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很期待陸煥能下車,一直把她送到家門口。
但這話杜肖肖終究是不好說出來,只是磨磨唧唧的,想讓陸煥自己理解到這一層意思。
不過杜肖肖顯然是高估了陸煥的情商,當杜肖肖的手離開車門把手的時候,計程車嗡的一聲直接竄了出去,啐了杜肖肖一臉汽車尾氣。
真是笨蛋啊……杜肖肖心裡默默的想着。
或許陸煥並不是不知道杜肖肖的心意,只是他不能讓她對他陷得更深而已。
想想今晚發生的事情,還真是有點兒荒唐。
杜肖肖還沒走到家,就接到陳信芳的電話。
這個好奇心爆表的女人在酒吧的時候不能盡情的八卦,畢竟當着陸煥以及林瀟毅的面兒呢。這陣兒可是逮住了機會,嘰嘰喳喳的問個沒完,讓杜肖肖的腦袋都要炸了。
好不容易打發了陳信芳,杜肖肖直挺挺的倒在自己的小牀上,直接得算是昏死了過去。
次日。上學的路上。
陳信芳竟然還不死心的繼續追問杜肖肖昨晚的話題。
“你真的不打算放棄陸煥嗎?”陳信芳側着腦袋,也不顧去看路了,只是盯着杜肖肖的臉頰問。
“喂,我不是說過好多遍了,我已經放棄他了麼?我現在對陸煥這個人,是完全、一點、絲毫都沒有興趣,OK?”杜肖肖說這話連自己都不信,還非得強迫自己去說服陳信芳:“所以,不管他跟誰膩在一起,管她是林瀟毅還是林狗蛋兒,跟我都沒有半點兒關係,OK?”
陳信芳將信將疑的盯着杜肖肖道:“不會吧?我明明看你好像對他還很有意思,昨晚你盯着他看的時候,眼睛可是噴出光來了。”
“難道讓你看到楊光,你會一臉木然的毫無反應麼!”杜肖肖是被陳信芳的話問的有些急了,幾乎是脫口而出。
但這話說出來,她立刻就後悔了。目光急切的落在陳信芳的臉頰上,果然看到她的臉色已經變了。
“
我……我是說……”這倒是讓杜肖肖心裡覺得有點兒歉意,她試圖想要解釋,但又不知道能說什麼。
或許陳信芳這幾天已經是盡了很大努力纔不去想起楊光,但杜肖肖的一句話卻是輕易的將她拽入到痛苦裡。
“肖肖,我真的已經打算放棄楊光了。”陳信芳抿了脣,眼神裡帶着堅定道:“他已經是快要當爸爸的人了,我怎麼還能夠繼續對他糾纏不清?我……我不能做那種事情。我不能破壞別人的家庭!你放心吧我已經走出來了!”
從陳信芳的腔調裡,聽不出絲毫的情緒來。
但杜肖肖很清楚,陳信芳這時候的心一定是很痛苦的。
“你真的能做到嗎?”杜肖肖自問,如果讓她徹底的放下陸煥,她是很難做到的。
“呼,就算做不到也要去面對不是嗎?我會找楊光出來最後談一次,告訴他我們之間已經沒有任何關係,讓他不用再因爲我感到抱歉。”陳信芳說這句話的時候,卻是透出一些與年齡不相符的成熟感來。
杜肖肖有點兒驚訝,她倒是沒有想到陳信芳能夠把這個問題想得這麼透徹。
她緩緩的點了點頭道:“你能這麼想是最好的了。畢竟我表哥他現在也很難做。他已經試圖去跟董佳琳談判,但結果好像……”
其實也不需要期待什麼結果了。
以董佳琳那種性格,是不會接受談判的。
她只有拿到自己想要的之後,纔會真正的結束這一切,可以說,她是一個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女人。
是很可怕的女人。
“我我明白,我也知道自己該怎麼做。可是,肖肖,現在不明白的人好像是你欸。”陳信芳的話鋒一轉,倒是把話頭又重新牽扯到杜肖肖的身上。
“我?我怎麼了?”杜肖肖是有點兒心虛的,硬着頭皮裝糊塗,有些愣愣的問道。
“你好像陷的比我還要深的吧?對陸煥,其實你也沒有必要瞞着我啦,明眼人都看得出來。”
繞來繞去,陳信芳還是再說這個話題。
杜肖肖悠悠的嘆息了一口氣:“如果你真的能放下我表哥的話,說實話我還挺羨慕你的。至少你可以做得到,我啊……每天都對自己說要少想一些陸煥,但腦子根本不聽我自己的使喚,陸煥那個傢伙,好像是佔了我大腦裡的地,不管我怎麼做,並不能把他給趕出去!”
如果不是陳信芳先說出放下楊光的話,杜肖肖纔不會在她面前這麼赤果果的承認自己迷戀陸煥這碼子事。
可畢竟陳信芳都那麼實實在在的了,她也沒必要再在這兒端着了。
陳信芳聽了杜肖肖的抱怨,輕聲笑了笑道:“呀,你腦袋裡的地方是你自己的,爲什麼一定要賣給陸煥?再者說了,你可以強制召回來的嘛!”
“好像沒那麼容易做到的吧?”杜肖肖悠悠的嘆息了一口氣,如果真的那麼輕易的能做得到的話,她也不用每天這麼苦惱了。
“如果你做不到的話,就讓別的人進入你的腦子裡,把陸煥佔據的那塊地給搶走!”陳信芳這時候倒是給杜肖肖出謀劃策上了:“這樣你做的事情就很少了,只需要敞開你的心扉,讓別的男人走進去就可以了。如果那個男人夠優秀的話呢,他自然就會把你腦袋裡的陸煥趕走。”
這聽上去倒是一很靠譜的注意。
但比陸煥還優秀的男人嘛……就杜肖肖看來這個世界上還真就未必存在。
“我就打算那麼做了!”陳信芳這丫頭總是喜歡語出驚人,這時候又是爆出一記猛料來道:“呀,你記得五班那個姓王的小夥子嗎?”
陳信芳的話成功的陰氣了杜肖肖的八卦心,忙不迭的點頭道:“我當然記得,以前還偷偷給你寄過情書呢!雖然長的磕磣了點兒,但好在身體看上去還是很強壯的嘛!”
她這兒也是盡說大實話了。
“我已經同意……和他約會了,就在這個周的週末。”陳信芳微微擡起下巴,似是在宣佈一件了不得的事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