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馬騸被人騎

獨孤陽急急忙忙的跑出落,嘿嘿傻笑着往不遠處的那龐大羊羣小跑而去,待跑至羊羣,獨孤陽大聲叫喊着:“大郎,大郎,快些出來,去尋你馬僕叔父與他家大郎,我等有喜事,大喜事!”

獨孤陽連聲大叫,令數十個騎着馬匹的羊僕都看了過來,只見看守羊羣的僕從中出來一個騎着馬兒的青年。

這人年約二十,身高六尺三,甚是高大,一身髒兮兮的胡服,內着麻衣衫,來至獨孤陽身邊,看着大叫的獨孤陽急道:“阿父,你的馬兒那?可是與郎主丟了?這可如何是好?”

獨孤陽聽聞此話一愣,傻眼了,他一時激動居然忘了把馬騎回來了,但此時他卻顧不得了,連忙喜說道:“郎主方纔喚我去賬戶,賜予我獨孤姓,我現爲獨孤陽,郎主讓我等十日可宰殺一羊分食,另郎主欲收你爲護衛長說來日還爲你尋你房新婦吶,你且快隨我去郎主賬戶,郎主要見見你吶。”

“啊?阿父未誆我?郎主當真要讓我當那護衛長?且賜婚與我?”那青年帶着些許喜色問道。由不得他不驚訝,護衛長是管理酋長護衛的人,共有十人,一隊主,算是管理十人的什長。

獨孤陽笑道:“當真,當真,我與你一騎,我等快快去郎主處,莫讓郎主等着急了!”說着,高興的獨孤陽便欲上馬,手搭上馬兒,突然想起還要叫那馬僕父子。

獨孤陽這一停,讓那帶有喜色的青年有些着急了,那青年急道:“阿父快些上來啊?”

獨孤陽訕訕一笑道:“還得尋你馬僕叔父與他家的大郎,你且先去尋他等,我曾見他趕着馬兒去北面那河裡飲水去了,你速去喚他,我便先去郎主賬戶!”

青年聽聞此話便道:“可,阿父,那阿奴先去尋馬僕叔父!”

這青年說着也未等獨孤陽回話兒,便調轉馬頭往北奔去,可見其迫不及待的心情。

那些圍着羊兒的人聽到父子間的談話兒,一個個皆是露出羨慕之色,又有那希冀之色。對着獨孤陽喊着:“恭喜羊頭兒!”

獨孤陽回頭看了眼他們,笑咪咪的對着他們點了點頭,便又往劉盛那小跑而去。

劉盛在賬內翻看着兵書《尉繚子》,時不時的皺着眉頭喝上一口“酒”,兩個女郎不時的添些水,這種情況一直持續到獨孤陽帶着馬僕與兩個青年到來。

隨着獨孤陽進來的馬僕與獨孤陽一樣的歲數,穿着打扮皆有類似,一樣的胡服,即使扎着辮子也顯得蓬亂的頭髮,這都是那奴僕的裝扮。有的吃,有的穿,便是不錯了。

那中年馬僕與獨孤陽等進了賬來便施禮道:“郎主,阿奴來了!”

正看着尉繚子入迷的劉盛聽有人說話兒,擡頭一看,便看到四個男子彎着腰施禮,因他未說話兒,那四人也未敢直起身子來。

劉盛輕送一口氣,放下書籍,伸了個懶腰,活動着肩膀說道:“你等免禮!呃~”扭了下脖子劉盛發出一聲舒服的聲兒。

看着站起身來低着頭的四人道:“馬僕,我馬場的馬匹此時有幾何?”

那馬僕往前一步,低着頭回道:“回郎主,下肥馬約有五百三十三匹,中肥馬三百二十六匹,上肥馬三十七匹,今年有肥馬誕生五匹,中肥馬六十二,下肥馬一百三十匹,共有成馬八百九十六匹,小馬一百九十七匹。”

劉盛聽聞點了點頭,鮮卑稱呼馬不稱上中下等,而稱肥與不肥,肥馬便是好馬,瘦馬便是不好的。

劉盛又問道:“騸馬幾何?移刺馬幾何?騾馬又幾何?”

那馬僕回道:“回郎主,騸馬三百二十七,移刺馬二十七,騾馬十一羣共五百四十二匹!”

劉盛輕點頭道:“騾馬羣僅有十一,移刺馬餘者十六匹你是如何安排的?”

馬僕回道:“回郎主,阿奴將十一羣騾馬分之,共二十七,差二十七奴看管!”

劉盛聽聞輕嗯了聲,心道:“此人對我家的馬場確實用心了,多少馬匹皆是一清二楚!”

而劉盛口中的騸馬便是閹割的馬,都說人善被人欺馬善被騎人,其實不管馬善不善它的脾氣都很是暴躁,而被騸過的馬比較溫順,經過訓練後即使不栓它,它也不會亂跑。

這種馬便是軍隊常用的馬匹,也稱去勢馬。可見稱馬善被人騎是不妥的,應該是馬騸被人騎!

這種馬生下來一、二年便在草地上進行精心騎乘訓練,使其飽食青草,膘滿體壯。長出四齒便給騸了。蒙古語稱去勢之馬爲“阿塔思“,漢語叫騸馬或閹馬。

這騸馬騸了之後矯健勇壯還柔順,能耐寒冷氣候。經二、三年在草地放牧後,再次騎乘,並像最初騎乘訓練那樣再次訓練。這時候馬的性情已較溫順,步法也很理想,不會咬人、踢人。騎馬的人在馬背上感到很平穩。下馬後不用拴馬,馬也不會離開走遠了。

這些馬在訓練時白天絕不給飼料,到了夜裡在草地上放牧,雞鳴之時又備起鞍子騎乘,雖然騎乘完了不用拴住,但做爲養馬法,必須拴在柱子上,使馬仰起頭,等到氣息完全平靜、四蹄冷下來之後,纔開始在草地上放牧。因爲馬經過奔跑,疲勞還未恢復的時候就吃草、飲水是很有害的。

而作爲戰馬的騸馬在參加戰鬥後,必須在草地上放牧,使其飽食青草,飽飲好水,這中間絕對不可騎乘,只有再次戰鬥臨近的時候,才把馬從牧地趕回營地,拴在馬栓子上。然後,僅喂少量的草,經一定的時間以後,肥膘收縮,身體壯健,這時再繼續乘騎數百里路。

用這種養馬法,馬奔跑很遠路也只出很少汗,任何遠征都耐得住。行進中絕不喂草飲水。因爲勞累緊張中飲食,馬攝入的東西不僅不能變成血肉,反而要生病。

經常會聽到些某些段子,動不動這馬烈不讓碰,動不動那馬烈的,因爲不是善馬(騸馬),性子當然比較烈,未騸的馬雖有力但不安全,說尥蹶子就給你尥蹶子,不拴它保證給你跑沒影兒……

而那些經常看到騎着馬住店讓夥計喂草料的,估計是不把馬命當回事,家裡有礦可以隨時可買幾匹馬讓他造。

而移刺馬便是所謂的種馬,乃是村裡最優秀的那一個,一村的強壯擔當,這馬也稱官馬。

騾馬便是母馬,一個移刺馬管理一羣騾馬不讓其亂跑離羣,若是發現有騾馬離羣便連踢帶咬的趕回來,若是它能說話兒,定能聽它說:“成了我的新婦你且往那裡去?速速滾回家去!”接着便是啪啪啪~一頓家暴把騾馬給揍了回來。

從這也是能看出移刺馬與移刺馬之間是不合羣的,若是其他移刺馬來了另一個移刺馬管理的騾馬羣便是要綠人家了,沒有哪個村裡最優秀的馬能接受,而這便會引發退綠大戰。

騸馬便不會了,都是木有卵的。

而馬僕主要是要經常手持鐵鞭監督馬羣,馬是特別懼怕鐵鞭的。若馬僕發現無視秩序爭先喝水的馬,就揮動恢鞭,立即制止。因此在飲水時,馬羣也是整齊排列,順序喝完水再離去。

由此可見,訓練戰馬很是繁瑣,一套流程下來起碼四五年,纔會有好馬能上戰場,無論是當挽馬、馱馬這等下馬活,還是乘馬、戰馬這等上等馬,皆是要訓練四五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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