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小米無奈的揚揚下巴,往他的身邊走了過來,笑容在朱莉莉的眼中逐漸放大。
朱莉莉恍然驚醒,快速的抓住哥哥朱文的肩膀,大喊道:“哥,他就是樂小米,你別忘了,就是我跟你說過的那個,特別會欺負我的樂小米。就是他,讓你妹妹我的臉面全都丟到十萬八千里之外去了呢。嗚嗚,哥哥,你可一定得幫我扁她啊。”
樂小米不屑的瞄了她一眼,輕柔的笑,虛假的臉龐上盪漾着虛假的表情,一口鋥亮的白牙的閃光燈的照射下閃閃發光,似乎還粘淌着無數的綠色粘稠的毒液,在像蛇一般朝朱文揮了揮尾巴,似乎是在說:“離我近一點哦,我會一口一口的,把你全部都吃下。再近一點,再近一點,靠近我吧,我是美麗的古修戮場的美蠍修羅。”
意識到這一點的朱文恍然驚醒,一直緊緊黏在地上的小皮鞋竟後退了幾微米,這卻沒能逃過樂小米的目光。
樂小米一邊靠近他,一邊用閃光依依的眸子看看發虛的他。朱文忽然覺得自己真是一個傻b,居然在一個冰山美女的注視下就退縮了。他自認爲這麼多年駕馭了不少女人就可以完全駕馭樂小米,可惜只是大錯特錯。樂小米是何等人物?喝酒上,沒有男人喝的過她;
在鬥毆上,沒有那個男人單挑的過她,當然,至今爲止,暫時還是沒有人膽敢挑釁樂小米的,朱莉莉除外,朱莉莉找來的白癡哥哥也要例外。如果朱莉莉真的去高三學生裡面打聽一下樂小米究竟是何方大神,那麼她也就不會趕來找肖瑾的麻煩,當然,最後肖瑾肯定是不會怎麼樣子的,但是朱莉莉會傷的體無完膚;
而朱文這個空有一檔子力氣和幾招不錯的攻擊手段、防守手段之外,是一點亮處都沒有的。自家的妹妹惹了別人,是否應該幫忙解決?怎麼幫忙?人家朱文的方法就是:誰敢惹我妹妹?誰讓我家妹妹不爽,我一定讓你全家都不爽。這種護短心理是好的。只是,用錯了地方,而且,太過火了。
黑.道規矩:不可能因爲一點點小事情就大動干戈,如果真的要動手。必須是單挑,而且雙方必須都是同一水準,這樣子的話誰死誰活着立見分曉。如果不是這麼辦的話,那麼最後的結局就是:誰死了誰活該,誰活着誰就要去死。
不過以樂小米的身份,稍微拖點關係就完全化解了,根本不會怎麼着。
倒是朱莉莉,仗着哥哥朱文在大學混了四年混出了幾個狐朋狗友幫着打架鬥毆而尾巴都快要翹到天上去了,樂小米要是不把她的尾巴使勁掰下來再踩上一腳最後噴幾句骯髒的毒液話語。也就差不多氣消了心平氣和的做自己的事情去了。
肖瑾看着混亂的場面,一時之間竟然覺得有些嚴重。她剛纔趁着幾個男人轉過頭去,趕緊摸手機告訴樂小米自己在那裡,可是纔剛剛摸出來,眼尖的朱莉莉就看到了,一邊尖叫着告訴哥哥肖瑾報了警一邊狠狠地掄了正在發愣的肖瑾一巴掌,然後立刻把肖瑾的手機摔倒了地上。
可惜這國產雜牌的質量還挺好,挺耐壓力耐砸耐摔的。朱莉莉狠狠往地上一擲,居然就沒砸壞!
電話那頭樂小米的聲音還隱隱可聞:“喂?肖瑾?肖瑾?你快說話呀肖瑾!”朱莉莉怒從心頭起,冷笑一聲:“還以爲什麼呢。哼,不過是打電話給你那個叫樂小米的朋友。有本事她就來呀,她以來就肯定死定了,你是不知道我哥哥的本事,我哥哥可……”
她邊說着大話邊用腳跺了手機好幾下,那手機才滅了下去,表面也出現了蜘蛛網一般的裂痕。也就是這個時候。樂小米呼喚着兩個暗組成員,一起千里迢迢的追殺了過來。
樂小米來時匆忙,根本沒有回家換身衣服,所以還是去明德學校時穿的衣服。可是她的外貌卻依舊沒有因爲慌亂而變得慘白或者是蠟黃,而是依舊充滿了生機的色彩。
白皙的肌膚給人一種清新的感覺,斜斜的藍色劉海遮住了額頭給人以神秘卻又神聖不可侵犯的感覺,是那麼的不可靠近,那麼的遙遠,可看着她那臉上溫和虛假的笑容,卻又不忍離開目光。那樣吸引人,可面容的背後卻又那樣的冷酷。
她長而濃密的睫毛下流露出幽嫺貞靜的眼神,感覺她是那麼文靜,可是她對人又是那麼開朗,當她臉上泛起那一抹淡淡地紅暈時,那麼美麗,那麼迷人,她塗了粉色的脂粉與脣彩,那近乎透明的寶石粉顯得可愛、卻又成熟知性。
這充滿了魅惑力的樂小米,真的是平時那個大大咧咧如同男孩一般張揚的樂小米?難道就算她是穿着明德學校最不起眼的校服,也依舊掩蓋不住她渾身的光芒?她看起來是如此的美麗,美到一種極致,寧靜中帶着張狂,張狂這帶着憤怒與不屑。
樂小米瞳孔裡面的光忽然內斂忽然爆發,這代表着她的忍耐很快結束,真正的爆發也就會立刻開始。
肖瑾忽然發現周圍的人都已經離開了一部分,沒有人再抓住她的手臂緊緊不鬆開了。
肖瑾沉默着,不知道這個時候是應該上前和樂小米擁抱,還是繼續沉默地站着一言不發。肖瑾只好緩緩地走到一旁的沙發上,身邊的兩個男人也都讓開了她,因爲她們知道現在肖瑾已經不是主角了,就連朱莉莉也都只是第一女配了,因爲真正的主角應該正在對峙中的樂小米和朱文。
肖瑾眨着眼睛,一臉的單純與無辜。她牛奶般雪白肌膚透着薔薇色的粉嫩,絲緞般的華麗。細長的柳葉眉畫上了深棕色。SD娃娃般修長魅力微卷黑色睫毛下嵌着明亮的眼睛,捲翹的眼睫毛忽閃忽閃,水晶般明亮的眼睛大而有神,似乎眸子裡有水波盪漾,彷彿無時不刻在默默傾訴着什麼,像個華麗到極致的芭比娃娃,讓人驚豔無比。
而她脖頸上戴着的地攤貨項鍊,上面鑲嵌着唯一的一根絨毛還在隨風飄揚。她輕輕轉過了頭,一頭水一樣柔美極美麗的及腰的枯黃分叉的長髮像流瀑般傾斜下來,縷縷滑過臉龐,髮絲劃過的地方還殘留着淡淡的餘香。恰倒好處的披散在微削的香肩上。
剛纔因爲捱了一巴掌的打,髮卡被那太過於猛烈的力道衝散開了,而後面蓬鬆的頭髮又擅作主張的從髮套中跑了出來,所以才害得她現在披頭散髮着。即使她不夠營養,護理不好頭髮;即使她沒有錢買昂貴的項鍊,讓自己看起來閃閃發光;
即使她沒有樂小米一樣的雙面性格讓人捉摸不透,但毫無疑問,她也算是個美女了。只可惜,樂小米的光芒永遠那麼旺盛,那是肖瑾渴望到達的高度,卻也是她一輩子可望不可即的夢,一碰即碎,邈若寒光。
從初中起,她就一直活在樂小米的光芒下,她是樂小米的跟班;高中的時候,她們倆愛上了同一個男人,而那個名叫許嘉嵩的男人,因爲貪戀樂小米的家財而選擇樂小米,卻又因爲肖瑾許下的利益而和肖瑾在一起。最後,卻只是扔給她一個耳光和一顆破碎的心,帶着她的處子之身留下了一個極其瀟灑的背影。
肖瑾失敗了,永永遠遠的失敗了。她註定,一輩子都掙不過樂小米的光彩。然而在最危險最絕望的處境裡,又是樂小米臨危不亂、井井有條的處理這一切。她們的友情中有輕微間隙,卻又牢固得像金字塔一般。也許,這就是女生間微妙的感情觀吧。
面對即將開打的幾個人,肖瑾知道無論自己說什麼都會被鄙視的,而且也沒有人會關心她勸架的話語,只好百度一下樂小米打完人之後應該承擔的後果。
如果太嚴重的話,還是不要以身試法的好。她輕聲念着得到的消息,故事稍微放大音調給他們聽,示意樂小米下首別沒輕沒重的,可是朱文還以爲肖瑾是不希望自己的好朋友被打死來警告自己的。
肖瑾的聲音迴盪在空曠的小包廂內:如果被打者,構成輕微傷害一下,那就觸犯了治安管理處罰法,拘留十五日以下並罰款。若構成輕傷,故意傷害罪,三年以下有期徒刑,重傷,三年以上有期徒刑或無期徒刑,死刑。輕微傷及以下致害人承擔民事和行政責任,輕傷及以下侵害人承擔刑事和民事責任。
幾個不同立場的人邊聽邊彼此看着對方面面相覷。最讓他們面面相覷的不是這個,而是,外面有警車的聲音!沒幾秒鐘,就衝上來了一羣警員,其中一個很嚴肅的問:“把事情經過說下。”
肖瑾也很嚴肅地開口了:“我是一個開學就升了高三的學生,被幾個陌生男人(有糾葛的同學的哥哥)扇我臉,還扇了好幾下,踢我肚子,我並不認識他們,連見我也沒見過。我該怎麼辦啊?打我時,還有另外幾個也被打了好多下,同學還讓和她一起來的人打我,那人不願意,可是還是打了,因爲,如果她不打,就沒面子了。那個被同學要求最開始打的人她打我最狠,都不知道爲什麼,好像是因爲我和樂小米曾經惹過了她的朋友……”(本站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