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道:“您想過我一個囚犯出身,怎麼能一一鎮之力攻下明成王城所有轄地,並且讓整個明成王轄地聽從我的指揮,並且戰鬥力超過你們弘農兵呢?”
弘農王道:“我想過,但是想不通,因爲我和你交過手,雖然你很厲害,但卻不是天下無敵,你的軍隊也很厲害,但是從數量上來說也不佔優勢,我就想不通你怎麼能做到今天這樣的。”
我說:“您知道我們的理想是什麼嗎?”
弘農王輕蔑地笑道:“你們報紙上天天吹,說是要讓全天下的鬼都過上好日子,像是真的似的。”
我認真地說:“這確實是真的!這不僅是我們的理想,也是我們的使命。正是由於我和我的兄弟們有着這樣的理想,肩負着這樣的使命,才使我們幾個囚犯走到今天這個地步,而且還要繼續走下去。從我開始造秦廣鎮蔣閻王的反的那一天開始,我就抱定了這一個理想。所以不光是您的弘農城,還有整個人類鬼界的所有王城,甚至包括皇城我都要拿下。”
弘農王大驚:“你要造反?”
我笑道:“王爺今天才知道我要造反嗎?從我幹掉蔣閻王開始,我就在造反了。我不是造你們這些王爺和鬼皇的反,而是造整個制度的反。我要讓全天下的鬼都過上好日子,就必須施行我現在在明成王轄地施行的制度,這就要打破你們的舊制度。當然你們不會願意,於是戰爭就不可避免了。”
弘農王狠狠地說:“你們不會成功的!你們不過有幾萬兵馬,而人類鬼界有幾十萬甚至上百萬軍隊。”
我道:“很多時候不是光靠兵力對比就能決定戰爭的勝負的。我們的兵馬是有信念的,有理想的,有使命的,這些兵要保衛他們來之不易的美好生活,要解放那些生活着水生火熱之中的兄弟姐妹,你覺得比你們那些兵馬是不是強大得多。在我治理的地方,普通鬼都能分到屬於自己的土地,或者得到工作,稅收非常低。而在你們這裡,他們只能在不屬於自己的田地勞作,爲你們這些官員王爺們交納糧食,要交各種繁重的稅,常常吃不飽飯,還要爲你們的私心打仗。你說他們會願意支持你們還是支持我?”
弘農王張大嘴巴,這些事情他根本沒有考慮過。似乎自己從被封爲弘農王開始就是這樣的,所有轄地的土地都是屬於他個人的,只要每年向鬼皇進貢就可以了。至於那些鬼民們難道不是自己的田地養活了他們?他們向自己繳納糧食賦稅,服徭役兵役難道不是應該的嗎?他的頭腦有點亂了,說道:“難道不是我的田地養活了這些鬼民?難道他們不應該感激我?”
我笑道:“這些田地爲什麼應該屬於您?”
弘農王道:“這?這是鬼皇封的。”
我又道:“鬼皇有什麼資格分封天下的土地?”
弘農王“譁”站起來道:“你大逆不道!”
我道:“別激動,您現在才知道我大逆不道嗎?”
弘農王看看穩穩的我,只好又坐下,諷刺道:“你不就是想做鬼皇嗎!說得那麼冠冕堂皇做什麼?”
我說:“您錯了,我不想做王爺,也不想做鬼皇,我的理想剛纔已經和你說過了,就是想讓全天下的鬼都過上好日子。其實您應該反過來想,難道不是鬼民辛苦勞作養活了您?你們只管收糧收稅,卻不管老百姓的死活,他們也是鬼,也有自己的生活,怎麼會不想吃飽飯,過上好日子呢?這樣的鬼有多少?而你們這些依靠鬼民養活的老爺們有多少?您想過這個力量對比嗎?您現在還覺得我一定不會成功嗎?您現在還是覺得整個鬼界還有百萬軍隊來攻擊我嗎?”
我每說一句,弘農王臉色就難堪一分,說到最後,弘農王冷汗只流。如果漢生真的這樣做,別說整個鬼界拿不出百萬軍隊,就算能拿出,那些軍隊不反戈一擊就是好事了。
我接着說:“您知道安渡王城是誰打下來的嗎?”
弘農王今天已經給我震撼了好多次,這時已經不是很肯定地說:“難道不是你右路軍司令牛岱楓打下來的嗎?”
我說:“確實是他指揮的部隊,但卻不是明成軍攻的城,而是安渡降兵。”
“什麼?你們竟然逼迫降兵進攻自己的城池?這簡直是禽獸不如!就是北面的魔族也不做這樣人神共憤的事情。”弘農王手指這我鼻尖憤怒地說,手上的鐵鏈嘩啦啦直響。
我說:“您不要激動,我們沒有逼迫他們攻城,而是說只要打下安渡城,他們也能分到屬於自己的土地,降低稅收,享受明成王城鬼民的待遇。”
弘農王頹然垂下自己的手臂,喃喃道:“難道就是這樣,他們就攻下了安渡城?”
我道:“安渡兵的素質你也知道,我們也不可能在短時間內讓他們突然成爲天下強兵,但是僅僅是這樣一個承諾,就讓這些降兵他們捨生忘死奮不顧身地攻城,可以想見他們對明成王轄地鬼們待遇的渴望。就算整個鬼界有百萬大軍來進攻我又如何?也許二天這百萬大軍就便成我的軍隊了。”
弘農王面色如土,我又道:“這是先進制度和落後制度的鬥爭,先進必然戰勝落後,這是一個顛撲不破的真理。雖然我現在只有三個王城,而鬼皇手裡有十幾個王城,但是隻要把明成王城的制度推行下去,我們就是不可戰勝的。”
看着弘農王呆若木雞的樣子,我知道我的話給了弘農王巨大的震撼。他需要時間好好消化。我悄悄出了大牢,吩咐獄卒每日好酒好菜好好款待弘農王,不得委屈了他。不過鐵鏈不得解開,這個傢伙太厲害,他要是逃跑了,對我們下一步的佈局大大不利。我吩咐獄卒如果弘農王要見我,必須馬上通報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