人背對站着,我還真的分不清楚哪一個是祝長平哪一個是婷婷的老公。
我心中有一個想法,難道婷婷是找了一個有錢的酷似祝長平的備胎?
當然,這些話就算是爛在肚子裡也不能說出來。
“這就是我跟你說的祝大師,無論如何今天晚上這一場法我是要做的,最近發生了這麼多奇怪的事情,你應該也發現了一二。”
婷婷態度堅決對着她老公說道,她老公隨意笑了笑,伸手摸了摸婷婷的頭:
“既然你不放心那就隨你去,做一場法事也好,求個安心嘛。”
婷婷的老公大概是不知道祝長平和婷婷之前的關係,否則情敵當前,我不相信沒有一個男人心裡沒想法。
不過這樣也好,省的待在一起尷尬。
問靈,就是把死去的人的靈魂召回來詢問一些事情,比如爲什麼流連在這裡不願意離去,是不是還有什麼未了的心願。
其實問靈跟恐怖遊戲“筆仙”差不多,但兩種方式都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千萬不能詢問死者是因爲什麼去世的,這可是大忌。
祝長平面前的桌子上擺放着兩根白色的蠟燭,還有一隻香爐,香爐上插着一根香,香菸正裊裊上升。
所有人都恨不得屏住呼吸坐在沙發上,偌大的房子裡沒有一絲燈光,只有透過窗子的月光和燭光。
隨着祝長平念口令,蠟燭上的火苗開始跳動,原本橙紅色的燭火也變成了藍綠色。
來了。
我和阿笙緊緊挨在一起。
雖然我跟祝長平學了一些畫符的方法,但我並沒有降鬼的能力,一次你我還得全部仰仗阿笙保護。
一陣陰風吹過,在祝長平對面的椅子上出現了一個人形狀的物體。
“來者可是此屋之魂?”
祝長平問道,因爲並不知道這個房子的鬼魂到底是什麼來頭,也不知道姓甚名誰,因此會招來四面八方的魂魄。
說白了這就是碰運氣,若是運氣好自然能找到那個女鬼,若是運氣不好的話那就招來了別的惡鬼。
“非也非也,後生找吾到此有何意圖?”
哈哈哈,原來還是一個文鄒鄒的先生。
看來不是惡鬼了。
祝長平道:“前輩好,抱歉,我找錯人了,擾了您的清淨我很抱歉。”
祝長平咬破手指朝空中一揮手,鮮血飛濺出去,那虛幻的人形晃了晃就消失不見了。
又是一陣咒語,這個時候出現了一個女人形狀的虛影:“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嬌滴滴的聲音響起,這音色真的是絕了,詩書裡說的空山鳥語大概說的就是這個道理。
她的聲音很是清脆,其中帶着一絲絲怯生生的感覺,給人一種小家碧玉的清秀氣質。
這不是祝長平要找到的人,這虛影雖然聲音和氣質都嬌滴滴的,但她道行可不低。
“呃……小姐姐不好意思我們要找人,但我們找的不是你……”
看得出來祝長平也犯難了,好在小姐姐沒有計較,只是輕輕一笑就消失了。
祝長平咬牙繼續,這次招來的是一個穿着暴露的虛幻人影,她一頭大波浪捲髮格外迷人,舉手投足皆有風情,可謂是人間尤物。
“這位爺,你把我叫來有何吩咐,要不然我伺候你一晚?”
我了個去,原來是煙花女子。
一連幾次之後,祝長平也精疲力竭,就在祝長平想着要不要結束的時候,一陣狂風大作,吹得人睜不開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