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馮摯幽幽醒來,睜開了雙眼。
因爲雪兒最近不在的原因,所以他沒法使用系統權限,也就不能使用系統空間修煉神軀,所以昨天晚上他睡得很早,也睡得很沉。
原來修煉與不修煉的區別那麼大,雖然昨天沒有增加修爲,但是出乎意料的睡得很好,精神狀態異常飽滿。
看來所謂的不影響生活倒是真的,但是精神狀態沒有這種充足睡眠來的好。
所以,他決定以後還是得保持睡眠,不能一個晚上都在高強度的修煉,那樣會影響第二天的精神狀態,不能夠達到飽滿的感覺,也就會影響戰鬥狀態。
“啊~”
伸了個懶腰,馮摯洗了一把臉就出了房門。
外面晴空正好,陽光明媚。
他來到隔壁,敲了敲房門道:“玲瓏,蓮子,起牀了!”
“......”
毫無迴應,馮摯不由得再敲了幾下。
“磕磕!”
還是沒有反應,馮摯不禁有些遲疑了。
“怎麼會沒有反應呢?一般她倆都起得挺早呀。”
往日基本上他醒了,她倆也跟着醒了,最多叫兩聲就行了,而現在卻是毫無反應,不由得讓他擔憂了起來。
於是,馮摯不由分說的就是一腳踹去。
“砰!”
砰然一聲,房門打開,入目景色卻是香~豔無比。
只見佛香蓮子與玲瓏玉~體橫陳,衣衫凌~亂,裸~露不少白膩之處,而此時馮摯都闖進來了,她們一點警覺都沒有,依舊呼呼大睡留戀夢鄉。
馮摯見狀那還得了,當即關緊了房門,生怕路過的人看到此番美景。
之後他才走近牀頭,無奈的搖了搖頭。
這倆丫頭也不知道昨天晚上在弄些什麼,今天睡得這麼沉。
賴牀可不是什麼好習慣,於是馮摯推了推兩人道:“起來了,太陽曬屁~股了!”
“哥哥別吵,讓我再睡一會兒!”
睡眼惺忪的玲瓏推搡着馮摯的大手,嬌憨無比的嘟囔道。
“那好吧,你們再睡會兒,不過衣服穿好再睡。”
馮摯無奈的說完,隨即走出房間,還不忘關緊香門。
此時的彭府竟然一個人也沒有,四下冷清得有些詭異。
“這些人都去哪裡了?”
馮摯正疑惑間,便見府外突然跑進一個滿身血跡的兵士。
“天兵團長!!快去前線,獸潮涌上來了!”
馮摯一驚,當即愕然問道:“獸潮,什麼獸潮?”
“就是玄冥山涌~出的那些妖獸,恐怖無比,肆虐各大鎮子已久!”
馮摯聽罷心中凜然,看來這就是昨天彭越白所說的萬獸奔騰,只不過他可沒有說是玄冥山跑出來的,讓他還以爲是普通的野獸。
想必昨天晚上的鬼哭狼嚎也跟這個有關,當時他就應該起牀看看的,說不定能夠早點防止獸潮侵襲。
已經知曉此事,馮摯沒有絲毫猶豫,頓時身化浮光,消失的無影無蹤。
徒留那名兵士目瞪口呆的站在原地,果真是仙人,來無影去無蹤。
呆滯了片刻,他連忙趕回戰場,搬救兵的任務已經完成,前線還需要兵力支撐,他可不敢懈怠。
因爲這一懈怠害的不是一個人,而是整個偏鎮的人。
話說馮摯趕往前線也不過片刻功夫,當看到城牆上滾落的屍體時,他不禁心中一緊。
他找到城牆上的彭越白,當即質問道:“怎麼不早通知我!?”
彭越白一怔,苦笑道:“事出突然,我也沒有防備啊!”
“果真是這樣?”
“嗯!”
馮摯盯着他看了半響,最終冷冷說道:“我無心於偏鎮任何權勢,你不用防備我威望壓過你!”
彭越白臉色頓時難堪了起來,苦訴道:“馮摯!你覺得我是這樣的人嗎?!”
“不是!你是聰明人!”
“那不就得了!”
馮摯回道:“可我就是怕你聰明反被聰明誤!”
言罷,他站在城牆之上,往下極目望去。
只見一隻又一隻發了狂的妖獸往上竄,似乎想要逾越這道城牆,然後獵食生靈。
城門口後面站了一堆人抵着大門,而城牆上弓箭手一波又一波的利箭射~出,但是面對獸潮大軍再多的兵力也無濟於事,只有將這些妖獸趕下城牆。
一來二去偏鎮的兵力自然消耗頗多,而獸潮卻絲毫不見頹勢,反而越挫越勇。
此時的彭越白有些愣神,看着城牆上挺立的背影,他似乎聯想到了那一天,馮摯也是這樣背對着他們,然後隻身一人走進了參天洞。
聰明反被聰明誤。
這句話正中心口,讓他羞愧不已。
他的確是有這方面的想法,雖然沒有刻意表露,但是這心裡難免有些排斥,所以纔會在抗不下去的時候去派人找馮摯。
要是一開始就找他的話,肯定不會造成現在的這種局面。
不容他繼續自責,只聽身前傳來一聲疑問:“這樣的獸潮大軍經常來犯嗎?”
他聽此如實回道:“對,不過它們攻擊對象不確定,時不時會來攻擊偏鎮,一般情況下都是肆虐其他鎮子!”
“那其他鎮子現在情況怎麼樣了?”
“我不知道,但是他們的防禦措施沒有我們這麼完善,所以很有可能已經淪陷了!”
馮摯不禁心中一凜,眸中頓時兇光大露,也就是說這些妖獸殺了不少的人,殘害了不少鎮子。
想到這裡,流光劍匣鏗然作響,佛劍誅邪主動請纓,正氣凜然金光綻放。
馮摯已經瞭解了情況,心中不再遲疑,右手一握主動伸來的佛劍誅邪,頓時喝道:“牲畜!受死吧!”
語畢,金光耀世,震懾衆人眼球。
“殺!”
一個殺字,馮摯已經躍下城牆。
衆人惶然,紛紛往下看去。
只見一道人影頓時在獸潮中穿梭了起來,每一劍揮出都是金光縱橫,驅殺無數妖獸。
這些妖獸當真是兇殘的很,就算身旁死了那麼多的同類,它們依舊撲向馮摯,貪婪的聞着他身上的味道。
馮摯乃是神軀,這些妖獸天生嗅覺敏感,能夠聞出其中的美味,所以當即不顧一切的衝向了他。
而馮摯絲毫不懼,眼眸綻兇光,手中揮金芒。
一時之間,殺得忘我,殺得瘋狂。
漫天血霧,渲染一尊殺神兇姿。
城牆上的人看得呆愣無比,全然沒有想到看起來仙風道骨的馮摯,此刻戰鬥起來竟然如此殺戮果決,每一劍都是凌厲至極,取敵生息。
其中最驚訝的莫過於彭越白了,他可是知道馮摯一些底細的,沒想到這一個月的時間又讓他厲害了那麼多,而對方也離他越來越遠了。
這種差距讓他有些無能爲力,以至於他嘆了一口氣。
“也罷也罷,我就當回真正的聰明人好了。”
此刻,他徹底收起了與馮摯一較高下的好鬥心理。
彭越白還有年少的爭強好勝的心性也是理所當然,不過現在完全消失了,因爲他明白,自己和馮摯不是同一路人,他的路太遠太長,他根本就沒有資格與其比較。
隨着馮摯的挑釁虐殺,獸潮大軍基本上已經被他一個人吸引去了。
偏鎮轉危爲安,他們由戰鬥人員切換爲觀戰模式。
“天兵團長好厲害,一個人可以抵禦獸潮大軍!”
“什麼天兵團長,那是仙人!我們偏鎮的守護神!”
“對對,我怎麼忘了這一茬!”
......
城牆上的議論紛紛馮摯沒有在意,一雙瞳眸冷峻的看向獸潮大軍。
這些獸潮大軍形態各異,有虎有豹,有狼有狐,好像整個山林裡的野獸都來了。
他觀察許久,終於發覺這些妖獸並不是真正意義上的妖獸,而是發了狂的野獸。
那麼集體發狂肯定就有個原因,讓他不禁猜測:“莫非是有人控制了這些野獸?”
想到這裡,馮摯的佛性便不欲再造殺孽。
如果是有人控制了這些野獸,那麼這些野獸就是無辜的,真正該死的是幕後兇手。
所以,他當即收起了殺心,準備以擊退爲主,轟走這些發了狂的野獸。
“喝啊!”
只聽馮摯沉納一聲,隨即佛劍一掣,一尊佛影橫空出世。
這尊佛影正是彌勒神相,俯笑蒼生,威震天地。
獸潮大軍頓時爲之一滯,旋即不安的蜷伏在地。
“退下!”
一聲退下,好似天地沉喝,又好似佛尊敕令。
剎那間,天地失色,妖獸臣服。
隨後,妖獸眼中恢復了一瞬間的清明,然後開始慌不擇路的逃竄。
不到片刻時間,獸潮大軍盡數退去,引得城牆上一片歡呼。
“太好了!有了仙人庇佑,我們偏鎮再也不用擔心獸潮大軍了!”
“仙人!”
“仙人!”
聽得上面一陣歡呼,馮摯可是一點也高興不起來,因爲事情還沒有完全解決,現在還不是應該高興的時候。
只見他闊聲說道:“彭越白,你好好安撫兵士,我去去就來!”
彭越白點了點頭,這些都是他應該做的事情,不用馮摯提醒他也知道。
不過僅此一事,彭越白心態已變,轉憂爲喜。
看來他的到來是一種好事,我的確是聰明反被聰明誤了。
能夠正視自己的心,彭越白亦是不凡。
馮摯也有聰明反被聰明誤的時候,所以他知道彭越白心中的彎彎繞繞,這一切都在他心中計算過。
還沒到偏鎮的時候,馮摯就將一切變化考慮過了,這其中當然也包括彭越白對他的防備之心。
他是聰明人,想要消除這種心理很簡單,兩人還有舊情在,所以沒有造成任何衝突就消除了一個月的隔閡。
待馮摯走後,彭越白目光一凝,對着一干人等喝道:“還愣着幹嘛,趕緊去城下收斂屍首!”
“其餘的人隨我出城,尋找可以食用的獸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