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相信我,只要我們逃了就免受殺身之禍!”
“可到時候怎麼交待?”
二爺奸詐一笑,低聲說道:“就說我們去追人了,中了他們的調虎離山之計,這樣可能判得輕......”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只聽一聲“撲通”的重響,二爺直接昏倒在地。
那個正在聽他說話的人一愣,茫然的往後一看,還沒有看到對方長什麼樣子,只覺脖子上一疼,整個人瞬間撲倒在地。
“還想看我長什麼樣子?不怕被我殺人滅口嗎?”
馮摯淡定的收起手刀,然後歪歪嘴唸叨了一句。
他沒想到這兩個獄卒竟然是因爲怕死才誤打誤撞識破了他的計策,這讓他有一種聰明反被聰明誤的感覺,實在是異常的不爽,所以他義無反顧的嘗試了一下“手起刀落”,直接將他們砍暈了過去。
“馮大哥!”
黃馳雙眼放光的站了起來,然後快步走到馮摯身邊。
他沒想到才幾秒鐘的功夫,馮摯就已經將這兩個獄卒解決了,這讓他無比興奮,看來小妹有救了。
“你怎麼一下子就將他們殺了?太快了吧!”
“殺了?”
馮摯微微一怔,旋即解釋道:“我只是把它們敲暈了而已。”
黃馳明顯的一愣,蹲下~身子去探他們的鼻息,果不其然,他們只是昏迷了而已並沒有死亡。
“你怎麼做到的?”
馮摯奇怪的看着黃馳,難道這個小伎倆他不知道嗎?
按理說這是古代很流行的招數啊?手刀一劈,不管多麼精壯的人都得暈倒。
手刀的效果馮摯本來還不是很清楚,但現在嘗試了一下,發覺確實好用,看來電視上演的也沒錯。
其實事情根本不想馮摯想象的那麼簡單,手刀也只是對這些凡人有效,準確的來說是對於比自己實力低很多層次的人有效。
如果彼此實力在伯仲之間,這種方法最好別用,因爲根本就沒有用。
一是對方不會像這兩個獄卒一樣毫無防備,就算是防備也跟不上他的速度。
二是實力對等的人身體素質差不多,你這樣一擊手刀根本就刺激不了對方的中樞神經,也就是達不到昏迷的要求,最多吃痛一下。
所以大家在電視上看到的都是秒殺小嘍囉的時候,或者出其不備敲暈女主的時候才能看到手刀。
曾經馮摯也打算敲暈雪兒,但那個時候小白剛好到來,也沒有了必要敲暈,之後便是跟狼神魂大戰了一場。
想起那場大戰馮摯還是有些印象的,心裡不禁暗暗擔憂那縷遁走的狼神魂。
雖然他嘴上說那是畜牲的神魂不值一提,但馮摯的心裡還是無比重視的,那個傢伙一日不殺,遲早會找到他們的。
據說啓了靈智的野獸最是記仇,更何況已經養尊處優那麼多年的神魂?
這個場子對方肯定會想方設法的討回來,而且狼神魂還在窺覷馮摯的血肉靈魂,所以無論如何對方都是不會放過他的。
“人體的構造是一門學問,有空的話多研究研究。”
馮摯懶得多做解釋,直接丟下這麼一句莫名其妙的話。
黃馳茫然無比,但是這句話還是聽明白了,人體的構造是一門學問,看來以後得研究研究自己的身體......
馮摯說罷便向前走了,要是知道黃馳竟然會有這樣的想法,估計肯定會忍不住笑出來。
研究自己的身體?你想怎麼研究?
之後,兩人暢通無阻的走進大牢。
大牢簡陋無比,看起來也不是很堅固的樣子,馮摯估摸着自己能夠一拳將這些木牢轟穿。
一路走進去,裡面的燈火的不是很亮,就點了幾個火把而已。
幽幽亮的環境,一些身穿囚服的犯人已經睡熟過去。
大牢的中心,一張木桌,一個昏昏欲睡的獄卒背影。
馮摯對一旁的黃馳吩咐道:“注意看你們的小妹關在什麼地方,我先去解決那個獄卒。”
“嗯!我知道了!”
黃馳透過兩側的木欄看向裡面的囚犯,而馮摯步履輕便緩緩的走向那道背影。
“鐺鐺!”
馮摯一個沒注意踢到了地上的鎖鏈,頓時惹起一陣金屬摩擦的聲音。
那道背影一怔,旋即打了一個哈欠道:“今天過得那麼快啊?這麼快就換班了?”
馮摯一愣,隨後淡淡的回道:“是啊!你好好睡一覺吧。”
說罷,他也顧不得那麼多了,直接衝上去就是一擊手刀劈下。
“撲通!”
那人應聲而倒,倒在了木桌上昏迷不醒,看起來就跟睡着了一樣。
做完這些馮摯不禁摸了一把汗,雖然幾經波折,但是還好有驚無險。
“馮大哥!沒有啊!”
“小妹!沒有在這裡!消息有誤!”
片刻之後,黃馳突然上前焦急的說道。
馮摯一驚,終於明白了自己的焦慮在那裡,從一開始他就覺得有點不對勁,原來問題出現在這裡。
那個人說他看到小妹被關進了大牢,但是不知道對方有沒有被轉移地方啊!
也就是說他只看到了一開始的情況,並不瞭解之後的事情。
竟然這間大牢裡沒有,那麼就代表着他們的小妹被帶到了另外的地方,然而這個地方在那?
黃馳不得而知,更何況人生地不熟的馮摯呢?
於是,馮摯抱着最後的一絲希望問向黃馳:“這附近還有什麼關押的地方嗎?”
“沒有,除了這間大牢應該別無他處!”
看着黃馳認真的神色,馮摯就知道對方並沒有隱瞞自己分毫,事實上對方應該比他更要擔心,所以根本不可能存在欺騙他的行爲。
漸漸的,馮摯擰緊了眉頭,這件事情果然沒有他想象的那麼簡單,看來還要經過一些波折才能完成任務。
真是被他們害慘了,早知道就不答應幫他們了,尼瑪消息有誤還找人幫忙,這不是坑人是什麼?
按耐住心中的煩躁,馮摯淡淡的說道:“出去吧,你們的小妹不在這個地方。”
馮摯不禁在心中大罵自己,他們沒有猜到這個事情難道我還不能猜到嗎?
一切都是我的粗心大意,來之前應該多想幾步的,看來還是我過於着急完成任務的原因,下次一定要謹慎謹慎再謹慎!
此時的馮摯在心底一遍又一遍的數落自己,都是他自己輕敵大意的緣故,要不是他以爲手到擒來也不會這麼簡簡單單的就開始行動了,他應該自己去收集一些信息再動手的,而不是相信這幾個傻大個!
黃馳對於馮摯的話自然毫無異議,當即點頭便往外奔走。
竟然小妹不在這個地方,那麼此地就不宜久留,趁早出去的爲好。
“誰!你們是誰!”
就在馮摯準備出去的時候突然響起一個男人的聲音。
兩人身形一頓,旋即轉過來看向一邊。
只見一個獄卒長刀在手,褲腰帶都還沒勒緊就衝了出來,顯然剛纔是在蹲茅房。
“來人啊!來人啊!”
“有人闖進大牢!”
他也不笨,知道一個人打不過兩個人,張口便是大喊,希望多叫一些人來。
馮摯眉目一凝,旋即飛身過去,準備一擊手刀將其劈暈。
突然,他靈機一動,捂住了對方的嘴,讓他發出驚恐無比的“唔唔”聲。
“不想死的給我閉嘴!”
馮摯狠狠的看着對方,一點也不像說假話的樣子。
獄卒瞳眸睜大,瞬間不敢大吼大叫了。
看到馮摯鬼魅般的速度時,他就知道來再多的人也沒用,於是也放棄了抵抗,聽天由命。
見獄卒安份了許多,馮摯鬆開手然後一把將對方提到木桌前做好。
“說,人被你們關到那裡去了?!”
獄卒神色一驚,哆哆嗦嗦的回道:“什,什麼人?”
“你來跟他說!”
馮摯一指黃馳,示意對方來描述一下他們小妹的樣貌。
黃馳思索了一下道:“我們小妹花容月貌,一等一的美人,半個月前被你們關押進這裡,現在她去那裡了?!”
這麼一說,獄卒瞬間就明白了是在說誰,於是慌忙回道:“你們說的是妖女啊!”
“她早就被高僧帶走了,說是要祭練妖魂,以便下個月請神作法。”
黃馳一聽當即大怒,直接衝上來扇了獄卒幾巴掌。
“妖女?你說誰是妖女?!”
“不,不不,小的知錯了,我是妖女,我是妖女,兩位大俠饒命!”
黃馳不聽,繼續使勁的抽對方。
馮摯眉頭一皺,看對方雙眼通紅戾氣十足,顯然是在發泄內心積壓許久的怨氣。
於是,他伸手一攔,阻止了對方的行爲。
“不要過分了,他也是職責所在,扇兩下就行了,他沒有義務承擔你來自別人的怒火。”
“冤有頭債有主,不要傷及無辜。”
黃馳迷茫的看着馮摯,內心無比掙扎,他真的很想繼續扇下去,但是對方說得也有道理,他不應該將來自別人的怨氣灑在這麼一個小小的獄卒身上。
於是,他緩緩的收手了,看起來自責無比。
馮摯默默的搖了一下頭,這孩子受過太多苦,不知道遭受過多少人的欺壓,纔會沉浸在欺壓別人的快~感之中。
往往被欺負的人喜歡去欺負更弱小的人,從而導致他越來越弱小,直到誰也欺負不了。
只有那些受盡了欺負還能懂得尊重的人,纔是真正的強者,遲早有一天將所有人踩在腳下,有仇報仇有怨抱怨。
他不想黃馳走向歧途,但是又不能直言勸說,因爲這得靠他的自制力,有時候說的越多不如提醒一下。
相信以黃馳的聰慧應該能夠想到這一點,所以他也不再贅言,將目光掠過獄卒淡淡的問道:“你知道她被關在了那裡嗎?”